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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红衣贵妇冲过来想抢贝奚宁的机,“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电话报警!我告诉你……”

怕她伤到贝奚宁,姜副总急忙拦住红衣贵妇,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红衣贵妇认识姜副总,看她这么护着贝奚宁,不由愣了下,后面的话就没说出口。

“我看您这么激动,以为您很心疼您儿子呢,所以想帮您报警。”贝奚宁好整以暇地收起机,“怎么,您儿子被欺负了,您竟然不想……”

“不是我儿子!”红衣贵妇被贝奚宁一口一个尊称搞得心烦,她哪里有那么老?刚刚因为姜副总护着贝奚宁而产生的一点不安被压回去,大声道,“田博是我弟弟!他不是未成年人!他已经30岁了!”

“弟弟?30岁?”贝奚宁惊讶不已,“原来是个巨婴啊,不知道断奶了没……”

“你闭嘴!”红衣贵妇烦得要死,“你到底是谁?”

她带来的人有人认出了贝奚宁,此时低声提醒道:“田薰姐,她就是贝奚宁。”

“贝奚宁是谁?”田薰盯着那人问。

“楼总女朋友。”姜副总总算开口说了句话。

“楼,楼总……”田薰眼睛瞪得溜圆,表情有一瞬间的迷茫,“楼爵女朋友?他交女朋友了?那我妹妹怎么……”

“咳咳。”周围一片咳嗽声。

田薰反应过来,表情变换好几次,最后冲贝奚宁堆出一个笑脸:“楼,呃,贝,贝小姐是吧?我是楼爵的表姐,我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你看这简直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来来来,这里人多不方便,我们去旁边说话。姜副总,快去给我们安排一间……”

“不用了。”贝奚宁断她,“刚才是我不知道况,莽撞了。现在我不扰你们,你们继续吧。”

田薰看了旁边眼中带着希冀的年轻女孩,了个哈哈,说:“一点家事,我们回家再说就行了,不重要,就不当众说了,还是我们……”

“能让你带着这么多人闯到公司来当众闹事的事,怎么会不重要呢?”贝奚宁却像是非要他们就在这里说清楚,语气甚至有点轻浮,“说说吧,大家都想听呢。”

田薰脸色沉了沉,有点不舒服了:“贝小姐,你可能跟楼爵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所以和我们不熟。楼爵是个重的人,就算他本人见了我这个表姐,是很敬重的。”

“嗯,然后呢?”贝奚宁问。

田薰:“……”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这暗示都听不明白吗?

或她就是故意跟她抬杠,以显示她在楼爵心里的地位不一样?

田薰最看不惯娱乐圈的人,觉得都是些低贱的戏子,不配跟他们这有钱人相提并论。所以,她从不看娱乐新闻,觉得会侮辱自己的眼睛。对于楼爵有了女朋友这件事,她隐约知道一点,但听说对方是个18线艺人后,就嗤之以鼻,觉得肯定不是真的,然后再没关注过。她甚至还幻想着,等国外留学的妹妹回来,就介绍给楼爵。

今天要不是姜副总亲口说贝奚宁是楼爵女朋友,田薰根本不会相信。现在即便信了,没怎么把贝奚宁放在眼里。他们田家都瞧不那些戏子,以楼家的家世背景,就更不可能娶娱乐圈的人,即便楼爵因为对方的美貌,跟她谈恋爱,绝对不可能结婚。

刚才对她好言好语,都只是在给楼爵面子。

现在看贝奚宁油盐不进,田薰也有点火了,勉强压着怒气暗示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跟楼爵关系很好……”

“我不知道。”贝奚宁笑着断她,“不知道楼爵知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田薰怒道,“别给脸不要脸!一个戏子……”

“我确实不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楼爵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戏子怎么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到楼爵冷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听了多。

他身边一个胖男人冲过去,直接扇了田薰一个耳光:“你这个……毒妇!”

