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说的那些都不存在,爷会让皇阿玛下旨赐婚,婠婠会是爷的嫡福晋,爷的嫡福晋也只能是她!”胤祺眼中闪过坚定,“爷对婠婠的维护之心不比你们少,大婚后爷就会离宫建府,到时候府里的一切都是婠婠说了算,没人敢让婠婠受委屈。”
“五阿哥,他塔喇家不……”
“泽洋,你能保证婠婠嫁给其他不受委屈吗?与其让婠婠嫁给别人,还不如让婠婠嫁给爷,起码爷心里有婠婠,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护着婠婠。”胤祺意有所指道:“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心里没有那个女人时,有时候会有多绝情和狠心。”
听到这里,泽洋心里有片刻迟疑,因为泽洋想到了自己如何对待明兰的。
看出泽洋眼中的迟疑,胤祺继续说道:“在爷和婠婠的嫡长子满三岁之前,爷可以保证不会让其他女人生下爷的孩子。”
“五阿哥对婠婠的心意,泽洋提替婠婠心领了,还是请五阿哥另择贵女为福晋吧,婠婠高攀不起。”此刻泽洋眼中再也没有一分迟疑,胤祺提到其他女人,泽洋才想到婠婠的某个洁癖。
别说婠婠嫁给胤祺后,胤祺在婠婠生下长子三年后才允许其他女人生下孩子,就算胤祺一生都不让其他女人生下孩子,他塔喇家也不会答应让婠婠嫁给胤祺。
“他塔喇家的男人没有小妾,婠婠将来的丈夫除了婠婠外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泽洋看着正在画画的婠婠,眼中闪过寒光,“敢找其他女人恶心婠婠,奴才废了他第三条腿!”
听到泽洋最后一句话,胤祺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自己不可能会没有其他女人,不管愿不愿意,自己将来都会有别的女人,而且还会有不少。
“爷……”胤祺眼中闪过黯然,握起的拳头发白。
泽洋拍了拍胤祺的肩膀,“五阿哥,你是皇阿哥,你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女子。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婠婠其实在你心里不是无可替代的。”
“爷想和婠婠单独谈谈。”胤祺看向婠婠,眼中的温柔不容错辨认。
泽洋点头同意。
泽洋知道婠婠只把胤祺当普通朋友,没有其它的心思,而且婠婠还小,也不怕胤祺说动婠婠。
泽洋招了招手,让其他人都离开,亭子附近只剩下还在画画的婠婠和胤祺。
“婠婠,你芳辰那天十一弟正好病了,爷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没送给你。”胤祺走到婠婠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你看看喜不喜欢?”
婠婠抬头看了一眼胤祺手中的玉佩,极品羊脂白玉,这种品级的玉佩皇宫里应该也没有几枚,胤祺为了得到它肯定费了不少心。
婠婠垂眼,语气平淡道:“太贵重了,婠婠不能收!”
“婠婠……”胤祺看着婠婠面无表情的脸,握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刚刚爷和泽洋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胤祺知道婠婠会武,武功还不错,或许婠婠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刚才和泽洋的话,所以才拒绝收下玉佩?
“是。”
“婠婠,自六年前在这个庄子上看到你穿道袍那一刻起,爷心中就有了你。”胤祺自嘲一笑,“在那一刻爷忘了你还是个不足六岁的女童,从此就把你记在心上,在爷心中的份量逐年加重。”胤祺走上前,在离婠婠三步远时停了下来,伸手想挽起婠婠垂落的发丝,在婠婠别开脸眼中闪过厌恶时无力的垂下。
胤祺垂眼,双手紧握,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婠婠,你就这么讨厌爷?连爷稍微接近一下都不行吗?
“五阿哥,婠婠无意进皇子后院,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婠婠知道自己刚才伤到了胤祺,“实际上,婠婠无意和任何男子扯上关系。这一生婠婠只愿跟随师傅身边修道,追求无上大道。情情爱爱只是过眼云烟,五年、十年过去,还剩下什么呢?不过是因家族联合在一起的怨偶。”
“咱们幼年相遇,这些年五阿哥常常出宫,婠婠也算和五阿哥青梅竹马长大。若做朋友,婠婠相信自己是世上最好的朋友,可做恋人、妻子,婠婠却是最不合格的那一个!”婠婠垂眼,“五阿哥要的,婠婠给不起!婠婠要的,五阿哥同样给不起!既然给不起对方要的,为何要纠缠在一起相互折磨?”
