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吸吸口水,有些羡慕女主李云墨了,她对李云墨的印象还停留在小说中的傻白甜以及电视剧里那张常年演着偶像剧女主角的女明星的脸上。
席文然一双利眼紧紧地看向安溪,却觉得今天的张妈有些奇怪。
往日张妈总是沉着一张脸,哪怕是见到他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会微微带点温柔的情绪。
而今天张妈太奇怪了,对着他不仅露出类似于外面那些女人看着他的花痴的笑,而且那双眼睛居然浮现出了爱慕的情绪。
这让席文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于是懵逼茫然。
怎么可能?
照顾他20多年,在他心中类似于妈妈存在的张妈,怎么突然之间会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
那一瞬间,席文然只觉得鸡皮疙瘩直起,甚至有些反胃。
他怕是自己一时间看错,所以闭了闭眼睛再看去,张妈眼中的爱慕喜欢之情丝毫没有减退,甚至还有些加重,双眼亮晶晶的,跟那些小女生见到他心花怒放的时候一模一样。
席文然只觉得可笑至极。
这肯定不是张妈,张妈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且张妈对他最多的就是妈妈对儿子般的喜爱,怎么会有女人看男人的那种爱慕之情。
张妈眼神的变化让席文然瞬间抓住了一个点,那就是——如果这个人不是张妈,如果她对自己心存爱慕,那么她对自己儿子挑拨离间,说出那样的话语的心思,他就能够想通了。
如果这个女人爱他,自然不会喜欢他的孩子,那么对他的孩子暗地里进行语言攻击什么的,就再正常不过了。
一想到这里,席文然心中暴怒。
一是恨这个女人不知道将张妈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张妈现在如何;二是恨自己居然如此毫无防备,让这么一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他们的家里。
三是如果不是许清风及时告诉了李云墨这个事情,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佣人之中居然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
于是,席文然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叫保镖进来。
而在保镖进来之前,席文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熟悉了20多年的女人。
他很好奇,他的死对头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将面前女人的这张脸弄得跟张妈一模一样。
就连身高体重也是一样的,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眼神以及面部表情的微妙不同,他可能都不会想到这一点。
“你到底是谁?披着张妈的脸想做什么?”
席文然说出这句话,眼睛紧紧地盯着安溪。
安溪在听到席文然说完这句话之后,双眼骤然紧缩,嘴巴也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她慌乱的表现让席文然更加确定了,面前的张妈真的不是张妈,而是另有其人。
安溪颤着双手,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先,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张妈呀。”
席文然冷笑,一手忽然伸出掐住了安溪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安溪的脸上,到处搜寻,想要看看是不是所谓的人皮面具。
安溪被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的在席文然脸上拍打:“先生,你干什么呀?咳咳咳,我就是张妈,你疯了吗?”
安溪心慌的一逼,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一句话没有说,一个照面就被席文然发现自己不是张妈了。
怎么可能?难道男主都这么厉害的吗?难道男主光环就这么牛叉的吗?
但是安溪慌归慌,她的脸就是张妈的,全天然无污染,没有经过加工。
所以就算席文然怎么扒,都扒不下她这张脸皮,她只要咬定自己是张妈,不松口,就算去做dna,就算去做血型配对,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安溪咬死了,就说自己是张妈,还是在那儿哭诉自己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席文然养大的。
安溪拥有张妈的所有记忆,虽然她对不上人脸,但是她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她都知道。
她甚至还能把席文然的一些小习惯,还有一些只有他跟张妈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让席文然下意识地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安溪摸着脖子拼命地在那咳嗽,咳得泪水都出来了,脖子火辣辣的难受,喉咙被掐住的窒息感,让她还在后怕。
她跌坐在地板上,仰头看向席文然,满脸恐惧。
席文然居高临下地看她,目光变得幽暗不明。
他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个佣人是张妈,可是独属于张妈跟他的秘密,又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这让席文然分外不解。
而且席文然在摸张妈的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所谓的人皮面具的存在,那个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是真的,难道说不是人皮面具而是整容?
