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篱落能出门见人了,萧震最终的决定,还是穿着平日的衣物。
他萧震什么时候是能够被他人所左右的呢?
仅有的一次,他只能说愿赌服输。
萧震虽然凶名在外,但是人长得不凶。
平心而论,他五官端正,神情平和,脸上也时常带着笑意,任谁都不能把这个挺拔英俊的小伙子,跟追命修罗联系在一起。
但是有阅历的人,或者同样是武林高手,就会感受他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可怕的气息。
南宫凌天恰巧就是前者,他在看到萧震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看似平和的小伙子很不简单。
有些人的狂傲是不加以掩饰的,对文人来说,那就是轻狂。
有些人的傲气却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这种人,一旦招惹了,你就会悔之不及。只是,这需要慧眼去辨别。
看到篱落跟萧震从外面走进来,他微微点点头。
这年轻人虽然没有花倾城那样耀眼,但是绝对也是出类拔萃的。
尤其是篱落走在他的身边的时候,篱落就像纤弱的菟丝花,而萧震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让人看着就那么的安心。
“萧公子,此次承蒙相助,老朽不胜感激。”南宫凌天一拱手。
“老人家,您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一个谢字的。”萧震抱拳还礼。
篱落的祖父和父亲都忙着照看自己的生意,白天很少在家。平日里这老宅子里就是他们祖孙二人,还有老少几位夫人,很是肃静。
“若是您不嫌弃,我给您推荐两个护院吧?”萧震建议。
他开始担心这里的安全,这老弱妇孺,宅子里就几名家人,平常做些杂事自然没有问题,但是遇到危难,无法自保啊!
南宫凌天一摆手:“不必费事了,扬州地面还算平静,我南宫家也素来不与人结怨的。”
萧震略一沉吟,缓缓说道:“这次损失的是财物,即使寻找不回来,也就权当破财免灾了。可是要遇到图谋不轨的歹徒,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有,您不与人结怨,但是那些盗匪,是不讲道义的。”
南宫品祺一家,又招谁惹谁了?
只是这话,他没有说,听着就让人心里发堵啊!
南宫凌天是个聪明人,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过来,是啊,他老了,无所谓了,但是篱落还是鲜花一般的年纪,这院子还真得加强保护了。
“那,就麻烦萧公子推荐两个可靠的人来。”他接受了萧震的建议。
“祖爷爷,不用麻烦,我们就请了萧公子可好?”南宫篱落言笑晏晏的问道。
南宫凌天:“······”
这是假公济私、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震:“······”
齐王都不敢让他看家护院吧?堂堂的烈焰盟盟主若是做了这个,在江湖上还不成了笑谈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南宫篱落问萧震。
萧震直抽气,愿意倒是愿意,他就是有些丢不起这个人啊!
南宫凌天微微一笑:“丫头,不要胡闹。咱们家,怕是出不起这笔银子啊!齐王的朋友,身份何其高贵?萧公子,这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萧震一笑:“老人家客气了,篱落小姐有命,本该应从,只是我前几日接到了齐王的书信,要在此地帮他办一件事情,怕是无暇分身。所以,我会尽快的······找两个合适的人来。”
他差点儿说出一个“派”字来。
他决定了,这江南分舵就建立在篱落家附近,照应起来方便。
篱落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震,好啊,自己央求他的第一件事,就给驳回来了,哼,等着吧,有他求自己的那一天。
南宫家或许出不起银子,但是她比银子珍贵多了啊!
寒暄过后,酒宴很快摆了上来,一老一少相谈甚欢,篱落放下心来,看来祖爷爷并没有难为萧震的意思。
萧震不是单纯的武夫,也是读过书的人,虽然不敢说是满腹经纶,但是天文地理、谈古论今,还都是能引经据典的说上几句。
南宫凌天频频点头,已经从心里认可了萧震。
只是,他认可了人,可不等于也认可了他的身份,话里话外的就开始问询他的身世。
南宫篱落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么快祖爷爷就开始问起这个来了。
“祖爷爷,咱们是为了感谢萧公子的,您打听那么多很不礼貌的。”她开始扯着老爷子的袖子撒娇。
南宫凌天“哈哈”一笑,“若是萧公子也这么认为,恕老朽冒昧了。”
他要是跟篱落并无瓜葛,就是做杀人越货的买卖与他何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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