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一个外来者就打破了原有的沉默,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一楼的楼道口传了出来:“祁飞沛?”
祁飞沛因为脑子混沌,又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听出是谁喊的自己,就低头一看,却发现是苏羿从门后的阴影走了出来,笑着朝自己说道:“要去休息了吗?”
“我带你去。”
祁飞沛还没反应过来苏羿这话的意思,在二楼的裴何吟,已经发出了一声嗤笑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楼道下面两个人都能听见:“痴心妄想。”
而被夹在中间的祁飞沛,几乎是确定那是苏羿的一瞬间,就如同猫咪被踩了尾巴一样,飞快的蹦起,直接往楼上裴何吟身边跑了过去。
裴何吟仗着自己逆光,不由得耍了点小心机,腿偷偷用力,把祁飞沛直接抱在自己怀里,朝站在下面的苏羿,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苏家大公子,还有喜欢嫂子的癖好。”
祁飞沛有些愣,自己明明只是想跑到裴何吟身边而已,但莫名其妙,现在的自己却坐在了裴何吟的腿上。
手不自觉的放在裴何吟的腿上随意地摁了摁,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触觉,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刚刚自己看见裴何吟的腿动,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现在手下显得僵直的腿,刚刚那一切又好像是自己眼睛看错了。
还有刚刚裴何吟说出的话,祁飞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醉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有些懵的重复了一遍道:“嫂子?”
裴何吟手放在祁飞沛的腰上,从衣摆里偷偷伸了进去,轻轻捏了捏祁飞沛腰上的软肉,随口解释道:
“因为我和苏家,也就是和苏羿爸爸关系不错,之前也有帮过我忙,所以我们就认下了一层关系,说起来,其实我是苏羿的哥哥才对,是吧,弟弟?”
裴何吟低头看着苏羿,看似是笑着说话,是哥哥对弟弟的问候,但眼眸中却毫无丝毫温度,苏羿脸上的笑容,在光的照耀下也显得有些勉强,但他却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样,直勾勾的眼神也没有放在裴何吟身上,仿佛认定裴何吟刚刚的话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那眼神直截了当的放在他怀里的祁飞沛身上。
可惜坐在裴何吟身上的祁飞沛,正因为身上作乱的手,而想伸手去抓住,也就没有在意下面的苏羿,可惜裴何吟仿佛故意逗祁飞沛一样,手在祁飞沛腰间乱动着,弄得祁飞沛有些痒,身体又有些软了下来。
所以祁飞沛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往下看,而且他也的确不想看下面的那个男人。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祁飞沛脸到脖子都渐渐泛起了粉红色,颜色好像从脖子一直蔓延了下去,祁飞沛估计自己是害羞热的,也就想干脆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掉。
可是脱了个外套,却没有丝毫缓解,不由得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身体。
裴何吟也好像意识到了问题,但又因为裴何吟的动作,闷哼了一声,脸色一变,朝下面的苏羿随意地打了个招呼道:“那我就先走了,弟弟。”说着,丝毫没有留恋,抱着祁飞沛就摁了一下一旁的按钮,把自己的轮椅换了个方向,往二楼里面走了进去。
那处的光芒也大把的洒在了苏羿的脸上。
而苏羿几乎在裴何吟转身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精致而又虚伪的笑容,而变成了一脸沉寂,毕竟那是他自己准备了很久,好不容易狩猎到的猎物,但却突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截胡了。
是个人估计都会感觉不好,更别说是苏羿这个准备了很久的猎人了。
不过苏羿又没有什么办法,自家父亲明显要器重裴何吟,自己又不能现在惹事,苏羿只能咬碎一口银牙往嘴里咽,转身就往外走。
在外面等待的苏鹏,看着自家哥哥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心就咯噔了一下,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祁飞沛却没有跟着自家哥哥出来,奇怪道:“失败了?”
苏羿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被人劫走了。”说完,就往外面走了出去,而苏鹏连忙追问道:“谁?”
“呵,当然是裴何吟了。”
苏羿脸上是再也挂不起来的微笑,因为带走祁飞沛的人是裴何吟,所以苏羿根本没有办法抢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飞沛被带走。
虽然同辈的人都知道裴何吟和苏羿是仇人,但大家也都知道,苏羿根本就比不上裴何吟。
这个认知让苏羿默默握起了拳头,想往外面的花园走去,却不小心和一个跑过来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本来就压抑着火气的苏羿,更是直接板着脸,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男人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纸和笔,低着头解释了起来。
而那边的祁飞沛,却感觉身体越发的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裴何吟身体比较冷,祁飞沛现在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扒在了裴何吟的身上。
裴何吟也有些无措,之前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虽然之前和祁飞沛谈恋爱,但两个人其实也就止步于牵牵手的关系而已,倒不是两个人都过分的纯情,而是裴何吟也没什么时间谈恋爱,一开始和祁飞沛结婚也是应付家长的态度。
所以后面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些许谈恋爱的感觉,但其实关系也没有多么的亲密。
裴何吟现在被祁飞沛扒着,也感觉渐渐热了起来,赶紧把轮椅开到了苏家给自己准备的房间里,门一关,裴何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没人敢看自己的笑话,但现在祁飞沛的样子,也不适合走在人多的地方。
裴何吟叹了一口气,先把扒在自己身上的祁飞沛,平稳地放到了床上。
祁飞沛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他自己蹭开了不少,洁白的肩膀从黑色的西装里面露了出来,两个东西碰撞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更别说男人躺在床上,鞋子是刚刚裴何吟无奈脱掉的。
泛着粉红色的脚趾在洁白的床单上微微蜷起,但这一幕都没有男人在床上已经开始脱自己衣服来的刺激。
原本以为只是喝醉了的裴何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