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闹得白翎阳想夜里偷偷出去看看都去不成,只能苦哈哈地等着培训期结束!
秀女之间的明争暗斗在入宫前就层出不穷。
白翎阳亲眼看见一秀女给同伴下了药使其面上起疹子,还没来得及说人心险恶,那被坑害的同伴在县中就被筛选掉了。
兰梓桑原本就是孤僻不爱和秀女们成群结队,反而让他扮演起来都方便了不少。
现如今却是因为太后的另眼相待让他能够和其他秀女分开,自然得了不少人眼红,他被管教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就有人找上门了。
他刚从小花园回来,早春的柳絮被清理干净。
小花园的前面种植了一大片莲花,现如今还不到莲花盛开的季节,但猛然让他想起了曾经在瑶光岛上玉黑送给他的红莲,现如今还在深海中徐徐开放着。
心中有事情就容易走神,被教习嬷嬷勒令唱了十多遍歌才回来。
白翎阳嗓子都有些冒烟,就见一黄衣裳的秀女立在他的楼门口,旁边还有一个绿衣裳的显然也是秀女。
入宫后衣服由内务府量身定做,但面纱还在脸上戴着。
两个秀女都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正是粉嫩水当当的年纪,就是衣服颜色有点辣眼睛。
白翎阳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是一件水红色的襦裙,三个加在一起完全就是红绿灯。
真,美。
自己真是对女装越来越在行了……
天森忽然道:你以为你穿的还少吗?
白翎阳莫名其妙的:我不就穿过一次?加上这次,两次?
天森高冷一哼默不作声。
此时那两位姑娘来了,白翎阳赶紧打起精神来应对。
姑娘太难缠,苍天饶过谁?
他依稀记得,黄裙是姓宋,绿裙是姓徐,到是和许久不见的徐子杰一个姓。
三人先互相打了招呼,白翎阳邀请两人一同进了雅人居,尽地主之谊。
茶香袅袅从四散的水汽中散出,宋秀女先说话了。
她从旁边的一个丫头身上拿了一精美纸包的一个小方盒,“这送给姐姐,产自我家乡的风来茶,春风时采摘,是无上妙品,先帝在时还是贡品呢,是乡野那些小茶小花完全不能比的。”
人情来往送礼自然是避免不了的,白翎阳点点头就让身后的嬷嬷收下。
嬷嬷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白翎阳没太注意,三人一同谈了不少,那徐秀女话少语调也是温温柔柔的,让白翎阳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待有了一些时候,宋秀女先行请辞了,临了还不忘提醒白翎阳,“兰姐姐,这风来茶可得多喝啊,多亏了我爹是一品大臣,常人可是一见都是难得。”
拿着手里的茶,白翎阳沉思许久皱眉打开了茶盖子。
他只觉得茶香袭人,倒是也有些好闻的,当下就让嬷嬷把茶拿去泡了,和徐秀女一同品尝。
徐秀女在茶又重新端上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太好。
在白翎阳要举杯浅呷的时候,徐秀女立马开口:“姐姐!这茶不能喝!”
天森:噗,姐姐!
“茶有什么不能喝的?”白翎阳停顿一下,强压着想打死扇子的冲动。
他看着茶汤干净透亮,难得一见,怎么喝?
徐秀女急了,连忙从身上拿出一个绣花的小荷包,“姐姐身上难道没有带香包吗?我们女人家带的香包里面都是有着扶桑花,这茶和扶桑花的香气相互结合就会令人昏昏欲睡!长久就是慢慢中毒!”
这么毒?
还没进宫呢就这么刺激。
白翎阳沉默了,谁会带香包这种东西。
或许是因为修行中水莲花随处都是的缘故,他身上有一点浅淡的莲花香气,清冽且存粹。
而嬷嬷老练厉害的紧,在发现后就立马天天让他涂香膏,他虽然不在意,但偶尔还是不得已而为之。
原本只能贴身闻到的莲花香味,现如今大了不少,且原本他就不会带香包,香味浓厚后嬷嬷也不让他带了。
但见徐秀女是一副好心,白翎阳遍把茶杯放下,听徐秀女接着说。
“兰姐姐,我们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我原本是郎中的女儿,被勒令选秀也是万般无奈,这些推心置腹的话我想和你说说……”
徐秀女眼中示意地往两边看了看,白翎阳了然,当下就让嬷嬷们都退了下去。
徐秀女这才长舒一口气,“那宋秀女仗着自己是名门贵胄出生,就对我们其他姐妹不当人看,她刚刚非要强调这茶来之不易,明显就是在挑姐姐你的出身!当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这姑娘也是个直爽脾气,白翎阳也最难对付就是弯弯绕绕,心中好感就多了一分。
虽说他对这女孩子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
做戏毕竟要做全套嘛。
他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望着徐秀女。
徐秀女从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包裹给他,面上满是神秘。
“姐姐这是催情香,你如今就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榜样,若是抓住了皇上侍寝,我们伏小做低了说就是全仰仗姐姐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再也不用看那个贱人脸色!”
