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无人知道我曾爱过你
胡莺莺与刘二成年老时,在京郊住着,因为四周没有多少人,他们也不大出去。
有一回,豆哥儿回来说道:“西边十里外,建了一座尼姑庵,听闻里头都是漂亮的小尼姑。”
他媳妇脸色立即不大好看了,胡莺莺赶忙啐道:“豆哥儿你越发不正经!是不是想挨揍?”
豆哥儿赶紧作揖道歉:“我就是那么一说,母亲和娘子千万勿要生气,我给二位女菩萨沏茶。”
他这么一说,逗得胡莺莺与乔氏也都笑起来,知道豆哥儿素来都这样的性子,实际上从来不会乱来的,自打娶了乔氏,向来一心一意,从未动过纳妾的想法的。
几个人这样说笑着,并未知道,西边十里外还真的有一座尼姑庵,里头的尼姑个顶个的漂亮。
这尼姑庵,说起来也是隐秘,人人皆知是忽然间建立起来的,里头的尼姑都颇有姿色,但没有人知道,这里头的师太是谁。
最小的尼姑惠明才七岁,她时常去师太的房内帮着师太抄经,是知道师太的。
师太法号圆净,四十多岁,但却貌美如花,素日里都躲在房中写字看书,面容沉静如水,仿佛没有什么情绪。
有时候尼姑庵来人,说要见师太,也都被师太给拒绝了。
惠明不理解,要是有人来看自己,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
这一日,惠明因为吃饭打碎了碗,被师姐骂了,她跑到师太跟前哭,哭着哭着,说:“师太,您没有不高兴的事情吗?”
师太轻轻一笑:“以前有,现在倒是没了。”
惠明眼睛红红的:“以前有?那是什么事情呀?”
师太望向窗外,鸟笼里养着一对黄莺,那是她养了二十来年的鸟儿了,自打出家之后,什么都没带,就只带了这对鸟儿,便来了这里。
“很久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她不喜欢我。”师太声音很平静,摸摸惠明的小脑袋瓜儿。
惠明有些迷惘:“那个人,她为什么不喜欢师太呢?”
师太没说话,思绪却飘了很远。
她想起来自己的平生,自小便才名满京城,先皇都十分欣赏她,时不时地喊她去宫中欣赏字画,谁都说,萧秋水将来必定要嫁个非富即贵的男人。
萧秋水不以为然,她有个那样的爹,早已对男人失去了兴趣,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全部都是烂透了的。
她第一次见胡莺莺,那时候胡莺莺与刘二成初来京城,两人生活拮据,穿着也寒酸,萧秋水第一眼,就觉得胡莺莺这人可惜了。
那般貌美的女子,却委身于一个穷酸的书生。
尤其是后来,每一次遇见她,都能发现惊喜。
胡莺莺生得貌美,是那种难得的好看,虽然说萧秋水也很漂亮,但两种不同的美放在一起,不分伯仲,萧秋水更喜欢胡莺莺胜过自己。
只是,那时候的萧秋水还是觉得胡莺莺太过庸俗,拥有那般难得的面容,竟然会去喜欢男人,跟男人成亲生子。
她不止一次地讽刺胡莺莺,意图让胡莺莺清醒,却瞧着胡莺莺在京城之中大展拳脚。
奶茶店,染发膏,自行车,人人乐道,刘大人的妻子胡莺莺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
萧秋水一步步地,猛然才发觉自己的心都沦陷了。
等她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时,一下子慌了,她知道,自己这些心思绝对不能被人发觉,便努力去克制。
可喜欢一个人,就好像咳嗽一样,是忍不住的。
越是克制,越是思念,最后,她劝自己,那就当朋友一样去相处吧。
可是,每见一次,那份喜欢就更浓厚。
哪怕是发现了胡莺莺与刘二成的确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萧秋水劝过自己,耐心等待,等胡莺莺与刘二成生了嫌隙,自己便及时地安慰她拯救她,或者,带她去些遥远的地方,过世外桃源的日子。
她们哪里需要男人呢?
