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天遥派后,素玉青就在地狱道的内殿里住下了。
作为上任魔君身边为其出谋划策,(其实容貌年轻的很)现在仍在辅佐的老牌军师。
得知魔尊带回来了一位修仙界九大门派之首的天遥派仙尊,还是手握天卷,打败了天道绝琴萧的那位。
刹那间,萧执镜心里有无数条的弹幕狂刷而过。
虽然是他放任了魔尊在修仙界闲来无事随便玩玩,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魔尊能有如此操作啊!
还好,这位仙尊不是被自家魔尊坑蒙拐骗来得,不然,萧执镜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受不了,整个人下秒就得倒地被送走了。
于是,他表面上看起来接受良好的下去安排了。
回到地狱道,越意寒打算将以后的发展趋势变个样,和谐相处啊之类的。
素玉青呢,闲着没事干,自己找了一块田蹲着养养花,菜,钓钓鱼什么的,这样的生活也清闲自在。
天遥派和魔道的关系,从老死不相往来到破天荒的开始了友好和谐的进展。
到了年底,收到了天遥派的请帖,一起吃年夜饭。
其实说不想念是假的,毕竟这么久了,就算不是原身,他和师兄师弟的感情也都是百分百真的。
素玉青很挂念师兄师弟们,收到请帖后自然没有犹疑不决,而是立马回信,然后在收到第二封信后就回来过年了。
当天除夕夜,外面张灯结彩,欢声笑语,每个峰的弟子们放下平常刻苦的修炼终于可以好好玩了,哪个峰都很是开心喜气。
摆了一桌的好酒好菜,祁沉没非要和素玉青拼酒。
一个是看起来很能喝实际上确实是看上去很能喝,一个半杯酒下肚就脸发红直接摇摇晃晃了,俩人到最后醉的一塌糊涂。
一轮过去,一个被越意寒拉着带走了,一个躺平在地上雷打不动的呼呼大睡去了。
安置好了祁沉没,许儒从房里走出来,来到走廊外面。
断云峰顶端,雪还在下,细细的,屋檐下分明挺好看的,却无端的平增了几分无言的落寞。
江楚仁坐在走廊的软塌上望雪,酒坛子放在一旁,经空了一半。
许儒坐在侧边,给自己倒了浅浅的一盏:“还在想他的事情么?”
江楚仁低声道:“其余的修仙门派经决策了,惩罚将在三日后判下,大概是不会再变了。”
“抓住他的这份功劳,魔道也有一份,若不是他们调查后提供了线索,或许我们还得花费很久很久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临走前,我想见他,他不想见我。”
“是啊,我早该知道,他那般恨我,怎么会还会再见呢。”
许儒平静说:“这本就不是你的错,只怪他从前就太过激进,暗地里和你争和你斗只想爬的更高更远。”
“大长老为了公平竞争才隐瞒了你长孙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被他听去了,从此怨恨,不满,妒忌滋生越发严重,最后终于走上了一条与魔道勾结的歪道。”
江楚仁摇摇头,神色变得凝重:“他没有研究邪术就不会意外灵魂出窍,进入了一具诈尸的尸体,接下来也不会发生在人间养蛊虫,制僵尸。”
“究其原因,避不开有我的一份责任,若是我能早点发现,早点把他拉出泥潭,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许儒问:“你打算怎么办?”
“除了那些人,你知,我知,就这般继续保持现状吧,这样的话对谁都好。”
江楚仁抬头,望着不断下着的细雪:“是我做了太久的美梦了,还沉迷其中,殊不知,那确实就只是一个美梦而。”
“现在,梦该醒了。”
雪还在继续下,庭院里,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江楚仁托起手中的酒盏:“再倒一盏吧。”
许儒摇摇头,无可奈何一般长长的叹口气,拿起酒坛子。
“我堂堂的堂主,修仙界第一仙医,一身傲骨,说一不二,哎,也就你能随便使唤动我了。”
酒,细水长流的缓缓倒入盏中,两个人坐在断云峰的屋檐下,正如最初的除夕夜。
“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大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