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川连仍然轻轻摇着头不肯叫浮玄一声学姐,任她千百百计如何纠缠都只是腼腆地摇着头。
右颊那个酒窝一直都在奶白的脸上挂着,加上那两只黑黝黝的眼睛,衬的少年跟只萨摩耶似得。
可爱到少女心都快化了,连攻略都懒得管,只想给他买大骨头吃。
一直走到情人坡时,小学弟仍没有松口。
浮玄偏喜欢逗他,对方越是腼腆无奈,她便越是觉得好玩,干脆伸手拉住少年,“不叫学姐就不准走了。”
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哪里算得上是威胁,然而小奶狗却真的就站在原地不走了,认真跟她商量:“可以换一个要求吗?”
浮玄摇头:“想听你叫学姐。”
圆圆的大眼睛看向人时,里面的星星点点层出不穷,美到心醉。
川连有些腼腆地抿了抿唇,被女孩扰的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念了两个字。
气的女孩红着脸在他手臂上轻轻打了一下,“讨厌你。”望着那个帅气迷人的小奶狗,“你才是傻瓜。”
少年忍笑瞧着她,赶忙道歉:“嗯,我才是。别生气。”
脾气软的如同棉花的女孩压根不知道生气是什么,然而却扁着嘴道:“已经生气了。”
“是吗,我瞧瞧。”
少女闻言立刻抬起脸来,大大方方给他瞧。
川连见状忍笑,真不知道该说她体贴还是听话。
却只能配合地凑近,在那张脸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好像真的生气了,”仿佛看不出少女痕迹明显的破绽一般,皱眉:“哎呀,该怎么办才好呢?”
少女被他配合的心里甜滋滋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对方黑黝黝的眼睛像是小狗眼,想亲。
她伸手戳了戳小奶狗的右颊:“这里,是被天使吻了一下吗?”
女孩的花苞一般的指尖轻触上来时,像是一只捣乱的虫子,痒的厉害。
川连忍着把那只虫子抓住的冲动,抿了抿唇:“是说那个酒窝吗?”
少年说话时酒窝跟着若隐若现,好似再跟她的指尖躲迷藏一样,女孩觉得好玩,在那只酒窝附近画起了圈圈,“好可爱……像你一样。”
“男孩子怎么能用可爱形容,”少年抓住那只胡闹的手,将扰人清静的小虫子裹在手中,“不生气了?那送你回去吧。”
少女闻言又撅起了嘴,“生气呢。”
“那小朋友怎么才能不气?”
你亲亲就不气了。
浮玄:“我走不动了。”说完立马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目的昭然若揭。
“原来是走累了。”川连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那背着小朋友回宿舍好不好?”
害羞的女孩依旧不看他,须臾,才红着脸轻轻的:“嗯。”
川连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转过身去对脸皮薄的女孩道:“上来吧。”
不一会儿,背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动作轻柔地爬到他背上,便老实听话的一动不动了。
乖到人心里去了。
川连却觉得他的身子一点点燥了起来,热到仿佛烧起来了似得,灼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难受。
尤其是女孩覆盖之处,电流暗涌、一片战栗。
让人心跳不断加速。
……
川连将女孩一直背到了宿舍楼下,然后才轻轻喊背后乖乖趴着的小朋友,“睡着了没?”
女孩自从趴到他背上之后,就一直不肯说话,问什么都不吱声。
川连知道她容易害羞,猜到背后的女孩大概又咬着唇、红着脸的说不出话来了,便没再强行逼迫她。
直到现在才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
然后轻轻滑下他的背,那双小白鞋刚刚触到台阶上还没站稳,就急急忙忙说了句:“我回去了,晚安。”立马转身跑了。
川连瞧着女孩慌乱逃走的背影,一路看得提心吊胆的。
生怕她性子迷糊、一不小心磕到碰到,到时候怕不是又要委屈地掉金豆子。
可怜兮兮的,惹人心疼。
……
第二天,浮玄醒来就是一阵好忙。
她根据广白教授的方法,一点一点纠正自己在歌唱时存在的问题,从早上一路忙到了晚上。
一直呆在声乐室里,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等把所有的问题都改正、知识都吸收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浮玄这才有时间摸出手机,拍了一张趴在课桌上闭眼睡觉的照片,做作地发了张朋友圈,“到现在还没吃午饭[/饿][/饿]。”
发完就退了微信,将手机扔到一旁,打算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爬去食堂,赶一波晚饭的末班车。
“嗡嗡嗡”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了。
浮玄一愣,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接通了,“哥哥?”这个自习室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用担心打扰别人。
南星竹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背景有点吵杂,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
“……”捧着女孩的手机有些懵,“什么?”
