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祖之前,更是有无数君主帝王都信奉于风水,不言其他,就说咱们江州的镇海楼,个中的风水纠葛更是三天三夜都难以说清,在风水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笔让无数风水大师都去探寻的厚重浓墨!追溯历代君主王朝,放眼当今紫禁庙堂,越是身居高位的,越是看重风水,说句外界不得而知的,就紫禁庙堂,都有着一批专为国运作贡献的隐士高人,就类似于过往王朝时的国师!”
“所以,我唐家自是也不例外,多年来没敢轻怠过风水二字,当然了,不只是我唐家,纵观朝野之上,但凡位高权重者,无一不对风水推崇备至,无一身后不站着相士高人,得知紫气自东海而入,汇于马蹄岭中,皆认为是番鬼局发生演变,真穴之地将要呼之欲出后,我唐家..便也想着看看能不能拜得一番能够荫庇子孙后代的真穴之地了!”
说着说着,唐继宗脸上的尴尬也消散,取而代之地成了凝重。
到了他这种层次,到了他唐家这种层次,对风水的信奉已经是难以改变的了!
只不过脸上的凝重很快化成了苦涩跟担忧。
唐继宗接着道,“只不过,也正是因为对风水的信奉,对于番鬼局真穴之地的追求,才导致了刚才陆大师你所见到的险境。”当唐继宗说到这里的时候。
没等他把话往下说,赖诸葛便打断,“原本我是想为唐家寻找番鬼局中真穴之地的机遇,不料却是道行不过家,被假象蒙蔽了双眼,错点了真穴之地,结果点到的不是真穴之地不说,还是极煞之局,汇聚了无数怨灵煞气深埋底下的煞气,也在我的失误中破土而出!”
“这些煞气已经出过来一次,那就肯定会有卷土重来的第二次,一旦不能彻底解决消灭掉,恐怕马蹄岭不再是风水宝地不说,还得演变成穷凶极恶之地,附近周遭几十里也得跟着遭殃,再也不适合生活!怪我,都怪我才疏学浅道行不到家啊!“
紧着赖诸葛的担忧自责声落。
唐继宗赶紧道,“不,不能怪赖神相,要怪只能怪我,怪我唐家,若不是我唐家想寻一番机遇,若不是三度求赖神相出手,那就绝对不会出现这一系列!所以,一旦解决不了那些煞气,一旦被那些煞气卷土重来肆意摧残,那我唐继宗,我唐家,才是最大的罪人啊!”
听到这,陆辰算是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只不过,不管是唐家也好,还是赖诸葛也罢。
都不用负什么责任,因为..就算没有他们,那些煞气也会出来肆虐摧残!
“行了,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你们都不是罪人!因为那个极煞之局,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弄出来的,既然是有人刻意布下这种歹毒之局,那么..即便没有你们,即便你们不出现,那些煞气也会被布局之人释放出来以作肆虐摧残,所以你们说到底只不过是稍微加速了一下这些煞气的出现而已!”
没兴趣再去看赖诸葛跟唐继宗相互着急地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
陆辰摇头沉声道。
殊不知。
这一语却是激起了千重浪!
“什么!!!”
赖诸葛跟唐继宗惊骇不已地猛然瞪目大喊。
人为?
布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压根就察觉不出丝毫端倪来?
另外,能布下这种局的,又得是何等实力?
霎时间。
在震骇的同时,赖诸葛跟唐继宗也感到了无比愤怒!
顿时滔天怒火为之熊熊燃烧起来!
“嗯,人为所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一种情况,但赶过来之后,确认无误了!”
无视赖诸葛跟唐继宗的震骇,陆辰淡淡点头。
“那我为什么一点都察觉不出端倪?”
愤怒之余,赖诸葛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甚至是不由地怀疑起了自己来。
陆辰的出现,本来就让他对自己的道行有了莫深的怀疑,如今又冒出一个连他都察觉不到丝毫端倪,甚至还险些丧命的煞局,他突然发现,自己就像个小丑似的,一直为自己的道行跟成就沾沾自喜的小丑!
“其实这种极煞之局算不得高深,但对方应该是精通人性心里,刚才唐巡抚不是说你一开始以为那是真穴之地吗?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当时压根就没想过这会是一个陷阱吧,而是出于基本的人性心理,在第一时间误以为这是真穴之地后,便在惊喜中迫不及待地出手想要发起定穴,然后就触动了假象之下的煞源,我说的对吧!”
陆辰摇头道,言语神态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对赖诸葛的鄙夷跟嘲弄。
“没错,的确是这样!”赖诸葛自惭形秽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对方是拿捏了人性,在对方这种对于人性的拿捏下,这个极煞之局是百分之百会爆发的,那些煞气肯定会百分之百冲出来的!”陆辰道。
“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图什么?这,这不是伤天害理的损人不利己吗?”赖诸葛紧拧起了眉头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陆辰道。
“什么?”赖诸葛迫不及待地下意识呼作。
“不过这个极煞之局并非死局,对方还留了一处退路余地的空间!换而言之,只要这极煞之局的煞气还在马蹄岭中,对方便可依着局中的后路收回去,从而遏制住煞气散到外界!”
陆辰把自己査探到的情况不做隐瞒地给说了出来。
听着这些,对陆辰已是没有半点怀疑的赖诸葛更是惊颤!
对方,对方这到底是在图什么!
陆辰的声音继续响起,“虽说这个极煞之局不算太高明,但是,对方应该是笃定没人破得了局,之所以留下一处可以破局的余地,要我依我说,应该是想着在没人能破局的情况下,他再出面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吧,毕竟能有这种道行的,不至于去干些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阴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