田薰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胖男人:“周盛!你竟然敢打我!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我可是楼爵的……”

她一边嚷嚷一边抬手想打回去,那个叫周盛的一把攥住她的腕,反又扇了她一巴掌,这次直接将田薰打得跌倒在地。

他是真的没留力,甚至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怨气都爆出来,眼神和表情跟力道一样凶狠,看着跟要吃人一样。田薰两边脸颊都迅速红肿起来,一枚钻石耳坠直接被甩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在楼爵脚边停下来,还在反射着细碎的光芒。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田薰知道自己不是周盛的对手,不敢再跟他动手,愤怒又茫然地抬头,看着楼爵,哭着道:“小爵,你得为我做主,你以前不是说,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你吗……”

周盛简直快疯了,一把抓住田薰的衣领,还想再。

“够了。”楼爵出声制止了他,“当我们都是死人?”

“对不起,楼总。”周盛惶然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管好田薰……”

楼爵皱了皱眉,说:“看来是工作太忙顾不家庭,我给你放假,回去先把家事处理好再说。”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但周盛明白,这话就等于告诉他不用来上班了。

他虽然是艺闻的小股东,有自己的小公司,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的一切都依赖于楼家,楼家要想让他的公司破产,动动手指头的事。

周盛一瞬间气得七窍生烟,抓着田薰的背青筋暴起。

但周盛比田薰清楚楼爵的性格,所以没有多说,没有试图解释,更没有再动手,只是瞪着跟田薰一起来的那群人:“还不快走!”

一行人准备退走,刚才那被挤在角落的女孩却忽然跑过来,在贝奚宁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贝小姐,求你帮帮我。”

贝奚宁吓了一跳,弯腰去扶那女孩:“有什么事,起来好好说,别这样。”

女孩哭得流泪满面,不肯起来:“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你……”

那边田薰见状,脸色一变,都不哭了,想要冲过来说什么,却被周盛死死捂住嘴拖了回去。

“你起来,我听你说完。”贝奚宁拧着眉道,“否则,我马上就走。”

那女孩这才站起身,抽抽噎噎地将她的故事说了出来。

这姑娘叫钟颜,出身不好,家里很穷,年纪轻轻就凭着出色的外貌,进了娱乐圈。

她很幸运,出道就拿到一个不错的角色。

但她也非常不幸,拍第一部剧的时候,被投资人为难,是田博替她解的围,后田博就对钟颜展开了热烈追求。

钟颜一个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被田博骗得团团转,甚至因为家里的反对,反而对他们的爱情更加坚定。

未婚先孕,两人匆忙领了结婚证,虽然没有婚礼,没有家人的祝福,钟颜却相信他们能有个幸福的未来。

可惜真相往往很残忍,结婚没几天,田博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田家确实有点钱,田博从小就被宠坏了,到三岁还没个正经职业,只是在家里的公司挂了个闲职,一年到头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靠着一点分红和姐姐时不时的接济过日子。

钟颜怀孕,没法陪他,他便出去吃喝玩乐,每天不到凌晨五六点不会回家,当然也有时候根本就不会回家。

回家也多半是酒气熏天,还要钟颜去照顾他。

而且,田博特别好面子,在外面玩总是抢着买单付钱,什么贵玩什么,一晚能赌输几百万。没钱了就去问姐姐要,田薰不喜欢钟颜,每次都会借机向钟颜脾气,说都是她的错。

钟颜生下孩子后,因为照顾孩子的问题更是跟田博天天争吵。钟颜希望田博能够为了孩子收收心,亲自照顾孩子,做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田博却觉得,有保姆还让他做事,钟颜就是没事找事,两人几乎天天吵架。吵到后来,田博甚至会对钟颜动手,田薰还嫌田博对钟颜太好,动不动羞辱她,说豪门哪里是那么好嫁的,想攀高枝就要比做好比旁人承受更多的准备。

