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型的狼人杀的活动的话,我的队员应该都是拿着狼人牌然后自爆自己是狼人的完全不遵守规则的家伙。
就比如说这种时候,其他人都专心致志地就算不愿意下去也被中原中也踹着屁股下去在岩浆瀑布底下“啊啊啊啊啊啊”地唱出了“哆瑞咪发嗦”的音阶,勉强算是在训练发声技巧。
而轮到我们的时候,就是学员导师一场混战,然后双双跌入到了岩浆瀑布之中发出“啊”“混蛋”“把你切成生鱼片”这种完全没有音阶的,大概可以算是力量训练的奇怪的导师学员多重训练方式。
以这种方式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唱家我不知道,不过大概能成为岩浆打斗第一人吧。
在打斗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导师的职责,把在悬崖上面看热闹的家伙全部扫了下来。
这些亡者们都是重型犯,在岩浆里面泡着已经完全不是事了,不过由于中原中也和斯库瓦罗他们的打斗,把浓稠的岩浆都卷得像是龙卷风一般,斯库瓦罗的匣兵器那只巨型鲨鱼也并不挑食,咬得兴起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亡者,大不了吃了嚼两下再吐出来,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即使是重型犯也闻之色变。
鬼灯走了过来,他站在了我的旁边,朝下望去,这幅场景十分满意,指挥着摄像师把那些人间惨剧要拍摄得有多惨就有多惨,这个可以作为之后宣传“偶像地狱”的素材。
我能看出来这家伙真得是想搞什么“偶像地狱”了。
之前也在中原中也的大招之下存活下来的太宰治拿着双手当望远镜有些夸张地说:“这是在练金鱼草式唱法吗?”
金鱼草式唱法是中原中也的黑粉发明的,讽刺意味更多些。
鬼灯说:“嘛,这才有地狱的感觉。”
“所以,”鬼灯抓住了太宰治的肩膀,一把把他推了下去,“作为参赛选手的话,还是要好好训练才行。”
太宰治“嘭”地掉到了中原中也和斯库瓦罗的中间,斯库瓦罗的鲨鱼一跃而起,将太宰治吞入腹中又随即化成一阵烟雾消失不见,即使死亡之后已经不是无色之王,但似乎灵魂已经沾染上了石板的力量,现在也可以是匣兵器无效化。
不过太宰治就像是投入水池之中的鱼饵,斯库瓦罗和中原中也的视线一下子就聚焦了过来,紧接着又打得不可开交,岩浆乱蹦,给鬼灯的剪辑提供了很好的素材。
鬼灯转过头看着还在案上面的我和奴良陆生。
“我不是罪人。”我不得不强调一点。
鬼灯说:“遵守规则才是普通人的做法。”
我不太想升天去高天原,想到这一点,我还是飞到了岩浆瀑布下面,因为战场已经偏移到了岩浆的下流,这里反倒成为了最空的地方。
当然既然我已经动作了,像是作壁上观吃着棉花糖的白兰和用幻术隐藏自己的六道骸都应该下去才行,我们不是队员吗?
我顺道震裂了以白兰和六道骸为中心两百米的区域,介于白兰会飞的特性,我用念力操控着碎裂的石板把他一巴掌拍了下去,在岩浆上面打出了四个水漂。
随即再用时间回溯的能力把被我震裂的山体复原,这样的话,鬼灯也无法用什么毁坏物件的名义问我要赔偿金。
奴良陆生站在我的旁边,我微微挪动了一下,给他让了个位置,我们俩个就一起在淋岩浆。
我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不过奴良陆生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但又故作风轻云淡,只是心理活动还是泄露了一点风声。
【好痛,中原君是个能人。】
又是一个被娱乐新闻忽悠的家伙。
奴良陆生说:“楠雄不怕被拍下来之前的壮举吗?”
我对镜头的敏感性可是当仁不让,早就判断了所有摄像头的位置,保证没有一台摄像头能够拍摄到之前的动静,而且我用的可是念力,如果不说的话,谁会知道是我呢。
中原中也的课程以收录了一堆亡者的岩浆搅拌机的痛苦表情结束,除了“啊啊啊”学会了如何不破嗓子的喊救命之外,大家都没有收获到任何一点有关于唱歌的技巧。
或许这个就是地狱流行的唱腔也不一定。
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节目组给了我们两个小时的吃饭加休息的时间。
太宰治洗了个澡,湿着头发就出来找我,就之前的事情控诉道,“楠雄好过分。”
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件事,把他从悬崖上面推下去的不是我,而是鬼灯,并且事实上如果不是太宰治的话,我也不会被连累参加这个完全搞不懂的节目。
白兰说:“这样的话,那我可以控诉吗?”
就算我不做,鬼灯也会做,反正最后结局都是一样的,是谁做的有什么关系?
