1、杯酒凉(一)(1 / 1)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知道网上盗版猖獗,这文儿吧也不咋地好看

但咋说也是劳动结晶知识产权是不,看完一整本也就两块六毛,坐趟公交车的钱罢辽。【艹不好意思我算错了,这是我滴收入,大家要花的钱是它乘以2,一瓶冰阔落,跪了】

所以还望大家支持正版,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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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揪了个大虫。

02/18/2019

“寅时三刻,皇太女,薨——”

平元十三年,冬。

朱雀街上的老杨头早早地在街角支起了自己的早点摊,生火、烧水、擀面、剁馅,将包子上了笼屉,得闲就坐在破板凳上吧嗒吧嗒抽旱烟。烟嘴被磨得乌黑光亮,一看就是有不少年头了。

冬日里天亮得迟,卯时过不久,街上还是一片黑,只有早点摊上支楞着的两挂纸灯笼,颤悠悠地发散着一点聊胜于无的光。

摊上只有零星客人,老杨头眯着眼窝在挡风的角落里,边抽烟边望着灶上蒸腾的白雾。

寂静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了一阵声势浩大的动静,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四匹膘肥体壮的骏马就“嘚儿嗒嘚儿嗒”地拉着一架高大的马车停在了早点摊边。

那与寒碜的早点摊格格不入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走到灯笼下才看出是个眉清目秀的半大少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白生生的脸盘上带了温和的笑意。

“老人家,来俩包子,一个菜一个肉。”

“诶,好嘞!”

老杨头把烫手的包子仔细包好递给那少年,少年接过包子给了钱,轻声道了谢才离开。

等马车辚辚地走远了,一个按捺不住好奇的食客问:“老板,刚才那是哪位大人?”

老杨头抽了口烟,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不好说,不好说。”

那食客心里原本只是有点好奇,这下可好,连连催促老板快说。

老杨头卖了个关子,心里大为满足,这才抬手遥遥一指那在夜色里已经模糊的饰以盘龙纹的车帷,摇头晃脑地说:“正是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人呐——”

那年轻食客原是个愤世嫉俗的落魄书生,闻此一言,惊怒道:“难不成竟是卫长清那个奸贼——”

书生话未说完就被老杨头一烟杆敲在手臂上,老人四下看了一圈,低声道:“噫,后生可不敢乱说,不要命啦!”

卫长清姓卫名琅字长清,乃是当今相国,又是先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官居一品大员,外戚里的头号人物,担得上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这样的身份,即使不奸也要被别人骂一声“奸臣”,更何况卫琅本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奸臣,他奸得坦荡,奸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杀忠良,乱君心,搜刮民脂民膏可谓无恶不作。朝野之中的有识之士提到他的名字,无不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读书人比较文明,骂他还连字带姓地叫,朝堂之上的那些武将们,怒火攻心时不是直呼其为卫琅就是毫不客气地称他“卫小贼”——卫琅今年三十有五,勉强算是刚过而立,在一群两鬓斑白的老臣面前的确担得起“小贼”二字。

此时,马车里的“卫小贼”两个包子下肚,这才觉得空荡荡的胃里有了暖意。

卫琅已经不算年轻,脸上有了些许岁月的纹路,面容冷峻,眉间萦绕着上位者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不过他没有蓄须,看上去倒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

前一晚没怎么睡好,他有些倦怠地抬手揉了揉眉心,问:“天枢,还有多久?”

“就快到了,老爷。”赶车的少年答道。

今日休沐,不必上朝,卫琅这黑灯瞎火急匆匆地是要赶去皇宫里。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北方与匈奴战事正胶着,拖拖拉拉缠绵病榻十余年的皇帝在这个关头驾鹤西去,过了三天不到,皇太女又薨了。

前一桩跟卫琅没什么大关系,后两件却有不少人疑心是他的手笔。

卫琅一只脚刚一踏进未央宫,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飞扑到他怀中,哭得肝肠寸断:“舅舅!”

