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离开的时候,洛紫烟还万分羞涩,用锦被裹住了自己,可是现在,柔和的烛光下,他只看到了一头柔顺的秀发和一个美好的身影儿。
想不到平日端庄秀美的洛紫烟,身材也是这样的妙曼。
哈哈,他娶的是一个人间仙子。
他粗壮的手臂伸了过去,那边很快给出了回应。
“洛紫烟”一下子就滚进他的怀里,柔软湿润的嘴唇就分毫不差的亲了在他的脸上。
嗯?还挺主动的?
百里逸轩眼睛一眯,有些狐疑。
但是一阵躁动涌来,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一声长笑,很快占据了上风。
他的吻霸道而又细密,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百里逸轩一直是个强势的人,在任何一方面都喜欢掌控、驾驭他人。
现在,也不例外。
怀里的女人和脚下的土地,都是需要征服的。
琉璃至今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听到了一个男人在他耳边呢喃着呼唤“紫烟”。
那,不是郡主的名字吗?
她透过一缕发丝,清楚的看到了一张俊逸的脸。
太子殿下?
自己怎么跟他在一起?
她只记得……
不,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刻她虽然不是很清醒,但是一种潜在的意识告诉她,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只要她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太子的人,她以后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温顺又乖巧,甚至,迫切的想迎合他。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至于郡主,还有什么主仆的情分和名分,统统被她抛诸脑后了。
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女人乖巧安静的令人心疼,她一声不吭,就是在最痛苦的时候,都咬紧牙关任他索求。
两个人最终都累了。
百里逸轩最终心满满足的叹息着,拥紧怀里的人沉沉睡去了。
“本宫会好好疼你的。”这是琉璃听到的让她心花怒放的一句承诺。
虽然,这大概不是对她说的,但是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啊!
雀占鸠巢的她没有一丝愧意,她不知道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一个卑贱的奴婢了。
虽然,未必有名分,但是她也是半个小主子了。
只要自己悉心侍奉,不愁将来没有晋升的机会。
如果,老天肯垂怜她,让她肚子里有了皇家的血脉,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她伸手紧紧回抱着百里逸轩,带着微笑,也安心的入睡了。
太子的体力很好,她也是真的乏了,需要好好休息。
天边晨曦微明,刚刚有了一丝光亮,洛紫烟就醒来了。
她动着脖子,后面隐隐作痛。
而且,而且,她睡得很不舒服。
她试着掀开锦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光板床上。
再一打量四周,这房间冷冷清清的,哪里像住人的样子。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百思不解。
一双纤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很久她的神智才清明起来。
对了,那可怕的笑声,还有那个可怕的男人。
自己一定是被他掳走了,被迫委身于他了。
我呸!萧震若是知道了,大约要狠狠的啐她一口。
什么东西?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萧震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永远也不会对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有一丝丝好感。
两行清泪从眼角儿流过,她死的心都有了。
这,这日后可怎么见人?
不要说太子府容不下她了,洛家也不会接纳她这个不贞洁的女儿了。
要么一死了之,要么独伴青灯古佛。
可是,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啊!
她是要做人上人的,她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
是谁?是谁这么恶毒,毁了她的一切?
她愤怒到想杀人。
可是,这屋子里静悄悄的。连欺负她的那个男人都不见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逃跑?
她的心思瞬间转了几转,可是,很快情绪又低落下来。
这连一件儿遮羞的衣服都没有,她能够去哪里?
唉,即使逃出去了,太子也不会要她的了啊!
可是,总不能这样束手待毙啊!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心中忽然一喜。
这,她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初经人事的疼痛啊!
她偷偷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儿,床上干干净净的,一丝血痕都没有。
再试着动了动腿,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她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肌肤上也没有任何印记,例如吻痕和……
洛紫烟捂着嘴巴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还好,只要她还是完璧之身,一切就都可以从头开始。
只是,那人把自己掳了来,又什么都不做,是想让自己自生自灭吗?
只要给她有机会逃出去,她发誓她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她再仔细打量这房间,虽然冷冷清清,但是看起来至少整洁干净。
既然自己没有被限制行动,那个坏人又不在,她就应该看看这里到底是何处所在。
她裹着锦被,赤着脚下了床,轻轻的走到了窗边儿,试着推开窗户,小心翼翼的探头向外望去。
嗯?竟然是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
这贼,还是个有身份和来历的?
可是,越看越不对,她似乎对这里有些眼熟啊!
忽然,洛紫烟瞪大了眼睛。
那正房,贴着喜字和窗花儿,门的两侧还有一副写给新婚夫妇的对联儿。
这,这不是太子的寝殿吗?
她彻底的糊涂了,自己依然在太子府?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多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回旋,她却找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自己还是清白的,那么她就可以继续名正言顺的做这里的女主人。
洛紫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欢欣。
天色微明,院子里还没有人走动,想来大家还在熟睡中。
趁着这会子,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她的洞房去。
但是,她一夜不在,太子都没有发现吗?
难道,他也遇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洛紫烟一边暗自狐疑,一边打开了房门,迈着小碎步向寝殿跑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对儿红烛相对流泪。
只是,只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儿,洛紫烟忽然有了强烈的不祥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