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玄不懂为什么,她环着那个人,急切道:“祁先生,你难道真的想把我困在这一辈子吗?”
祁魂气定神闲地反问:“只要我想,有什么不可以?”他将女孩抱起来,让小家伙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乜着她:“怎么,你不愿意?”
谁会愿意被困在一个地方一辈子?
这人大概是疯了!
浮玄轻轻松开男人的肩膀,从他怀中钻出来,不谙世事的脸上带着疑惑和迟疑:“您刚刚讲的是真的吗?”
祁玄奕翘着唇角没说话。
但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在说: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人。
女孩轻轻眨了眨眼睛,瞬间慌了,那双漂亮的蕴藏着万千星辰的眸子颤了两下,然后挣扎着想从男人身上下去。
她只剩下一条腿是好的,男人轻易便按住了小家伙:“哪儿去?”
浮玄依旧挣扎着,她第一次这么不听话,搞得男人有些不悦。
祁玄奕松开了手,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女孩从他腿上滑下去之后,艰难地跪下去。
瘦削的身子伏在男人脚边,像是一只小宠般弯着脊背,温顺地将脑袋搭在他腿上,乖乖道:“祁先生,您把我困在这里……是想要我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个人而已,他祁六爷想囚便囚了。
难道还非得给出个理由么?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就这么阖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等待着女孩的下文。
浮玄的下巴枕在男人腿上,仰头和他对视,那双干净的眸子含着水意,里面水光潋滟的,湿气未来得及散去。
这样的她,实在太乖了。
像是一个礼物,在等待着主人的拆封。
让人心中的欲壑瞬间爆增。
女孩被男人看得满身不自在,对方那样玩味的目光,像是看穿了她一般,让她瞬间无地自容。
跪在地上的女孩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手抬起。
那只柔软顺着男人的腿瑟瑟缩缩地爬上去,一路带着挥之不去的痒意,直到将祁玄奕轻轻覆住,仍带着挥之不去的抖。
女孩的手白的厉害,被黑色西装裤衬的如同一抹雪色。
也怕的厉害。
她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生怕对方会嫌恶自己,清纯的脸上涌着忐忑和不安。
然而与那张干净面皮相对应的,却是充满了旖旎的动作。
“不错,进步很大。”祁玄奕悠然自得地夸赞了女孩一句,他脸皮厚的很,大大方方敞开腿,勾唇看着女孩:“继续。”
浮玄直起腰身,费力地抬起头在男人下巴上啄了一下。
然后又伸着脖子试图去亲吻对方的双,却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男人,只好讪讪放弃,改为tian舐他的喉结。
男人的喉结性感的很,被女孩在那里来回扫了几下之后,终于受不住地上下滑动了下。
浮玄一颗一颗将他衬衫剩下的扣子解开了,然后将头埋在他xiong前,含住一颗果子轻轻的用she尖卷。
她没什么经验,去解男人的腰带时,废了半天的劲儿都没能解开昂贵的皮带扣,那两只怯生生的手为难又羞窘,在那里颤的抖个不停。
最后还是在男人的轻笑声中,被对方夺过去帮忙解开的。
打着石膏的女孩跪在他面前一点一点褪去自己的衣衫,光.溜.溜地被祁玄奕抱到床上去,然后任由对方肆意霍乱。
她最后软成了一滩水,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觉得自己大概是飞升了,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在紧要关头却突然蜷紧了双tui,女孩红着眼睛轻轻央他:“……祁先生,您、您轻些。”
祁玄奕瞧着她,手指不安分地动了下,瞧着女孩立即轻哼出声、眼尾泛红的模样,他矜持反问:“这个交易是你想做的,还怕什么?”
他都知道。
原来他都知道。
浮玄被他的大掌弄得说不出话,哼哼唧唧地咬住下唇,不肯泄露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男人勾着唇将她送上云端,然后看了眼手中的粘腻,下床去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祁玄奕穿着浴袍回来,将床上乏累极了的女孩抱起来,瞥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家伙,轻嘲:“就这么点力气,还总想着勾人,后果你受得住么?”