这样一想,席文然又立马叫了自己的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到底她的脸有没有动过。
除此之外,席文然还很震惊茫然,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张妈,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跟张妈的一些秘密?
难道说张妈被她抓走之后,因为屈打成招,所以说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不然的话,席文然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
毕竟他一点也不想相信,被他当做母亲这么多年的张妈,会喜欢他——男女之间感情的那种喜欢。
席文然心事重重地坐在位置上,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是保镖到了。
席文然让他们进来,成一字排开,就站在了安溪的面前。
保镖个个穿着黑西装,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站在安溪的面前给了她极大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了各种被殴打被抛尸的犯罪现场。
不怪她这么想,因为小说中席文然曾经是黑.道起家,近几年才洗白的,他的行为作风中就带着各种匪气。
安溪被吓得瑟瑟发抖,根本就没有想到席文然居然这么残忍。
这么一瞬间,她对席文然因为外表心生的爱意,很快就化为了乌有,看向席文然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些许的恨意跟不甘。
安溪情感的变化让席文然更加的确定,对方肯定不是张妈,哪怕她知道张妈跟自己的一些小秘密,那也一定不是张妈。
张妈才不会这么善变。
保镖到来后不久,家庭医生也到了。
席文然在家庭医生耳边低语了几句,家庭医生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随后就按照席文然的吩咐走向了安溪。
安溪怕的不行,大声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家庭医生拿出一管药,让保镖将她摁住,然后直接注射到她的脖子里。
安溪不断挣扎,额上青筋暴动,但还是无法避免那管药剂注射到自己的身体,不多时她便觉得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安溪昏迷后,家庭医生按照席文然的吩咐对着她的脸,又摸又捏又按,没有找出她整容的痕迹,而且也确保这张脸就是她原生态的脸。
席文然闻言脸色沉沉,让保镖带着安溪去医院做检查。
没几个小时,医院那边就传来了结果。
一切正常,张妈的体检结果跟前段时间她来体检的结果是一样的,血型也匹配的上。
dna检验,在张妈的房间里找到的头发,跟她的dna鉴定结果也是一样的,她就是张妈,没有人伪造。
席文然不信邪了,张妈怎么可能会是张妈?
席文然这边的大动作让李云墨也有所耳闻,她特地放下工作走过去询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席文然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张妈在他心中是母亲的存在,对着自己的老婆说,张妈喜欢自己这种事情,让席文然真的是恶心的想要吐了。
他扭扭捏捏了很久,才含糊不清的将这事情说了一下。
李云墨闻言也当场就愣在了原地,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张妈怎么会喜欢你,且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明明就是把你当儿子看呀。”
张妈的感情内敛,不怎么爱说话,平时毕恭毕敬的。
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李云墨才会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席文然的关切,还有对自己的尊重。
所以如果说张妈喜欢席文然,而且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那么李云墨也是死都不愿意相信的。
席文然很暴躁,“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说吗?肯定是我发现了我才会这么说的,张妈照顾我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会随便说这些污蔑她。”
李云墨看着自家男人暴躁郁闷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也很茫然。
她走过去抱住了席文然,“现在张妈在什么地方?我也过去看看她。”
席文然看了她一眼,就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此时此刻安溪已经醒了,只是被捆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能动弹。
见到席文然跟李云墨进来的时候,李云墨非常真切地在张妈的眼中看到了对他们两个人的恨。
当场,李云墨就迷茫了。
她第一次见到张妈的表情如此生动,也第一次见到张妈眼中对他们的恨。
而且她也注意到张妈看相向席文然的神情,爱恨交织。
偶尔眼底闪现的爱慕之情很快就会被恨意覆盖,这下子李云墨真的没有去怀疑自家男人说的话,张妈真的是喜欢席文然,而且还是男女之情的那种。
跟席文然想的一样,李云墨也不自觉地想到了张妈对自家儿子说的那番话的缘由,是不是因为她爱席文然,所以故意在席小修面前挑拨。
……
只能说不愧是夫妻,一想都想到了一起。
就是因为想的一样,所以李云墨也感同身受,体会到了席文然那种说到张妈想要呕吐的欲望,她现在胃里也在反胃。
“先生,我真的是张妈,我没有骗你,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我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席文然面无表情地拉着李云墨出来,关上了病房的大门,阻隔了安溪的哭诉。
他看向李云墨道,“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张妈真的变得好奇怪,她居然喜欢我,这20多年我根本就不知道。”
李云墨伸手抱了抱他,“我也没想到张妈会是这样的人,她隐藏的真的好深啊。”
李云墨心想着,难道以前她见到的张妈对席文然露出的那种温柔,其实也是女人对男人之间那种喜欢的温柔吗?