钟颜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想要离婚。

结果田家不同意,田薰还将孩子抱走藏起来了,离婚可以,孩子得留在田家。

钟颜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孩子不行。孩子留在田家那样的家庭,她也不放心。

田家是依附于楼家起家的,周盛就在楼爵手底下做事,田薰天天跟人吹嘘她和楼爵关系多好,楼爵对她有多尊重。钟颜并没有机会接触到楼爵身边的人,自然不清楚这话里的水分有多重,她为了孩子,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重新出来拍戏。

钟颜虽然在爱情里栽了个大跟斗,但她本人并不蠢。她不敢报警,一来是惧怕楼家,二来是明白就算法院将孩子判给她,田家不给,她也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她只能忍,想着等自己红起来,就利用舆论的力量,给楼家施压。

可惜钟颜复出之路也不顺,田薰讨厌娱乐圈,总会想办法破坏她的一切活动。

今天也是这样,钟颜好不容易接到一个角色,来谈合同,被田薰尾随而至。

钟颜为了孩子,没有反抗田薰,却没想到会碰上贝奚宁。

她是个聪明人,很快看出求贝奚宁比求楼爵还好使,而田家跟楼爵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好,这才拼着最后一点可能,来求贝奚宁。

因为关系到孩子,她整个人都很紧张,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道血痕都全然没注意。

贝奚宁没想到事会这么复杂,她当时也就是一时气愤,所以出口帮忙,完全没想把楼爵牵扯进来。

像楼氏财团这大集团公司,绝不是靠哪一个人能撑起来的,背后往往会有一个利益关联的团体,多数时候都是一整个家族,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而动全身。

贝奚宁迟疑一瞬,没有去看楼爵,对钟颜说:“离婚官司吧,我帮你找律师。”

她现在出面,肯定还是会借用到楼家的势力,但这已经是她现在能想到的,能跟楼爵撇清关系的最好办法了。反正他俩之后肯定会分,田家还要依靠楼爵,他应该不至于太难做。

但是想到这,贝奚宁心里还是有点闷。

钟颜满眼的期待灭了一半。

她感激贝奚宁,但明白,如果楼爵不说话,田家的顾忌可能会小很多,未必会给贝奚宁面子。

“你说的,可是樊歆律师?”楼爵在钟颜哭诉的时候就给关洲了消息,让他去了解情况,这时候看完关洲的回复,前两步,轻轻揽了下贝奚宁的肩膀,微笑着道,“我们似乎想到一起了。”

他并没有直接对田家众人说什么,那意思却很明显,他站在钟颜这边。

贝奚宁抬头看着他,刚才因为这龌龊的事而堵得慌的心底,忽然涌入一股暖流,感觉世界一瞬间就晴朗了。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楼爵的动作稍显暧昧,仰头冲他展颜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那也是我们田家的孩子!”田薰终于挣脱了周盛的,突然大喊,“凭什么给那个贱人……”

周盛再次捂住她的嘴。

楼爵朝他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田薰,说:“孩子该判给谁,由法律说了算。”

然后对周盛道:“还有,家暴也是违法的。”

周盛一愣,忽然反应过来,飞快缩回。

田薰没了钳制,却也不再疯了,她定定看着楼爵,问:“你是因为你女朋友,才这么对我们的?”

楼爵想了想,说:“如果这么理解你会觉得开心的话,那就是。”

他不再多说,走过去牵起贝奚宁的:“我们走。”

贝奚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会忽然来牵她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当然不会挣脱,默默跟着楼爵从艺人区离开,进了电梯。

姜副总很有眼色,没有跟进来,没让其他人来打扰。

电梯门关上,贝奚宁现楼爵还拉着她的,他的温暖干燥,能将她的完全包裹住,真的很安心。

但是……贝奚宁轻轻动了下指,想要抽出手来。

就在这时候,楼爵忽然道:“贝贝,我有点难过。”

贝奚宁一惊,顿时顾不得牵不牵手了,猛地抬头看他。

楼爵也在低头看她,威严的丹凤眼眼尾耷拉下来,漆黑的瞳仁定定不动,看起来是真的很难过。

“抱歉。”贝奚宁下意识就道歉,“怪我多管闲事,当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况,脑子一热就……”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楼爵握着她的紧了紧,“我是在为田爷爷难过。”

“田爷爷?”贝奚宁想了想,“是那个田薰的爷爷吗?”

