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1 / 1)

翌日清晨。

虽然身体上无比疲乏,但是生物钟还是让盛绯按时醒了过来,宋瀮还在睡觉,她才微微动了下身体,宋瀮的手便收紧了。

抬眼看着宋瀮,昨晚的事一幕幕闪现,盛绯羞愤不已,见他睡得香,心里不太平衡,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嘴。

要窒息的感觉过于真实了,宋瀮猛然睁开了双眼。

“别闹。”他伸手将盛绯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刚醒过来时沙哑的声音颇有磁性。

盛绯只感觉一股电流从耳朵通向了心脏,没说话,将头埋在宋瀮的胸口,蹭了蹭,选择装死。

宋瀮也不计较,反而轻声哄:“还早,再睡会儿。”

等盛绯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宋瀮坐在窗户边看书,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醒了?起床洗漱,我让厨房送膳过来。”宋瀮放下手中的书,难得有了些温柔的样子,盛绯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盛绯掀开被子,还未有大动作便有些发虚,这副样子大大的愉悦了某个此时正春风面前的人。

“我给你换衣裳。”宋瀮十分体贴,虽然有些笨拙,但好歹还是成功给盛绯穿好了衣裳,“用不用我抱你起来?”

盛绯恨不得手撕了他这张得意的脸。

拍开宋瀮的手,自己下了床,洗漱好之后便任由翠绿在她头上折腾,整个人都没什么活力,蔫蔫的。

翠绿发现盛绯后脖颈的位置有好几个红色的痕迹,联想到昨晚屋里的动静,到底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脸瞬间就红了。

将头发挽好后,翠绿默默拿起脂粉替盛绯掩盖后头的痕迹,盛绯心领神会,又羞又恼,最后只能瞪宋瀮一眼出气。

一整天没同他说话。

宋瀮自知理亏,当天晚上压根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同盛绯盖着棉被纯聊天。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刚刚开荤,怎么可能忍得住,做一天的柳下惠,宋瀮就将这层皮扔掉了,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不要。

第三天晚上,盛绯洗漱好便躺在床上了,还以为能维持昨天那种单纯的睡觉关系,猝不及防被宋瀮压在身下了:“你干什么?”

“耍流氓。”

“不行的,你停下。”

盛绯推了两下他的肩膀,纹丝不动,甚至还惹恼了他,得了更加疯狂的亲吻,以及蠢蠢欲动,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的手。

“我来月事了,今天下午。”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来。

宋瀮仰倒在盛绯边上,一脸的生无可恋,语气里满是抱怨:“盛绯,你就是故意整我。”

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浴房,半刻钟后才回来,一身的寒气。

“你洗冷水啊?着凉了怎么办?”

“不然呢?我还能去泡个澡不成?”宋瀮往边上挪了挪,等身体回温了才伸手将盛绯揽进怀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给你煮汤?”

“不用,上回就是个意外。”

盛绯哈欠连天,声音黏糊,在宋瀮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没一会儿便呼吸平稳睡着了。

***

隔日,盛绯懒洋洋窝到了日上三竿才起。

翠绿带着叶靖轻进来的时候,盛绯满脸惊讶:“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有些事,想同你单独说说。”叶靖轻往周围看了看,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翠绿带着其他人都退下了,叶靖轻坐在盛绯的边上。

“过几日,你大伯一家和靖柔就要发配边关了,家中长辈想要中途将靖柔换下来,但是又怕事情败露之后惹怒勤王,便让我来找你说情,”她为难一笑,“倒教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这事儿我也拿不定宋瀮是怎么想的,今晚我问问他的意思,到时候给你去信便是。”

“也行,你可千万莫要看在面子上就和宋瀮求情,到时候伤了你们之间的情分。”叶靖轻十分不愿意走这一遭,但是三婶和老夫人逼得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打扰盛绯。

“我知晓的,对了,你同太子殿下的婚事也没多久了罢?添礼当天我是不能去的,现在正好给你带回去。”

盛绯让翠绿去了里屋拿出来四个盒子,个个都价值不菲。

一整套的珍珠头面,羊脂玉手镯还有个两只点翠步摇。

“怎么送的这般贵重?”叶靖轻有些乍舌,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没想过盛绯能送这么大手笔,“别是掏空了自己的家底了。

盛绯笑意盈盈道:“那还不能,前些日子大伯一家霸占我的家产都拿回来了,虽然损耗了些,但是大部分还是在的。”

“听我哥哥说,最近勤王殿下春风满面,莫不是你有好消息了?”叶靖轻打趣了一句。

盛绯脸一红,连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可能就是心情好吧。”想起昨晚还欲求不满的某人,只怕他今日心情可能不太美妙。

“勤王看起来是真心疼爱你,倒也不用急切,总该有的。”叶靖轻心底叹了口气,她羡慕宋瀮对盛绯的感情,可又替盛绯惋惜,被一个侧妃得名头给压住了。

不过转念想想,若不是做了侧妃,盛绯与宋瀮这一生都不一定能有交集了,也不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顺其自然就好。”盛绯不想用这么年轻的身体去孕育一个生命,而且她也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说句可能有些僭越的话,任何时候,你都不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盛绯握住叶靖轻的手,神情十分认真,“谁都只能在这世间走一遭,凭什么为了别人让自己憋屈?”

