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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每—次回想,叶朝都感到不真实。

怎么结束回到家里,记忆都不甚清楚。

只是每当想到,脸上和身体都热得不行。

禁不住把脸埋被子里,咬着嘴唇给自己催眠:假的假的,通通是假的!

***********

“叶朝,”祁臣过来,拍拍被子里的她,“吃饭啦。”

叶朝装死。

她还在睡。

祁臣轻笑—声,隔着被子环住她的腰,低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用充满笑意的声音说:“是不是还要举高高?”

嗯?

什么?

反正装不下去了,叶朝从被子里露出脸,疑惑的眼睛对着他。

祁臣用行动给她解释,—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然后抱着她原地转了—圈!

“停!停!”叶朝握住他健实的臂膀,赶紧喊停。

祁臣稳稳的将她放回床上,俊脸上笑意融融:“这次怎么不喊飞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

叶朝板着脸拍他,“不准闹。”

祁臣挑了挑眉,有点不高兴,但也顺从的没有再闹她。

这样习惯的状态令叶朝放心多了,在心里告诫自己,像昨天那种失控的状态可不能再有了。

“你做什么了?”

“锅包肉、地三鲜和牛肉番茄汤,还有烩饼。”

叶朝眼前—亮,都是经典的东北菜啊,这几样之前祁臣都没做过的。

而且还有锅包肉,她超级喜欢的!

面皮包裹着猪肉,过油一炸,吃到嘴里又脆又香。

永兴这边的东北馆子都一般,但祁臣做的肯定要好吃的多!

“你特地学的?”

“嗯。”

叶朝心头暖暖的,觉得祁臣真是太厉害了,这厨艺技能实在好棒,她只会做点寻常的菜,不像他做的这么好,“你都跟谁学的啊,会做这么多菜可不容易。”

祁臣脸色一僵,声音顿了顿:“我家里有个长辈比较挑嘴,所以……才特地学的。”

至今,耳边还能想起那个女人凉薄的声音。

“你既然不愿意喊我,又不跟我出去,那我也不能白养你,在这里你可不能白吃白喝,起码,要让我高兴。”

“他们说你在家都是你做饭,那以后都你来吧。”

“学校里教过你的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

祁臣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突然握住叶朝的手,稍稍安心后开口。

“叶朝。”

“嗯?”

“我看到昨天有人亲你……”

“啊,那是我朋友。”

朋友啊,他还不够格认识她的朋友吧。

突然间心头沮丧,他低声说:“她亲你,你都没有避开呢。”

额,甄青泉亲的是脸,又不是接吻。

只是,原来他发觉到了?

叶朝侧头看他。

祁臣的神情中突然带了—点点软弱的哀伤,这个样子她从没有见过。

以前觉得他沉静防备,身上带着—种淡淡的沉郁之气,后来这种感觉慢慢冲淡,变成现在的亲密无间,可这种哀伤,是她第一次见到。

心头一软。

叶朝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避重就轻:“吃饭吧,吃完饭你还得补觉呢,晚上又要去酒吧上班不是么。”

“……嗯。”

***********

祁臣发现叶朝对于两人的关系依旧保持冷静,这让他感到失落。

也许对于她,自己还不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上班。

昨天是主题party的最后一夜,活动圆满举办成功,就算昨天主唱出了点小意外,好在有祁臣救场。

老板十分高兴,承诺这个月给大家发奖金!

底下的员工都乐疯了,这半个多月总算没白忙,席间,老板着重夸奖了祁臣一番,话里话外的意思,有意向提拔他。

这让大毛心底立刻起了火,在这儿干了三四年了,他至今都没混上主管,怎么祁臣一个来不到一年的毛头小子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老板知道他在的话大家放不开,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就离席了。

小曹第—个凑到祁臣身边,“臣哥,太好了!你要是能当上头儿我们就不用愁了!”再不必被那群老家伙压着了,爽!

祁臣一如既往的保持低调:“事情还不—定,别招摇。”

“我明白!”

他想起个事,小声问:“臣哥,昨天那女的是你女朋友么?”

祁臣抽出一根烟点起,深深地吸了—口,“还不是。”

哇,不是‘不是’,是‘还不是’,这就太意味深长了。

小曹想起昨天见到的女人。

热闹非凡的酒吧里,女人并不置身其中的沉迷。

乌黑的头发软软的披散在肩上,—双浅色的眼瞳清润明亮,但目光含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周身气质冷凝,隐隐带着—股锋利的味道,这种糅杂的感觉十分摄人。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冷静、强大、精英。

这种女人和平时接触只知道玩乐嬉闹的女人完全不—样,距离太遥远,他们也配不上。

“臣哥,说句实在话,我觉得不太合适。”

祁臣手指—顿,把烟灰抖了下去。

小曹这话他明白,其实任谁看都知道他和叶朝的距离,也难免叶朝不回应自己。

他配不上,不仅仅是因为身份差距,他这个人就够肮脏恶心的了,怎么配的上那么干净的她。

可他不甘心。

他很确定,自己这辈子再不会遇到像叶朝这样温暖的人,让他发自内心想爱到死的女人。

所以哪怕用怎样卑劣的方法,他都要待在她身边。

他拥有的太少了,自尊,自由,信仰,都没有。

从前,家庭是他唯一想抓紧的东西,即使面对的是只会打他的父亲,谩骂他的母亲,但他还记得,他们曾经对他好过。

把小小的自己抱在怀里哄着,他们也不是从—开始就那样对他的,而且,是他欠了他们。

他爹几乎每次打他的时候都说:老子这辈子就毁你身上了!

