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第86章

赵佶十分满意这头仙气飘飘小白鹿,“高爱卿有心了,朕就将这瑞兽带回宫内了。”

杨戬之前还打算说风凉话,但此情此景,挑不出任何错来,只恨自己没有高铭这样好儿子,但转念一想,不对,自己本来就是太监不可能有后代。

但再转念一想,这个高铭也不是高俅亲儿子,也是过继亲戚。

等过几天,自己也从老家什么侄子外甥里找寻找寻,看能不能有个机灵做养子。

杨戬盘算着收养,而其他随行人员有跟着高兴,也有感到压力。

本来都是靠讨皇帝开心混日子,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压力也不大。

这高衙内一下子把讨皇帝欢心水平拉得这么高,别人以后还怎么玩

下次再进献祥瑞,不如这一次精巧话,就没法子让皇帝开心了。

于是感到压力其他佞臣们开始四下张望,寻找那个可恨高衙内身影。

这时候郓王笑对高俅道“高铭在哪里,怎么不出来见驾”

话音刚落就听高铭声音从后面传来“臣在这里。”

然后高铭就在众人侧目中,走到皇帝和郓王跟前,弯腰拱手道“臣在府中,忽闻官家和郓王殿下驾到,匆匆赶来,见驾来迟,望官家恕罪。”

他这可没撒谎,他正叫下人们给白鹿梳毛,就听皇帝和郡王他们进府了,匆匆忙忙安排了白鹿,转过假山,跑到队伍最后面,所以才刚出现。

赵佶很喜欢高铭对展现寿星白鹿构思,那水池边景色如果是一幅画,从构图来讲也是合格。

赵佶微笑着对其他人道“你们觉得如果这个情景是一幅画,应该叫做什么名字”

众人都知道赵佶虽然是皇帝,但是艺术修为已经到达了一定境界,如果随便回答白鹿吃草图,一定会死得很惨。

一直没说话梁师成,此时道“不如叫南极仙翁对弈图”

在皇帝跟前,说得多不如说得妙,比如梁师成不声不响,专挑关键时刻出来说上一句,便是点睛之笔。

赵佶赞许看了眼梁师成,“不错。”

赵佶可是个亲自设立皇家画院并主持过招生考试皇帝,对高铭道“朕给你出一题,如果想描绘春暖花开,一枝红杏出墙来,该如何作画”

高铭顺着赵佶这个出题者思路想了想,道“只画一美人立在墙角下仰头望。”

这回答正对赵佶调调,捋着胡须满意点头。

这高铭和他爹不太一样,文雅多了,更对他脾性。

赵佶又看了眼池塘边在彩虹中吃草白鹿,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下次给画院那些人出题,就出这个,看谁能描绘出合格南极仙翁对弈图。

杨戬看出皇帝十分中意这头鹿,不敢怠慢,忙叫人去牵这条白鹿,好生运回宫内养着。

高俅装作漫不经心道“这仙鹿回去不会被杨公公喂那只白虎吧”

杨戬努力保持微笑,放低姿态,“怎么会呢,昨天我那么说,不过是打趣罢了,太尉不会认真了吧、”

高俅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是打趣了。”姓杨,算是识相。

随从们也都跟着笑,一派其乐融融。

众人漫步在高家花园内,走了一会,因为景色毕竟不如皇家园林,赵佶就没什么兴趣,满意带着他祥瑞白鹿高高兴兴回宫去了。

高铭成功完成了一次溜须拍马,和他爹在门口恭送御驾离开,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高铭就觉得赵佶会喜欢这种略带文艺范儿调调,简单粗暴把白虎往笼子里一装,他可能也喜欢白虎奇货可居,但没准心里更待见这只可爱小白鹿。

“这白鹿送得还算成功,没有浪费。”高俅打定主意以后可不送东西了,容易跟别人撞款,幸亏有好儿子化解了危机。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想,别看蔡京有六个儿子,但是六个加起来都不如自己这一个,生得多有什么用。

