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那个啥,我还在这里呢,要不然我走了你们再吵,不然太尴尬了。
估计是嫌这种场面太尴尬了(不是),僵尸忍着自己快变成烟花的痛苦,还是冲破了一个道术最弱的道士的红绳,再加上叶植和荣氏兄弟意见不合,也没人控制一下就直接跑走了,这倒是挺方便僵尸的。
“嗬嗬……”临走的时候,僵尸还不忘记嘲讽一下这一大群没什么用的道士。
僵尸都跑了,说什么都晚了,两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最后叶植面色铁青,直接拂袖而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给荣氏兄弟留下了一句话:“你们这样心术不正的人,迟早会受到反噬的。”
“师傅,现在怎么办?咱们可不能让那个僵尸继续危害人间呀。”温黎的师弟回去之后,就立刻问道,看起来很是上心。
叶植没说话,显然心中也是有气的,但若是就此不管,也不是他的性格。
“爹,这件事情荣广和荣支一定是知情的,咱们留在这里,肯定会影响他们的小心思,咱们要是继续管下去,一定要小心他们报复。”温黎心中清楚,有的人心眼一坏,可能就不止是贪小便宜了,害人之心一有,就有很大概率去付诸于行动。
叶植心中也明白,自己要是查清此事,自己的女儿也会被牵扯进来:“这样,你和你的师弟先回茅山,我和长老留下来处理此事。”
“爹——”温黎当然不愿意。
“听话。”叶植语气非常坚定:“你不只是我的女儿,还是门派的未来掌门人,你不能出事。”
“好吧。”温黎知道叶植的意思,她不仅仅是自己,还是门派的希望。
“去吧,你和你的师弟一起,一路上还能够有个照应。”叶植摸了摸她的头,其实温黎穿越过来之后,叶植对她的亲密举动就更少了,掉马甲这种事情温黎基本已经习以为常了,尤其是这次穿越到了道士的地盘,更容易被人发现,只是温黎当时并没有想到,叶植是彻彻底底的一句话都没有问,只是嘴上说着“顺其自然”然后不留余力的教导自己,仿佛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就是自己真正的女儿一般。
就算是为了报答叶植教给自己这么多东西,温黎都愿意去听从他的吩咐,于是温黎只能踏上了返程的路。
小师弟对于和温黎一起回去好像还挺开心的,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还一直在和温黎说话。
看温黎好像对自己说的话都没有什么兴致,师弟递上来一瓶水:“师姐,你不要这样了,多喝点水吧,师傅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他的道术任何僵尸都打不过他的。”
“谢谢。”温黎垂了垂眸,接过了水,但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
“喝点吧,女子应该多喝水。”师弟又道:“依我看,荣广和荣支兄弟真是蛇鼠一窝,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放走了那个僵尸。”
温黎听到这里的时候笑了笑,师弟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哄好了温黎,刚想要继续说,却被温黎冷漠的眼神打断了。
“是啊,蛇鼠一窝,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蛇和鼠的窝里呢?”温黎
“这是什么意思?”师弟尴尬的笑了笑,还不明白温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黎打开水瓶的盖子,将其倒过来,不过几秒,里面的水已经全部洒到了地上,哗啦哗啦流了一车。
“荣禾,荣广和荣支的小侄子,从小不愿意在茅山学习,便被送到了城里上学,可惜也不是一个学习的好料子,反而学着人家赌博输光了自己的学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温黎笑意未达眼底:“师弟,你说,他现在在哪里呢?”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这小师弟还是嘴硬着呢,不撞南墙不回头。
“哦,原来你没有听说过啊,那你为什么要在昨天晚上把我往僵尸那里推呢,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个人,因为荣广和荣支才想要直接弄死我,然后让我爹伤心欲绝,最好也一起死在丧尸嘴里呢。”温黎把皮笑肉不笑演绎到了极致:“你这个演技也太假了一点吧,当时我的身后虽然不止你一人,但你手上带着的琥珀指可是硌到了我的后背呢。”
荣禾,也就是温黎那个听话的“小师弟”脸色僵硬,温黎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精彩的变脸表演了:“只可惜你忙活半天,刚来我们门派的时候,就被我发现了呢,所以你肯定弄不死我,像这种在水里下药的三脚猫伎俩,就不要用了,丢茅山的人。”
“你当初是怎么发现的?”半响,荣禾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还不简单吗?第一,你当时说自己完全没有学习茅山法术的基础,可学起来十分熟稔,当然,你也可以是个天才,但是天才没有那么容易当,你经常的下意识行为会暴露你之前学习过道术;第二,你对我的心意太假了,两个眼睛里面都是目的性;第三,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我不知道你的伯父们让你潜伏在我们上衾派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想要成为我爹的女婿,然后方便你们吞并,所以你编了一个生辰,但实际上,你应该是属羊的,比我大一岁。”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场面,好像变成了一场答辩,温黎非常的淡然,哪怕是知道面前的人从很早之前就对自己有了杀心。
“我属马,遇到那求助的一家人时,我爹说属猴羊猪的人回避,而你恰巧就是这三个生肖的其中之一,可你恰巧和我说过,你和我一样大,还让我爹觉得咱们八字相合,所以只能找了个去给我打水的借口躲开了。”温黎笑着,看着荣禾:“是不是?我的好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