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信物(1 / 1)

玉泽渊见人群中有一人在卖大朵的新鲜莲花,便去买了一支红莲。

红莲微微开了一些,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样子。

火红的花苞,差不多足足有玉泽渊自己巴掌大小。

他见白翎阳还在原地,隔着灯笼,两人遥遥相望,玉泽渊低笑一声。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今天笑的比之前人生岁月中都要多很多,但心情舒畅的却让他忍不住笑意。

“给你的。”

玉泽渊把红莲递过去,白翎阳金色的双眸中倒映着火红的莲花。

白翎阳接过红莲,浅淡的莲香飘到他的鼻中。

他碰到这个人的时候不知怎么心跳就会变得与平时有些不同。

白翎阳还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被扇子冷哼着吐槽了一句。

天森:发-情了吧。

白翎阳:你说发什么情???

他连这人的脸都没见过!

可是扇子并不说话,只又哼哼一句:狗男男。

白翎阳:?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就把你丢泥坑里。

扇子还是个洁癖,当下便换了口气:那你既然觉得这人有……有点问题,你不如留个东西给他,反正当下是要回海里去,以后再去找他也不迟。

听扇子终于说了句人话,白翎阳点点头,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手在自己的包裹中摸到一片硬邦邦的东西先拿出来后递给了玉泽渊。

这是一片鲛人的幼年软鳞片,白翎阳的鲛人尾巴可是整个族群里面顶尖漂亮的,银白色的鲛人尾游动都时候就像一道银色的光芒。

这鳞片呈现半圆形,闪闪发亮着。

手感有些软且有弹性,上面都是银白色的暗纹,显示出主人的不凡。

所有的鲛人过了一百五十岁生日后就会开始脱鳞片,为的就是去除幼年时期的软鳞片,换上象征走向成年的新的硬鳞片,这是这些天掉下的第一片鳞片,只有半根手指长,鳞片可算做鲛人的信物,也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白翎阳郑重其事地把自己的这片鳞片包了又包,然后放到了玉泽渊的手上说,“这个鳞片给你,是我……在海岸捡到的,你今日请我吃的这顿饭我记下了,来日要是再能见面,你带着这个鳞片我请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海鲜。”

玉泽渊注意力却在白翎阳的话里,“你要走了?不再逛逛?这里很热闹……”

白翎阳难得犹豫了一瞬。

但他的理智时刻保持在线,知道给族人提高防御意识是急需抓紧开始的。

不然下次和玉黒的见面指不定一个在网里一个在外面。

甚至还有可能一个在盘子里面另外一个准备磨刀霍霍呢。

“下次吧,有缘再见。”说罢白翎阳笑着挥挥手,转眼手上银色的灵力浮现直接一个瞬移,消失在了玉泽渊的身前。

徒留玉泽渊那一句还没说出口的话。

你去哪?我可以陪你……

海岸边的风总是带着一些咸腥味,白翎阳瞬移到了海边。

手上的火莲还在手中被好好拿着,他想了想,把红莲先放置在岸边。

接着直接跳入水中,海水立马亲昵地包裹起他。

原本在外的衣服被海水浸泡后也放出微微的银色光芒。

白翎阳笔直的双腿慢慢合并在一起,鳞片自合并在一起的双脚开始一片片浮现,身上的衣服也散开重新组合成一件银白色短衣覆盖在的上半身,尾鳍和鳞片通通都回归到了白翎阳身上,原本扎成一束的马尾辫也散开变成了飘逸在海中的黑色长发。

“哗啦——”一声,白翎阳自水底探出头来,湿漉漉的发丝披散在他的肩头,沾满海水的脸都显得有些晶莹剔透。

他头顶依旧是瑶光漆黑的夜空,月明星稀,他甚是喜爱。

白翎阳抬手抓住那在岸边的包裹和火莲,那只一直盘旋在瑶光附近的灵气所化的虚凤凰倏然落在白翎阳不远处。

白翎阳黑人问号:哪来的凤凰?

天森啧了一声道:小火鸡,凤什么啊。

虚凤凰是灵气所化也沾了几分灵性,从鸟喙中喷出一粒火星子,不偏不倚地正中白翎阳手上拿着的红莲。

白翎阳惊了一瞬间,没想到原本还是含苞欲放的红莲被这粒火星感染,瞬间绽放了出来,周围还萦绕着一圈细碎红色的灵力。

灵气混合着莲香,也是一番奇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只虚凤凰要这样,但白翎阳还是冲凤凰一笑,道了身谢谢。

可是那凤凰并不买账,长鸣一声,灵气组成的身体便分崩离析消失在了原地。

白翎阳思虑再三后,手指动了动,银白色的灵力缓缓流动,在红莲上覆盖一层水膜。

红莲跟着他,在慢慢地沉入水下,跟着银尾鲛人离开了瑶光。

瑶光和于阳国皇城的日程约莫十天。

玉泽渊自和白翎阳分离后就没有了游玩的心思,因为玉冉偏偏要看什么瑶光画舫,号称是于阳国内数一数二的青楼,便硬生生多留了两日。

画舫在碧波荡漾的浅海上,自一个小小的港口登上后,里面就都是脂粉香气,但又不显得媚俗。

玉冉想要到这来玩完全就是因为听说这里的头牌是个男人。

男人啊!头牌!