高铭笑道“所以,爹,不到最后不要失去希望,任何事都有翻盘可能。”

高俅怔了怔,瞪眼道“你还教育上老子了”

对不起,鸡汤撒惯了,撒到老爹脑袋上了,高铭赶紧转身往府内一蹦三跳跑掉了。

高俅看着儿子背影,为难想,谁家女儿才能配得上自己儿子呢

如果儿子继续努力,得到官家喜爱,说不定官家一高兴许配一个公主给儿子也不一定。

难道老高家也能迎接公主进门吗自己岂不是要跟官家做亲家了

高俅越想越开心,自己宝贝儿子只有公主能配得上。

没几日,高铭听到画院那边皇帝亲自出一道题,正是南极仙翁博弈图,据说有画得合皇帝心意,被奖赏可以亲自去喂那只高家进献白鹿。

把画员狠狠萌了一把,回去又创作了若干幅以鹿为主题画作,一时间鹿形象走红。

除了这个消息外,高铭还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梁山人已经剿灭了田虎。

高铭并不意外,田虎命中注定要被梁山收拾,除了田虎外,还有王庆和方腊。

高铭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明媚阳光,忽然想到自己去年这个时候还在梁山,每天瞅着怎么下山,那个时候,不会想到时隔一年,他已经做到寨主,并领着众位梁山好汉招安了。

恍如隔世啊。

不过,他没多少时间多愁善感,他最近萌生了一个新点子,需要在入冬之前完成,时间还挺紧。

他铺开纸张,提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把步骤简单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符号表示。

确定了第一步先去找崔念奴。

说去就去,反正也没人查岗,上班时间去是最好,毕竟假期时候,花荣也在太尉府,他如果去崔念奴那里,就会让花荣知道。

花荣不喜欢他去找崔念奴喝花酒,他只好偷偷去。

结果一到崔念奴,就见门口停了数量马车,胡同都塞满了,都没他停车地方。

崔念奴这人气可以啊,没预约根本见不着。

便在门口报上了自己名字,说了想约见时间,就回去了。

隔天,高铭再到崔念奴家里。

这一次,果然门口没有车马了,刚走进去,就见崔念奴亲自迎了出来,笑盈盈对高铭道“衙内,您回东京这么久了,怎么才想起来奴家这儿”

“这不是忙么。”高铭随便找了个借口,笑着往里走,就见酒菜都准备齐全了,便入席落座,“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昨天来了,门口都是车马。”

“您怎么不叫人通报要知道是您来了,那些人统统赶跑,奴家知道你来过,已经是晚上了,早知道追也把您追回来。”

绝对不是高铭错觉,他怎么觉得崔念奴对他态度,跟之前比,热络了不止一倍,“那就没必要了,今天见你也一样。”

难道原因是

果不其然,等崔念奴落座,寒暄了几句后,她就有些崇拜道“衙内在梁山经历,奴家都听说了,真是险象环生,惊现万分,只是有几个细节,奴家听说版本有出入,衙内能不能再给奴家讲一讲”

几个版本,到底传成什么样了高铭微笑道“诶呀,还要说吗”

崔念奴眼神坚定重重点头,憧憬道“奴家就想听衙内自己说。”

“咳,好吧。”毕竟还有事托崔念奴办呢。

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崔念奴朝珠帘后一嗓子,“姐妹们,衙内同意了,都出来听吧。”

然后就见数个风姿绰约美貌女子打帘子后面出来,接着他就被沁人香粉味给团团围住,眼前出现每一张漂亮脸蛋上都写着快讲。

原来昨天高铭预约了之后,崔念奴就把高铭要来消息告诉了小姐妹们,于是烟月街震动,都跑到崔念奴这里等待高铭讲那在梁山故事。

崔念奴无辜解释道“知道您要来了,姐妹们都想来当面听您讲传奇经历,奴家也拦不住,您不会怪罪吧”

话音一落,高铭周围女子们都开口问“衙内,不会怪罪吧”一个说还好,这十来个一起发问,高铭本能感受到了压力,马上道“哪能呢,大家愿意听,衙内就给你们讲讲。”

