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总裁的小娇夫(1 / 1)

春雷响,万物生。

一切蛰伏,就在春雷间醒来。

春雨从下午四点,一直下到晚上九点多方才止歇。

庄弈君翻身倒在休息室,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

他喘着粗气,与身边的呼吸声相互交织。

余韵消退,涣散的瞳孔在明亮的光线中慢慢聚拢,贯穿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心间。他捋捋潮.湿的头发,艰涩的侧过身体,目光落在青年慵懒的面容上,心中微叹,“锦儿,累吗?”

宁致微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忽听耳边的声音,他勉强撩.开眼皮,撑起身子,从抽屉里摸出一包尚未拆封的香烟,取出一根叼在嘴上,点上火,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庄弈君从喉间溢出的笑声在看到他老道的抽烟姿势时,骤然停止。

他眉峰一紧,伸手取走香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没瘾。”宁致把烟拿过来,继续叼着,含糊道:“就是偶尔不顺的时候才会抽那么一两根。”

窗外刚停歇的雨又下了起来。

庄弈君没说什么,披着外套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玻璃窗上蒙着一层水雾,他推开窗户,寒风细雨斜密的吹来,吹散了室内暧昧的气味。

他望着弥漫在夜色中的雨雾,道:“下雨了。”

细雨落在屋顶,汇聚成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奏起了晚间乐章。

……

次日清晨,伴随着一缕阳光射.入房间,庄弈君苏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爱人安睡的面容,他放柔眸色,凑到爱人的额头,轻轻一吻,随即小心地松开爱人,披着睡袍,起身去画室拿行李箱。

等他穿戴整齐回到休息室,安睡的人已经睁开了眼。他放下行李箱,快步走过去,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宁致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眯眼打了个哈欠,睡意惺忪道:“饿醒了。”

庄弈君低笑了一声,“你昨晚什么都没吃,确实该饿了。”

“怪谁?”宁致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轻描淡写道:“你倒是吃的饱饱的。”

庄弈君呼吸一滞,心脏骤然加剧。

他顿了半响,深吸了口气,以拳抵唇,轻咳了几声,不自在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宁致的视线在他微红的耳尖停了片刻,随即裹着被子下床,从衣柜里翻出衣物,边穿边道:“昨晚没回去,也没给家里去个电话,爷爷会担心,趁着时间还早,你先去刷牙洗脸,等会儿一起去吃早餐,吃完后你直接去公司,我回去一趟,”

很平常的一段话,却叫庄弈君心湖漾起层层涟漪。

他动情的走上前,展开双臂,自后抱住青年,下巴磕在青年的肩头,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冷峻的眉眼仿若窗外的阳光,和煦又温暖,“锦儿,余生都陪着我好不好?”

宁致微微扭头,垂下眼皮,看着肩膀上的脑袋,道:“你刷牙了吗?”

“……”庄弈君一僵,悻悻的松开手,趁着青年背对着自己,偷偷摊开手掌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没口气啊。

他郁闷的走进洗手间,从置物架上取了新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用爱人的水杯接水,心道媳妇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睡都睡了,也没个准话。

难道是怪他昨晚……

这也不能全赖他啊,第一次么,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后面不是好多了么。

庄弈君想到这儿,脸颊有些发热。

他刷完牙,用冷水扑面,指腹摸.到下巴上的胡茬,手微微一顿,匆匆抹去脸上的水,转身回到休息室,从行李箱取出刮胡刀和剃须膏。

宁致跟着他走进洗手间,看着他往唇角四周抹剃须膏,抬手摸了摸扎手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庄弈君。他这副身体留胡子不好看,但庄弈君不同。

庄弈君五官立体,高鼻深目,很有男人味,若是再留点胡子,肯定更性.感,做起来也更带劲。心中这般想着,他面不改色的走上前,拿走刮胡刀,道:“我喜欢更有男人味的男人。”

庄弈君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宁致拧了个热毛巾,抬起手,唇.间噙着笑意,一边替他擦去脸上的剃须膏一边道:“胡子蓄起来,嗯?”

低沉的嗓音略微暗哑,尤其是最后那个‘嗯’字,在这样一个安静的空间里,又拖着卷翘的尾舌音,显得极尽温柔缱绻,让人恨不得溺死在他那销.魂的嗓音之下。

庄弈君眸色加深,一把搂过面前爱人的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喜欢?”