卫琅脚步一顿,摸了摸女孩的头,“瑜儿莫怕,舅舅在。”

这小女孩名叫怀瑜,年方十三,是卫琅的亲外甥女,他妹妹留下的孩子之一。她与姐姐皇太女怀瑾是一对双生子,也是大行皇帝唯二的子嗣。不比姐姐的聪慧沉稳,怀瑜是个软趴趴的柔弱性子,此刻骤然没了所有倚靠,只觉得孤立无助,下意识把亲舅舅当成了救命的浮木,紧紧抓住了便轻易不肯松手。

卫琅携着哭哭啼啼的怀瑜进了寝殿,只见怀瑾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小小的那么一点,尸体已经凉了。

卫琅站在床前定定看着死去的小姑娘,眼圈慢慢红了。

【怎么办!怎么办哎哎!!啊啊啊!!!目标死了啊啊啊啊啊——】

【请宿主冷静,任务还没有结束。】

他拉出进度条看了看,短短的金条条上面明晃晃写着5%。

的确没有结束……

【所以,之前搞错目标了?真正的目标是怀瑜不是怀瑾?】

脑子里那个抑扬顿挫的男播音腔没说话,卫琅眼前慢慢浮现出一行只有他看得见的淡金色简体字:辅佐皇太女成为一代女帝。

卫琅:“……”

当初给出任务的时候,系统的确没有明确说明是哪个女孩,现在怀瑾死了,怀瑜便成了皇太女……

卫琅偏头看了一眼挨在身边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只觉得两眼发黑,心在滴血。

其实在一个月前,“卫琅”不叫卫琅,他叫谢辞,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中国上海的一个普通程序员。二十八岁,拿着每个月一万出头的工资,女朋友因为他凑不出房子首付的钱而选择了分手,苍白虚胖,身体亚健康,最后在某个又一次熬夜加班的夜里猝死在了电脑前。

普普通通,平凡无奇的人生,只在死后作为健康、生活的反面教材上了一回微博热搜。

死了以后,他的魂儿在那具不怎么好看的尸体旁边蹲了很久。谢辞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冷冷淡淡活了二十八年,和女朋友分手以后浑浑噩噩度过了生命余下最后的时光,死后,他终于清醒了,后悔了,他发现自己还没活够,他其实还有好多事情想做、好多地方想去——他还不想死。

鬼魂不会哭,他干瞪着眼悲切地望着自己尸体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抑扬顿挫的男播音腔:【你想活下去吗?】

谢辞吓了一跳,他四下扫了一圈,确认现场只有他一只鬼和他的尸体这一个人,所以这个男版siri的声音是他妈哪儿来的?

【你想活下去吗?】

男播音腔又问了一遍。

按放在以前,这种邪教传销一样的话谢辞是听都不屑听的,可他现在他妈是一只鬼啊,吓都吓不死啊!

谢辞咽了一口唾沫,颤巍巍地问:“你……你是谁?”

【你想活下去吗?】

男siri没回答,问了第三遍。

谢辞这才发现这个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脑子里发出来的,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顺口了,他回答了一声:“想。”

【滴——宿主接受协议,系统绑定中——】

“什、什么绑定?”谢辞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一种即将要被寄生兽似的东西入侵身体的恶寒感让他不存在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你你你、你是谁?”

【滴滴滴——宿主您好,系统081号竭诚为您服务。】

“你是谁!”

【宿主不必惊慌,你可以用脑内意念与我交流。】

谢辞这才发现自己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的样子好像是有点蠢,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个鬼谁也看不见了。

【宿主,我是轮回司系统部下辖的“主角养成系统”,工号081,很高兴见到您。】

【啥啥系统?】谢辞猜它说的系统和他理解的系统绝对不是一个玩意儿,什么轮回什么主角什么养成的……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他前女友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呢?

【主角养成系统,】它听起来很耐心,又或者是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了,【在三千界中,每一个世界里都有一个集气运之大成者,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主角”。既有大气运必也得经受大磨难,主角养成系统的使命就是挑选合适的宿主,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之间,帮助不同世界的主角成功走上人生巅峰。】

这个套路听起来有点耳熟,“被挑选的合适的宿主”问,【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什么……快穿啊?】

一直波澜不惊的播音腔里带了点惊讶:【你还知道快穿?】

谢辞有点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前女友喜欢看这种小说。】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既然宿主已经接受协议,系统现在开始筛选任务……】

【等等等等!】谢辞连忙伸出尔康手。

【宿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劳动合同呢?条件和规则呢?任务具体是什么样的?这些得事先说清楚吧!】

