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临风还是听王大夫的话,老老实实的晚上回去修养,让王老给把脉视察情况。
白天则是和万顺一起去街上走访看看,添置一些简单的家具。把买下来的小民居,一点点收拾起来。
估摸着过去了一个星期,临风原本打算结清这几日的医药费,王老大夫却告诉他,已经有人替他结清了。
临风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很多,没有了之前的落魄感。
白洁如玉的手指攥着荷包,收紧,又缓缓松开。
他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他了,白祁。
其实他感觉的到,那人也是难得的心肠好,替他守夜了两次,又亲自给他喂药。
如今仅有一名字,那人走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寻找,如何联系。
临风有些迷茫,又不由的叹口气。也许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让你遇到,让你欣喜,又让你说不出的惆怅,遗憾。
“那这几日谢过王大夫的悉心照顾了,晚辈告辞。”临风和万顺一起对王大夫拘了礼,然后两人离开了医馆。
走出医馆的时候,临风又看着医馆看了很久,仿佛希望能再看到那白如松鹤的身影出现。不过许久,医馆还是那副模样,再无丝毫变化。
临风转身,心里也记下了这人的名字,若是那人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一定会涌泉相报。
“大哥走吧。”兄弟两人开始往城西方向走去。
医馆侧厅。
班景今日穿着一身柳绿色的长衫,袖子上画着水墨泼染开的竹,整个人越发清俊。从门缓步出来,“他们走了?”低沉问道。
王大夫对着班景拘了礼,“回世子,已经走了一刻。”(一刻=15分钟)
王老抬头看班景眼神里似乎还有疑惑,又补充道,“他们去了城西买了个小民居。”
班景抚摩了下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对王老说,“多谢王老这几日的照顾了。”
“不敢不敢,王老应当。”
班景说完,就从侧厅走出,直接轻功离开了医馆。
班景在飞的空档,也思索着这两天的行为。他先是被感动,后面的行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
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子做。可惜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往着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下去。
班景又不敢去深究其中的缘故,甩甩脑袋,算是挥去这些杂念。
班景回到永安城的居所。
此后几天,班景顶多让勋安去探查那兄弟俩的情况,自己再没过多出现在临风面前。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相见。
临风这边。
临风是个乐观派,所以对于遗憾的事,也只是默默放在心底。没有再去过多挂念惦记去苦恼于这些事。
临风自己心里也明白,别人想找到他,轻而易举。
区别只是,想不想找罢了。
也就想开,只当别人忘记这个曾被他救过的小人物了。
还有比如小说,一开始临风看到太监的小说,也是郁闷的要命,结局呢,说好的结局呢,咋就没了呢,男主女主在一起没?孩子生了没?之后的故事呢?
不过后面临风看到的好多小说,都是一排大写的太监
临风就这样被太监太监着,也就习惯了这样太监的设定。
甚至习惯了脑补,行,你太监,我脑补。你没写之后怎么样,我就当男女主顺利一起了。之后再没过多为哪个小说纠结过了
人嘛,重要的是看得开。
人活着本来就是麻烦的事多,不开心的事多。能让自己心里轻松点,就轻松点,有些东西计较,不如不计较的好。
临风添了些厨具,前一世临风后面都是一个人过活。所以偶尔也会自己开个伙,做点吃的,慰劳自己。
夜里,临风这几天都让万顺出门去四处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而且问了之后要回来告诉临风,让临风好决定去不去做。
倒不是临风多事,眼下的万顺,倒地也是个孩子。身无一技傍身,能做的事也很有限。本来万顺打算去当个搬运工,临风死活不答应。
临风还是想万顺做个差不多的工作。
临风当然明白万顺这个人,绝对是吃得了苦的,但是他却不想他兄弟受什么委屈。临风回想电视剧的发展,基本都是把人累到死去活来,也没给顿好饭。
辛苦不说,还没准被人欺负,克扣工资,临风不想走到这一步。
“我回来啦。”万顺还没进门,声音就从老远传了过来。
临风整着平底锅,先是用油刷给抹了一层油,然后事先调好味道的面浆灌了些许在平底锅上,再用专门刷饼的小竹竿,开始一左一右的把面浆摊成大饼状
翻过面,打了个鸡蛋,用小竹竿将鸡蛋打散,再开始抹匀,撒上些葱花,再翻过面,撒上些有点类似现代甜面酱的酱料。
事先在一旁煎烤好的猪肉薄片一一盖上,加个油条,最后对折,包裹好,放在一旁的盘子里。
临风前世喜欢的东西中,煎饼也是极其喜欢的,煎饼带着鸡蛋的香嫩,以及油条的香脆,还有味道恰到好处的里脊肉,简直完美!
万顺一回来的时候,就问到一阵葱香味,一进门看到临风穿着灰蓝色的长衫,身上还寄了个褐色的围裙,在那模样认真的做着什么,仔细一看,好家伙。
这老弟真是多才多艺,哪家的公子小时候还有培训厨艺的???
临风包了个纸袋给万顺递过去,“大哥你尝尝。”
万顺尝着煎饼,舌尖尝过鸡蛋的滑嫩,油条的香脆,肉的鲜美,还有香葱恰到好处的点缀。“好好吃。”
临风笑眯眯拍拍万顺肩膀,“好吃就对了,我还做了几个,你多吃点。”
临风顺带给倒了些豆浆递给万顺,那是他早市去大娘那里买的。
万顺不一会就吃了三个,临风看着也对自己的手艺成果很是满意,至少反响不错。
“大哥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的事吗?”
“你说,什么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