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是为了贫困中的红色战士。
而是为中国所有抗击日寇侵略者所有的战士们,他们,是不是也像红色班长这样,因为自己手中的枪无法像侵略者射出复仇的子弹而哭泣呢!
战士,可以战死疆场,那是战士的宿命。但十余年的抗倭战争中,又有多少士兵是因为装备的不足甚至弹药不足而不甘的怒吼呢?
“三枪八路”,多么令人心酸的称呼啊!哪怕是光头大佬麾下的所谓正规军们,又有多少人能带满一个基数100发的子弹奔向炮火漫天的战场呢!
“是我不对,浪费了你三颗子弹,我给你道歉。”刘浪长叹一声,柔声说道。
年龄不过十九的红色班长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显然,刘浪的歉意远没有三颗子弹重要。
“这样,为表达我的歉意,等我和贵军的生意谈成后,会送于你们军团两万发子弹,其中我要求你们首长特批三十发给你。”刘浪继续说道。
“真的?三十发?特批给我?”红色班长的嘴巴都差点儿没合拢。
显然,三十发子弹的巨大数额,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绝对不亚于后世普通民众中上福利彩票一等奖。
“哼!川子,别信他,牛皮大王。”一直闷闷的不说话的大辫子姑娘冷哼一声。
“嘿嘿,假若我以后要是实现我的承诺了呢!英子你怎么说?”刘浪笑盈盈的说道。
“那也得等我们查清你是不是白狗子再说。如果你是。。。。。。”大辫子姑娘撇了刘浪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难明。
大辫子姑娘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事,虽然说她对眼前这个白胖子一直恶声恶气,但奇怪的是,她从未对他生出个什么恶感,尤其是刚才说到如果他是的那一刻,大辫子姑娘心中竟生起了一种让他现在赶紧就走的心思。
自己在害怕什么?是害怕他是白狗子?还是害怕他。。。。。。已经身在红色阵营的她太明白当暗探的白狗子被抓住后是什么结局了。
如果是在战场上被俘,能投入人民的阵营的话还能活,像这样潜伏进来的,几乎必死。
“呵呵,既然我敢来,就不会是你们的敌人。”刘浪深深的看了大辫子姑娘一眼,很自信的说道。
“可是,我那几个战友的枪也被你打坏了。”脸上带着几丝兴奋之色的红色班长小心翼翼地“提醒”刘浪。
无论身属那个阵营,军营中强者为尊的基因一直存在,已经在几个红色战士心中留下难以磨灭印记的刘浪虽然只是空口白牙,但红色班长却认为,难以匹敌的白胖子一定会兑现他的诺言的。
若是换成之前像被年猪一样捆着的白胖子,他说的任何话都只可能被当成一个笑话。
这种心理的转换,就如同后世的骗子,总会给自己安一个名目强大无匹的名头是一样的。只不过刘浪是用实力而已。
在红色班长眼中,刘浪比先前一人制住六人的恐怖战斗力还要可怕。刘浪三枪,不是放空炮,也未伤人,却是将三个拿着鸟铳的红色战士的战斗力削减了百分之八十,他那三枪,不仅仅只是快,从拉动枪栓到开枪,仅用了不到一秒,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是准,准的,简直不可思议。
三发子弹,均准确命中鸟铳的要害部位,一个击中了枪管,鸟铳略显脆弱的枪管生生被击弯,一个打中了击发锤,还有个更是直接击飞了扳机。如果不是鸟铳损坏部位呈现在红色班长面前,恐怕到现在红色班长也不会承认这世上竟然有如斯枪法之人。
“放心,我敢保证,你和你的四位战友,都将获得一杆新的步枪,相信我。就当是你们抬我两天的报酬。”刘浪微微一笑道。
几个红色战士脸上都有些讪然,要是早知道这货这么猛,累死也要继续抬下去啊!
不得不佩服红色战士的铁脚板,二百多里路,包括大辫子姑娘在内,竟然只用了二天半就走到了。
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这个时期红色战士的徒步机动力,绝对是冠绝全国,刘浪大是叹为观止。
胜利县城,也就是曾经的和未来的兴国县城,刘浪不是第一次来,但显然,八十年的光阴,不仅物是人非,现代化的县城早已将老县城覆盖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这里,和刘浪记忆中的,几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在红色班长川子和守卫城门的士兵交接完毕,刘浪跟随着红色战士进了城,县城虽然很小,甚至还没有后世的一个镇子大,房屋也多简陋,但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却很干净,青灰色的砖墙和黄土垒制的土墙上随处可见白色石灰刷写的各类标语,不时有衣着灰蓝色戴着八角帽背着枪的红色战士列队从街上走过,各种夹杂着浓厚乡音称呼同志的声音不时响起,红色气氛很浓厚,让刘浪仿佛又置身于那些六七十年代拍摄的老电影中。
站在书写着“胜利县苏维埃人民政府”几个大字和一个画着巨大五角星的青砖建筑门前,刘浪的脸色多了几丝肃穆。他现在,不是在看博物馆,这里的人和事,都在创造着中国的历史,甚至包括已经来到这个时代的自己。
川子已经进去通报了,想到马上就要见年轻时候的老爷子,刘浪不禁多了几分期待。年轻时候的老头儿一定还是很酷的吧,尤其是黑着张脸穿上军装的时候。
“哈哈,听说英子同志带着财神爷回来了,欢迎欢迎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灰色军装,扎着绑腿穿着草鞋标准红色战士打扮,一脸黑乎乎几乎都分不清眉眼的家伙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刘浪有点儿懵逼,这位谁啊!红色战士啥时候还有非洲版雇佣军了?丫的是把鞋油擦脸上了吧!
“耀祖哥,你脸上怎么弄的?”大辫子姑娘上前一步,带着几分关切先说话了。
“哈,英子同志啊!你好,你好。”大黑脸上前一步毫无顾忌地握住大辫子姑娘的手摇了摇,脸上的表情继而搞的还很认真,“英子同志,都给你说过好几次了,以前你不是党员,可以那么喊,但现在你加入了,就是同志,以后记得喊我刘耀祖同志,再那么喊,被首长听到,你是要挨处分的。”
他就是刘耀祖?年轻时代的老爷子?
我勒个去,老子一定是听了几十年的假故事。刘浪看着面如锅底,就是黑旋风李逵都要自愧不如的大黑脸,嘴角直抽抽。
敢情,老爷子是花了好几十年功夫,才稍微把“鞋油”洗干净点儿吧!虽然那个时候在刘浪眼里已经是古铜色,还是比较深的那种。
刘浪万分感谢没见过面的奶奶和老妈,没她们的基因中和,刘浪敢肯定,自己一定长得不忍直视,就那,都还当了三十年的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