她一番话说的义愤填膺,白翎阳却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徐秀女跟他说完了使用方法后匆匆走了,之后自己蹲在门口只能抚额叹息。
这到底是闹那样?
天森见此时没人,便从白翎阳怀里钻了出来飘在天上,嘲笑道:看看,看看!催情香哦,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咩咩。
白翎阳瞪他:我怎么了,是我要的吗?
不是你接的吗?扇子反问。
……呸。
白翎阳木着脸:是这张桌子接的,让那皇上去和这桌子翻云覆雨吧!
至于那宋秀女绵里藏针的话,他虽然听得出,但并未在意。
只是她若有贼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想那个奇怪的后遗症,白翎阳端杯一饮而尽。
这些后宫争斗也太恐怖了,简直无所不在。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这催情香他自然是不能用的,他又不想真的当皇上的妃子。
把催情香藏在了一个花瓶中,白翎阳试探性地催动了一下体内的灵力,似乎比几日前深厚多了,足够支撑他去一趟华清宫。
夜色深沉了不少,已经是深夜。
白翎阳被管教嬷嬷又要按在水中洗澡,他动动手指,把两个嬷嬷都放倒后换上一身夜行衣从窗外出去。
按照这几日套出的宫内各个地方的位置凭借记忆画了一张地图,开始往华清宫的方向走。
在宫中整整一个月了,作为秀女却只能还是储秀宫内的雅人居,小花园两点一线来回跑。
白翎阳站在屋顶四处张望,才觉得宫内是如此的大,而且这皇帝好兴致,四周居然都种植了一束束红莲。
华清宫在储秀宫的东南方向,白翎阳一路藏匿身影悄然四下走动着。
一路无视扇子的小声哔哔。
玉泽渊今日穿了一身便装,素色的银白色长袍腰间一个黑金腰带,英俊而又有不俗的上位者威压。
他坐在华清宫的殿内把玩着手上的一粒珍珠,银白若皓月生辉,正是白翎阳送给他的那个。
整个华清宫现如今叫华清池更为妥当。
殿内都被挖空变成了偌大的池子,活水源源不断地从四个龙口喷出,池中蓝色的影子如同一道流光,时不时翻滚两圈。
蓝色的影子正是鲛人白凌月。
“你可以变幻双腿吗?”玉泽渊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一句,池中游动的身影顿住了。
哗啦一声,从里面闷闷地传来一道声音,“你还知道这个?”
白凌月抚摸着自己背后一道伤口,伤口明显就是被刀刃划开,现如今正在满满愈合。
他在数月前得知白翎阳即将从蓬莱仙岛闭关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看白翎阳不顺眼的他却有了一丝兴奋,居然游到浅海想要看看白翎阳一直描绘的人间到底是如何。
结果白凌月就立马被捕获了。
白凌月被捕获后受了些伤,带着一腔愤慨直接被县官直接送到皇城,再当做珍奇异宝被送进宫的。
他原本恨不得就要把这个所谓的皇帝直接杀死,却发现身上的灵力驱动薄若,简直就跟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一般的无力。
玉泽渊听闻下属的瑶光献上一尾鲛人后,心中有一瞬间的恍然。
不知道为何,自那日一梦,他再也没有梦见过那片蔚蓝的深海和那尾闪动银色光芒的鱼尾。
所思所念越加痴狂,白翎阳的样子反而烙印在他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所以听闻有鲛人他立马就派人送到了华清宫。
可面前的蓝尾鲛人却不是他思念的那一个,但新封的钰美人常常前来邀宠,玉泽渊干脆想到了把白凌月作为挡箭牌的想法,大兴修剪华清宫。
彻底挖开变成华清池后,每当钰美人来找他,他都避而不见进入华清池内。
白凌月也觉得这皇帝好生奇怪。
虽然样貌长的不错,但总是成默寡言,来了华清宫也总是独自坐在宫外看书,作画,和他搭话更是少之又少。
而他原本的一腔怒火在见到这皇帝后奇异地消减了不少。
尤其是这皇帝身上有一股他很熟悉的味道,却也让他想不起来。
眼下这皇帝居然第一次和他说话,他有些惊讶地摆了摆尾巴,“鲛人族乃是海洋的宠儿,海之灵物是也,自然可以。但你怎么知道?”