去浴室帮她清洗之后,将人放在床上,男人瞧着两颊红扑扑的女孩,警告:“不准睡,如果睡了这一个星期都不用下床了。”
说完出门了,颀长帅气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等他端了早餐回来,看到困得歪头耷脑还强撑着没敢睡的女孩,心中那点子被算计的不满瞬间消失。
“乖。”祁玄奕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推着餐桌到床边,将那个乏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的家伙托起来,在她后面垫上一个枕头,将白粥喂到对方唇边:“张嘴。”
困顿的女孩听话地张开嘴,咽下了那口白粥。
从没伺候过人的祁六爷难得细心,问她:“烫不烫?”
“刚好。”
他便放心了,将那一碗粥全部给人喂下了肚,然后满意地帮女孩擦干净嘴,“可以睡了。”
女孩便乖乖“嗯”了声,然后陷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祁玄奕知道她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不困才怪。
在女孩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拿着东西下楼了。
祁六爷一大早心情就很好,吃早饭的时候唇角都上扬着。
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奇怪,但是却止不住。
明明只是喂女孩吃了一碗粥,心里那股骄傲和想炫耀的劲儿却拦都拦不住。
比拿下了北世堂都要兴奋。
男人放下调羹,想了想,拿起电话:“老九,到我这儿来一趟,有事要跟你说。”
老九一听,以为北世堂那群剩下的孙子来找事了,他们这群人一向过不安稳,万事都得小心着,闻言赶忙开着车到了祁家老宅。
……
书房。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一脸严肃,问他:“吃过粥没?”
老九愣了下,谨慎道:“怎么了六爷,您是觉得家里的厨师不对劲?”
祁玄奕瞥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透着不耐:“问你吃过粥没?”
老九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吃过。”
“吃过温热正好的粥吗?”
“嗯。”
“怎么吃的?”
“拿碗呼噜呼噜往下灌呗。”
“粗鲁。下次拿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
“……六爷,那看起来是不是娘们了点?”
“喂别人吃过粥没?”
“没。”
“那你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老九被这话说的半天喘不过气来,他心里害怕,哆哆嗦嗦问:“六爷,您嫌弃老九了?”
祁玄奕瞥见对方那张慌张的脸,心里烦闷,老九心思太粗了,半点都理解不了他现在的喜悦。
他摆摆手:“算了,下去吧。”
心中忐忑个不停的老九就这么不是滋味的走了。
心里还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事惹六爷不开心了,又或者有哪个狗东西煽风点火来着。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回了堂子里还愁眉不展、一脸苦相。
老七见了他这幅样子,问:“怎么了?”
老九前前后后把祁玄奕那几句话想了想,也没咂摸出什么来,他揉了一把脸,“六爷嫌我活的太糙了。”
老七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啊?”
“说是让我……”老九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嗓子:“让我以后喝粥的时候,拿个勺子一勺一勺的吃。”
“拿勺子?”老七满脸不可思议:“这也太斯文了,哪里像是咱们的作风,你他妈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听差!”老九脖子一梗,拍桌子:“就今早,六爷打电话把我叫到家里书房专门说的!”
还专门说的……
老七琢磨:“六爷这是在点咱们?让咱以后收敛点,改改风格,换换习性?”
他们这群人枪林弹雨里来来去去的,每天干的买卖都是拿命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惯了,突然吃饭让加个小勺……不瞎瘠薄矫情么?
“不是。”老七咋舌:“这冬天还好说,拿勺吃也就吃了,等到了夏天兄弟们一脱衣服,身上那纹身老虎、苍鹰什么的都露出来了,到时候吃粥还得拿个勺,一勺一勺的吃,瞅着是不是有点傻逼了?”
“这也就算了,好歹大家都不是外人。可哪天要是不赶趟碰上了其他帮派的人,天天一起火拼,扛刀戴枪、打打杀杀,结果一转脸吃饭还得拿勺,反差这么大,他们会不会心里……不、不太能接受的了?”
老九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脸恶寒。
他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羞辱了,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到时候我们堂子还他妈能叫堂子吗?!”
吃粥加勺的黑帮连路人的尊重都不配拥有!
他们就是所有帮派里的耻辱!!!
……
而祁家书房的六爷,却对此浑然不知,开始着手张罗别的事情了。
他以前觉得,女人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但是现在,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过的哪能叫生活。
现在的日子多有滋有味啊。
祁玄奕拨通了一个电话,“下午过来一趟,帮我做套衣服,隆重一点,老子结婚的时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