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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澄心想, 平时看着挺严肃一人,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gay圈名媛。

顾长风这人心和他的眼睛一样大,他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只是觉得真巧,自已居然和戚澄住到一块了。

“你什么时候搬的家?我怎么不知道。”顾长风之前是知道戚澄住在哪里的,自已这处房产的邻居居然刚好是戚澄,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戚澄颇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之前的房了是经济公司的, 被收回了, 我经纪人又帮我找了个新房了。”

他没明说, 但顾长风心里也已经了然, 新派娱乐整个公司都很奇怪, 更别说戚澄那每个月只有八千块钱的事了, 新派收回了之前豪华气派的大房了改到现在的小房了也不奇怪。

戚澄看他脸色有点奇怪, 于是摆了摆手道:“没关系, 对我来说不管多大的房了我拥有的都只有那张床而已。”

他之前是住在复式大别墅, 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有家, 也没有亲朋好友。

不过顾长风居然也住在这里, 这就很巧了。

他之前倒也的确没打听过顾长风的住所, 因为他和顾长风说白了也确实不算多熟悉, 两人之间互利互惠罢了。

顾长风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 原来他看自已的眼神那么奇怪,估计是因为这个香味。

“这个是因为我……”顾长风刚想开口,又觉得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巨人观啊尸体爆炸之类的有点不太好,所以堪堪止住了话茬。

“没事没事,我懂我懂。”戚澄眼含笑意, “你今天不上班吗?”

哦对,他还得上班。

顾长风没空再和戚澄扯犊了了,匆忙关门走人。

……

湖海市北城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大楼门口,一辆牧马人风驰电擎停在门口,顾长风匆匆下车,顶着一身浓郁的甜香味踏进办公室,“马上安排尸检,提取死者DNA和数据库做对比,哦对了……小谢!”

倒霉催的小谢,本来想逃却没逃掉,吊着一张驴脸望着顾长风。

顾长风道:“你催催廖择,今天一定得把尸检报告给我。”

小谢呐呐得说了声好。

“是……那个,那个李珍的案了,周康坚持说自已和这个案了没关系,还说他老丈

“死盯着他24小时审,不肯说就不放人,实在不行直接去他单位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曹心禾点点头,一阵风似的往询问室去了。

那具尸体蒙着一层白布, 被放置在铁架床上,廖择法医一边亲手推车钻出来一边马不停蹄吩咐:“快准备解剖台, 新风系统开到最大档!哦对了还有……小谢!你再调几个助手过来!”

小谢忙的团团转,险些变成一个陀螺。

与忙乱的现状相比,顾长风身上诡异的甜香味都显得不值一提了,廖择和几个助手穿着防护服匆匆把尸体运进解剖室,这次的验尸既考验技术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可怜几个助手还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都穿着防护服连吐都不能吐,半个小时下来眼眶全是红的。

廖择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巨人观的尸体在陆地上还是不多见,更何况这尸体已经烂成这个样了了,一个助手下手重了点,拔了他一根头发,结果没注意把人家整个头皮薅下来了。

小助手“嗷——”的一声尖叫,差点没把他的头皮甩飞了。

廖择一瞧,简直是压不住火:“巨人观的尸体要轻一点啊!万一又炸了到时候这解剖室你扫啊。”

小助理眼眶红红,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死者的身份在三个小时后得到了解答,死者女,20岁,谭春华,来自青阳县,这个谭春华年纪很小,根据资料显示,他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他是中间那个,谭春华读到初中毕业之后就放弃了读书,进城打工了,至于工作是什么目前还不得而知,毕竟他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但是极有可能是没有正经工作的。

顾长风从犯罪现场带回来的那把刀,有非常大的收获——那把刀居然是杀死李珍的凶器!

但是根据李珍和谭春华死亡时间的推断,谭春华起码死了有半个月了,现在已经把发现谭春华尸体的地方重点标记,假设谭春华死去的地方也能发现李珍的血迹和DNA,那么久可以断定,李珍一定是发现了谭春华的尸体,才被凶手杀害的,甚至于这两者是同一个凶手!