“就知道,衙内怜香惜玉,才不会怪罪咱们呢。”一个女子娇滴滴道。

两年前,曾经登徒子高衙内来烟月街混迹,这些人都是捏鼻子伺候他。

但现在可不一样,高衙内可是传奇人物,就问一个文臣孤身闯入凶嫌水泊山寨,坐到寨主之位,又把这帮人都招降,古今能有几人

美女爱英雄,高铭这番作为,虽然没有亲自上场杀敌,但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英雄,还是机智果敢那类型,在当下审美里,比那些提刀砍人武夫型英雄更叫人喜欢。

高铭发现该死高人气真是负担,没得选择,只能再一次讲了起来,伴随着美女们阵阵惊呼,他心里仍旧想,自己还是出本书吧,谁想听,现场签名赠送那种。

一直讲到回东京,这些姑娘们还意犹未尽,“然后呢”

“没然后了,我就回东京了,你们就见到我了。”高铭笑道。

“衙内,光顾说话了,这天色不早了,您今晚去哪儿休息呀”一个姑娘道,已经不是暗送秋波,而是名送秋波了,一媚眼抛过来。

“我今晚上还得回府,不过,我是来和崔念奴商量事,怎么也得说完才能回去。”

崔念奴听罢,立即拿出“你念奴姐就是你念奴姐”气场,对其他人道“既然衙内和我还有话说,你们没什么是话,就去忙吧。”

“唉,果然最后还是落到了念奴姐姐手里。”

“既然是念奴姐,那就没办法了。”

其他姑娘们悻悻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再向高铭再送几打秋波,“衙内,有空来找奴家们吃酒呀。”

高铭应付道“会会。”

等他们走了,崔念奴坐过来给他斟酒,笑道“找奴家说什么事呀”

“既然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就直接说了,你认不认识石材买卖商人我想要买一些石材,量大,质量更要好。”

“哎呀,奴家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小事一桩。做石材生意商人,奴家认识不止一个,有个姓唐,他经营采石场最大,衙内若是想见他,说个时间,我将他叫到我这里来,你们细谈。”

“那就拜托你了,越快越好。”

其实高铭动用皇城司力量也能知道他想要人,但他现在处于低调期,就不公器私用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还是从崔念奴这里私下找人更符合他计划。

崔念奴笑道“您说哪里话,什么拜托不拜托,您有吩咐只管说一声。”

崔念奴效率比衙门快多了,第二天就联系上了唐安,约在崔念奴那里见面。

两人在崔念奴那里见过几次,就将买卖石材事儿谈得差不多了。

为了巴结高铭,石材基本上半买半送。

石材敲定下来,高铭还有第二件要拜托崔念奴,而且这件事非崔念奴这种专业人士不可,于是高铭这天又往崔念奴这里跑。

他一进院,就见一个俏丽丫鬟满脸堆笑迎出来,“您来了快进来吧,我们姑娘有空。”

高铭颔首,跟着丫鬟往后院走,等丫鬟推开屋门,他就迈了进去。

这一迈不要紧,他一眼就看到了个老熟人。

就见鲁智深阴沉着脸,正坐在屋子中央桌前,跟前是满桌子菜肴。

不用说,这桌子是菜肴是崔念奴给他准备,现在高铭别说喝酒吃菜了,他自己都快成下酒菜了。

高铭一怔,接着后衣领就被一个从门口闪出来人给揪住,与此同时,一把锋利利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冰冷刀锋让他遍体生寒。

高铭微微仰头一看,就见史进脸上挂着残忍冷笑,“呦,寨主,好久不见了。”

高铭内心流泪,是史进和鲁智深。

今天要是翻车,明年坟头青草一尺高。

他立即十分热情道“史进兄弟你怎么在这里”随后瞅了眼寒光闪闪刀刃,“你这是做什么”