可那一日,萧秋水没有等到。
她倒是等到了胡莺莺一个一个地给刘二成生孩子,等到了自己作为旁观人所看到的刘二成与胡莺莺之间越来越浓厚的感情。
原来这个世上,是有好男人的,只是她没遇到而已。
萧秋水觉得自己可笑的很,但又觉得自己可怜。
这世上是有好男人不错,但她也的确是喜欢胡莺莺的。
原以为自己忍得住那些疯狂滋生的情感,就那般陪在她身边,可直到有一次,她瞧见了胡莺莺与刘二成。
那时候,他们两个也都该有三十多岁了吧,两人却还趁着得空的时候去逛灯会。
胡莺莺高兴得像个孩子,被刘二成牵着手,走在街上满面笑容。
萧秋水就那么跟在后面,她多希望跟胡莺莺并肩而立啊,可是她没有机会。
后来,胡莺莺与刘二成停了下来,他们躲在一棵柳树后面,刘二成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便捧着胡莺莺的脸吻了起来。
萧秋水远远地站着,浑身像是被镇住了一样。
她看着那一对身影被掩映在柳树后头,吻得忘情,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死了。
原来她的那份情感,从来都是多余的,不足以为外人道。
她再也没有去见过胡莺莺,对外只说身子病了要在家养病。
到最后,等到她相公又弄回来一房娇妾之后,萧秋水便悄默声息地建了座尼姑庵,从家里就那般走了。
没人知道她去哪,也没有人知道尼姑庵的师太是谁。
更没有人知道,她喜欢过胡莺莺。
惠明不解地看着师太:“师太,您怎么哭了?”
师太回过神来,擦擦自己的脸:“你看错了,惠明。”
惠明小心地去帮师太擦泪:“师太,佛说,一切皆是轮回,兴许,下辈子……”
师太打断她:“佛门之人,心无杂念,从前种种,皆是空虚了。惠明,你要记住,不可对任何人动情。”
惠明唯唯诺诺:“师太,惠明记住了。”
屋外黄莺声音婉转,惠明问:“师太,有人花重金要买这对黄莺鸟,慧光师姐要我问师太,若是您愿意,就把它卖了。”
师太神色倦怠下来:“让你慧光师姐抄经百遍以自省,惠明,你去吧,我倦了。”
她不喜欢那个人了,但也只是,她不喜欢再喜欢那个人了。
皇上与皇后
历来皇上的后宫,都没有人少的时候。
有时候朝臣们提到皇上后宫空虚,那也都是至少有十几个人的,可如今的皇上,后宫那是真的空虚,合宫上下只有一位皇后,两位妃子。
且众所周知,那两位妃子就是个摆设,皇上从未招幸过,那都是皇后入宫前,臣子塞进去的。
头一两年大家都猜着,皇上终究会重新选妃子的,皇后就算是再如何美貌,时间久了哪个男人不腻味?
何况当初皇后还曾经与一位姓肖的有过婚约,不少人都替皇上不值得。
可皇上就是抵抗着所有人的非议,没有对任何旁的女人动心过。
这么几年来,不是没有胆子大的女人对皇上下手。
趁着皇上喝醉了扮成宫女去伺候皇上更衣啊,抑或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一场偶遇啊之类的,再则借着自己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想设法进宫,可没有一人成功的。
哪怕如今刘大人一家都搬迁到了京郊,手中没有半分实权,可这依旧不能影响皇后的地位。
听闻,太后好几次因选妃一事与皇上闹别扭,可皇上坚定地不愿意再纳旁人。
后来,太后也试图为难皇后,想让皇后主动劝皇上去纳新人。
其实糕糕倒是想开了,她原本进宫之前就没有抱着皇上独宠自己一人的态度,毕竟那是皇上啊!
她也怕自己在子嗣方面没那么大的本事,万一耽误了皇嗣延绵,那岂不是罪过一桩?
因此,皇后很配合太后,私下选了两位漂亮的小姑娘,都是大臣家的嫡女,要礼数有礼数,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
糕糕温柔可亲地把人带到了宝坤宫,正与人说话,皇上便来了。
她给了其中付小姐一个眼神,付小姐便开始弹琴,又给宋小姐一个眼神,宋小姐开始唱歌。
皇上走过去,握住糕糕的手,坐在她身边:“朕忙了半日,终于得空来瞧你了。你可还好?”
糕糕笑着说:“臣妾都好,皇上您瞧……”
皇上打断她,把唱歌弹琴的赶了出去:“这些人真吵,歌姬们都出去吧,朕与皇后要独处。”
付小姐与宋小姐都是一愣,脸色涨红,糕糕赶紧说:“皇上,这两位是付大人与宋大人的千金!不是什么歌姬,她们二位进宫来,乃是与我说闲话,皇上,听闻付小姐与宋小姐唱歌弹琴十分精通,不如我们一起欣赏。”
可谁知道皇上皱眉,接着哄糕糕:“皇后,你是想看他们弹琴还是想看朕啊?朕累了一天,只想跟你说说话,这都不行吗?你就给朕一个机会好吗?”
他那样子,就好像在恳求糕糕似的,糕糕叹气:“皇上,她们好不容易进宫……”
皇上闭嘴,不说话,坐在那似乎生气了。
糕糕无奈,只得赶紧说:“好吧好吧,那你们先下去吧,我要跟皇上独处。”
付小姐与宋小姐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一路上都觉得太怪异了!