而如果要控诉的话,仅凭着念力的能力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世界融合之后,念力占了整个“权外者”的三分之二,是个大众的能力,就算是这批参赛的亡者也有八个人会这个。
并不是只有白兰会做情报工作。
折原临也主动和我勾搭,不,问我是否要一些情报,虽然没有什么必要,但是因为价钱十分合适的缘故,所以我还是买了点。
毕竟似乎因为太宰治买情报不付账的缘故,对方只要求太宰治一定要c位出道这一点要求而已。
因为我的严防死守,没有人能借此找到我的空隙,午休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下午的课程是奴良鲤伴,他负责的是舞蹈。
妖怪的身体柔韧性很强,奴良鲤伴的舞蹈都十分有力量感,再加上妖力做出的各种不可思议的特效,每次演唱会可以说都是一票难求的程度,顺便一提,就我个人而言,他唱歌要比中原中也好听多了,不过我觉得他这张脸在娱乐圈已经不新鲜的缘故,所以最近的每次投票都在中原中也后面。
“可是,我和爷爷以及爸爸都长得很像。”
嘛,这也是个问题就是了。
到达目的地之前,奴良陆生有些紧张,他的身体已经站得笔直,但是表情却比平时要更加严肃,甚至到了不苟言笑的程度。
即使和奴良陆生并不太熟悉,六道骸仍旧发现了异常,“kufufufu,你看上去很紧张。”
奴良陆生完全不想说作为奴良组的三代目的悲惨人生以及死亡后的被迫出道的璀璨的星三代之路,只是冷淡地回答:“没有。”
六道骸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看上去对妖怪很感兴趣。
我记得他以前研究过如何附身到妖怪吸血鬼身上,不过附身弹只对人类起作用,所以研究失败了,因为招惹了很多种族的家伙,最后才会老实回到地狱,是沢田纲吉的守护者里面活得最久的人类。
反正都死了,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虽然西洋地狱里面有很多漏洞,像是那种召唤魔鬼的召唤阵之类的,连东洋地狱的鬼灯都能召唤出来,据说之前还出现过一个叫做“d·斯佩多”的家伙,是原先的彭格列的初代的雾守,就依靠着附身的能力代代存活了下来。
不过因为出了这次事件之后,西洋地狱里面关于这方面的安保增加了,原先附身人类的老路子走不通,才会有人想要依靠妖怪吸血鬼之类的无需经过审判的身体的存在。
但说到底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奴良鲤伴的练习室很符合无拘无束的妖怪的特性,是在东面的山林里面,奴良鲤伴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在山下面的是雪女,并不是之前跟在奴良陆生身边的雪女冰丽,因为妖怪的寿命普遍要比半妖之类的更长一些,所以她最起码要等到八百年后说不定才会下地狱也不一定,事实上,之前跟在奴良滑瓢身边的雪女到现在还活着,目前奴良组的妖怪除了原本在地盘争夺之中死去的妖怪以外都是新吸收进来的组员。
不过现在还活着的妖怪是他们奴良组主要的冥币来源之一就是了。
为了预防通货膨胀,鬼灯对冥币有了限制,要不然现在的物价都能到了让惠比寿头痛的地步。
雪女说:“鲤伴大人说他是负责教导舞蹈的,没有比自然是更好的练舞场所,在鬼灯大人的建议下,选择了这种方式进行训练。”
“那么,今天的任务就是到达山顶。”雪女指了指山顶,从山下面看,山并不算高,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地话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而已,不过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如果逃跑的话,也会很难办。”雪女用袖子捂住了嘴,“如果逃跑的话,那就魂飞破灭吧。”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出现了一大批的恶鬼修炼,面目狰狞的妖怪追赶着亡者前进。
亡者们立马四散到了树林之中,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我们落到了最后,雪女也没有催促,大概因为摄像的缘故,也没有向奴良陆生问好,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无论是在前面的,还是最后面的,永远都是那种最引人注目的家伙,镜头最容易捕捉的类型,我们已经落后别人一段距离了,必须地赶快混到大部队之中。
不过我明显想多了就是,虽然大家都冲得很快,实际上却没有多大的差距,在地面上随处可见的都是陷阱。
在地底下面有个大坑,里面一个亡者正在表演刀尖跳舞,毕竟即使亡者不会死,但是疼痛感却是有的,而在树枝的上面,被倒吊在树上的亡者正在练习如果靠腰部的力量把绑在脚底上的绳子解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柔韧性的训练了吧。
太宰治一边躲过从天而降的木头一边说:“这就是自然的训练法嘛?”
“的确对柔韧性有很好的要求。”白兰翻滚了几下避开了一阵箭雨。
有这种躲避陷阱的技术的话,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偶像。
不过我想了想最近的偶像,的确有这个技术能够避免和他们同台的时候发生一些人身意外。
斯库瓦罗拿着剑把木头劈成了两半,“这种陷阱直接劈过去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掉到了一个坑里,不过他手疾眼快把剑插在了坑壁上面,踩着剑飞了上来,身上也没有受到什么伤。
六道骸略微有些遗憾:“kufufufu,我还是挺期待鲨鱼跳舞。”
斯库瓦罗闻言双方又打了起来。
附近的摄像头在不停的运转,我已经不想管什么团队了,这群憨逼就是奔着以打架的方式出道去的。
反正团队赛之后的个人赛,努努力还是能够被淘汰。
毕竟我上面有评委。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