谁见过!?

各色美人穿着清凉中是各色千娇百媚,柔若无骨的有,冷若冰霜的有,娇小可人的也有。

玉冉兴奋的不行:“在这一众美人中头牌居然是个男子,你难道不好奇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不好奇。”

玉泽渊冷声说道,就出了觥筹交错的画舫舱内部,独自坐在船头。

他实在讨厌这样花天酒地的世界,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他那个父皇。

先帝要殁天当夜,连夜唤了他入殿。

殿门外是一系列美人都绫罗绸缎,他入内才看见先帝正吐了一口污血。

旁边几个光裸着身子的美人跪趴在地上颤抖的不停,“出去——都出去——”

先帝怒吼着说话,可惜声音干哑,就像从老旧风箱种传来的破碎声音。

美人们踉踉跄跄地出去了,连衣服也顾不上拿。

曾经的龙床上一片狼藉,先帝咳嗽着,久久才说出一句话。

“国师说的没错,你就是克妻克父克母之命,你克死了碧琼,现如今要把我克死了哈哈哈哈,我活了八十有余,也算是寿归正寝,只是不知你来日的妻子,会有几个命……咳咳咳——”

先帝明明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貌,平日浑浊的双眼却在此刻显得精神矍铄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充满攻击性。

可惜玉泽渊心绪早就被磨平,就当过耳,一眼不听。

见玉泽渊一丝表情都没有,先帝前言不搭后语,“真是没有什么乐趣,你可知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从未有过别的皇子皇女?”

“儿臣不知。”玉泽渊淡淡道。

“哈哈哈哈——国师那家伙想要我再有几个小皇子,好给他培养起来当傀儡用,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我于阳国的江山一定要我和碧琼的孩子继承,碧琼死了,那些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我自然不会留下一点疏漏。”

言下之意不得而知,玉泽渊怃然抬起头,却见先帝脸上满满都是得意之色。

玉泽渊心中突然出现了许多问题。

比如国师的事情,母后的事情,朝廷的事情……

但他沉默着。

毕竟这些都不重要。

先帝却对他视而不见,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话:“黄宿仙以为我不知道,可惜我早就查清楚了,碧琼就是他害死的,可惜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整个后宫原来都是他的人马,就连前朝我可用之人也寥寥无几,碧琼死后,我以为我孑然一身没有牵挂,干脆一事不管,现如今终于熬到头了。”

然而玉泽渊却不甚感兴趣,面上平静如水。

先帝突然面色柔和地冲玉泽渊招手,“过来,来我的身边,我的孩子。”

玉泽渊不知为何,毕竟先帝从未与他亲近过。

但眼下父皇已是疯癫,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话里话在讲的是真是假。

他起身走到先帝附近,还以为这位父皇是要说些什么最终的遗言。

没想到,他还未张口就被先帝死死抓住了脖子!

先帝的手干瘦的如同铁箍,捏的玉泽渊脖颈死紧恨不得立马让他毙命。

“你这个畜生,就是你害的碧琼没了性命,现如今还害了我,该死!该死!!该死!!!你若不把于阳国振兴,入地府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玉泽渊一时不查,被他抓得面色青紫。

身后门被猛然推开,肃王爷玉迟风提剑进来,面色惶急,“王兄!你做什么!!”

说罢一把推开了先帝分开了两人。

玉泽渊捂着脖颈不住地咳嗽着,“咳咳咳——咳咳——”

他险些就要被先帝给扼断了气息,脖颈上两个淤青的手印深深地烙印在脖颈上,还带着不少被先帝抓挠的血痕。

玉泽渊冷着脸,深深的喘息着。

“泽渊!你没事吧,让皇叔看看!”

肃王爷玉迟风焦急万分,伸手想要将玉泽渊的伤口看仔细,却被玉泽渊偏头躲开。

“我没事。”

先帝自被肃王爷掰开手后就躺在床上乱扭一通,像极了疯癫。

他双手成钩,不断撕扯着旁边的一切衣物和被褥,浑身青筋暴起,嘴里发出嘶吼。

肃王爷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现年也有五十,见到此景象也有些惊骇。

拧紧了眉头肃王爷说道,“这是王兄的癔症,自皇后故去后就开始有的,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如今已经是完全治不好的样子了。”

先帝匍匐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亮闪闪的镶嵌着几颗宝石,口中白沫尽吐出,筋膜着喊道,“杀了我!杀了我!!”