家里她们的父亲都说,皇上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发起脾气来可怕的很,可方才在宝坤宫所见,却让她们觉得,皇上温和有趣,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很疼爱妻子的男人。
付小姐与宋小姐算是不再指望了。
可旁人听说皇后也是愿意帮着皇上选妃的,便有人把主意打到了皇后的身上。
其中一个,是太后的一位侄女,糕糕初入宫时,这侄女才十一还很小,等几年过去,她十五岁了,出落成了清丽的少女,家里人便想把她塞进宫去。
但强行塞进宫可不行,皇上必然不要。
于是,太后跟糕糕商议了一番,让这位名叫妙语的侄女儿做了皇后的侍女。
如此这般,皇上与皇后起居之时,妙语便总在旁边伺候,她虽然觉得自己一介大小姐忽然做了下人,憋屈的慌,但想到伺候的是皇上与皇后,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妙语对皇上殷勤的很,更衣时巴不得第一个冲上去伺候,脱鞋时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声音温柔,眼含秋水,面颊绯红。
皇上心智通透,很快就瞧出来了,内心冷笑,却去看糕糕的神色。
糕糕似乎全然不在乎,行事如常,处处舒坦。
皇上更是生气,到了晚上,捉住她手腕把她压在床上:“这是第几次了?”
糕糕困的迷迷糊糊:“什么?”
“你日日想着法子朝朕的身边塞人,这是第几次了?”
原来是说这个,糕糕无比体贴:“皇上身边是该多添几个人,毕竟您是皇上,后宫人多了,对前朝也多有裨益,大臣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后宫享福,也会对皇上更加忠心。”
皇上气得简直想发脾气,但知道糕糕说不得,一说就红了眼,便忍耐下来:“你什么意思?几次三番地想给我找新人,你生怕我身边女人不够多是吗?刘宜安,你难道从来都不曾喜欢过我?”
糕糕也觉得委屈:“可是你是皇上,我若是不帮着你选妃,将来岂不是人人都要怪我?你不是普通的……”
她没说完,皇上起身撩开被子,回勤政殿去了,因为走的急,鞋子都没有穿好,也没有穿披风。
妙语赶紧拿着件披风追上:“皇上,您仔细别着凉!”
糕糕颓然地坐回床上,她心想,皇上估摸着今晚要临幸妙语了。
实际上这个妙语漂亮的很,长了一张清纯的脸蛋,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都觉得漂亮的很。
原本想着这一晚终于把要做的事情做了,可糕糕心里头却根本都不踏实。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待到四更时叫来其他宫人,才知道妙语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所以,是已经被皇上临幸了吧!糕糕没有察觉,自己眼泪掉了下来。
一日,两日,皇上都没有再来过,妙语也没有回来了。
糕糕自嘲地想,自己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终于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
她本身还以为作为皇后,大方一点是应当的,可现在才知道,那种滋味有多苦涩。
因为心情不好,糕糕便带着贴身侍女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勤政殿不远处,想到皇上,她咬咬牙,扭头要走,可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回头一看,竟然是肖正言。
自从入宫为后,糕糕连自己家人都见得很少了,更莫要说其他人,这猛地一见到肖正言,糕糕倒是觉得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她偶然听说过一点点关于肖正言的事情,听闻肖正言与平安公主是成亲了的,只是平安公主如今不得皇上垂爱,住在很偏远的行宫,日子也是很艰难的,与从前的风光相去甚远。
肖正言见着眼前的人,盛装打扮,光彩照人,比从前又美貌了几倍,从清丽脱俗的小女孩长成了绝世美人,但眸中的神色依旧可以看得出来,糕糕还是那个温情善良的人。
不像平安公主,性子跋扈,想出口伤人之时才不会管什么结局,张口就是“你这种下贱的烂货”,没错,这种话,都是平安公主日常会责骂肖正言的。
两人成亲之后,日子艰难,平安公主没法在仕途上帮着肖正言什么,但却埋怨肖正言连累她不得皇上宠爱,过得这般邋遢日子。
肖正言虽然还在为皇上做事,但可以深刻地感觉到皇上的敌意。
皇上勒令他必须为朝廷效力,但给的却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比如宫中运送污水的活儿,这都最下贱的人干的,可皇上说,朝廷的事儿,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有用之事,要肖正言不能看轻任何一件事。
呵呵,肖正言焉能不知,皇上是在泄愤。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糕糕,甚至在幻想,假如两人当初没有毁了婚约,如今会是什么日子?
刘家夫妻丝毫不是苛刻的人呢,他们银钱上不会困难,自己仕途也会比现在顺当。
最主要,跟糕糕过日子,会比跟平安公主强上一百倍。
有人严肃地呵斥:“大胆!你怎的见了皇后不肯行礼?”