“是的。”楼爵跟贝奚宁解释两家关系,“其实我家跟田家已经没什么亲缘关系了,当年田爷爷在我爷爷的公司工作,我爷爷很欣赏他,两人既是上下级又是朋友。闲聊的时候,才知道两家还有那么点若有似无的血缘关系,因为他们关系好,这关系就亲近了起来。因为这关系,爷爷破格提拔田爷爷,还帮助田爷爷在公司拥有了一股份。”

看贝奚宁听得很认真,楼爵继续道:“田爷爷是个很好的人,很有才能,他获得这,都是应得的。”

可惜后人实在不争气,他这一家子后人实在极品。

“田爷爷真的很好,对我很好。”楼爵眨了眨眼,说,“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贪玩掉进河里,是他不顾危险将我救了起来。”

“你小时候掉进河里过?”贝奚宁忍脱口问道。

电梯在这时候到了一楼,两人牵着走出去,大厅里的员工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眼神八卦又羡慕。

贝奚宁完全没注意到这,甚至都忘记了两人还牵着。

“?”楼爵目光动了动,“你掉进河里过?对了,次在雪山,我听他们说你小时候……”

“那都是我编的。”贝奚宁反应过来,急急打断他,“是假的,当时为了稳住他们,随便想的一个故事。”

楼爵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夸道:“你真厉害,临时编个故事还能注意到那么多细节,就跟真的一样,要是我肯定编不出来。”

贝奚宁:“……”

她轻咳一声,飞快转移话题:“因为田爷爷救过你,所以你一直对田家很好。那今天的事,我是不是让你难做了?”

“不会。”楼爵叹了口气,“田爷爷是个正直的人,即便他还在世,不会任由自己的子孙欺负别人。当年田爷爷身体不好,提前退休,田叔叔其实是个好人,但是能力有所欠缺,我爸当时还有点想让田叔叔接替田爷爷的职位,但田爷爷坚决不答应。他说,田家的股份够他们一家子好吃好喝玩一辈子了,别去祸害公司。”

“田爷爷真的不容易。”贝奚宁感叹道。

“后面的事我有责任。”楼爵语气更加低落了几分,“当年要不是我带着周盛去田家,他跟田薰也不会认识。田家在田爷爷去世后,就渐渐忘了他的教导,为了得到更多财富,想找个有能力的女婿来撑起家门,周盛当年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他们就看中了他。我没想到的是,周盛会为了股份跟不喜欢的田薰的结婚……”

他又叹了口气,叹得贝奚宁心里一跳一跳的。

楼爵是谁呀,书中评价他是亦正亦邪、腕超绝、城府极深的超级大佬,在他的字典里,不应该有“多愁善感”这几个字。

田家这破事,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却为此自责。

是今天那一地鸡毛,又让他想起了于他有恩的田爷爷吧?

贝奚宁有点心疼,一抬头看到对面有条巷子,巷子口还挂了个牌子,面写着:小吃一条街。

她这才想起来,他俩已经出了公司,到了外面的街,而还牵着。

贝奚宁指动了动,没有抽出手,反而轻轻握了回去。

不过,担心被楼爵发现,她在同时仰着头问:“大佬,你是不是从小都没吃过外面的小吃?想不想去尝试一下?”

楼爵感受到掌心那只小的动静,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要忍不住说点什么,就看到了贝奚宁灿烂的笑脸,他像是被蛊惑一般,说:“好。”

贝奚宁更开心了,拽着楼爵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过了马路,一头扎进巷子里。

中午的小吃街人不多,零零散散几个摊子,贝奚宁在第一家关东煮面前停下来,问楼爵:“能吃辣吗?”

