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宁离歌的身影儿融入了月色,冷子晴客栈之中辗转反侧,两个人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第二天早晨,冷子晴明明起来的很晚,但是依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坐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云苏进来的时候,她就披头散发的瞪着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云苏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她也没有察觉。
这是······中邪了?
云苏吓了一跳,忙去摸她的额头。
冷子晴这才回过神儿来,推开了云苏,兴致缺缺的说道:“简单的梳洗一下,然后就走吧!”
云苏不赞同的摇摇头:“那怎么行?这才刚刚离开紫云山,您就这样,回到归云山庄不是憔悴得不成样子了?知道的是您相思成疾,不知道的,要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了。”
冷子晴跳了起来,拧眉立目的:“胡说八道,谁相思成疾了?我才没有想他,快,把本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若是大家都知道她为了宁离歌六神无主的,多丢人啊!
云苏抿着嘴儿笑,她们主子一张嘴倒是硬气,就是不知道见了宁少主还会如此吗?
不过她可不希望两个人相见的时候,公主妆容不整,懒怠梳妆,这位驸马爷,就不是个惜香怜玉的,乍然相见,怕是要有几分嫌弃的。
坐在马车里,冷子晴的耳朵分外灵敏,眼睛也不时的向外瞟去,只是那道身影儿那个声音始终不曾出现。
她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唉,这也太乏味了,来去的路上,这景致都没有变化,红的花绿的草,在她眼里颜色都没有初见时那么鲜艳了。
天近午时,云苏按照惯例吩咐人找了一家气派的酒楼,包下了一个雅间儿。
她们主子,何等的尊贵,再说这么一副花容月貌,坐在厅堂里,大家就不用吃饭了,一双双眼睛都得带了钩子,明里暗里的偷看了。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有些人你是避无可避。
正是饭口儿的时候,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不过冷子晴一进来,这前呼后拥的派头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随后很多人的眼睛就被那一张俏脸给吸引住了。
冷子晴不淘气的时候,美在雍容华贵、端庄大气上,皇室的教养是不容置疑的,就是一块泥巴,也能给你镀上一层金。
因为随从已经打过招呼了,小二儿笑容满面的在前面引路。
冷子晴刚刚走上楼梯的拐角儿,就听到“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也登上了楼梯。
这在酒楼也属常见,冷子晴并不介意,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后面的人来得不仅急促,还很莽撞,眼看着就要撞到云苏了。
冷子晴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两个在前,两个在后保护着众人。看到情形不对,立刻停下脚步,回头儿沉着脸怒目相视。
宫廷的侍卫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威严,为首的年轻公子身后也跟着一群家人,看穿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贵的。
“你且靠后一些,我家主子可不是你们能随意冲撞的。”白冰声音也是冷的。
“这酒楼也不是你家的,本公子走不得?”那男子五官也算端正,但是一说话,鼻孔朝天,纨绔子弟的习气暴露无遗。
白冰在宫里做侍卫的时候,他说不能进的地方就是不能,还不曾有人跟他这般口气说话,当下眉毛一拧,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冷子晴目不斜视的进到雅间儿去了,这些小事儿在西滨的时候也时有发生,不长眼睛的人太多。
后来,都知道长乐公主喜欢乔装出宫,麻烦就少了。
“哎哎,你躲开。”那公子看不到冷子晴的身影儿了,急得伸手去推白冰。
只是白冰跟一座山似的,纹丝不动。
那公子一挥手,身后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噗通”、“砰砰”,一阵杂乱的声响夹杂着一声声哀嚎,然后有“叽里咕噜”什么东西滚下楼梯的声音。
冷子晴安之若素的坐在椅子上,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云苏也十分冷静,只吩咐捡了招牌菜尽快的上来。
小二儿刚想拉开门看个究竟,看到她们的气势也就打消了念头儿。
这边刚点完了才,白冰进来了,对着冷子晴一抱拳,转身在另一张桌子坐了下去。
小二儿看出来了,这位年轻的小姐来历不凡啊!不由得好心提醒:“几位及早用法,尽快离开吧,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少惹麻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