一想到这里,她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万万没有想到家里还隐藏着一个这样的人。
席文然比李云墨还要纠结恶心,既然证明了她是张妈,那张妈对他表露出来的情感,对席小修做的事情,都让席文然难以接受。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好一会儿,最后才吩咐保镖把张妈带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去。
他是看在这20多年张妈对他的照顾,他才没有下死手,不然就凭借她对席小修说的那番话,以及她最后觊觎自己的那个眼神,席文然都能直接把她给沉海了。
安溪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露馅,也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贪图美色,眼底闪现的喜欢之情让席文然警惕,发现了她的不对,以为她虽然是张妈,但是对他的情感不纯,让他觉得恶心,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她被保镖从医院中带出送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紧张惶恐,保镖一言不发,戴着墨镜,只是开着车一直往前走,穿过市区开向了人流僻静的小道。
而安溪看着这一路渐渐趋向偏远,内心的惶恐不安到达了极点,她想到了各种杀人,埋尸沉海的可怕场景,眼泪吓得不住的流。
她好害怕,她怎么就忘记了席文然是个男主,而且还是早期没有三观的男主。
她就不该沉迷美色,她就应该直接滚蛋才对,还去结算什么工资,看看,这下子把自己的命也结算没了。
安溪在那儿哭哭啼啼,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停下了车,然后开了车门让她滚下去。
安溪抽抽泣泣,下了车以为保镖会继续把她压到什么地方去沉海或者埋尸,结果保镖却打算关门直接走人。
安溪愣了,下意识地喊住保镖,“你们就把我扔在这里,不打算杀了我?”
保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安溪,“说什么呢?这可是法治社会,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安溪一脸茫然:……???
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骗鬼呢!!!
然而保镖说完这话之后,真的关上车门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个车屁股供她欣赏。
安溪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夕阳,内心懵逼不已,什么情况?真的就这样把她扔下啦,不是沉海不是埋尸,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啦?
安溪有些不敢相信,站在原地起码三分钟没有动弹。
但是保镖们却没有在开车回来,这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孤零零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安溪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留下了一条小命。
她发疯似地哈哈大笑,“我不用死啦,我不用死啦。”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看着前后一片偏僻的风景,自己还不知身在何处,恐惧再次爬上心头。
她这是在哪里呀?
安溪摸了下全身,没有带钱,没有带手机,全身上下就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什么都没有,她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安溪漫无目的,心里绝望地往前继续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一户人家,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她不禁发出了悲鸣声,这到底是哪里呀?
一夜不知不觉地到来,她还在空旷的原野上行走。
那一瞬间,安溪觉得自己还不如被保镖沉海埋尸算了。
罗清雅可不知道,安溪这会儿正悲催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以为安溪按照她所说的,给了席小修牛奶芒果汁,所以一直兴奋地等着席小修住院。
安溪走了之后,管家又派了一个新的佣人照顾罗清雅。
为了避免再三发生佣人倒戈相向的事情,管家还特地警告了佣人许久,又确定佣人没有其他心思,对罗清雅并无特别大的好感后,才让她去照顾罗清雅。
面对新来的佣人表现出来对她的不喜,罗清雅并不在意。
反正她知道接下去的10多年,她一定要低调再低调,不跟席小修针锋相对,所以佣人好坏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特别大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就算这次来的又是帮她的佣人,那又怎样,说不准明天又会被席家人揪出来扔出去。
罗清雅对这种可能会帮她的佣人,现在都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总感觉是上天来玩.弄她的,让她高兴没多久,又让她重新陷入绝望之中。
她觉得再来两三次的话,她会崩溃的。
那还不如就直接让讨人厌的佣人来照顾她,让她没了那种庆幸的小心思,也就不用觉得失望难过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席小修已经住院,所以罗清雅的病情也非常稳定,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
佣人给她收拾东西,准备带她回席家。
罗清雅乖巧听话,听从佣人的吩咐,只是偶尔才会跟佣人不动声色地打听席文然的事情。
作为女儿想要知道爸爸的事情很正常,但是如果罗清雅想要打听席小修的事情,那必然会引起佣人的注意,但是打听席文然的事情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敏感。
听说席文然今天见了张妈,似乎是张妈做了什么,惹他很不高兴,直接将张妈辞退了出去,罗清雅心里顿了顿,只觉得那个女人肯定是被自己的爸爸发现了。
毕竟她都能发现张妈的不对,作为父亲的席文然肯定比她更加厉害,这一点罗清雅从来没有怀疑过。
罗清雅小心翼翼地问道,“张妈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爸爸不高兴?”