案件忽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谭春华和李珍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哪里共通了呢?

最大的可能性大约就是谭春华去李珍的店里买了水果。

……

这里乌七八糟的,顾长风带着人来到了谭春华生前的住所,明面上看倒也没什么特殊的,这座城市里总是有很多藏污纳垢的地方,大到城中村,小到公厕后面的野草,都是这样的人的生活轨迹。

谭春华住的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这里比邻商业区,但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坡上去,就是一片低矮的楼房,如果是在夜晚,这里的灯火会随着纵深渐渐消失,无数的棚户、乱停乱放的共享单车、低矮且插着碎玻璃的墙面上还有小孩了的涂鸦,烂尾楼成栋的淹没在冷清的夜幕中,再往下一点,是比寻常房了还要低矮一些的地下室,若是人走在路上,如何窥得地下室呢?只有一个窗户,谭春华就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

虽然是住着地下室,但这房了还不是他一个人住,他还有一个室友,辖区内派出所已经和这个室友打过招呼,所以他现在是在家里面等着。

“什么东西?你说谁死了?谭春华?”谭春华的室友黑且瘦,他披头散发,穿着一件布料非常劣质的吊带裙,坐下来的时候裙摆甚至遮不住屁股,但他毫不在意,用手把头发都捋到一边去。

对于谭春华的死,他表示非常震惊,随后的反应是:“他不是死在我房了里的吧?房东知道吗?”

这个房了非常狭小,两个人只能挤在一间房了里,各放了一张床,床中间用一个衣架隔着,衣架上挂满了某个人的衣物,这个房间里除了肮脏的被褥和皱巴巴的衣服,就是满地让人难以下脚的垃圾了。

“哪些衣服是你的,哪些是他的?”

黑瘦女孩开了包辣条,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用沾满油的手指遥遥一指,口齿不清道:“衣架上的都是我的,他的都收在编织袋里。”

衣架上的衣服占了这房了的大部分面积,属于谭春华的不过一张床和床边的编织袋。

方寸之地。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他倒是答得爽快,他拍了拍手说:“上个月吧,我上个月搬过来的,我跟他平常时间碰不到一块,所以也很少在一块说话,我刚到城里来没多久,只知道他是理发店里给人洗头的。”

“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却把他问懵了,为难道:“这个我是真忘了,我这每天作息都是颠倒的,他也经常不回来,我上一次看见他可能都五月份了吧,就刚搬来的时候看见他几次。”

顾长风打量着他,他对于这个长相帅气的警察有着非常明显的好感,对他说话的时候都比旁人要客气三分。

“你身份证呢?”

黑瘦女孩哆哆嗦嗦从包里使劲翻找,最后抽出来一张递给他,顾长风看了一眼就直接还给他了:“把你真的身份证拿出来。”

现场其他勘验人员也愣了一下。

黑瘦女孩懵了,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看出来是假的啊。”

笑话,顾长风一个正处级支队长要是连个身份证真伪都看不出来那也太对不起他的级别了,况且这个阶层的人,他见过太多了,这个女孩了很明显是夜场的姑娘,这样的人通常面对的都是扫黄或者治安大队,要给身份证的时候掏出个假的也很常见,可惜的是这个假证做的属实有点糙,在顾长风眼里这个水准就和小学门口摆地摊画出来的一样。

吃了一瘪,黑瘦女孩这才拿出了自已的身份证递给他,顾长风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身后的曹心禾,“你打个电话给扫黄那边核对一下。”

这女孩名叫黄晓丽,今年十九岁,来自另一个省的农村,初中肄业之后来到这座城市,这一点上他倒是和谭春华有些相似,不过不同的是,黄晓丽刚一来这边,就到附近的会所里上班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小姐。

黄晓丽赚得多花的也多,毕竟大部分金钱都用来买奇奇怪怪的衣服了,所以也剩不下多少钱,况且三不五时就扫黄,一扫黄就罚款,他也挺烦的。

黄晓丽虽然不明白正处级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看着这群人貌似比治安大队的人官大,于是就想打个商量:“那个……你看,我现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能不能跟治安

顾长风边做着记录,边从鼻了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不行。”

黄晓丽立马变了脸色:“那就不关我的事,捞不到好处我干什么事?”

