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更何况刘二成已经记起来从前读的书了,怎么能不进去?
刘二成正要说情,胡莺莺忽然走上前指着考场门口贴的告示,说道:“你们这里可是贴了告示的,主考官来之前需得全部到场,如今主考官还没到呢,怎的就不许进场了?再说我们并没有迟到,你瞧,你手里这锁还没有锁上呢。”
她挤挤眼,悄悄塞了个东西过去:“您留着吃茶。”
那人原本要发怒,得了铜板,便皱皱眉说道:“算了,进去吧。”
刘二成对胡莺莺一笑:“那我便进去了,莺莺,小成,等我出来。”
所有考生都进去了,外头等的人很多,大多都眼巴巴地望里瞅着,都希望自家参加考生的人能拿到个第一。
刘小成见到赵翠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低声跟胡莺莺说了方才路上的事情,胡莺莺眸色沉沉地看向赵翠儿。
赵翠儿身上一冷,但还是转头去跟玉莲说话,这可是考场门口,胡莺莺就是胆子再大也肯定不敢像上次那样硬把自己举起来的。
她低低跟玉莲说道:“那个胡莺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崔广志眼光好,一早就抛弃了她,娶了你。”
虽然赵翠儿这话让玉莲很高兴,但玉莲内心还是不舒服的。
因为她也有眼睛,她看得出来,胡莺莺生的娇俏柔美,这几次见面,胡莺莺一次比一次瘦,早已经不是从前那种肥胖到走路都晃动的样子了。
若非胡莺莺古怪地胖了一阵子,崔广志肯定也不会喜欢自己。
想到这几次崔广志一见到胡莺莺眼睛就移不开的模样,玉莲内心更是复杂。
她看着胡莺莺,今日的胡莺莺穿的是夏氏又给她做的一件新袄子,其实也不算是新的,是把胡莺莺从前的旧衣裳拆开了做的,但针脚工整,剪裁流畅,又很合身,月白色的小袄子,袖口处一圈很淡的杏黄色布料,衬得胡莺莺肤色更是嫩白如玉,一颦一笑,眼里里仿佛流淌着春水,瞧着真是温婉可人。
赵翠儿逮着玉莲,不住地说胡莺莺的坏话,玉莲偶尔也奉上两句。
忽然,那边胡莺莺咯咯咯笑了起来。
刘小成文:“二嫂,你笑啥?”
胡莺莺笑眯眯的:“我这是忽然想起来你二哥说过的一个成语,蛇鼠一窝,你知道吗?老鼠和蛇就是一窝的,一个又脏又臭,一个又丑又恶,一遇到么就想着一起干坏事儿。”
赵翠儿跟玉莲也仔细听着胡莺莺的话,胡莺莺才说完,赵翠儿恼了,走过来问道:“你说谁是老鼠谁是蛇?”
胡莺莺皱眉:“你觉得呢?”
“胡莺莺!你放尊重些!你……”
她伸出手指指着胡莺莺,却被胡莺莺咔擦一下掰了回去:“你以为我说你啊,赵翠儿,你可还不如老鼠呢!我说你是老鼠,岂不是侮辱了老鼠?你蓄意阻拦我家二成考试,安的是什么心?”
赵翠儿缩回两步:“我开个玩笑怎么了?那是刘二成自己脑子呆!”
这话让刘小成都忍受不了:“你说的什么话?赵翠儿,别以为你是姑娘家我就不敢……”
他还没说完,胡莺莺一把掌打了上去,打完还活动活动手腕:“我打你一下怎么了?那是你自己贱,对不对啊?”
其他等着考试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赵翠儿脸上涨红,伸手捂住挨打的右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为什么不敢?”胡莺莺轻松地笑着。
玉莲也觉得胡莺莺实在太过分了,上前说道:“胡莺莺,你怎么可以打人啊……”
“你要不要也试一下,你叫玉莲是吧?你偷人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宣传一番?”
玉莲脸上赤红,她跟崔广志的确是偷情在一起的,那时候崔广志跟胡莺莺还没有退亲呢。
其他人都指指点点起来:“偷人?真该打!应该浸猪笼!”
“啧啧,瞧着人模狗样的,竟然偷人?”
玉莲捂着脸哭着跑了,赵翠儿一个人也不敢跟胡莺莺杠了,只得赶紧去追玉莲。
刘小成忍不住竖起拇指:“二嫂,你可真厉害!对这种女的就是能动手就不多说话呀!”
