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成远远看着,心里疼极了,皇上忍不住哈哈一笑:“快去吧,瞧把你心疼的。”
刘二成领了命便不再等,赶紧地下了阁楼往胡莺莺坐的亭子走去。
而皇上则是赶紧招手喊人:“画匠呢?快来,把这幅场景给画下来!”
五六个全国最厉害的画匠立即都出来了,准备好笔墨纸砚便开始画了起来。
胡莺莺坐在石凳上,眼睛水濛濛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里也有气。
想必这就是皇上要赏赐给刘二成得美人吧?
不知道人家有妻子吗?还巴巴地凑上来!
胡莺莺心想你就等着吧,我偏不回头!
可没想到,这“美人”自己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
胡莺莺吓得立即站起来,却被人抱得更紧了,男人宽厚的怀抱里是熟悉的味道。
“怎的哭了?”他声音就在头顶。
胡莺莺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又惊又喜,又恼又怨,抡起小粉拳就往他胸口砸上去:“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
她眼圈红的厉害,很快就哭了。
刘二成抱着她,伸手揩去她面上的泪,柔声安慰:“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胡莺莺扑在他胸口,哭了一会,又笑了:“你终于回来了!”
刘二成还是克制的,他瞧着怀里人都要哭花了的脸真想好好地亲一口,但这是皇宫,他不能放肆。
“我们回家说。”
刘二成摸摸胡莺莺的脸,牵着她的手去见皇上。
皇上远远地唏嘘,他总算明白刘二成为何那般恋家了,有个这样的知心人,相信彼此心里只有自己,谁不想要回家呢?
准了这两人回家,皇上还把画师画的画赏给了他们。
都是国宝级画师,技术一流,画的生动有趣又不乏唯美,胡莺莺看着画上自己拿拳头砸刘二成,忍不住也笑了。
刘二成这么一回来,全家上下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糕糕与豆哥儿,好久未见过爹爹了,也是想的慌。
原本胡莺莺想着自己坐月子期间也没怎么管教俩孩子的学习,等刘二成回来就可以好好管教一番了,可谁知道糕糕与豆哥儿累的吭哧啃吃的把自己在爹爹不在之时写的文章和字全部翻出来了,堆满了一桌子!
“爹爹不在,娘又要生三弟,坐月子,我与二弟便自行练习写文章,练字,有的请先生看过,有的则是留着爹爹点评。”
爹爹不在,他们两个怕让娘操心,反倒更努力了些。
刘二成翻了翻那些字,不由得赞许:“糕糕,豆哥儿,你们两个都是乖孩子,爹给你们也带了许多礼物,你们可去看看喜不喜欢。”
可谁知道,糕糕与豆哥儿根本不要。
“我就想跟爹还有娘在一起!爹,晚上咱们四人一起睡吧?三弟还小,让他与乳母睡!”豆哥儿还小,单纯地说出这番话。
胡莺莺忍着笑,刘二成肯定不愿意。
好说歹说商议了半天,糕糕跟豆哥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去看自己的礼物。
刘二成把门一关,顺势搂住了胡莺莺。
“瘦了。”她身上的肉少了许多。
胡莺莺也不想把先前那些龃龉告诉他,只说是孩子都生了瘦了也正常,何况瘦了不是更好吗?
刘二成捏着她下巴:“我尝尝瘦了的莺莺是何滋味。”
唇舌辗转,两人难分难舍,只是终究得顾及胡莺莺才出了月子不久,需要克制一番。
胡莺莺如何不知道男人在那方面不好忍?
两人又分离这么久,刘二成肯定忍得很是辛苦了。
她心里爱他,疼惜他,忍不住生出一个想法,刘二成却不愿意。
他舍不得,两人纠缠半天,最终他屈服了。
这一日吃晚饭,是一大家子一起吃,夏氏觉得奇怪:“莺莺你脸颊怎的红了一片?”
胡莺莺还不知道该说啥,刘二成应声了:“喝水烫的。”
好吧!胡莺莺赶紧装傻,什么也不说了!
刘家人口单薄,刘二成没有妾室,除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就是另外养了娇娇和大宝,日子倒是也顺心。
因着娇娇何大宝是刘大成的孩子,胡莺莺也不便插手管教,便把一应日常用度给安排好了,其他的交给夏氏管教。
夏氏年纪上来了,多少也有些挂念另外两个儿子,便对娇娇和大宝也比较上心。
如今是在京城,娇娇住了几个月便觉得这世界太大了!
她求了二叔给自己改名,就跟着糕糕的大名刘宜安,她叫刘宜娇,大宝的名字则是跟着豆哥儿的名字喊。
在刘府待久了,娇娇也明白了一件事,这儿遍地是金,但若想弄到自己口袋里,那是不容易的。
她现在所求也不多,只希望能在合适的年纪借着二叔的身份地位嫁个还不错的人家,那样也对得起自己大老远从乡下跑到京城的辛苦。
另外,娇娇当然也希望大宝能出息了,毕竟大宝算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娘家弟兄,若是大宝出息了,自己才能有靠头。
娇娇的这些心思,胡莺莺没仔细考量,她也是有打算的,如今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也不想再生了,娇娇与大宝养在自家,再如何也要比亲戚强吧?
娇娇的亲事上她也是要上心的,这样将来娇娇与糕糕姐妹之间也能互相帮衬。
京城这种地方,一个人单打独斗,还真的很危险。
刘二成从江南回来之后皇上给了他十日休整,连着十日刘家闭门谢客。
刘二成也实在是累,不想去与旁人在来往,反正有要事的时候再联络就是了。
至于胡莺莺,她忙着看管小儿子,又要陪刘二成,自然也没有时间见客。
林氏与崔氏来了一次笑她忙的陀螺似的,也就暂且不来了。
萧秋水倒是被惹怒了,直言她多大的人了还儿女情长。
胡莺莺自觉与萧秋水关系也不错,干脆就承认了。
“我没多大出息,就是喜欢儿女情长这也没办法呀!”
萧秋水负气走了,一连俩月没再来。
转眼到了胡莺莺的生辰了,不知不觉,竟然就三十岁了,刘二成打算给她大办一场,胡莺莺觉得我没那必要。
但她身为诰命夫人,人情来往方面确实也需要办一下子,便吩咐了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