那边的声音实在太闹,热闹的浮玄头疼,十分艰难地从一片吵杂中分辨着男人的声音:“等我一下!”
对方几乎是在吼的,女孩吓了一跳,赶忙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然后软软答了声:“好。”
等了一会儿,那边背景的吵杂声越来越小,应该是找了个情景的地方,南星竹吊儿郎当的声音这才清晰了些:“可以了,说话吧。”
他突然这么说,女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没话找话:“你在干嘛,怎么这么吵?”
“酒吧。”说完,散漫的男人又接了句:“小孩子不准随便到这种地方来,听没?”
浮玄原本也没打算去,乖乖“哦”了一声,又问他:“你去酒吧做什么?”
她以为南星竹会说一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来搪塞自己,谁知对方却破天荒的有耐心,“男二的戏份杀青了,大家一块来放松放松。”
女孩有点好奇,努着嘴追问:“好玩吗?”
“不好玩。”南星竹靠在酒吧走廊里,两条长腿慵懒地交叠着,出众的面容引得周围的服务生不断瞧过来。
他舔了舔唇角,再次警告那边的女生:“都说了小孩子不能来这种地方,还问?想罚站是不是?”
那就是个不讲理的大魔王,脾气说来就来,浮玄才不想惹他,可怜兮兮道:“站不起来了。”
“怎么着?”南星竹嗤笑一声:“腿被人打断了?”
“……”这张嘴可真是吐不出象牙来,女孩不理他,继续可怜巴巴道:“饿的腿软。”
男人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闻言立即来了火,“正想问你呢,忙什么忙的连饭都不吃?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减肥上瘾了?”
上个屁的瘾。
减肥那么难熬的事情,谁会减肥上瘾谁有病。
浮玄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哼哼唧唧:“没忙什么,就是不小心给忘了。”
“别撒娇!”对面的暴躁狂不吃她这一套:“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个不小心把饭都忘吃了的?”
“……”讨厌鬼,干嘛要问这么清楚,女孩小声反驳:“我又没有一个助理天天提醒吃饭。”
“还敢犟嘴?”
“……不敢。”
南星竹觉得他这个妹妹脑子也就那样了,“我刚刚让助理在八宝斋给你订了饭,估计半个小时就能到。”
浮玄就知道撒娇还是有用的,软软道:“谢谢哥哥。”
她还没感动完,就听那边不讲理道:“一粒不准剩,全部都吃完,吃完给我拍照片,剩了一粒检讨书写一百字,听没?”
这个人,真的就是大魔王转世!
“我怎么可能吃的完。”她连食堂的饭都吃不完,更何况是南星竹给她订的饭!
不用看,女孩都知道对方大概要把满汉全席全都搬过来。
男人冷笑一声:“谁管你怎么吃完,吃不完就好好写检讨。”
女孩噘起嘴,委委屈屈地央他:“哥哥…我错了…”
“你还知道啊。”南星竹靠在酒吧的走廊,他不能吸烟也不能喝酒也懒得唱歌,来酒吧无趣的紧,谁知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这个得趣的小东西,
小东西的认错态度良好,声音轻轻柔柔,听在耳朵里百爪挠心:“对不起,哥哥,我以后都按时吃饭。”
南星竹被她一声声“哥哥”唤的心里爽快,连日来的浮躁尽数消失。
勾着唇角问她:“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女孩乖乖回答:“明天。”软软的声音如三月细雨,将人心中的烦躁全部浇熄。
“选的什么歌?”
“是sarsh’mclach的《angel》。”
“还没进32强,就选难度这么高的歌?”
“想挑战一下看看。”女孩摸了摸脖子,“如果现在唱不了的话,后面也会被淘汰,无所谓了。”
南星竹啧啧有声,“我倒是看看谁敢淘汰你。”
女孩却颇为为难,“你不要这样嘛,我想靠自己去赢得比赛。”
“行啊。”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没有一点认真、正经的模样,“给你订的餐也记得靠自己吃完。”
“……不要。”女孩戴上耳机,把书包收拾好,“哥哥,你有没有帮我订八宝斋的海鲜粥?”
“谁知道。”订个饭而已,难道还要他把菜品一样样背下来吗?“待会辛天就过去了,问他。”
“好,”浮玄一听就知道对方肯定奢侈的不行,订了一堆东西:“婠婠在忙着主持的事,应该也没吃饭,正好可以带回宿舍和她一起吃。”
南星竹:“天天听你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她这么重要?”
女孩将书包背好,对着耳机缓缓道:“对啊,很重要。”
在书中,对你来讲也是很重要的人呢。
“哟,这么重要。”男人冷哼一声,“那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浮玄:她重要。
南星竹:去吧,把腿站到断。
浮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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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文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