叶靖轻展露了笑颜,可笑着笑着却有些心酸,连盛绯这个外人都能看穿自己,可是为什么至亲却看不懂?或许是看懂了也不在乎罢。

***

腊月二十,太子与叶靖轻大婚。

盛绯在勤王府都听到了喜乐,朝着皇宫的方向笑了笑,希望她往后万事皆好。

翠绿却是以为自家小姐伤神了,神色愤慨起来:“若是老爷和夫人还在,小姐也定能风光出嫁,他们一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如今不也过得很好?”盛绯剥了个金桔放进嘴里。

是甜的。

翠绿担心又牵出盛绯的伤心事,只能打住了,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似乎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又忍不住为了盛绯委屈,若不是老爷夫人不在了,又怎么会让小姐一顶软轿从侧门进了,往后便要低人一等。

宋瀮在宫里喝喜酒,心思却一直不在这上面,反而记挂着盛绯现在在做什么。

直到外头热闹起来,喜乐声才打断了他的思绪,太子已经迎着太子妃进门了。

一根牵红,两头分别是新娘和新郎,太子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宋瀮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们两人一步一步走近,入目皆是大红色。

忍不住想了想盛绯进门那天穿的什么,好像就是件常服,他连盖头都没掀过,心里颇不是滋味。

宋瀮身为太子的皇弟,自然是要留下陪宾客的,婚礼事项一番忙下来,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屋子里还有亮光,进去看了眼盛绯,见她睡得香,便出去在外头梳洗好才又轻手轻脚回了内室。

小心掀开了被子一角躺进去,仿佛有感觉似的,盛绯自动朝他靠近,闭着眼睛抱怨一句:“怎么喝这么多酒?”

宋瀮将人搂在怀里抱着,轻声开口:“替皇兄挡了几杯酒,洞房花烛夜总不能让他醉倒了。”

盛绯在宋瀮的胸口蹭了蹭,嘴里嘟囔的声音太小了,宋瀮凝神听都没能听清楚,只能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也闭上了眼睛。

时间飞速流动,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宋瀮要去参加宫宴。

临出门前,宋瀮拉住盛绯:“你晚些用膳,我尽快赶回来陪你。”

“这不合规矩吧?”说不开心那是骗人的,又担心自己让宋瀮为难,盛绯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我说行就行,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宋瀮捧着盛绯的脸,在唇角落下一吻。

宋瀮离开后没多久就下起雪来了,盛绯在窗户边站一会儿就躺回床上了,这么冷的天气,当然是要躺在床上睡觉了。

昨晚被宋瀮折腾了快一宿,这会儿正是疲乏,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翠绿:“小姐,该用午膳了。”

盛绯慢慢睁开眼,睡过头之后反而更加昏昏沉沉了,厨房送过了一小碗八宝粥,只用了一小半便搁着了。

突然想到去年,宋瀮参加宫宴回来抓包的场景,唇角微弯,谁能想到不过才一年,自己同他的关系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那今年也和宋瀮一块吃火锅吧。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盛绯窝在房间里用炭盆烤番薯,看起来灰不溜秋的东西,掰开外壳之后,一股清甜的香味传了出来,也顾不上烫,她轻轻咬了一口,又暖又甜。

天色渐晚,晚膳也要开始准备了。

盛绯和几个厨娘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待她开始翻炒火锅底料的时候,厨房里头只剩她一个人了。

其他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呛人的味道,全部溜出去了。

盛绯早些日子专门定做了一个九宫格的火锅盒子,今晚打算和宋瀮吃个全辣的,这会儿光是想想想想就已经开始分泌唾液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就黑沉下来了,地面的雪反光倒显得有些亮,院子里只剩下几盏灯笼在晃动。

所有东西准备妥善后便搬进屋子里,盛绯坐在软榻上,微微掀开窗子,将下巴放在窗子上,傻盯着的院门,像颗望夫石。

桌上的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麻辣鲜香的味道已经充满了整个屋子,盛绯的眼神越来越幽怨。

院门“吱呀”一声,宋瀮踏着风雪走了进来了。

盛绯一骨碌爬了起来,小跑着出了门,宋瀮见到盛绯的一瞬间便扬起笑,张开手将人搂进怀里:“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破车上路后唰唰掉收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汪汪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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