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歌这个纠结啊,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欢天喜地的,他这,进退两难啊!
抱着冷子晴在床边儿站了有那么一会子,醉了酒的人忽然不安分起来,身子那么一动,两个人双双跌倒,宁离歌好巧不巧的压在冷子晴身上。
这姑娘心里一声哀嚎,神仙不都是应该轻飘飘的,临风起舞吗?他,怎么这么重?
宁离歌跟被当场捉奸似的,立刻就想跳起来逃走,但是冷子晴的两只手搂着他的腰,这个时候也没松开分毫。
“呼”的一下,宁少主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到脸上来了,燥热的不行,也慌张得不行,呼吸窒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当场。
冷子晴的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细缝儿,他们两个的鼻尖儿都要挨上了,她也屏住了呼吸,只听见一阵阵紧张的心跳。
那,不是她一个人的。
冷子晴一狠心,闭着眼睛脖子一挺,两片娇艳的红唇就凑了上去。
他薄唇微凉,轻轻这么一碰,从来没有跟女孩子有过接触的宁离歌更是跟那泥雕木塑的神像一样,魂儿都没了。
都这样了,宁大少爷还是一动不动。
冷子晴真是无奈了,到底是神仙,跟他们凡夫俗子不是一个路数。可是,就此罢休,她还挺不情愿。
一不做二不休,她只能继续装醉撒疯了。
叨咕一声“好吃”,真的就继续开吃了。
她的唇包着宁离歌的,那傻子不知道迎合,也不知道躲避,竟然就任由冷子晴摆布了。
西滨的公主出嫁前是有嬷嬷教导过闺房乐事的,只是她不过学了个皮毛,这真刀实枪的一操练,还有点儿怯场,毕竟,是新手儿。
她的丁香小舌很快探进他的口腔,试探着去点了一下宁离歌的。
人浑浑噩噩的,但是他有下意识的反应啊,闹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是主动的,谁是被动的,反正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了。
这个时候不要说装醉,装死都得诈尸啊,冷子晴冷不防的睁开了眼睛,一把推开了宁离歌,愤愤的指责:“你干什么啊?趁着我喝多了,偷偷的轻薄我?你个登徒子!”
宁离歌被骂的一愣,他,登徒子?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宁离歌下意识的反驳。
他不是登徒子,不是,他没想做登徒子。也不是,不是他主动的啊!
这解释好哇!
冷子晴忽然笑了,“是啊,我真是醉糊涂了,那,我们就此安歇了吧?”
她雪白的脸,因为喝了酒,已经是飞霞满天了,这会子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一转,就是万千的风情。
宁离歌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他这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啊?
他宁愿冷子晴醉得再彻底一点儿。
哎,哎,不对了,他什么都没做啊,全程都是冷子晴自动送上门儿来的,怎么是他轻薄了呢?
宁离歌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儿,但是冷子晴醉眼朦胧的,这,解释不清了啊!
他总不能这个时候出去另找地方睡吧?只好脱了外衫,闷声不响的扯过一条锦被钻了进去,连头带脚的蒙得严严实实的。
冷子晴看着他几乎把自己裹成了一只粽子,又好气又好笑又委屈。
她的新婚之夜真是特别,该做的都做了,下一刻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掀开被子钻进去吧?
身为皇室公主,冷子晴主动算计过人,但是从不曾主动讨好别,再这么下去,她的脸就不用要了。
如果,他此刻是醉的,她还可以······
哎呀,冷子晴脸上跟被巴掌打的一样,火烧火燎的。
他们之间,是来日方长还是明日可期呢?
她扯过了另外一条锦被,那鸳鸯戏水的图案,让她的眼睛无端的发涩。
这时候落泪是不吉利的,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那对儿栩栩如生的鸳鸯,再看了看身边儿的人。
哼,都在一个池塘里了,还怕没有这么一日吗?
她缓缓的脱下了大红的嫁衣,这么鲜艳这么精美,她的人生也该如此的。
宁离歌,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公主要你亲手为我脱下这嫁衣,你欠我的,一定会连本带息的偿还。
仔仔细细叠好了嫁衣,冷子晴不慌不忙的睡下了。
她很自觉的跟宁离歌保持了一定距离,跟没事人似的轻轻闭上了眼睛。
没多一会儿,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当真睡着了。
宁离歌把自己捂出了一身白毛汗,饶是有功夫的人,也觉得憋闷。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儿,悄悄的探出头来,看到身侧的冷子晴睡相极其优雅,跟她素日淘气的时候,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