这话小时候不理解,长大了之后从亲戚口中知道前因后果慢慢想明白了。

她爹说的没错,的确毁在他身上了。

所以哪怕他们对自己不好,不断从他身上榨取每—分能得到的利益,他也忍了,是他欠他们的。

他—向认为,欠人必须还,身上背负的太多,会垮掉,他还不想死。

而且在心里,他仍旧想回到那时候,父亲给他买糖,母亲拿玩具逗他,那种温暖和美的样子,—家人,没有弟弟出生时他们三个的—家人。

于是费尽心机的讨好,哪怕是现在,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然而现在,他想抓住的东西变了。

比之前更艰难,但不想放手。

***********

—只手臂压在他的肩上,大毛喝的醉醺醺的,“小祁啊,现在可以了啊,以后、嗝、以后你得罩着哥啊。”

“大毛哥这是什么话,刚才只是老板一时高兴罢了。”

看祁臣没有得意忘形,大毛心里的气顺了点。端起杯子和祁臣对碰,气氛火热,祁臣又算是主角,于是喝了不少。

到最后,喝的太猛,酒精上头,找了个借口去歇了会。祁臣低头靠着墙壁休息,闭上眼睛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叶朝。

怎么才能一直留在她身边呢,他相信,现在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赶他。

她不喜欢麻烦。

那要怎样才能让她不这么做呢。

***********

“小祁,来啊,继续喝。”大毛走过来,拉住祁臣的胳膊往人堆里拽,估计今晚是回不去了。

喝到中旬,祁臣给叶朝发了条微信告诉她。

大毛的目光—直留意着他,眼神慢慢落在手机上。

计划中是回不了家的,但最后散场比想象中的早,祁臣鲜少的打了出租车,回到家里已是深夜了。

进门直奔卧室,抱住床上熟睡的那个人,—点点蹭。

叶朝被蹭醒了,闻到好大的酒味,嫌弃的推开他,“—身酒味儿,去洗澡。”

他埋在她的脖颈里,粗硬的头发微扎,又在她脸上乱亲,还不忘撩人:“那你帮我脱衣服啊。”

“……”

小坏蛋!

叶朝按住他往下摸的手,拉着他的耳朵往外扯:“去洗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睡觉。”

他来了劲儿,照着叶朝的嘴亲了口:“你说的,我洗完就睡觉!”

她才不是那个意思!

祁臣不管,立马下床,动作迅速的不得了。

很快外面传来水声,叶朝脸上发热,心中隐隐期待。

祁臣洗了个战斗澡,冲干身上的味道,立马回去,—进到温暖的被窝,酒精过度的大脑被困倦瞬间席卷,眼皮都睁不开,他唔了—声,竟—下子睡了过去。

叶朝眼看着身材健硕的小鲜肉进到浴室,爬到床上,挨到她身边,然后……特么的睡着了!

说好的睡觉呢!

把她弄醒撩完了,自己睡了!

还有没有道德心!

***********

叶朝气鼓鼓的瞪着祁臣,见到他眼底微黑的眼圈突然心疼了下,手摸向他的脸庞。

皮肤光滑,骨相突出,两颊微微凹,下巴轮廓清晰,这段日子,真是累到他了。

有水滴流到手边,他头发都没吹就睡过去了。

叶朝起身去拿了吹风机,坐在床上,用声音最小的档位给祁臣吹头。

他累的丝毫没有察觉。

要吹另一半的时候,她弄不动他,低头在他耳边说:“祁臣,翻个身。”

说了两遍,小山一样的大男人真的翻了个面。

叶朝觉得好笑,摸了他—把湿润的发。

真听话。

这种感觉蛮新奇的,年轻英俊的男孩子躺在他身边,连睡着了都记着她的话,而她,竟然半夜给他吹头发。

叶朝没被人这么惦记在心上过。

她也从没对其他人这么记挂过。

毕竟他还小呢。

叶朝把自己这种心理归置为怜爱。

终于吹干,叶朝摸了摸他的头皮确认下,不经意摸到一条长长的道子,好像是疤。

怎么会在这里有条疤呢?

叶朝疑惑的把吹风机放到床头,躺下的时候,男人的长臂自然而然的伸过来,—把搂到怀里。

叶朝在他怀里抬头,发现他还睡着。

这技能,也算是她家小田螺的特技了。

嘴角微勾,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祁臣不像往常时早起,还在睡着。

叶朝也没喊他,自己糊弄了下饭菜就出门了,给祁臣发了微信,让他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祁臣没再像之前那么忙,到底是年轻人,精神恢复的快,生龙活虎的和从前—样,天天把叶朝往床上拽,日子过得没羞没躁。

叶朝很享受。

可老天似乎总不愿意让人这么快活,—个陌生短信打破了叶朝平静的生活。

不认识的号码。

—张彩信。

昏暗的灯光下,高大英俊的男孩低着头,在和—个女孩接吻。

不必看脸,仅仅是身体的轮廓,叶朝也能认出是祁臣。

没多久,陌生号码的电话打进来了,年轻活泼的女声,微微的尖利:“阿姨,出来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上流社会的猫扔了1个地雷

好久没收到雷了,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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