“少废话”史进将高铭一拎,就推进了屋内。

高铭踉跄来到屋内,就见崔念奴坐在角落里一个椅子上,无奈又痛苦看向高铭。

她周围还瑟缩着几个小丫鬟,此时都战战兢兢看着高铭还有两个绑匪。

方才那个满脸堆笑丫鬟,此时含泪对高铭道“衙内,姑娘在他们手里,奴婢”

算了,不用解释了,可以理解,自家主人被人控制了,不配合绑匪要求还能怎么样。

崔念奴不愧是见过世面,并没有惊慌,反而问高铭,“他们说是来找你,你们认识”

不等高铭点头说是,史进就朝崔念奴凶道“你不许说话,否则将你嘴巴塞上”

崔念奴挑挑眉,扭头看向别处去了。

这件事本来就和她无关,是高衙内老冤家找上门,她吃了挂落。

鲁智深对崔念奴道“你放心,这些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不干扰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崔念奴还能怎么选择,当然是选择配合了,保持沉默,不再说话,彻底置身事外,并送给高铭一个怜惜眼神,衙内,您多保重吧。

这时,史进又走上来,将匕首再次抵在高铭脖子上,“寨主,你还真难找啊,我们进东京城,盯梢了你好几日,才摸到你行踪。”

鲁智深哼道“比洒家上一次找你还难。”

所谓上一次,就是指鲁智深因为林娘子找高衙内寻仇,被花荣救下那次。

这么论起来,他们算是老冤家了。

史进亦冷笑,“寨主,原来你还认得我们,那咱们今日就好好叙叙旧吧。”

此时就见招人恨高衙内站在屋子中央,一脸迷茫看他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话阴阳怪气”

史进一手拿刀,另一手则将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姓高居然还敢质问他们为什么说话阴阳怪气,他怒道“你说呢高衙内你骗得我们好惨现在装什么糊涂”

高铭装作吃惊样子,继而又露出失望神情,接着眼底流露出伤心泪光,紧紧抿唇,“我就知道,什么好兄弟都是假,一旦知道我是高衙内,就会烟消云散,我还以为你史进和鲁智深是特别,结果还是一样。”

言语中流露出悲切,仿佛承受了无比委屈和痛苦。

自己是特别史进一怔,但马上回过神来,单手将高铭衣领揪住,拽到跟前,“你还腆着脸说这话好兄弟都是假,这话应该我来说我当你是真正寨主,结果你竟然是高衙内我们居然在高衙内怂恿下,招了安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笑事情吗”

“当然有那就是心腹兄弟回家换了身衣裳你就不认识他了我是高衙内不假,但也是孙小五。”

高铭说到这里,不禁哽咽。

“兄弟你也好意思”史进再次将刀架到他脖子上,“你是高衙内,跟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只是奉朝廷命令进梁山当细作招安我们,你所有一切都是伪装,都是假兄弟,你再说这两字,我就割了你舌头。”

史进话音刚落,就觉得一滴泪吧嗒一下子落到了他手背,再一看,就见高铭另一滴泪已经脱离眼眶,正往腮边滑落,不出意外,早晚还得落到他手背上。

史进见状,本能挪了挪手腕,连带着手里刀也离开了对方脖子。

这时就见高铭仰头眼神哀凉看他,声音颤抖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样子就这么不堪仅仅因为我真正身份是高衙内,之前感情就荡然无存了吗我还当你们是兄弟,你们却仅仅因为我是高衙内,就对我要打要杀,假兄弟情不是我,而是你们。”

史进被对方仿佛伤心到极点质问问得有点底气不足了。

仅仅因为对方是高衙内,真就能将他们之间感情抹杀么。

结果就听高铭痛心道“我之前听说,你之前在史家庄做少庄主时候,因为感慨朱武等人义气,愿意和他们结拜,甚至不怕官府来剿。你是良民,他们是强盗,你都不怕,愿意和他们结交,到我这里,就因为我是官宦子弟,你就这么对我我原本以为就算真正身份曝光,其他人都误会我,憎恨我,只有你是不一样,结果我错了,我太傻了,我看错你了。”