“可以。”楼爵点点头。

“这个,这个,这个……”贝奚宁一口气点了一大堆。

然后非常豪气地掏出手机扫码:“我请你。”

“好。”楼爵眼底满是笑意,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杯子。

两个大杯子,他一拿了一个。

“这个牛肉丸超级好吃。”贝奚宁拿出一串牛丸,递到楼爵嘴边,眼睛亮闪闪的。

楼爵张嘴吃了一个。

“好吃吗?”贝奚宁自己都没着急吃,眼睛一直盯着他,因为期待而不自觉睁大了一点。

老实说,楼爵根本没注意到这牛丸是什么味道,却点了点头说:“好吃。”

是真的好吃,对着贝奚宁这张漂亮的脸,吃什么都美味。

那串牛丸还剩下一个,他想吃完,低头去咬,贝奚宁却一下子缩回。

楼爵咬了个空,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没吃过这东西,肠胃可能会不适应。”贝奚宁笑眯眯地解释,“你尝一尝味道就行了,这个是我的了。”

贝奚宁将剩下的牛丸咬了一口,然后忽然整个人一僵。

虽然楼爵是一口气直接将一颗牛丸咬进了嘴里,根本没碰到其他任何东西,虽然平时偶尔会跟朋友分享一根签的美食,而且完全不会多想,但这时候她就是莫名会想到,这是楼爵吃过的,莫名心慌意乱……贝奚宁耳尖控制不住地有红,在太阳底下特别明显。

“你耳朵怎么红了?”偏偏楼爵还看到了,看到也就罢了,他还问出来。

贝奚宁轻咳一声,努力表现得很自然:“有点辣。”

“那个好像不辣。”楼爵指着前面的摊子说。

那里是卖云吞的,贝奚宁想买两份,楼爵说:“里还有这么多,街道还这么长,买点,都尝一尝。”

贝奚宁感觉自己像是没长脑子,楼爵说什么就是什么,果然只买了一份。

楼爵手里还拿着关东煮,贝奚宁就自己接过云吞,然后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好吃得眉飞色舞。

楼爵在旁边看着,问了句:“好吃吗?”

贝奚宁下意识回:“好吃。”

“我想尝尝。”楼爵说,那眼神直勾勾的,莫名可怜。

贝奚宁看他不空,随手舀起一个云吞,喂到他嘴边。

等楼爵将云吞含进嘴里,贝奚宁才突然醒悟过来:疯了吗!

刚才吃关东煮还好,这个云吞,可是同一个勺子!

贝奚宁这次不仅是耳尖红了,整个耳朵都红成一片,脸颊滚烫滚烫的。

“你怎么脸也红了?”楼爵好像还没发现不对,疑惑地说,“这个我吃着不辣。”

贝奚宁:“是不辣……可能是有点热,夏天来了嘛。”

楼爵点点头:“是。”

前面是一家卖荷叶糯米鸡的铺子,可能是为了应景,门口还挂着一串新鲜的荷叶。

“老板,我能买一张荷叶吗?”楼爵一边吃关东煮,一边上前问道。

老板不太高兴:“荷叶不卖的,我们这里只卖鸡……”

“那我买一百只鸡。”楼爵说。

老板瞪了他一眼,明显不信:“别来这里寻开心,荷叶……”

“我说真的。”楼爵打断他,将吃空的一个盒子扔掉。

贝奚宁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问:“你干什么?”

楼爵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对老板道:“有现成的吗?”

“没有那么多。”老板半信半疑,为难道,“我今天就备了五只……”

平时一天都卖不完五只,哪里能想到今天来个大客户,一口气要一百只。

“那就五只吧。”楼爵直接道,“麻烦你送到对面的艺闻集团,说是我请的,我姓楼。”

“好的,好的。”老板满口答应,开心得一下子从凳子蹦了起来,“我马上动手,很快就能做好……”

“不急。”楼爵付了钱,“老板,这荷叶……”

“全都送给你了!”老板一把将荷叶摘下来,全塞到楼爵怀里。

楼爵笑眯眯地挑出一片最大的,撑在贝奚宁头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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