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1)

第7章

到停车棚门口,越时凶巴巴地“威胁”司宁:“不许跟别人说这事儿,听见没有?我就是用错了东西,我平时不是这个味儿的!”

越时怕热,一到夏季总爱流汗,每天都要洗两次澡。

他平时只用橘子味的肥皂,今天碰巧用完了,又不想把脏衣服重新穿起来出去拿新的,就在老妈的瓶瓶罐罐里随便挑了一瓶长得像沐浴露的东西挤了一点。

结果挤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沐浴露,油腻腻的一大坨,牛奶味飘得满屋子都是,沾在皮肤上洗都洗不掉。

后来他妈告诉他,说这是什么……身体乳?

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为了去除这股味道,他特意多洗了两遍才出来,谁知道还是被司宁闻到了。

越时扯着衣领闻了又闻,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一点儿味道都没感觉出来,只能问司宁:“这味道很重?”

“那倒……也没有。”

其实要不是越时刚才靠得太近,司宁也不会闻见。

越时还是不放心,疑神疑鬼的又闻了几次,才进停车棚,临进去前还特意嘱咐司宁在外头等他。

他怕司宁提前回教室,跟那些人说自己身上有奶味儿的事情。

好歹也是收过小弟的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

司宁本来也没打算丢下他先走,撑着伞、举着小电扇,在停车棚门口等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小会儿,遇见个不太想见到的人。

——先前在课间嘲笑司宁请假的那个体育生,胡凌林。

胡凌林是从传达室方向过来的,校服短袖卷到肩膀上,露出他引以为豪的肌肉,手上拿着个纸盒子,看样子是拿快递刚回来。

他瞧着司宁的伞和小电扇,笑了下,“撑着伞,还有小风扇,咱们年级第一过得挺精致啊?”

司宁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但都是同班同学,这儿离校门口不远,他不想让人看笑话,没搭理他。

胡凌林却当他是怕了,往前走了两步,挡在司宁跟前,上下打量他,“之前没瞧见你用这些东西,平时都收在书包里吧?你说咱们都是同学,你大大方方用不就好了,还藏着掖着,弄得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他很讨厌司宁。

一个男生,白净得过分,学习成绩又特别好,平时不打篮球不练肌肉,就知道坐那儿刷题。

偏偏就是这样,还有一群女生上赶着喜欢他。

胡凌林的前女友就是这么跟他分的手,说什么“更喜欢司宁那种安安静静的男生”。

放屁。

当初追他的时候还说喜欢看他打篮球呢!分手了就说“你就知道打球,身上臭烘烘的”、“司宁就不这样,他身上是香的”。

连司宁身上什么味道都知道,这说明什么?

胡凌林觉得自己脑袋上长了一片青青草原,但身为男人,又拉不下面子跟一个女生计较,便把矛头指向了司宁。

可怜司宁连他前女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针对了。

胡凌林看司宁一副高冷的样子,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心头一阵火起,还想说些什么,就瞧见越时从停车棚里出来,立时收住了话头。

瞧见胡凌林堵着司宁的路,越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他欺负你了?”

不等司宁说话,胡凌林便抢过话头,“只是聊两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越时压根没搭理他,只询问的看着司宁。

胡凌林顿时紧张起来。

他是体育生,体型很壮,在五班这种全是学霸的班级里,还算是有点威慑力,但从来没敢真的打过架。

跟越时这种传闻无数的真正校霸比起来,他就像是站在大人面前的小屁孩一样,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好在司宁没告发他,摇了摇头,说:“没事。赶紧回教室吧,预备铃快响了。”

越时狐疑的看了眼胡凌林,不太相信。

欺负人的事儿他在原来那个学校见多了,这场面一看就不是没事的样子。

胡凌林却没等他再发问,抢先离开了。

越时还是觉得不对,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司宁告诉他,越时摸摸下巴,还想问些什么,司宁却催着他赶紧回教室。

越时觉得好笑,“刚才你还不急呢!”

司宁直接往前走,“预备铃快响了,再不快点就要扣分了!”

一中每个月都要评“作风优良班级”,学生迟到早退都要扣班级分,名字还会被贴到公告栏里,被整个年级的人围观。

越时撇撇嘴,“真麻烦……”

话虽这么说,他脚下速度倒是一点也不慢,跟着司宁一起往教室跑。

司宁平时都是踩着点到,今天路上耽搁了这么一会儿,还真迟了一点。

学生会的纪律小队刚集结完毕,司宁和越时差点儿当面撞上,趁着他们没开始检查,赶紧贴着楼梯跑回了教室。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两人一进门,副班长的大嗓门便响起来:“司宁和越时迟到!要扣分了!”

