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忽然被点了名,淡定地把手里咬了一半的西瓜放下,擦擦手,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其实不光是她,很多人都感到了震惊,大家没有想到,秦颂会忽然找人来替他玩牌,更加没想到的是会点洛溪。
毕竟洛溪是张生脸。
贺萱也在打牌之列,刚一听到秦颂的话楞了一下,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意有所指地说:“哦,她才从国外回来,不一定会打牌吧。”说话时朝着其中一个小姐妹递眼色,只是不等那边回应,洛溪就接口:“虽然生疏了些,不过我还是会的,就是可能打的不太。”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冲着秦颂道,“可能会输啊。”
秦颂不以为意,将位子让了出来:“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听到他这话,洛溪噗嗤笑道:“这买卖不亏。”
贺萱瞧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暗暗地咬紧了牙。
说实话,曾经被洛溪抢掉校花的名头,她一直都很不甘心,尤其是知道洛溪就是一暴发户的女儿,她心里更是膈应,这么久以来,这事情就根刺一样,这次本来想要找个机会给洛溪难堪的,可这难堪还没有实施,洛溪居然和秦颂掺和到一起。
尽管,只是帮忙打两把牌。
没等她懊恼完,荷官已经发牌了,贺萱收回神思,想着怎么着也不能叫洛溪给赢了。她拿过牌,忍不住观察洛溪的神色,却见她面色平静,左手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很是沉着镇定,完全看不出到底牌好牌坏。但其实,了解洛溪的人就知道,洛溪是在充胖子。
洛溪紧张的时候,看上去会比平时更加冷静,但她会习惯扣桌面。
至于现在为什么紧张,主要是因为,她打牌那就一个臭。之所以那么回贺萱的话,倒不是意气用事,纯粹是不想把难得的跟秦颂有关的机会给浪费掉。
秦颂让了位子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手插兜一手拿烟,站在洛溪的右后方,眼神无意间恰好落在洛溪的脖子处,那修长白皙的颈生的很是美丽,在灯光下面甚至闪着光。秦颂垂眸,按了按太阳穴,前阵子一直在处理一份合作案,每天睡眠不超过5小时,今天才堪堪搞定,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贺萱心思,但他却不喜欢贺萱,应该说他到现在为止也没遇到喜欢的人。
成俊曾打趣他天生少了根谈恋爱的神经,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刚才打牌时,贺萱一直暗戳戳地做些暗示性的小动作,秦颂原本就累,看到了更是没心情玩,索性随手指了个人来替他打。
等秦颂一根烟快要抽完,洛溪那儿已经把之前赢的全输光了。
这个输钱的速度饶是秦颂都有些吃惊,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洛溪身旁,微微低头,扫了一眼洛溪的牌面。
洛溪在他走近的时候,眼神就控制不住乱飞,感觉他凑近,她特意把牌放斜了些,方便秦颂看,身子微微侧过去:“怎么出?”
秦颂站直了回道:“你自己看啊。”洛溪微微鼓起腮帮,随手就扔了两张。
玩到后半夜,成俊收了牌,提出去玩后半场:“今天赢了不少,”他顿了顿,看了眼洛溪,“去我那边吧,正好前阵子买了几瓶红酒,大家一起尝尝。”
成俊拿出来的自然是好东西,于是十来个人又兴冲冲去下一场。
成俊带他们去的是个私人山庄。
洛溪自认为家里已经很有钱了,带泳池的别墅自家老爹在她回国前一周就置办好了。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果然顶级豪门还是不一样的。
真壕!
洛溪在啧啧感慨的时候,贺萱终于逮到了机会,走在她边上,得意洋洋道:“有些人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来这的,毕竟,光有钱也没用。”她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却是看着洛溪说话,说完等着洛溪吃瘪,却不料洛溪居然很认真地点点头:“一点儿没错,也是沾了贺萱你生日的光,让我大开眼界了。”
这边暗潮涌动,那边成俊已经拿来了红酒,他招呼一声,洛溪连忙过去凑热闹,贺萱盯着她背影一阵郁闷。
有了红酒助兴,大家又兴奋起来。胡闹一番以后,天已微亮,这才各自找房间睡了。
这里房间多,大家都选了单间,洛溪洗漱一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大概过了睡觉的点怎么都睡不着,决定出去跑步。
她的房间在拐角处,等她关好门正要往外走,隐约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洛溪悄悄探出头去,看到贺萱换了一件极性/感的露背真丝微透薄裙站在一个房间前面,房里站着秦颂。
他们不知道讲了什么,秦颂冷着脸道了个滚字。贺萱惨白着脸,咬着牙走了。
洛溪缩回脑袋,等了一会儿,又悄咪咪地探出头去,却不料面前站了个人,正是被她偷听墙角的秦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