玉泽渊突然走上前,一根根掰开了先帝攥紧匕首都手指,然后接过了匕首。

匕首在他手中闪闪发光,闪烁着莹白的光芒,发出杀意凛然的波动。

‘噗呲——’一声,鲜血四溢,血染了玉泽渊一身,连带着身后都肃王爷也吓了一跳,“这?!”

先帝却笑了,鲜血大口大口地从他嘴里溢出,他颤抖着身子向前,拥住自己唯一的儿子,给了他这辈子唯一给玉泽渊的一个拥抱,眼中却是难得的清明,苍老的声音在玉泽渊的耳边缓缓说道,“不愧是你,克妻,克娘……克父……天煞孤星命,徒留百年恨哈哈哈哈——”

笑声很快就慢慢消失,连带着生命夜消失不见。

整个金龙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

倏然一阵风吹过整个大殿里面,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

瞬间大殿内只有血腥味,空留一室的灰烬。

四下的穿堂风,带着先帝尸体上的血腥味四下漂浮着,充满了整个殿内。

肃王爷颤抖着手,点燃了一个烛台,就见玉泽渊浑身是血的站在龙床面前,手上已经把匕首从先帝尸体上拔出,浓郁的血液席卷了他整个感官。

一身原本浅色的衣裳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匕首也往下滴滴答答流着血液。

“玉……泽渊。”

肃王爷抖着嗓子念着他的名字,看着这个双眼满满都是木然冷寂的少年,心中却也有些不忍。

用这样的方式成长,绝对是最残忍的一项,王兄也下得去手,实在狠辣。

没想到玉泽渊年纪轻轻,更是狠辣……

玉泽渊没什么表情地扭过头,看着肃王爷道:“王叔,遗照在内房之中。”

接着玉泽渊登基为帝,朝廷改朝换代。

或许玉泽渊整个人的心都是冷的。

从出生起就不曾与谁接触,一直待在冰冷的阵法内,而从阵法中出来之后就面对的是一个失了智的父皇。

谁对谁错?都不重要。

“这国家需要那样的君主么?”玉泽渊指尖摸着那把锐利闪动着寒光的匕首,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半响,与泽渊竟然轻声笑了。

他说:“不需要。”

肃王爷在一旁站着,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旁边早就拟定好的圣旨被请了过来,玉冉就在这时候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他原本是担心自家父亲的安危,却在见到一身血的玉泽渊和床上倒着的尸体后惨叫一身昏迷了过去。

思虑到此,玉泽渊把神思拉拢回神。

画舫上依旧莺歌燕舞,他心中凭空多了些厌烦。

玉泽渊对着玉冉道:“你自己玩吧。”

说罢带着几个侍从就离开了画舫,

离开画舫已经是深夜,就算是瑶光这种夜晚及其热闹的地方也逐渐安静下来。

躺回了客栈酒家的床上,玉泽渊原本正要睡觉,却一股子困劲袭来,扰乱的他不知道东西南北。

直接再床上昏沉地陷入更深的睡眠。

他进入了那个阔别已久的梦境。

环顾了一圈,自己居然还是那只细长的黑色小鱼。

他只记得一抹银光,按着模糊都记忆往一个地方游去。

此时白翎阳正小心翼翼地把红莲放置在他和小黑鱼那个秘密基地里面,忽然见门外似乎闪过小黑鱼的身影,动动手指把门打开,呼唤道,“小黑?”

玉泽渊身形一顿,原本漫无目的地找着地点,听见有人呼唤扭过头去。

他这回终于神志清醒的下了海,所见却让他惊愕。

这是深海的水中,水却被月光照耀的闪闪发亮。

海中的夜明珠散落在地上,更是照得附近亮如白昼。

他竟然在海里见到了那个卖珍珠的少年。

白翎阳一头黑发松松用闪耀的珍珠串绑起来飘荡在水中,他的面容比之前在陆地上见到的时候反而添了一丝柔软。

少年桃花眼两边浅浅晕开的粉红色毫不留情的勾引着玉泽渊的目光。

玉泽渊怦然心动。

但白翎阳平坦小腹下那长达两米的鲛人尾却是不可忽视的。

银色的鲛人尾巴在水中荡漾出一圈又一圈银色的光晕,玉泽渊瞪大了自己的鱼眼,为什么白翎阳在他梦境中会是一条鲛人的样子?

