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鹏接到萧震的命令,带了一些人一路疾驰,唯恐耽搁了萧盟主的大事。
可是他带着一帮兄弟在客栈安顿下来之后,这位爷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等得他火大,却不敢发作。
没办法,安抚兄弟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醉不归。在扬州最豪华的酒楼直喝到店家打烊,他们才相扶归来。
饶是如此,在约好的地点,他们的盟主也没露面儿。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萧震才返回客栈,满面春风的样子,让杜鹏大惑不解。
“您这是逛花楼去了?”杜鹏大着胆子问。
这彻夜不归,还笑得那样······春色撩人的,他不往歪了想都难啊!
萧震一巴掌拍了过去,调侃他可以,不尊重篱落可不成。
不是,调侃他也不可以,他这个盟主什么时候这么没威严了?
杜鹏偏头躲过,“兄弟们昨天就到了,您这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腿脚啊?”
萧震只觉得脸上发烧,好在他面皮儿微黑,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察觉。
他是被人给绊住了啊!
也是奇怪了,只要在南宫家,他就想装醉,就不想离开。
那间普普通通的客房,竟然比上等的客栈住着还舒服,就连齐王府的都比不上。
萧震是找南宫凌天商量他要去京城的事情,但是他不想独自离开。
很多大事都是一个人完成的独行侠,此时却是耐不得孤独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透露出,想带着篱落同行。
南宫凌天笑笑:“篱落这丫头跟我说,婚事不急,她要等你封侯拜相,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才肯穿上嫁衣。”
萧震内心一阵哀嚎:封侯拜相?
那不是要等到他头发和眉毛都白了的时候吗?
绿林道出身,他能在百里逸辰的手下混个将军之职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这要求,他除非有盖世功勋,或者齐王一步登天,他求个恩典。
“篱落,你是不想嫁我吗?”他语气幽怨,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哪里还有半分谈笑间取人性命如同儿戏的凌厉霸道?
篱落当着祖爷爷的面,满腹柔情不能倾诉,只好说道:“你放心去吧,我安心等你回来,齿摇发落,绝不负你。”
萧震心里多少好过了一些,这至少是非君不嫁的意思。
唉,她就不怕有朝一日“悔教夫婿觅封侯”?
南宫凌天只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他是不会轻易放篱落离开了。
一来,他们名分未定;二来,萧震前程未卜。
他可不能让小子冷不防钻了空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都会偷偷跟篱落腻歪。若是这个时候共同赴京,跟双宿双飞的小夫妻还有什么区别?
萧震很悲壮的跟篱落和老爷子作别,大有“男儿此去出乡关,不立功名终不还”的气概。
送他出了大门,篱落手里绞着丝帕,低声说道:“其实,那不是我的意思。不管身在朝廷,还是回归绿林,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的。你,可不要迟迟不归。”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她想在最美的年华嫁给她最爱的人。
“老爷子不厚道,他骗我。”萧震抱怨。
害得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篱落垂了头,嗯,是她骗老爷子的。
只是,他不厚道是真的,这么快就报复回来了。
“凡事尽力就好,我等你回来。”她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要不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萧震真想把她抱在怀里,重重的亲上几口。
他从来不缺乏斗志,但是需要心安。
现在杜鹏来了,就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什么?我们这么多兄弟来扬州,只是为了保护一家人的安全?”杜鹏觉得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就是盟主的脑子出问题了。
萧震不容置疑的点头。
“那,他们付了多少银子?这扬州可真是遍地富商啊!”杜鹏一阵感叹。
能请得起烈焰盟几个人的,都是家趁人值的。这家人家,是皇商吗?
“分文不取,而且敢出一点儿纰漏,我绝对轻饶不了你。”萧震神态庄重。
杜鹏深吸一口气,“盟主,您欠人家的情?”
若是报恩,说得过去。
人情大似债,这并不为过。
萧震缓缓的摇头,神色忽然扭捏起来:“尤其是他们家的那位小姐,容不得半点儿闪失。我想好了,咱们的分舵,就建在南宫家附近。”
杜鹏震惊了,建立分舵,只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子?
“盟主,那该不会是咱们未来的盟主夫人吧?”杜鹏问。
萧震瞪着眼睛看他:“不然呢,谁还值得本盟主下这样的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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