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咧哎咧,这么想想的话,我发现夜斗已经很久没有带着雪音跑到我们家来一边蹭吃蹭喝一边骂骂咧咧蹭着我的辣鸡游戏,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超能力消失的缘故,也算是普通人了,正常来讲,作为普通人是无法这样和神明联系的,所以打算符合规定的远离我,现在看来应该是出了其他的问题。
听到占卜的对象是神明,相卜命有些不自信,“诶?真得假得啊?要我占卜神明吗?真得能行吗?”
“安娜桑会帮助你,而且我们也请了爱丽丝学园的拥有增幅能力的人来帮助我们。”宗像礼司做了很多的准备。
听到自己的名字栉名安娜把从达克摩斯之剑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望了过去,然后点了点头。
现在相卜命也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点了点头,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水晶球拿出来,把坐在会客桌旁边的八田美咲赶走,自己坐了上去,把水晶球放在了会客桌上面。
周防尊看了看栉名安娜,“不用勉强。”
栉名安娜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相卜命的对面,栉名安娜的能力需要借由特制的红色玻璃球才行,相卜命不用水晶球也没有什么问题,原本就是她用来伪装成占卜师的媒介,用她的话来讲,占卜师没有水晶球都没有那个氛围,这种时候也就直接不用了,把水晶球放到一边。
宗像礼司拿出了夜斗的画像,这是让美术类的爱丽丝学园的学生根据大家的描述速写出来的。
“原先也有人偷偷拍了照片,但应该是神明的特性,所以照片洗出来之后是完全没有夜斗的样子,实际上就连记忆里面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宗像礼司说,“拜托了一些见过夜斗的人来帮忙复述了一下,东拼西侧地画了出来,老实说现在我也记不清楚夜斗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样貌。”
不过好在还有杀生丸,杀生丸并不喜欢自己的记忆□□控这件事,不过也很难发泄,他也不是那种会被仇恨移植到别处的弱者,只是又从邪见那边听说过犬大将和夜斗还动过手,据说虽然犬大将赢了但也不算是十分漂亮从而有了兴趣,才回到战国之后去找了夜斗。
对的,杀生丸是跑到了过去去寻找夜斗的,杀生丸话很少,不过有戈薇和犬夜叉在旁边做补充也能知道一二。
“这么说来的话,的确有个专门帮人做事的祸津神,什么任务都接,就连杀人也是。”戈薇说,“因为听说了有人请了祸津神来杀他,所以也有人拜托到了我这边。”
不过祸津神和妖怪又不太一样,前者就算不入流也好歹是神明,戈薇这边正感到棘手呢,关于是不是要接下这个委托,当晚那人就死在刀下,也就没有和那位祸津神对上。
那个时候的夜斗和现在一样也居无定所,但是杀生丸想要找的家伙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双方打了一场,但是出了一点意外,碰到了贫穷神也就是现在的惠比寿小福开“风穴”,夜斗借此脱身,之后就没有碰到过他。
我不知道夜斗的过去的记忆会不会有影响,这种类似于时间驳论的事情很难说,也许是战国的夜斗的记忆是融合过的,然后回到现代才发现自己的记忆有问题?除了他本人以外很难说清楚了。
杀生丸的记忆不会受到神明的特性的影响,所以由杀生丸来判断的话,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更何况还有奴良陆生在,他也是见过夜斗的,实际上让杀生丸来判断也是判断夜斗是不是当初被那个僧侣带在身边的那个祸津神。
不过我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夜斗,要说很相像嘛也不是,一些细节可以说是完全模糊地应付了过去,但是不愧是绘画系的超能力,反正那股气质却很好地跃然而上,总而言之会让见过夜斗的家伙一眼觉得这就是夜斗的程度,至少奴良陆生是这样认为的。
但杀生丸皱着眉,明显有些不认同。
在我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是黄昏下执着剑的男人,他低垂着头,看不太清面容,身后扎着高马尾,穿着破破烂烂的和服,却并没有好好地穿着,领口露出一大片胸膛,上面都是爪痕,他手里拿着剑,手臂上的鲜血留下来顺着剑身滴落在土地上面,喘着粗气。
在这幅画面里,也能听到杀生丸的呼吸声,看上去状况也不算太好。
“不愧是犬大将的儿子,”那个人吐了一口血,“不过还比他差了一点儿。”
夜斗拿起了剑,抬起了头,眼底里竟是杀戮,夕阳打在他的侧脸上面,我一时恍惚把现在的夜斗和他相对应,也无法从除了脸以外的地方发现这两人的相同。
难怪杀生丸会犹豫。
不过性格过了这么就也会改变,就算是神明也是,大家还打算用这张速写试试。
但是等等,杀生丸自己的回忆我为什么也能看到?