这是在做梦?

眼前一幕实在太过奇幻,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游过去,就被已经看见他的白翎阳快速地游弋过来紧紧抱住了,“原来你在这里啊。你去哪了?”

见到许久未见都小黑白翎阳很高兴,抓住了小黑的身子细细地打量着。

眼前的小黑长度足足有两尺了,且越来越细长,头上两个脚也长达了不少,嘴也有些凸出,这么看怎么像蛇。

见白翎阳坏笑着点了一下他头上的鼓包,“上次说你是蛇你还不乐意,这不是蛇是什么?嗯?”

玉泽渊说不出话,但心道,我这哪里是蛇了?我明明是……

‘彭——’的一声,玉泽渊变成了个圆滚滚的小黑鱼。

白翎阳哈哈大笑。

这次上岸他是一个人偷偷上的,除了扇子之外没人知道,白翎阳便把此事给小黑缓缓道来。

瑶光岛的美景,想要便宜买他珍珠的奸商。

在他眼中仗义相救的玉黑,还有那个名叫鲛人尾实际却是金瑶鱼尾巴,白翎阳没什么事,便一股脑地全部给小黑说了个干干净净。

还有在鲛人祭典上看见都火脸,灵气化作都虚凤凰,绚烂的烟花表演,白翎阳面上表情都是满满的开心。

还特别把揍奸商的那一段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玉泽渊静静地听着,少年鲛人夸大了好几倍的故事,简直想笑。

白翎阳突然一拍手,“我给你看看玉黑送我的红莲。”

说着摇着自己的鲛人尾从小包裹里面掏出保护的好好的红莲,红色的莲花绽放着,随着鼻息颤抖着莲心,这是海中看不见的景象。

白翎阳抚摸着花瓣突然叹了一口气,“红莲被凤凰淬炼了才变得如此红金闪耀的样子,甚是奇特。只不过我不知道下次上岸是什么日子了,希望能够再次多看一些如同今日一般的人间绝景。”

原本玉泽渊还以为这只是个梦经,在梦境中梦见了白翎阳,还把对方变成了一尾鲛人。

可当他看见红莲却觉得这恐怕并不只是个梦。

他伸手去摸居然感受到了活生生的真实感,莲瓣柔软都触感还有莲花的香气,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感知里面。

他特别想出声问问白翎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是真的吗?你是鲛人?我还能再见到你?

然而玉泽渊倏然察觉到自己的思维在满满收拢回神,他的身形也再也不受他控制,竟然往外游了去。

而白翎阳看小黑突然往外游,虽然习以为常但这是小黑和他待的最短的一次,皱眉道:“小黑你要走了吗?小黑?”

几息后小黑鱼消失在了白翎阳的视野中。

原本正说在兴头上观众却没了,他叹口气,把扇子打开摇了摇,说:这小黑蛇每次都跑这么快下次是不是该抓个笼子把它关起来?

天森沉默着,凉凉回复着不着边际的话:我怕这‘蛇’把你关起来。

白翎阳:?

扇子你是不是在做梦?

天色已经大亮,躺在客栈床上的玉泽渊猛然间大口呼吸,吓了隔壁屋子的玉冉一跳。

她急急忙忙跑来却见玉泽渊浑身汗津津滴,正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今日启程吧。”玉泽渊突然说道。

玉冉一愣,“要去哪儿?”

“回皇城,把于阳国也能变成如同瑶光一样的人间绝景。”玉泽淡淡说道。

这样,也许能够再次见到他。

四下天明,风清日朗,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

白翎阳正被松长老五花大绑着,松长老气的不行,嘴上恨恨说道,“我说了什么,不得上岸,不得上岸!你怎么听的,居然上岸了!人间具是豺狼虎豹哪里有我们海中逍遥自在,你听好了,那些故事你也别再讲了,身为百年一见的银尾不好好刻苦修行,居然天天讲故事,搞的族人都多愁善感的,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白翎阳嗷嗷叫着挣扎,却只能任由长老绑着。

他刚刚只顾的一路跑来要跟族长说说现如今陆地上都人们对鲛人的渴望已经令人发指,却不想倒是泄露了自己偷偷跑上岸都消息。

白翎阳不服,他只是好心在提醒族人而已,怎么松长老的重点却在上岸!

“长老,我可是在提醒族人们好好注意安全,现如今那些人都想吃鲛人来,传的神乎其神,什么长命百岁,美容养颜,各式各样的都有。”

松长老听了心里已经留了一个心眼,但白翎阳这孩子不治不行!

太过顽劣,太过顽劣!

算白翎阳这个孩子还是个可塑之才,但是实在顽皮,必须得送去治治。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送谁治不如送给泽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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