是的,肖正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见了皇后,那是要行礼的。
他跪下去:“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糕糕并不太想搭理他,声音淡淡的:“平身。”
她说着就要走了,可肖正言几步追上来,低声说道:“微臣今日起得早,无意中弄丢了一件美玉,内心慌张的很,不知道皇后娘娘方才来的路上有没有见过?微臣丢了这美玉之后,后悔不已。若是再有一次,微臣叮当……”
糕糕停下脚步,望着他,很轻地笑了一声:“这世上美玉可不值一块,何况玉也挑人,兴许是这玉觉得与你不合,她想起来,说不准是万分后悔与你相遇。”
肖正言如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了。
糕糕一笑,明媚动人,她扶着宫女的手,缓缓地走了。
肖正言握紧拳头,但没一会,也觉得自己可笑的很。
是啊,他都选择过了,都错过了,还怪的了谁呢?
糕糕去逛园子去了,但方才她与肖正言说话的事儿却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本身就不痛快,这下子更不痛快了。
他原本想着自己在勤政殿住上几日,又着人把妙语悄悄地送回府去了,糕糕肯定以为自己是临幸了妙语,怎么说也要来勤政殿的,可糕糕没来。
这实在让人生气。
皇上顾不得其他,当晚处理好政事,便还是去了宝坤宫。
糕糕刚洗完澡,小脸红扑扑的,今日有一个宫女送了一只猫过来,通体雪白可爱的很,糕糕很喜欢,玩那猫玩了好一阵子,加上家里着人送了她爱吃的点心,便没有想其他的了,一边让宫人伺候自己穿衣擦头发,一边说笑。
远远地听着这些笑声,皇上心里头很舒坦,但想到糕糕完全不在意自己,他在那边恼得厉害,她在这边哈哈大笑,就觉得心里头真是不舒服!
他走过去,故意弄成一副严肃的样子:“什么事情笑这么开心?”
糕糕一回头,赶紧过来行礼:“皇上,臣妾与她们说话,说到一只猫,所以开心。”
皇上佯装生气:“朕处理国事都快累死了,你们倒是这么开心、”
糕糕想到皇上有妙语,便轻声说:“皇上不是有新人在侧么?怎么会累?”
皇上故意说:“妙语的确不错,比你乖顺多了,至少不会故意惹朕生气。”
这话让糕糕非常不舒服,但她只是平静地说:“那皇上日后可以多让妙语陪着。”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忽然,皇上伸手过来捏住了她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还把她的身子压在了榻上。
“你这个小混蛋!你是想气死我?你这么高兴,难道不是因为与肖正言说了话?说,你是不是想着他?所以不在乎朕有没有旁的女人?不在乎朕是不是高兴!”
糕糕倔强地不说话,可是半晌,眼泪却掉了。
她眼睛一红,皇上就赶紧地松手了,接着,就见糕糕眼泪越流越多。
皇上慌张起来,赶紧给她擦眼泪,把宫女们都撵了出去:“你们都出去,莫要在这里了!”
糕糕越哭越凶,最后含恨看着他:“你不是跟妙语在勤政殿欢好呢么?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与谁说话,又与你何干!”
她这么一哭,皇上什么也不敢做了,赶紧地解释:“我那是故意气你的,妙语跟着去当晚就被我撵出去了,我着人把她送回家里去了,没告诉你,想让你吃醋生气去找我,可谁知道,你压根不在意。”
糕糕听完,心里好受多了,她心里头发誓,再也不干这样的蠢事儿了。
皇上却不肯饶恕她:“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与肖正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糕糕靠他怀里,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皇上冷笑:“原来他竟然还不死心,公然对皇后说那样的话,呵呵,朕倒是小瞧了他!”
不过,他也没有精力去说这个了,转身把糕糕搂住:“你冷落了朕好几日,如何补偿朕?”
糕糕不服气:“明明是你冷落我!”
皇上微微咬牙:“你这就是蛮不讲理。”
如今糕糕倒是也真的蛮不讲理了:“那我就是这样的人,有本事,你去找妙言妙语妙说话,你想找谁找谁。”
皇上没忍住笑了,把她搂紧了,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我只找你,我这辈子都只找你。”
打这儿起,糕糕再也没有帮着皇上物色过任何女人。
没几日,肖正言便被找了个法子罚了,就罚在皇宫门口大太阳下面壁思过,平安公主知道了,觉得丢人,又是一番闹腾,两人没多久竟然开始闹着要和离。
时间一久,满朝上下,人人也都习惯了。
这天下,要纳妾的男人太多了,但皇上是永远不会纳妾的。
只是谁也没有搞明白,皇后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糕糕也问过皇上这个问题,皇上刚吃干抹净,酣畅地躺在她身边:“因为你是你,所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