“喜欢。”宁致感受到庄弈君的异样,轻笑了一声,顺手揽着庄弈君的脖子,微微侧过脑袋,想在他脸上亲一口,看到脸上残留的泡沫,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去,“别动,我替你把小.胡茬子修一下。”

庄弈君深吸了口气,哑声道:“以后别抓我头发。”

“你让你兄弟听话点,我就不抓。”

“……”庄弈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按住人的脑袋,凑上去唇齿交缠了起来。

俩人再次走出洗手间,庄弈君上班都要迟到了。

他索性直接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秘书安排一周假期,驱车载着媳妇儿回了家。

庄老爷子看着孙子春风满面地拥着孙媳从外头走来,老人家眉开眼笑的招呼俩人赶紧回房休息,可这笑容在看到孙子上楼偷偷揉腰时,僵了一下,然后杵着拐杖吩咐厨房把补汤准备起来。

老爷子吩咐过后,带着棋盘去找老程头下棋。

老爷子刚走没多久,庄弈君从楼上下来,走到厨房,含蓄的让营养师中午给宁致准备滋补的药膳。

午餐老爷子没回来,俩人坐在餐桌前,宁致看着庄弈君眼前那份不知名的补汤,又瞥了眼自己面前那份药膳,嗤笑了一声,“我说你之前去厨房做什么,原来是给自己准备鹿鞭去了。”

“……我没有。”庄弈君小声反驳道。

他肾好得很,不用补。

宁致意味深长道:“其实你补不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也用不到。”

“……”庄弈君绷着脸,心道我那是心疼你,舍不得你疼,毕竟比尺寸,咱们都差不多。

庄弈君不接茬,宁致觉得无趣。

俩人用过午餐后,宁致收拾画板来到画室,庄弈君跟来,看到他铺在画板上的画是昨日那个少年,心中微酸,忍不住道:“毛都没张齐的小兔崽子有什么好画的。”

“那画什么?”宁致头也不抬的道。

庄弈君走到椅子前坐下,双.腿交叠,优雅矜贵,“我可以当你的模特。”

宁致撩.开眼皮扫了他一眼,“总画一个人会审美疲劳的,而且昨晚我把你从外到内都了解了个透彻,已经不需要你来当模特了。”

“……”饶是脸皮厚如庄弈君,此时也忍不住红了脸。

同时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爱人是怎么做到嘴里开小腔,面色却不变分毫的?当真是开荤与不开荤的区别?

他疑惑的看向作画的爱人,爱人一手握着画笔,一手拿着调色盘,金色的阳光在他认真的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他望着聚精会神地在画板上涂抹的爱人,目光渐渐变得痴迷起来,心中那点酸味渐渐被甜味覆盖。

夕阳西下,宁致画完最后一笔,满意的看着面前大有长进的作品,微微一笑,放下画笔,一抬头,两眼撞进了庄弈君柔情的双眸中。

他心中一动,招了招手,对方颠颠的走过来,他一手搂着对方的腰,一手掐着对方的下巴,倾身在对方唇上浅啄了一口,随即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想当我的专属模特?”

庄弈君嗅着爱人身上独特味道,那是薄荷混合了颜料揉杂成的味道,不难闻,反而叫他很是上瘾。他喉头滚动了几下,哑声道:“想。”

宁致含笑看着隐忍克制的男人,“你上次不是说想带我去旅游?正好我想出去采风,听说咱们市与临市的交汇处有个古镇,风景极好,你去收拾行李,咱们连夜出发。”

俩人深夜到达古镇,天色黑,没仔细看,等天亮起床后,宁致背着画板来到客栈服务员指路的风景区,才发现这里的风景真的美极了。

古镇依山傍水,自然环境优美。

适逢春季,沿途都是含苞待放的桃花和梨花,两者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因着不是旅游旺季,又非节假日,镇子上的游客很少,只有像宁致这样出来采风的画家和摄影师背着行囊在花林中穿梭。

穿过花林,是一片清可见底的溪流,溪流的对面,是隐在云雾里的高山。

俩人牵着手,走在微微抖动的独木桥上,攀爬到山腰,来到古朴的寺庙稍作休息。

寺庙后有一片竹林,很受游客和摄影师的喜爱。宁致添了香油钱,在寺庙吃了顿午饭,背着画板去了后山的竹林。

春雨过后,尖尖的竹笋纷纷破土而出,有些影响行人走动。

宁致寻了一地势平坦之处,按着庄弈君咬了两口,在庄弈君动情之际,抽身离开,道:“咱们今晚就在这扎营。”

时值初春,温差较大,庄弈君还以为爱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爱人二话不说,就指使他去山腰的旅店买帐篷和睡袋。

庄弈君皱了皱眉,“锦儿,别闹。”

“你觉得我是在闹?”宁致心思一转,凑到庄弈君的耳边,低声道:“你就不想试试野外是什么感觉?”

庄弈君喉结滚了几滚,“那你先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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