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迈入尾声………………
关于怎么结尾一直很纠结,最近心情也不太好没灵感(跪)
尽力了也只写出来这样,想表达的就是莲同学和奈绪子同学的成长。嘛,无论如何请期待第三卷吧(飘) 昨天刚从澳洲回来,今天居然就要去上学……感叹着人生的惨淡,我迈进熟悉的教室。
“啊哈哈,因为后期音乐训练太紧张都没机会出去买土产带回来呢。真是抱歉,只有去动物园时买回来的纪念品。”
在座位上,我一边尴尬地笑一边把吊着考拉的钥匙扣塞给向日和青森,两人倒是没有在意的样子很愉快地收下了。可是回想起昨天,我不禁满脸黑线。
明明应该是很感动的机场重逢,当我把和自己一样的袋鼠钥匙扣递给忍足顺便玩笑道:“本来想带一只小袋鼠给你当礼物可惜没抢过袋鼠妈妈还差点被它掳走啊哈哈”时,忍足脸上闪过惊异的表情,不过马上又变得无比严肃:“没受伤吧?”
“……啥?”表情瞬间凝固。
“哪里伤到了?给我看看……”
我啪一声打掉他伸过来的爪,难以置信地指着他颤抖地问:“你……你相信了?”
“嘛,其他人我不会相信。不过奈绪子的话,倒真的有可能哦!顺便问一下,其实最后那个袋鼠被你k.o.了吧?”
“……”嘴角抽搐,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变成如此脱离常识的存在了吗?不过用认真表情说着以上内容的忍足反而更不可思议才对吧。内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你在耍我吗?”
“我是很认真的说这件事哦。”
“……”
回忆结束,我无奈地按了按额角。
因为和莲约好今天去看他,上午的课几乎没听进去。直升制的学校基本到了三年级都是自习课多到令人发指,瞥了眼课表,下午全部是自习,于是很干脆地翘掉……我还真是越来越习惯翘课了。
上午的课结束后就往医院赶,挎着书包拎着长笛,我在医院附近的花店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去莲的病房,未走近就听见有说话声——是莲和忍足。听这两人说话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了,感叹着“这就是男孩子之间奇妙的友谊啊”我推开虚掩的门进去,莲的话带着凤的重炮发球一样的威力狠狠砸到我的头上:“侑士,我……你……”
啪——这是手上的花掉地的声音。
咚——这是装长笛的盒子掉地的声音。
砰——这是书包掉地的声音。
“奈、奈绪子!?”两人皆是一惊,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仅态度变了居然都开始叫“侑士”了?就算是我也只叫他“忍足”耶!而且那句话的句式为什么怎么听都像是在表白!?
打住,再想下去就要往微妙的方向发展了。甩甩脑袋试图将之抛到脑后,我将地上的东西胡乱捞起来勉强扯出笑容:“莲,好久不见,寂寞吗?”
莲灿烂地笑道:“唔,还好,不过侑士来陪我真的太好了,呐?”说着他向旁边的忍足确认,后者只是回给他一个不经意的笑容。
……嗯?感觉上,我被排除在外了?
走进去将书包和装长笛的盒子都放下,我将鲜花插在花瓶里。转头时看见窗台上的盆花已经有些枯萎了,十二月的天气果然不是任何植物都经受的起的呢。边整理着花边问:“什么时候出院?”
“情况好的话……半个月后吧。至于去学校,估计要期末考的时候才行了。”莲有些惋惜地说,“网球部的事情只能拜托铃木前辈继续打理了呢。”
闻言忍足用听起来貌似是安慰其实是打击人的口气说:“放心,没有你冰帝网球部也不会出问题的。”
“不要说那么无情啦!”莲提高声音道,语气却是愉快的。
我呵呵笑起来:“总之,现在网球部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莲你就安心养病吧!”
“嗯!”莲用力点点头,笑容明媚。
话题中断,我趁机装作很不经意地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感情发展很好嘛,什么时候开始改称呼的啊?”问下去后居然一片沉默,然后忍足摆出很开心的样子问:“吃醋了?”
“才、才没有!”