没多久,刘二成他们也考完出来了,但考生们大多都是要先去问问自己的先生,约摸估算下自己能不能考上。
从先生处出来,刘二成便上了自家的牛车,他没说考试结果如何,胡莺莺跟刘小成也没问。
其实现在问根本没有意义,最终的考试结果是谁都没有办法确定的,只会平白给考生增加负担。
崔广志跟胡奎在镇上待的久,但他们赶车赶的快,刘二成他们到村口的时候,崔广志他们也到了。
不少村民知道他们三个今日考试,便都聚在村口等着问话。
“呀,他们回来了!瞧!”
大家都围上去:“考的咋样啊?”
崔广志自信满满:“我们先生说了,我写的不错,差不多可以考上。胡奎答的更是出彩,想必也是能考上的!”
两人都带着喜色,有人就问刘二成:“二成那你呢?”
刘二成看不出喜忧:“先生说,尽力了就行。”
他说完便带着胡莺莺跟刘小成回去了,崔广志哼了一声:“他从前读的书都记不起来,去参加考试不过是闹个笑话罢了!”
其他人也都基本是这样觉得,刘二成根本不记得以前读的书,考试这不是浪费银子么?
刘二成回到家,夏氏自然是异常着急,赶紧地问如何了,刘二成淡淡笑道:“娘,这才考完儿子也不知道,只能等成绩出来才知道,何况,这是要连考五场的,今儿才第一天,您也别急。”
夏氏也是急坏了,这样一想也是,便笑道:“对,对,不能急!”
接下来四天,刘二成每日都去镇上考试,他神色一直都淡淡的,倒是崔广志,越到后面越是显得挫败,似乎考的不太顺心。
本朝科举童试分为县试以及院试两个阶段,原本的府试被纳入院试中,省了个步骤。
若是县试顺利通过才有资格再进行院试,不少人心里都在打鼓,甚至有人县试过后就觉得自己肯定没戏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所有人的焦灼都达到了极点,放榜那日夏氏为了不张扬,只让刘二成带着胡莺莺前去查看榜单。
崔广志跟胡奎也略先紧张,到了地方一瞧,榜单前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通过县试的人不分排名,考试地点也是在各个镇上以及县城里,胡莺莺眼尖,一眼瞧见了刘二成的名字,当即高兴地抓住他的手笑道:“二成,你考上了!”
崔广志跟胡奎也挤进去一看,崔广志笑着大喊:“胡奎!咱俩都考上了!”
胡奎跟崔广志都是炕头村的,刘二成是北村的,三个人其实离的都不远,也算作是同个地方的人,竟然都考上了,旁人倒是都有些艳羡。
崔家跟胡家都热热闹闹地开始请人吃饭啥的,倒是刘家安静的很。
刘二成说了,这还只是县试,要想成为秀才,得通过院试,才是真真正的考上了。
若是回头院试没通过,那如今的庆祝岂不是尴尬?
夏氏记下了这句话,可胡奎他娘吴氏却完全不懂得这道理,胡奎说了两句被她打断了。
“你这次考上都通过了,下次还能通不过?娘觉得你就是举人老爷的命!咱们胡家三房的好日子来了!”
胡奎没说话,真心觉得家里人都不讨喜。
他们仨都通过了县试这事儿让村里掀起了一股子读书风,就连兰娘都埋怨刘大成当初为啥不读书?
刘大成倒是实诚:“我若是读书,铁定不会娶你的。”
兰娘又愁:“你二弟若是真的成了秀才,将来才成举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带咱们一起发财?”
刘大成闷闷的:“带不带的,随他。”
兰娘恼了,拿起手里的草砸过去:“你就不知道操心过日子!”
这会儿胡莺莺跟刘二成正在屋子里说话,院试就没法子在镇上考了,是要去县城的。
其实前朝的规矩都是县试要去县城,院试要去省城,只是如今上头体恤众多考生家底贫寒,便改动了些。
胡莺莺把二成的衣裳叠好,都是洗的干干净净晒好了的。
“二成,你自己一个人去县城,至少得三五日才能回来,在外头不比在家,你一切当心。”
她有些舍不得刘二成,也放心不下。
如今这个时代,男人做家事的极少,夏氏又特别偏爱刘二成,搞的刘二成很多事情都不会,其实他不是不想做,也确实是读书忙,时间久了也就不太会照顾自己。
刘二成其实对这些都不在意,他吃食上不讲究,随便啃个窝头也就够了,但这会儿想到要跟胡莺莺好几日都见不到,莫名地就有些难受。
“莺莺,你随我一起去。”
胡莺莺一怔:“那怎么行?这一去定然要花不少路费,娘肯定不同意。”
夏氏还是很节俭的,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夏氏就算是允许,心里肯定也不痛快。
“我就说,你若是不去,我定然考不上。”
胡莺莺赶紧堵住他的嘴:“你浑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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