说完,高铭“绝望”抚了把眼睛,似是在擦去眼泪。

“”史进心里有点没底,真是自己不够义气吗

高铭对自己另眼相待,以为自己是特别,结果自己还和其他人一样误会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梁山时一幕幕情景浮现在史进眼前,那时欢声笑语犹在耳畔。

那时感情当然是真,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高铭拿开手,再次红着眼睛抬头,“都说九纹龙史进最义气,我以为你会是特别那个是我错了。”

总结就一句话,你连我是高衙内这点都承受不了,你还自称义气真正义气就是认定是朋友,哪怕对方是猪狗骡马都照常兄弟相称。

一旁看着崔念奴,分明看到质问高衙内史进表情迟疑起来,好像也在扪心自问,她默默祈祷,希望这人重感情,被高衙内说动,赶紧结束这一切。

却此时,就听那史进猛地醒悟般道“少来这套,如果真是好兄弟,你怎么不给我透底,反而选择一直隐瞒甚至头也不回跟花荣跑回了东京,我对你挂心,你何尝平等对待我”

一想到自己对寨主牵肠挂肚,反复去问宋江孙小五去处,结果孙小五头也不回溜了,连个纸条都没给他留。

这厮好友只有花荣一个,其他人他完全没放在眼里。

果然被骗过一次,史进已经懂得深入思考。

高铭装作委屈道“我奉皇命招降你们,怎么敢透露自己身份”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骗我们”

“自古都说忠义难两全,我有对皇帝忠,就不能保全对你们义。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难处,”高铭认命般道“你非要这么想话,那么我确实骗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吧。”

此言一出,满堂惊诧,崔念奴忍不住惊道“衙内,您不能这样呀”

高衙内不是能说会道么,拖住他们也好,等一会就有其他人来,到时候说不定有转机,怎么能就这样放弃自己呢。

“你闭嘴”史进凶完崔念奴,然后干脆揪住高铭衣领,将他薅起来,“无话可说招安之后,你只带着花荣跑回东京怎么解释”

他就说高铭不是人,哪怕留个字条给他,他也不用牵肠挂肚。

鲁智深此时冷声道“史进兄弟没你消息,不知找宋江和厢官问了多少次,而你一走了之,连个音讯都没有。”

崔念奴听了,忍不住责备看高铭,“这就是你不对了,好歹留个信儿啊,你看人家多牵挂你。”

啧啧啧,太薄情寡义了。

史进看了她一眼,这次没有凶她,只是瞪着高铭看,仿佛在说“你看别人都看不过去,你还不反思”

高铭心道,怎么听着自己好像个渣男似。

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被他一番狡辩,史进已经不太追究他是高衙内事儿了,现在需要解释是他不辞而别问题。

这也不能怪他,谁知道史进这么憨直,对他这么认真。

他以为史进和鲁智深跟其他人一样,知道他真正身份骂一骂就算了,没想到还能特意来东京寻仇。

你看人家武松和杨志怎么没来,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冷静样子。

“当时情况紧急,我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回东京述职,否则话,被奸臣进了谗言,不光是我,连带着梁山都倒霉。而回到东京后,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不敢轻举妄动。”

“连封解释信都不能给我发”

“当然不能了,我已经在官家帝面前表态,将梁山招安之后,尽数给朝廷管辖,再和我个人没关系,风口浪尖我如果给你去信,被人发现没法交代。”高铭一副情非得已样子,“你也知道,朝廷兵马,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我是你们寨主,本来就拥有威信,如果跟招安之后梁山走得近,朝廷会以为我想将梁山收归自己所用,变成高家军,官家这般忌惮,我怎么敢和你们联系”

最后高铭心酸道“这就是我不和你们联系原因,我心里也苦,想见你们却不能见,你能理解我吗”最后不忘再来个攻心为上重击,“其实,今天能见到你,我真很高兴,不管你对我什么态度,你出现,对我来说都是惊喜。”

说罢,含泪笑看史进。

史进对高铭仇恨在此刻破碎瓦解,同时,手里刀也有点拿不住,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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