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的手下意识地放上了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这莫不是让人切实认是自己造成的意外然后烧死了自己,恐怕也是被先弄死后焚尸吧?
“所以你在宫中有触怒过哪一位贵人么?”
对于萧瑾珏的问题,墨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婢自从进了清远殿以后,独自出门的次数绝对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世子殿下倒是张扬得很,但是奴婢才来殿下身旁多长时间呀,吩咐事情也是叫墨愁姐姐去,轮不到奴婢呀。”
墨云可以百分百肯定了,自己就是背锅!
这叫她恨不得上前去踹尸体两脚:什么破眼神,人都认不准。
倒是萧瑾珏拉住了她,道:“本王倒是觉得可能不是针对世子的。”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墨云转头,咬牙切齿,“难道还真是有人敲上了我这条小命不成?”
见萧瑾珏沉默,宋朝礼只好出来打圆场,“王爷的意思是,宫中的贵人们,不会有人想着在宫宴这等大事上触怒陛下。毕竟想要弄死在宫中弄死一个,方法着实是太多了。”
“宋大人的意思是,是这一回进宫赴宴的人想要弄死我?”墨云扒拉开萧瑾珏的手,“莫不是在说笑呢?皇宫中的人,是宫外的人能够随意指使的?”
“即便是付出几条命的代价也无所谓?”见这二人没接话,墨云气乐了,“那倒是我不识好歹了。毕竟众生平等,我这条命还没被收走,就先霍霍掉两人了。”
墨云终究还是一脚踢了上去,丝毫没有尊重逝者的意思,但这一回萧瑾珏也没有再拦。
“所以这就是王爷查出来的真相?”她道:“那奴婢尸体也指认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见她怒气未消的模样,萧瑾珏终究是叹了口气:“本王就是纵容你过头了,才使得你便是在宫中也敢这般。”
他这般,反倒叫墨云有一种被冷水当头浇下的感觉。就见她垂下了脑袋,规规矩矩地行礼,“王爷说的是,奴婢逾越了。”
“本王倒不是责怪你,只是想着你这般在宫中,或许真的惹着了谁还意识不到。”萧瑾珏道:“今日之事,完全可以理解成是幕后之人进宫,确定了是你陪同世子出宴,才吩咐人动手的。否则以墨愁的身手,那一碗汤羹会不会落在她头上还不一定。”
墨云的手掌握着住了自己的手臂,“所以真的是在算计我么?”
她直接就夺过了宋朝礼手中的记录册子,然后翻看了起来,“这便是宋大人记录的尸检结果?”
“是的。”宋朝礼道:“不过只能够做体表检查,毕竟宫中的事情不在本官的权职范围内,做不了更深的检查。”
墨云并没有嫌弃宋朝礼工作只做了一半的意思,毕竟皇城中死个把宫女着实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他这能够做一点儿检查,估摸着也还是萧帝或者九王爷命令他做的。
就是这么一朵不合时宜的花,倒是叫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萧瑾珏留意着她的目光,道:“本王以为,这是代表二人同隶一处。”
“宫中女子依律挽髻。”墨云眉头紧锁,“如若是一开始就进宫有所图谋的人,这脖子后面的身份标记是不是太醒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