就算是我的超能力消失之前,我也无法对大妖怪和神明用着心理感应上面的共鸣。
但那副画面之后,这个能力又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我的幻觉一样。
在我发呆的时候,相卜命已经打算先试试看了,她向来是个行动派,安慰了栉名安娜几句,先行闭上了眼睛,栉名安娜也闭上了眼睛。
大家保持了安静,看着她们俩个。
并没有什么火红的发光的特效,但是双方的额头上面却沁出了汗水,先是只有一点点,紧接着就是满头大汗,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
这个状况看上去就不太好,十束多多良他们已经把担心放在脸上,如果不是周防尊拦着,怕是把八田美咲都能拎着宗像礼司的领子给他来一拳了。
在这个时候,栉名安娜睁开了眼睛,原本在地图上面的散落的红色弹珠即使没有人碰触也开始移动了起来,原本还是漫无目的地分散在各处,但很快就聚集到了一块,随即栉名安娜像是失去了力气摊倒在地,在倒地的一瞬间就被旁边的周防尊给拦下了。
于此同时相卜命也倒了下来,因为我离得最近的缘故所以也帮忙扶了一下,她微微睁开了眼睛,语气微弱地说,“啊,居然是楠雄亲的怀抱。”
看样子还是很健康的样子,我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得站起身来,相卜命就倒在沙发上面,她锤着沙发,控诉,“过分。”
栉名安娜此时也恢复了过来,不过看上去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神来。
我看了一下地图,在红色弹珠所指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空地,这地方荒无人烟,平时并没有其他人会在。
这种占卜是有时效性,讲究的是越快越好,宗像礼司已经在召集人手了,他们的速度很快,差不多十分钟就可以整装待发了。
就和相卜命之前说的那样,我们就像是个工具人被抛弃在了这里,不过宗像礼司还是找了一个人让他等相卜命缓过神之后再把我们送回去,栉名安娜原本也是要留在这里的,不过她坚持要一起,就被周防尊带走了,之后大部分就出发了,在汽车的轰鸣声之后就只剩下了安静。
我原本打算先回去问问尤尼,我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相卜命缓过神之后又想要去看看热闹。
“不要吧,很危险的。”夏目贵志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担心我们出事。
鸟束零太也不想去,“不要了吧,那里是黄泉的开口,我也不太想去。”
“诶?”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大家看着他。
鸟束零太说:“是亡者和我说的,一般而言进入地狱是通过牛头马面守着的黄泉之门。”
“但是地狱不仅仅有十殿阎魔管理的有关于亡者的地盘,还有属于妖魔的,像是‘风穴’里面的妖魔都是黄泉里面出来的,当然‘风穴’不开启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危险,算是地狱的后门吧。”
“这个后门是不固定的,但是巫女们都可以推测出来,用来判断‘风穴’的开启时间,当然一些小‘风穴’就很难预测。”
“据说从那里进去的可以不通过黄泉之门,但是通往的地方是地狱的那位女神伊邪那美。”
“伊邪那美,日本神话中的母神,也是黄泉污秽之女神,原本应该是优秀的神明,但最近的创作都是往邪神上面靠,性格啊什么的都和原始的记载完全不一致了,神明是会受到传说的影响,”鸟束零太说,“感觉会变成混乱的存在。”
这些当然不是鸟束零太说的,不过他有亡者的外挂,在这方面天然地就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些。
听到他这样说,大家也不想冒这个险,不过一旁的原本是打算把我们送回去的scepter4听到这话,就汇报给了宗像礼司。
如果真得如同鸟束零太所说,还牵扯到黄泉和“风穴”的话,临时找一个能测算的巫女也很麻烦,而且鸟束零太说得那么头头是道,还有在现场的场静司说就算一般的巫女还没有鸟束零太懂得多,鸟束零太就又被征用了。
原本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人家只要鸟束零太一个,但是鸟束零太手脚并用,发挥了十分的缠功,像是一条蛇一般抱着我的大腿,大部分的人又和宗像礼司走了,留守的scepter4都搞不定他,又担心宗像礼司那会出问题,在请示了之后,我们又被一窝蜂地带走了。
scepter4的汽车一点儿也不像是他们给人的那种沉稳,一路上疾驰,油门踩得十分猛,我们在车里面颠得像是在跳舞,明明距离那还有点路,但是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我们到的时候,除了宗像礼司他们还有一个女孩子,穿着制服,应该是高中生,长发披肩,身上都是淤泥,有些狼狈,十分焦急地在向宗像礼司求救,从她破碎的语音之中能听到夜斗的名字。
看上去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只是这个女孩有些突兀,毕竟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次带着妖怪除妖师稍微判断一下也就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主要是人类还是妖怪。
似乎是很特殊的半妖,因为灵魂容易离开身体而出现的情况,一般这种时候找个靠谱的巫女或者阴阳师都能解决,所以很少见。
宗像礼司冷静的神情和声音让对方冷静了下来,再加上还是scepter4这种公务员的身份,原本王权者在群众之中还算是个秘密,但是世界融合之后就直接暴露了,所以也没有必要花费口舌说明什么。
他又慢慢地引导女孩,总算可以开始交流了。
“我叫一岐日和。”她先自我介绍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把坑填的完整一点,然后就越写越多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