系统先是顿了顿,然后用那把机械的播音腔“哈、哈、哈”抑扬顿挫地笑了三下,笑出谢辞一身的鸡皮疙瘩,【亲爱的宿主,最差也不过一死,和你现在的环境有什么区别吗?】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即使宿主在任务中死亡,只要积分大于等于零,宿主也可以重启任务或者进入下一个任务。宿主成功完成三个任务之后,就可以自由挑选任务。】

系统给他画了一张饼,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但是……

【所以宿主只要成功完成第一个任务,就可以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何乐而不为?】系统微微一笑,【去吧。请您加油。】

等、等等?

还没等谢辞说什么,他就两眼一黑,再一睁眼,就变成了“声名远播”的奸相卫琅。

卫琅所在的这个世界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但是王位继承方面又像西方王室,女子也可以登基称帝。王朝的现任皇帝只有和皇后生的双胞胎女儿这两个子嗣,按照顺位继承,双胞胎中的长女怀瑾成为了皇太女,系统给谢辞的任务就是“辅佐皇太女成为一代女帝”,名垂青史的那种。

原主卫琅是皇后的哥哥,皇太女的舅舅,不折不扣的大奸臣,就在谢辞成为他之前,卫琅正筹谋着趁你病要你命——杀了皇帝,挟持皇太女,谋反称帝。

且不说名正不正言顺不顺吧,反正卫琅在朝堂之上已经几乎一手遮天,要不是谢辞过来了,估计皇帝的死还真该是卫琅下的手。

皇帝病了这么多年,许多政事其实都是这位他十分信任的“大舅哥”帮着处理的,谢辞穿过来以后,就让皇太女监国,凭着原主的记忆教怀瑾处理一些政事。怀瑾聪敏异常,是块当皇帝的好料子,一个月后,进度条可喜地变成了金灿灿的5%。

谢辞于是想,这任务还挺简单的嘛,原本想谋反的最大障碍已不存在,皇帝预备役学得很快并且越来越得心应手,如此下去,最多两年他就可以完成任务,帮助任务目标走上人生巅峰,简直美滋滋!

谢辞看怀瑾,就像看着一段程序,他知道这串代码最终会被他编成一个完美的程序,结果……

结果他才刚开始没多久,电脑就他妈蓝屏了!

聪慧的怀瑾,变成了软乎乎的小哭包怀瑜……

谢辞看着那5%,顿觉第一个任务似乎就要扑街。

想到这里,谢辞的眼神冷了下来,沉声问:“御医何在?”

外间悄无声息鱼贯而入一群人,呼啦啦跪成了一片。

“诸位可否告诉我一声,殿下缘何便会突然去了?”

他问得客气,底下跪着的御医们却忍不住战战兢兢。

两日前,皇太女在主持大行皇帝的丧仪时突然昏厥,御医诊断是感染风寒,哪料到她竟一睡不醒,短短两日不到,就突然暴毙。

御医们无人敢出声,半晌,才有一个胆子大的抖着声音回道:“禀相国,殿下乃是偶感风寒,再加上殿下悲痛过度,身体本就虚弱,这才抵挡不住病魔,才……”

“偶感风寒?”谢辞不怒反笑,低低重复一遍,道,“好一个偶感风寒啊……来人,将诸位大人带下去,挑一个黄道吉日,让他们也下去陪着殿下吧!”

寝殿内静了一瞬,随即,御医们爆发出一阵哭嚎。

“相国大人饶命!”

“大人!小臣冤枉啊!”

在这样的嘈杂纷乱中,怀瑜害怕地抓住了谢辞的衣角,咬着嘴唇说:“舅舅……这、这也不能全怪他们……”

谢辞弯下腰,握住怀瑜的肩膀与她对视,问:“瑜儿是不是觉得,舅舅这样做太过了?”

怀瑜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瑜儿,”谢辞看着她懵懂天真的眼睛,耐心地说,“他们没有治好阿瑾,这是他们的失职,所以他们应当陪葬。这是舅舅教你的第一课。”

怀瑜瞪大了双眼。

【叮——】

谢辞听到提示音精神一振,连忙翻开进度条一看,沉默了。

5.01%

……多0.01%也是多了嘛,谢辞艰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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