玉泽渊眼神闪烁了几番,看着宫中角落盛开的红莲,似乎在投过红莲看着另外一人的脸庞。
“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我会放你离去。”
得到了答复,他却未曾再看白凌月一眼。
简单宽慰了白凌月之后,玉泽渊起身朝外走去。
月朗星稀,四月的天气还有几分寒意。
玉泽渊轻咳了两声,唇色发白,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他身体也健壮许多,但病根却一时半刻都散不去的。
他身后的贴身太监连忙拿了一件黑色的大氅递给玉泽渊,“皇上,夜里寒气重,多批一件衣服。”
玉泽渊哑着嗓子点了点头,穿上后对着身后的几个侍从说道:“都下去吧。”
黄宿仙的动作太多,他需要慢慢思索一番。
众人领了命令后散开退下,他独自一人看似闲庭信步实则百无聊赖地走在回末阳宫的路上。
白翎阳的灵气为了让两个嬷嬷能够中了法术后多睡一会几乎都要干涸了,只能猫着腰从小路走。
见屋檐就在自己眼前,白翎阳咬咬牙,脚下发力直接蹿上了屋檐。
灵气却再一次干涸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就要坠下。
一片屋瓦被他带动一同坠下,发出咔嚓一声。
玉泽渊五感灵敏,立马翻身面朝这个离他不远处的声源,沉声道,“谁!”
哎呀。
白翎阳皱起眉头。
糟糕,居然被发现了!但眼下是在一个死胡同,他身后是十米的高墙,如今灵气恢复估计还要一些时间,但人已经从前面过来,避无可避。
这时天森小声说:嗯,咳,既然这样,不如正面去会会他?
……也行。
破罐子破摔,白翎阳转身便正面对上了那个穿黑色斗篷的男人。
白翎阳从不伤人,单手就要砍向玉泽渊的后颈让他昏睡过去。
但玉泽渊也早就历练出一身锐气,立马反手劈开。
两人的衣袂翻飞,白翎阳蒙在脸上的汗巾很快就被打飞下来,玉泽渊也被白翎阳抓飞了大氅。
在汗巾被扯下之际,玉泽渊见到来人的容貌,先是瞳孔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接着立马眉间轻挑,想要从唇齿中溢出的笑意却怎么藏都藏不住。
五年光阴荏苒,这人却和他再次不期而遇。
他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怎么不能让他开心。
远处御林军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听见碎瓦声后立马就跑来了。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的白翎阳脑袋疼,此时体内的灵气将将凝聚起一些,白翎阳就立马左手拉住了玉泽渊的手。
站立在他身前又立马捂住了他的嘴,灵力催动一闪进入了旁边房屋中的房梁之上。
房梁上承受两个成年男性还是很有压力的,白翎阳不得已和玉泽渊换了个方向。
玉泽渊躺在房梁上被他压制着,却颇为闲适。
反倒是白翎阳紧张地对玉泽渊低声说了一句,“别说话!”
之后,两人面对着面压着,白翎阳才发现这人高且瘦削的出奇。
四周安静得很,就连扇子都不哔哔了。
白翎阳闻到这人身上还有一股浅淡的雪松香气,其中,甚至夹杂了一丝属于鲛人的气息。
显然是不久前才在白凌月的附近。
原本想要凝聚灵力把他打晕的念头烟消云散了,毕竟能有一个自由出入华清宫的人比他像一个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走好多了。
瞬间想明白之后,白翎阳给玉泽渊做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贴在玉泽渊的耳边说,“乖乖听话我就不动你!等下带我去华清宫!”
但此时他的声音还忘记变回原样,雌雄莫辩的声音压低了在耳边恶狠狠说话只像一个孩子玩闹一般的可爱。
比起发怒,更像是在撒娇。
软软都呼吸就扫在玉泽渊的脖颈上如同瘙痒一般,他此刻眼中也看不进世界万物了。
漆黑的剑眉星目一并略微弯了起来,玉泽渊眉眼弯弯笑着点点头。
白翎阳想要的,不论是什么他会拿来,何况一个小小的华清宫。
但几息之间玉泽渊也明白了为什么白翎阳会出现在宫中,定是要救出华清宫那个蓝尾鲛人。
听着白翎阳在他耳畔的浅浅呼吸,为了防止他掉下,玉泽渊干脆伸出一只手环抱住对方纤细的腰肢。
玉泽渊耳根有些发红,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如此接近。
御林军先在外转悠一圈,又不见人的踪影,见碎瓦也觉得奇怪。
于是有人先推开殿门走进了这个偏僻的小殿内,可惜却也空无一人。
几个御林军交谈着,“真的见鬼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瓦来。”
白翎阳默不作声地趴在玉泽渊身上,只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尴尬。
而玉泽渊缺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看得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被他这个眼睛盯的白翎阳浑身不自在,想了想,他捏着嗓子学了几声猫叫,声音惟妙惟肖。
那猫儿似乎正在远处,御林军们困惑地挠头,“原来是猫吗………”
夜里巡逻还有一堆路线,四下转了一圈后便都走开了。
白翎阳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不防一下子重心不稳,直接就从房梁上滚落。
玉泽渊眼疾手快立马抓住了白翎阳的衣襟,直接把人护在怀里,一个翻身,一脚踢在墙上化解了重量,稳稳立于地面。
“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吗?”