“……”

整栋楼都听见他的声音,纪律小队的人一个激灵,“噌噌噌”从楼下跑上来,精准地找到五班。

“刚才说谁迟到了?来写一下名字。”

众人:“……”

副班长还觉得自己做得很对,挺起胸膛面对同学们无语的目光,说:“靠墙那两个,就是他们!”

学生会的人拿着记分册和笔过来,好奇地看了眼越时,说:“填在高二五班那个位置,迟到扣0.5分,你们俩一共扣1分,自己写一下名字。”

胡凌林没比他们早到多少,但好运没被副班长瞧见,此时在后头幸灾乐祸,越时转过去瞟他一眼,正好瞧见后头的值日生表上有他的名字。

这时司宁伸手正要接记分册,越时忽然转身,把东西都夺过来,“我帮你写,你拿书去。”

说着在纸上写下两个名字,就把记分册还了回去。

学生会的人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写的名字好像不太对,但又不敢确定。

越时挑眉,“干嘛?还想多扣两分再走?”

还真别说,他校霸的名声不是白来的,脸色一冷下来,看着特别凶。

扣分这活儿本来就不讨好,一般迟到一两分钟,他们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

不过五班有个奇葩副班长,热衷于举报自己班同学违规,他们不记名字还会告到学生会去,说他们懈怠工作。

也正是因为他,五班对检查小组的怨气最大,弄得小组成员每次路过都怕被人套麻袋暴揍一顿。

那人让越时吓了一跳,忙摆手说“没有”,收起东西跑了。

副班长还谴责越时:“第一天来就害我们班扣分!还连累司宁同学!”

到底是谁害的?

越时可不在乎这种什么“学风优良”的集体荣誉,爱扣几分扣几分,跟他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因此他一点也不生气,回头似笑非笑的看副班长一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上课不许说话。”

叫别人遵守纪律的时候恨不得整栋楼都听见,显得自己多厉害似的,到他自己这儿,就不知道把纪律丢到哪儿去了。

班上对副班长颇有微词的人挺多,看见这一幕,有人偷笑起来。

副班长被他呛了一下,却又不好反驳,脸色气得通红,朝周围偷笑的同学骂道:“看什么?上课了,还不坐好!”

同学们心里都有点不屑,碍于他平时跟各科老师的关系好,又喜欢有事没事告状,敢怒不敢言,撇撇嘴转回去。

下午没有数学课,越时一觉睡到傍晚,还是司宁叫他才起来。

经过这么一天的观察,各科老师都知道这个转学生跟他们平常教的学生不太一样,是个不爱学习的主儿。索性他上课也就是睡觉,不会影响别人,于是老师们都默契的无视了他。

反正等这个学期过完,他就不在五班了。

越时一睁眼,班上同学都走完了。

走读跟住校不一样,他们住校生晚上还有晚自习,这个时间得抓紧上食堂吃饭去。

司宁也收拾好了东西,但他坐在里侧,不踩桌子的话,就得把越时叫醒。

“要不我俩换个座位?”

本来他下课都在刷题,坐里侧也没什么,但下课出去还得叫醒越时的话,似乎有点麻烦。

越时说没事,“我都习惯这位置了,换地方睡不着……哎,你等等我,我还得去取车。”

司宁这才知道他还要跟自己一起放学。

整个高二,就他们两个人走读,搭个伙似乎也不错。司宁想了想,没有拒绝。

越时把唯一拿出来过的数学书塞进抽屉,背上空书包就算整理完毕,出教室时瞧见司宁满满当当的大书包,忍不住拎了一下。

“还挺重。”他说着比了比司宁的身高,发现才到他鼻子下面,不由得一乐,“难怪长不高。”

司宁:“……”

凭良心讲,司宁的身高在同学里算是平均线以上,只是越时自己长得太高,才会这么觉得。

司宁紧了紧自己的书包,没扯动。

“……松开。”

“又生气啦?”越时忙松手,探到司宁跟前看他的脸色,说:“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司宁无奈,心说他给人的印象就这么差劲吗?

“没有。你快去拿车。”

“真的?”越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司小宁生没生气,但得到他肯定的回复后,才放心的拿着钥匙进了停车棚。

停车棚旁边就有个修车的小摊子,学校里收旧书的老头儿平时就做这个赚钱,越时推车出来,原本都走过去了,忽然又往后退了两步,在小摊前边停住。

“老爷子,您看我这车,能加后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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