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 / 1)

阮萱总觉着坐立难安,趁着殷正君招呼贵夫们离府的时候,火速溜了。

先去西侧门寻了一圈,没见着她家夫郎,又问了附近打杂的仆役,说是人似乎去了小花园。

去小花园做什么?

阮萱一听,便觉着奇怪,回颐景苑和正厅大堂都不需经过哪儿。

带着这样的疑惑,阮萱寻了过去。可刚一穿过拱门,便见到令她震惊无言的景象。

陆锦行怎么会和赵成嫣在一起,只见两人站立于池塘侧岸,似乎在说着什么,由于两人背对着阮萱的方向,她看不清两人的神色。

垂眸短暂思忖后,阮萱没有惊动二人,而是绕道了回廊后面,这儿恰好可以听见两人谈话的声音。

倒不是她不相信陆锦行,而是陆锦行曾经的那段感情始终哽在她心里,每每想起,难免有些患得患失,借此机会,便想听听他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情。

她更怕的是陆锦行还忘不了过去的感情,那她这时候出去,岂不是自找不快。

-

不久前,当陆锦行被赵成嫣极为唐突的抱住时,他就极力挣脱起来。

而赵成嫣怕他乱喊乱叫,便放开了他。她也没真想把人怎么样。

被放开后的陆锦行用极快的速度逃了几步,满是戒备。

都不需要琢磨,他立马明白又是被算计了。眼下他心里除了被赵成嫣羞辱的愤怒,还有对府里这些腌臜行径的极度厌恶。

难怪殷正君不许妻主陪自己,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就是不知道苏爹爹哪儿是不是也是殷正君安排的,或许是顺势而为。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能待在这里。陆锦行马上就要走,准确说是要跑,可他根本看不见路,只会显得脚步凌乱而狼狈。

赵成嫣并不着急,上前半步叫住他:“锦儿,你走什么?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陆锦行顿住脚步,他知道眼盲的自己根本不是赵成嫣的对手。他转过身,努力保持镇定,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或者说,他想劝赵成嫣离开。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是二哥的妻主,你不该和我出现在这里。”

闻言,赵成嫣嗤笑道:“哼,你以为我愿意娶他,要不是为了……”

后面的话赵成嫣没说,转而深情起来:“锦儿,其实我喜欢的始终是你,你是不知道当我知道你嫁人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想到陆锦行现今的妻主,赵成嫣又轻蔑道:“你那妻主真是个软包,没点女儿气概,还是个没本事的村妇,你就该同她和离,不,休妻更好。”

历经过这些日子的切身体会,加之在感情上有了对比,陆锦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回想昔日那个被三言两语就打动诓骗的自己,只觉悲哀至极。

“闭嘴,我不准你这样说她。”陆锦行攥紧了拳头。

躲在廊柱下的阮萱见到这一幕,竟有种寒冬过去春暖花开的感动。

赵成嫣见陆锦行这般对那村妇维护的模样,登时也来了气,讽刺道:“怎么,难不成你被她夺了身子,心也跟着去了?想当初,我就该强要了你,也不至于你现在还敢跟我使性子。”

“你……”堂堂尚书之女,竟说出如此下流之话,陆锦行一时气得无法回击。

美人被气得脸颊微红,肩膀微颤,脆弱又好看。

赵成嫣欣赏了片刻,又改了方才嘲讽的语气,软言道:“锦儿,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当初你不也是心悦我的吗?等我大事得成,我娘就管不到我了,那时我就娶你。”

“纵然你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但我不会介意的,我会像从前一样疼你,纳你做侧君,好不好?”

“你不介意?!”陆锦行浑身发抖,怒不可遏,“但是我介意,谁稀罕做你的侧君,赵成嫣你给我滚!”

眼看软的是不行了。

赵成嫣素来听得都是恭维奉承的话,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又想起以前的陆锦行对她可是软乎得很,只要她稍微一哄就什么都依了她。

可惜,除了一件事。

想到这处,赵成嫣盯着陆锦行稍显单薄的身子,白皙的面庞和软红的唇。明明这些都是她的,凭什么被那村妇享用了。

不甘与欲望渐渐击溃赵成嫣的理智,眼里满是阴沉。

沉默的气氛透着压抑,陆锦行逐渐察觉到了危险,立即转身就要跑。

霎时间,陆锦行整个人腾空被赵成嫣抱着,不知要被带到何处,他又踢又打,“你放开我!放开!”

“锦行!”阮萱在赵成嫣动作的瞬间已经奔了出去。

同时而来的还不止阮萱,下套的人看了许久的戏,这会儿也钻了出来。

阮萱不管,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上前一把推开赵成嫣,将自家夫郎夺了回来,抱在怀里,“别怕,是我,是我。”

已经很久没哭过的陆锦行在听到阮萱的声音后,终于再在忍不住,软在她怀里,眼泪润湿缎布,“妻主……你来了,你怎么才来……”

阮萱懊悔极了,她怎么不早些出来:“是我的错,我来了,别怕……”

不顾众人在场,轻轻吻着陆锦行的眉心,不停说着安抚的话。

然而这样的画面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被殷正君拦着只看了后半场戏的陆锦然早已冲了出来,又怒又屈地盯着他的妻主,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赵成嫣生于官场世家,阴谋诡计看得多了,她可不傻。淡漠的视线一扫,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竟然算计到她的头上了,赵成嫣看着一派雍容的殷正君,沉下眼眸。

呵,回门当日捉自家庶子和嫡子妻主的奸,还真是有点意思,虽然这奸……不是子虚乌有。

不过赵成嫣也不怕,光天化日,这不什么都没做。

她镇定自若地对上殷正君的视线,既不说话也不表态,她倒要看看,这人玩的哪一出。

殷正君自然不会得罪尚书之女,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之前的事,笑道:“这是怎么了?三哥儿,怎么哭上了?”

这句话便是给台阶下了,全看赵成嫣怎么去说。

她略一思考:“我正在这处赏景,不知怎的夫弟过来了,他没小心绊了一跤,许是磕着了。”

阮萱真是快给这两人气笑了。

好在不只是她气,陆锦然更气,终于再也忍不下,骂道:“放屁,你刚刚和他......你们恶心......不要脸。”

“贱人!”转头又骂了陆锦行。

阮萱眯眼瞧着这人,竟然不怎么气,这可真是个蠢货。许是殷正君也觉着他蠢,喝道:“闭嘴!”

转而对脸色变得难看的赵成嫣说:“锦然许是身体不适,这都开始说胡话了,成嫣,你还是将他带回去罢。”

言下之意,就是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赵成嫣瞥了眼被别的女人抱在怀里的娇人儿,心里闪过一丝不愈,脸上看不出情绪。

“正君说得是,时间也晚了,该回了。”

见赵成嫣就这样走了,陆锦然却不依不饶:“阿爹,你怎么就……让她走了!”

殷正君将他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陆锦然脸上的怒气渐散,甚至最后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向他家妻主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阮萱懒得关心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带着陆锦行就要离开。

殷正君却叫住两人:“三哥家的,我劝你还是好生管教下自家夫郎,若是有下一次,恐怕就......杏枝搭到墙外面去了。”

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阮萱思来想去,难道是想让她认为自己夫郎不忠?或者还是想让她觉得自己比不过赵成嫣,然后恼羞成怒,拿陆锦行出气?

如果是原来那个娶了美夫自己又没本事的“阮萱”,说不定真有可能。

世间自己没出息却拿老婆出气的渣渣可不少。

可是,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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