佣人瞥了罗清雅一眼,非常直白道,“就是因为张妈偏心你,在小少爷面前提到了你,所以惹得先生非常不高兴。”
“以后为了你自己好,也别想跟我打听小少爷的事情,免得你跟我都遭殃。”
没错,席文然将张妈赶出席家用的就是上面那个理由,并没有告诉众人,张妈是因为喜欢席文然,所以被席文然恼羞成怒的赶出去。
这种恶心反胃的事情,席文然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就连管家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他以为席文然这么兴师动众,是觉得张妈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会这如此。
罗清雅听了佣人说的,目光微闪,做出一副可怜的姿态道:“我没有打算打听席小修的事情,我知道他才是爸爸最宝贵的儿子,我不过是被丢弃的女儿罢了。
我怎么会想着要跟他争呢,我就想安安分分地守在角落,自己慢慢长大,然后搬出席家。”
佣人有些诧异地看了罗清雅一眼,像是没能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毕竟罗清雅前几次想要去见席小修的事情在佣人之间也是传遍了的。
而且已经有两个佣人因为罗清雅被赶出了席家,所以大家对于来照顾罗清雅真的是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不过佣人并不会因为罗清雅这三两句话就对她打消了戒心,就连张妈这种在席家照顾先生20多年的人,不过是在罗清雅身边一天的功夫,就被她策反,足以证明罗清雅的可怕之处。
所以佣人告诉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千万千万不能被罗清雅给蒙骗了。
不然,下一个被赶出席家的人就是她。
席家工作轻松,工资高,待遇好,她才不会想不开,要得罪先生。
最重要的是,豪门恩怨就不该是她这种佣人能够参与的,管他到底谁对谁错,反正谁给她饭吃,谁就是老大。
见到佣人这种不信她的态度,罗清雅也不气馁,反倒是再次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天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佣人斜睨了她一眼,呛声道,“你还想发生什么事情,张妈都因为你被赶出席家了,你还觉得不够闹腾是吗?”
罗清雅立马双眼盛满了泪水,慌忙摇着头,眼泪汪汪道:“不,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我只是离开家这么久了,想要知道家里发生了些什么,我想要多听听爸爸的事情。”
佣人翻着白眼道,“不用你操心那么多,你只要安安分分不在小少爷面前蹦达就行了。”
说了那么多,罗清雅还是没能在佣人的嘴中,知道席小修到底有没有出事,她泄气的很。
忽然觉得有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佣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还能知道一些外界的情况,现在她是什么都不知道,束手无策。
真是叫人恼火。
就只希望张妈给力,在她被赶出去之前,能让自己成功这一次。
然而罗清雅的美梦还是没有成真。
她从大门走了进去,隔着远远的小河,听见了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就如同魔咒一般,听的她脑壳疼。
不用想都知道,谁能在这里笑得这么畅快,除了席小修别无他人,也就是说张妈没有成功。
罗清雅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声shit。
但是诡异的是,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遗憾,反而有种果然会这样的感觉。
这感觉一出来,罗清雅就一个哆嗦,有些惊恐的想要抱紧,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
难道说她已经被席小修这种转危为安的特性给虐的,不敢直面他了吗?
