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办事一向速战速决,从不拖泥带水,没有多长时间就出现在宁离歌面前,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搡,坐下来斜斜的伸出两条长腿,好笑的看着他。
宁离歌一个利落的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直奔自己的书房。
花倾城带回来的东西,文图并茂,寻常人看了是要血脉偾张的。但是宁离歌拧着眉毛粗略的翻了翻,就扔到了一旁。
这么下流无耻的东西,他没眼睛看。
想了想,找出了冬天的炭火盆儿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花倾城随后跟了进来,看着满地的黑蝴蝶,挑着长眉笑了起来。
“哎呦,看得很快啊!哥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牢记于心了。嗯,很好,就应该毁尸灭迹,被人看到了,宁少主于清名有碍啊!”花倾城笑得没心没肺。
宁离歌脸一沉:“这东西哪里来的?”
花倾城无所谓的回答:“青楼啊,不然你以为学堂吗?”
宁离歌一掌打了过去,冷叱一声:“你拿这个给我看?也不怕玷污了公主?”
花倾城笑着闪身避过,“怕玷污,你给她供起来啊!”
皇宫里不也有这玩意儿吗?皇上娘娘哪个没被玷污啊?
“下流!”宁离歌冷哼一声。
花倾城无语,吃饱了打厨子,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啊!
“是,哥哥不是凡尘中人,我不该亵渎你们,做个对面夫妻挺好的。”花倾城很认真的说,笑着跳到院子中,一溜烟儿不见了。
这一天宁离歌都躲在书房里,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冷子晴了。
刚入了夜,他越发的苦恼了。
他这一天之内能有什么长进?子晴还会抱怨的吧?
唉,这相见不如不见。
对,不见,自己得找个地方学些本事。
宁离歌过去一旦有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第一个就会跟师父说,老人家十分睿智,和风细雨的几句话,就能让他愁怀顿解。
书房里还有成亲前的衣服,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趁着茫茫月色,回头看着归云山庄,最后深深的凝视一眼,身影儿消失在夜幕中。
冷子晴在等待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到天光大亮她才起来。
看了看身侧,空空如也。
嗯?
冷子晴一阵心慌,好像,他彻夜未归?
“来人,”她喊了一声,急忙穿戴起来,吩咐丫环:“去看看少主可是在哪里喝醉了?”
小丫环四处问询,谁都没见过宁离歌,只在书房发现一封信笺,上面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又被涂抹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宁离歌是想告知行踪的,但是又觉得不妥,纠结了很久,一跺脚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唉,他既不知人又不知己,有些事情需要师父指点迷津的。
冷子晴看着雪白的纸张上那几个墨团儿,一把给揉烂了,如果此刻宁离歌在她面前,她一定塞到他嘴里,逼他咽下去。
这混蛋,太欺负人了,才占了她的便宜就想跑?
“公主,这,这可怎么办?奴婢要去找夫人评理。”她陪嫁的宫女云苏不干了。
宁家这是什么意思啊,看她们远离故土,无依无靠,随意的羞辱吗?
冷子晴笑了笑:“不要闹,他有急事需要去办,走得匆忙来不及跟大家打招呼,只给我留了一封书信,很快就会回来的。”
若是自己沉不住气,大哭大闹起来,会有人给她做主,但是她这脸也就别要了。
云苏想着那几个墨团儿,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写了什么。难道,那是少主跟公主的暗语?
宁馨儿几乎的脚不点地的进来的,一把拉住冷子晴的手:“公主,这,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饶不了他。”
冷子晴笑了笑:“婆母,您这是做什么?离歌他因为师门有急事,才匆忙离开的。我这个人也是马虎,竟然没有看到他留下的书信,惊动了大家,是我的不对了。”
宁馨儿朝她的脸上看去,冷子晴满脸满眼的笑意,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宁夫人这才拍了拍胸口:“这孩子也真是,走得这样匆忙,都不曾当面话别吗?”
冷子晴微微摇摇头:“我听说他的师门是个很特殊的存在,若非事情紧急,师父也不能刚刚离开就急召他回去。想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匆匆离开吧?”
宁馨儿握住了她的手:“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还以为你会发好大的脾气。”
冷子晴柔和的笑笑,是要发的,但是要对着宁离歌发,他欠她的,但是别人不欠。
她小心眼儿,但是明事理。
宁离歌,你给本公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