婠婠自觉已经和胤祺说开了,不想继续和胤祺呆在一起,转身欲走。
“婠婠你想要什么?为什么肯定爷给不起?”在婠婠没有防备之下,胤祺伸手抓住婠婠的手,“就这么不想嫁给爷?嫁给爷,对你来说是折磨吗?
婠婠怕伤了胤祺惹来麻烦不敢动手,忍住呕吐的欲望看着胤祺,“放手!”
胤祺看着婠婠脸上化为实质的厌恶,下意识的放了手后退了两步。
婠婠再也无法忍耐,转身疾步而走,眨眼间就不见人影。
看着瞬间不见的婠婠,胤祺低低而笑。婠婠,爷就这么不遭你待见?可是怎么办呢?爷就是放不开、放不下。
前世贤妻美妾,儿女环绕,皇阿玛看重封为亲王,最后四哥登上皇位也没有为难,虽然最后爷折在宠爱了几十年的两位侧福晋手里。人生重来一次,爷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得到的前世已经得到,婠婠你是爷今生唯一想要得到,怎么能轻易放手?
良久后,胤祺看着婠婠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疑惑。以前婠婠虽然对自觉冷淡,可也不会厌恶自己,而刚才婠婠明显是彻底厌恶了自己。
胤祺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婠婠厌恶自己。
在皇宫长大的胤祺,知道有些事必须当时就要找出原因,一旦错失辩解的时机,就算后来找到原因也解释不清了。
婠婠离开亭子后就回房沐浴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婠婠都有严重的精神洁癖,这也是前世婠婠大学毕业就回了山门的原因。
今生为了不失礼,更是连门都不愿意出,怕一个忍不住会当着人的面吐出来,所以婠婠今年都十一岁了,章佳氏都没有带婠婠到各家走动,其他人只知道章佳氏在十一年前生了个格格,却连婠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婠婠全身上下来回洗了三遍,才觉得没有那么难受。
婠婠刚穿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婠婠,你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回房了?五阿哥和你说了什么?”
“大哥……”
“婠婠,五阿哥对你做了什么?”泽洋看到婠婠不仅换了衣服,还洗了头、洗了澡,眼中风暴渐起。
“大哥,五阿哥没做什么,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婠婠用法术把头发弄干,把梳子塞到泽洋手中理直气壮道:“大哥,帮我梳头!”
泽洋眼中闪过了然,满脸无奈的拿起梳子给婠婠梳头,“你这毛病,以后可怎么好?其他男人可不会像玛法、阿玛和我们兄弟三个样洁身自好!”
“大不了以后我就不嫁人,和师傅呆在山上去。”婠婠很不以为然。
泽洋揉了揉婠婠的头,无奈道:“你可千万别这样说,额娘知道了又会念叨了。”
章佳氏虽然对戈道长当初救了自己和婠婠很感激,可是对于丈夫让婠婠拜戈道长为师可是满心怨言。虽然清一观不忌嫁娶,可章佳氏担心婠婠跟着戈道长修道,修的不想嫁人了。
提到章佳氏,婠婠就开始头疼。自己才十一岁,章佳氏居然就在帮自己相看人家了,在后世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上小学,自己额娘居然就想帮自己相看人家。
婠婠偷偷瞄了瞄自己的胸口和腰身,虽然发育的不错,可也改不了自己还是十一岁的事实。
午膳时胤祺见婠婠不仅换了衣服,连发型都换了,知道婠婠刚才沐浴洗头了,心中复杂难辨。
胤禟和胤在庄子上呆了一天,吃饱喝足在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时辰后就要启程回宫了。虽然午膳时没有吃到婠婠做的菜有所遗憾,可是下午的时候婠婠亲自做了些糕点让两人带回宫,也算有所收获。
婠婠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肯上马车的胤祺,心下叹息。
看了胤祺一眼,婠婠走到偏僻处。
胤祺随后跟了上去。
“九哥,你说五哥想和婠婠说什么?今天一整天五哥都心不在焉,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胤捅了捅胤禟的腰,低声问。
“不知道。”胤禟摸了摸下巴,想到早上的事,眼中闪过深思,不会是那个原因吧?
泽洋三兄弟看到远处的婠婠和胤祺,脸上带着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