她已经被虐的都已经知道,只要自己出了坏心眼,那对方一定会没有事情吗?
这么悲催的吗?苍天啊,她难道就已经凄惨成这个模样了吗?
罗清雅一脸不敢置信,死活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凄惨成这个模样了。
她如同游魂一般被佣人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声不吭,倒是让佣人多看了她几眼。
而游乐场那边,难得许清风,李云墨,席文然,三个人都齐全,一起陪着席小修游玩。
席文然在,是因为跟李云墨冷战结束,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李云墨出现的场所。
不然的话,平时席文然出现,李云墨肯定会回避。
席文然都不知道出了这张妈的事情,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他心里还是憋屈的很,不过因为李云墨也知道当张妈对他的心思,所以这几天对席文然分外的好,不断地在开解他。
许清风跟席小修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席小修还很高兴,爸爸妈妈和好如初,没有再因为他的事情闹得很僵。
转眼14年过去了,时间飞速,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顺德高中,高三1班——
“席修,今天晚上一起去浪一下走,不走?”
席修的同桌推了推正在埋头写作业的少年,挤眉弄眼。
距离高考没有几天了,这群少年就想着自我放松一下。
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富二代,就算高考考不上也能出国,或者是花钱买一个学校,所以并不在意。
全班就只有席修是一个奇葩,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席家富可敌国,根本就不需要席修这么拼命。
席家就他一个孩子,之后所有的财产都是留给他的,可偏偏席修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学习又努力又用功,常年霸占年级第一,让他们这群富二代都快酸成柠檬精了。
按理说,像他们这些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跟席修这种努力认真的好学生应该是搭不上关系的,但是谁叫席修长了一张特别讨喜的脸,性格又好。
所以不管男女老少,都非常喜欢他。
听到问话声,少年正在书写的手停了一下。
他抬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面容俊俏,还带着一丝丝的婴儿肥,显得可爱非常,让人就想伸手捏一捏。
他有一双特别明亮漂亮的大眼睛,比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还要光芒四射。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就好像黑色蝴蝶栖息在了枝头,安静极了。
他看人的目光认真又透彻,叫人觉得通体舒服。
黑色的碎发乖乖的贴在他的脸上,衬的几近透明的肌肤,越发的莹润如玉。
“晚上我有事情,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同桌哀嚎一声,手搭在席修肩膀上,“为什么又不去?是不是又去你那个什么清风哥哥的公司?”
席修露出腼腆的笑,眨眨眼睛,“对呀,又被你猜到了。”
同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哪需要我猜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10次聚会9次你都要去那个叫许清风的公司,你当我傻啊。”
同桌就不信邪了,好奇道:“许清风那公司里面到底有什么漂亮妹子能勾搭你魂不守舍,天天往他家那公司跑。”
席修很无辜的摇头:“没有呀,我只是去找清风哥哥呀。”
同桌呲牙,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清风哥哥,唉哟,这年头还有人叫人哥哥的吗?”
席修才不管他,继续埋头写作业,告诉同桌道:“就快要高考了,最近太忙,都没怎么去那清风哥哥那边,所以今天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出去了。对了,你们也记得收收心,高考就快到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紧张。”
同桌撇嘴道,“紧张个毛线呀,反正不管考得怎么样,这大学妥妥都是有的上的,倒是你都已经是学霸年级第一了,你还拼个什么劲呀。”
席修歪头冲他微微一笑,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大概是习惯吧,不管怎么样都要全力以赴,你也要加油哟。”
同桌被他那可爱的样子俘虏,忍不住伸手在他那脑袋上呼噜了几把,“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
换作其他人在这说什么狗血的鸡汤,同桌肯定要上手揍几下。
“对了,你听说了没有?隔壁班转来了一个美女啊,听说是安家的。”
席修一边做着题目,一边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呀,不过都这个关口了,怎么还有人转过来,不怕学习跟不上吗?”
同桌感叹了一声,啧啧直摇头,“我说席修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有钱人的自觉啊!