“哎呀哎呀,要是觉得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叫侑士哦……”
“……哼。”我皱起眉头,将头扭到一边去。
莲嗤嗤笑起来:“没办法,奈绪子就是个别扭的死硬派呢。”忍足附和道:“没错,那时候也是,好不容易才让她把‘君’去掉的说。”
我忍无可忍地吐槽道:“你们两个在说漫才啊?!”
“那奈绪子来叫叫看,侑~士~”忍足边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边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对啊,试试看吧!”莲也不断催促我。
看到两人期待的目光,我不禁滑下一滴汗。午间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明亮地如同眼前那两个家伙的笑容。“……侑……”磨磨蹭蹭地开口,才发出一个音我就涨红了脸,别过头去却怎么也不能继续下去,只能重新回到开头,“侑……”可恶,还是发不出声,懊恼不已的我只好放弃地大叫,“果然‘忍足’就可以了!”然后对上他们一脸“我早料到会这样”的表情。
“总之,现在开始演奏啦演奏!”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啪地站起来去取长笛。打开盒子,将银制的长笛拼接好。
“就让你们听听看我的特训成果吧!”自信满满地宣告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唇贴上。
气息流畅地吐出,长笛特有的悠扬乐音充满了整个病房。闭上眼睛,让意识远离实际飘向远方。医院特有的消□□水味仿佛一瞬间消失了,整个人被优雅的气氛所包围。已经十分熟练的曲子几乎不用特别去在意指法,手指就这样下意识地动起来。
沉溺在音乐里,直到最后一个音终止还有些不愿意睁开眼睛,直到忍足插了一句“要chu了哦~”我才慌忙睁眼,却见他只是坐在原地没动。顿时觉得十分狼狈,边嚷着“不要捉弄我啦!”边挥动着长笛佯装攻击之。
“危险!”忍足一招空手夺白刃稳稳地接住我根本没用力挥的长笛,然后叹道,“长笛这种东西,在奈绪子手里也是可能变成凶器的呢!”
“没错,即使不拿武器,奈绪子的攻击力也是很强的哦!”莲那仿佛很自豪的语气让我把“你是不是rpg游戏玩太多了啊”的吐槽给生生咽下去。
象征性地给了点掌声和“很好听哦”之类的赞美,让我有些泄气。不过也是,只有两个星期是没办法马上脱胎换骨的吧,还需要加油呢!
“我喜欢这样的奈绪子!”莲忽然冒出来一句,我愣了愣,他转过头来露出大大的笑脸,“不被别人所束缚的奈绪子,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奈绪子,最棒了!”
微微张大了眼睛,然后那表情转化为苦笑,我叹了一声道:“又输了啊……”
“嗯?什么?”
我摇摇头不打算去解释,从小到大,我一直羡慕着莲所拥有的两样东西——一是无瑕的美貌,二是坦率的心灵。那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却是我大概很难赶超的存在。
“对了,奈绪子。”莲忽然叫我的名字,“我决定读完二年级就转回去。”
“咦?”
“能看到你毕业就足够了,下面,我不能再逃了,有必须面对的事情等着我。”
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沉默地垂下头,莲的声音如同轻风一般拂过耳畔:“……那个约定,作废。”
从医院里出来,只觉得有些茫然若失。以前坚持的很多东西都开始摇摇欲坠,感觉到莲正一点一点远离自己,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嘛,儿子总是要长大的啦!”忍足拍拍我的脑袋安慰道,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你这算是安慰吗?”
“大概……”
“……”我头猛然一垂,果然是这样的回答啊。
沉默着走了一会儿,我拉住忍足的衣角,“呐……”
“什么?”
“原本说好是中学毕业后回京都的。现在这样子,我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有些苦恼地揉揉额角,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怎么希望的呢?”
“……说的漂亮一点应该是‘我尊重你的决定’吧,虽然想说任性的话但是人的决定只有自己掌握不是吗?”
我困扰地笑了:“也对……呢。”忍足的话,应该是选择直升吧,和向日、迹部还有其他人一起。因为他们怀有梦想。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家里逃跑的家伙,关于未来,完全没有目标一片迷茫。
随着渐渐变冷的空气,同时到来的还有出愿(注:即提交志愿表)和期末考试。果真是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呢,我也要快些做个决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