玉泽渊皱着眉,伸手就要检查白翎阳的手臂却在见到白翎阳诧异的眼神后立马僵硬地收回手。
这是他期待了五年的重逢,不能让他害怕。
想着刚刚的白翎阳学猫叫,玉泽渊舒缓着气氛说道,“你倒是还会猫儿叫,我听着都以为那猫活灵活现就在我眼前了一般。”
白翎阳倒是更惊讶于这陌生人居然会帮助自己,当下就借助着昏暗的宫灯一瞥玉泽渊的容貌。
他五官俊朗眉宇间都是一派沉稳,看起来像个世家出生的公子哥。
咳,就是面色发白,显得体虚。
白翎阳也爽快直接行礼道,“多谢你帮了我,先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
玉泽渊在白翎阳仔细打量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心中有着一些隐秘的期待。
但见眼下白翎阳显然没有认出自己,也觉得有些郁结,却被他一番话说的有些忍俊不禁。
“好,你是在宫中的何人?我是这附近的侍卫,单字叫泽。”
白翎阳挑眉,他居然是附近的侍卫?
这样如何能去华清宫也能解释开了,想想自己在储秀宫那个糟心的身份,白翎阳觉得还是咽下比较好,随口岔开话题避过去了。
眼下灵气已经一干二净了,去华清宫还有一段路,而半夜子时一过,守卫就会加强。
现在看看今晚是没有机会了,得另外再找一天。
既然今日被泽侍卫相救肯定要好好报答一番。
白翎阳眼珠儿转了转,便对着泽侍卫笑着说,“你跟我来!今日请你吃大餐就算我为了报答你的搭救之恩。”
说着,他便带玉泽渊抄小路从另外一边过去。
路上还不忘试探玉泽渊道:“我听闻鲛人是世间稀罕之物,见着能添福泽所以才特意想要来看一眼,我可没有什么恶意啊!”
玉泽渊心中隐秘地跳跃着欢喜,听见白翎阳的话后更是应了自己所料,于是干脆说道:“我就是附近的侍卫,自然有机会带你进去的,只是今日有些难度。”
说话之间就到了一间膳房内。
玉泽渊自从黄宿仙回来后,他就下令各个宫殿的饭食都由各个宫殿自行解决。
山海府可以提供食材,就是为了黄宿仙下毒后集体中毒,所以膳房便在哪里都有。
白翎阳带着他是到了一间最近的膳房内,整齐排列的蔬果和肉类新鲜的不行。
掀开锅炉,却发现内里只有一笼银丝卷。
当下就把银丝卷端出来,对着玉泽渊说道:“你等等,我请你吃一顿大餐!”
见他说的言辞恳切,玉泽渊便点头在一旁看着白翎阳挑选了一些蔬果后便削皮去籽。
白翎阳居然会做饭是玉泽渊万万没想到的,他从小到大自然没有进过厨房吃的都是膳房做好的,自然不知道白翎阳刚在深海那几十年嘴里都能淡出鸟儿来,整日有时间说完书后就跑到浅海偷偷烤鱼做菜来吃。
见白翎阳切着蔬菜,玉泽渊勾了勾唇,上前一步走到白翎阳面前,“我来帮你切吧。”
白翎阳点头后前去炒菜,几个瞬息之间很快就炒了三菜一汤。
热气腾腾的菜肴旁配置着刚刚那些个银丝卷,玉泽渊恍然间竟然有些岁月静好的错觉。
能和白翎阳在一起不论做什么事情都牵动着他已经枯死的感情。
这一餐饭是玉泽渊二十余年来吃的最放松的一餐,不用提心吊胆,不用顾虑过多。
他在白翎阳面前也不是于阳国的皇帝,只是一个小侍卫。
简单而又普通的美好。
饭用完后玉泽渊看着白翎阳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雀跃却怎么都藏匿不住。
他心想,不知道白翎阳有没有注意到宫中无处不在为他所来的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