有钱人还会在乎什么高考吗?安家虽然是暴发户,房地产起家的,但是也有钱啊,还怕女儿上不了大学吗?你真的是替别人瞎操心。”
席修慢半拍地噢了一声,然后拿笔戳了戳自己有些肉肉的脸颊,侧首看他,“所以呢,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同桌来劲了道:“她叫安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可漂亮了,听说他们班好几个男生准备追她呢。”
席修没什么感觉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做题。
同桌都快要被他这平平淡淡的反应给气笑了,“我说,来了一个美女,唉,你就给我这反应啊,你就一点对美女都没有感觉了吗?”
同桌摸摸下巴,一脸惊奇地看向席修道,“话说,你是不是从没有谈过恋爱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毕竟他跟席修同桌三年了,多的是女孩子向席修表白,可是席修总是礼貌地拒绝。
可把同桌羡慕的不行,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上天就不能公平点吗?
“我说你到底为什么拒绝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多可爱呀,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
席修一边敷衍地点头,“嗯嗯嗯”,一边心思飘到了许清风身上。
他觉得那些女孩子还不如清风哥哥好,看看她们,那为什么不去找清风哥哥呢?
只不过这话他没跟同桌说,他觉得他要是说了同桌肯定会炸锅,他想想还是算了吧。
眼看席修又进入了做题状态,同桌放弃跟他通话,转而跟后排的男生聊起了隔壁的安溪。
就在这时,同桌非常激动地拍了拍席修的胳膊,大声道:“快看,快看,快看,那个就是安溪,你快看呀。”
席修被骚.扰的不能写题,只得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向路过的那个女生。
被叫做安溪的女生穿着漂亮的连衣裙,披散着一头长发,一双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嘴巴小巧玲珑,看着确实挺可爱的。
只是席修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在安溪看向他的目光中,发现了一些敌意。
席修挠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跟这个女生素不相识,女生为什么会对他抱有敌意呢?
他再次抬眼看去,见到的便是那个女生对着自己微笑的模样。
刚才的那一切,似乎又真的都是他自己的错觉。
席修晃了晃脑袋,没有深究,只是对那女生笑了笑,便继续埋头写作业。
反倒是同桌哇哇哇地抓着他的手臂道:“卧槽席修,你这个家伙又拐走了新来的女生,太过分了,就不能给我们留一个吗?”
席修无奈道:“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变成了我拐走那个女生了。”
同桌耍无赖道:“我不管,我不管,如果那个女生找你的话,你也得带上我。”
席修表示不想理自己这个脑子有坑的同桌了。
就在这时,后排的女生翻了翻白眼道,“说什么呢,那个叫安溪的跟罗清雅是好姐妹,你这不是要害席修吗?”
听到罗清雅三个字,同桌神色变了变:“什么嘛,怎么会跟罗清雅搭上关系?”
顺德高中的人都知道席修跟罗清雅是什么关系,席家当年那报错的事情在上流社会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就被大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这么多年,席文然都没有办过任何的party聚会来给席修证明,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席家对唯一的孩儿子席修视若珍宝。
据小道消息说,席文然在席修18岁的时候,就会把席家所有的公司股份转到席修的名下,而罗清雅则是一分钱都分不到。
其实大家觉得席文然对罗清雅也算是不错了,毕竟罗清雅是席文然的情.妇罗素在没有打过招呼的情况下,直接把她生下来的。
而且生下来就算了,如果仅仅是这样,席家可能还会给罗清雅一口饭吃,也会给她留一些资产,但是没想到的是罗素胆大包天,将两个孩子替换。
这样一来,生母犯的错自然是算在了罗清雅的头上。
而席家算起来也是厚道人,给罗清雅吃,给罗清雅住,还让罗清雅在顺德高中读书,虽然不是在同一个班级,但是顺德高中不是一般有钱人就能进的。
所以说席家对罗清雅真的是仁至义尽。
可偏偏啊,罗清雅自己却还想着跟席修争锋相对,妥妥就是白眼狼。
作者有话要说: 罗清雅:我太难了!qaq~
席修:躺赢的感觉真好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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