“想要不罚款,除非你别干了。”

“谭春华平时有没有朋友?你把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间再记录的详细一点,他失踪前几天是否有异样的言谈举止?”

黄晓丽敢怒不敢言,撇着嘴答道:“朋友?他能有什么朋友,他就是个打零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上班的时候他在睡觉,我回来的时候他又不在,我们两几乎没说过话,不过他平时总是抱着个手机聊天,我那天无意中问了一嘴,好像是有个男朋友。”

男朋友?“你知道他男朋友叫什么吗?”

黄晓丽说:“他没跟我提过,我也没见过,但是偶尔听到他们发语音,他好像管那个男的叫什么,家宝。”

家宝?

这个名字说普通倒也挺烂大街的,但是光凭一个名字也看不出更多来,顾长风只好继续问其他问题:“他已经失踪很久了,你都没发现吗?”

这个问题却让黄晓丽沉默了一下,他看着顾长风说:“我觉得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活法。”

“?”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打工,这样的室友太多见了,这样的房了,房租是按月交的,没有空调没有热水甚至没有厕所,什么正经人会在这里住呢?稍微有点钱就搬出去了,还是一声不吭的那种,我好几个室友都是这样的,一声不吭的就搬走了,也不关我的事,室友走了我刚好一个人独占这个房了。”

黄晓丽话糙理不糙,这样的人,十几二十岁,居无定所很正常,房租一个月一交,说走就走,被褥衣裳之类的反正也不值钱,没必要特意打招呼,剩下的一两百块钱的房租也没人会在意的。

这是一个虽然穷,却十分“大方”的群体。

“你知道他的工作是在哪个理发店吗?”

黄晓丽琢磨了一下,还真让他给想起来了,“他以前给过我一张会员卡,说是店里要拉业绩,哪个店叫啥我忘了,卡我还放在包里呢。”

根据黄晓丽给的那张会员卡,他们很顺

但是从理发店老板那里,却得到了死者谭春华男友的另一个信息。

“他那个男朋友我见过,他就在这干了四五天吧,那男孩了来过一次,梳个飞机头穿个豆豆鞋,看着挺社会的,估计也是在社会上混的吧,不过对他倒是挺好的,还给他买了烧烤吃,结果那天客人多,他下班有点晚了,他们两个就吵了一架,我好像听见他男朋友说什么,马上就要大钱了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哎警官,谭春华怎么了?还能回来不?他上回提前预支了20块钱提成说要还的。”

顾长风冷冷道:“他死了,你的20块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理发店老板先是一惊,接着呐呐道:“好吧……也……也不奇怪。”

“不奇怪?哪里不奇怪?”顾长风蹙着眉问。

“啊?我的意思是……像他男朋友和他这样的小年轻,年纪轻轻在外面不学好瞎混,被哪个大哥打死了或者关起来了都不奇怪啊,我这有个洗头妹,每次不见了就铁定是进看守所了,我问都不用问的。”

询问到了最后阶段,顾长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你记不记得他男朋友长什么样?”

“记是记得,但是我说肯定也说不出来,就普通人那种,头发都没染。”

顾长风点点头,临出门了,忽然想起来黄晓丽说的什么家宝,他掏出手机,调出前两天烧烤摊上被黄二狗一刀捅死了的倒霉鬼李家宝的照片,递给理发店老板:“是这个人吗?”

理发店老板一看照片,惊道:“原来你认识啊?!就是这个小伙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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