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1)

时间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悄悄流逝,春去秋来,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村里变化不大,就是又多了几个知青和

下方人员。

周久安这一年也十六了,这个年纪在村里都是当半个大人用了,所以,村里放牛割草的活就不适合继续干下去了。从今年开春,周久安就和和沈秋树他们一样开始下地挣工分了。

现在正是夏收,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在忙着收小麦。

一早起来,天色就不太好,村长周全哨音吹的急促,“快点,都忙活起来,这天看着不好,今天都给我抓把劲把地里的麦子都收了!谁敢这时候给我磨洋工,要我逮到,我饶不了他们!”

瞅着天色和村长的脸色,一些心里有小九九的都打了退堂鼓。

周久安和沈秋树,方辰被分到一块地里,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把地里的麦子都收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展现在周久安身上,却让时间显示出一种神奇的魔力。

16岁的周久安开始脱离孩童的稚嫩,却又够不到成年人的成熟,像颗青涩的果子,处于将熟未熟的暧昧时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处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人独特的朝气蓬勃,却又因自身带着其特有的气质而鹤立于他人。

看着他光洁如玉的脸庞,秀美的鼻子,淡淡的唇色,还有那双不笑也温柔的眼睛,每个人都会感慨,整个谢家沟的灵气好似都汇聚于他一身了。

方辰割麦休息的空闲看着周久安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感慨。

“秋树,你说老天是不是太偏爱安安了,他是不是把谢家沟的灵气都集中在安安身上了。你看看安安长的模样,哪像个下地种田的农夫啊,整个世家大族的小少爷嘛!”方辰对沈秋树感慨道。

闻言,沈秋树手把镰刀割麦的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麦子,掀起背心擦了擦脸,余光瞄到周久安的脸庞,眸色幽深,“别乱说,现在哪有什么小少爷!”

两年时间,不仅改变了周久安也彻底改变了沈秋树,它把沈秋树由一个18岁还带着些许青涩的少年变成各方面都很成熟的成年人。原本还带着少年人清秀的轮廓的脸庞,现在也变的眉目坚毅,轮廓深邃,肤色也由显嫩的白皙变成成熟的古铜色,趁着越加健壮的肩背,和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整个人看起来爷们无比。

“安安,休息一会,喝口水。”沈秋树担心的看着周久安,夏收劳动大,他怕周久安撑不住。虽说调养了这么多年,周久安的身体健康许多,可是看着还是有些体弱,要不是还要靠村里分粮食,他真想带着周久安进城生活。

周久安放下手里抓着的麦子,慢慢直起腰,“没事,好久没割了,有些不习惯,等熟悉了就好了。”

说完走到沈秋树身边接过水壶小口小口的喝着。

沈秋树盯着周久安喝水时蠕动的小巧喉结,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赶忙转开目光。沈秋树心里有些狼狈的想,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目光不自觉的就会放在安安身上,还越来越过分,难道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吗!

周久安喝完水,目光看到跟他们挨着的一块地里下放的几位老人,有些踌躇的问道:“大哥,我能不能把水给那几位喝点?”

沈秋树扭头看到那几位,对周久安说,“小心点,别被人看见。”

“嗯!”听到沈秋树点头,周久安高兴的应到。

装作割麦子,周久安小心的移动自己的位置,还好自己手脚慢,割麦的进程和几位老人的差不多。

“王老师!王老师!”周久安小声的喊着。

王文德正在大汗淋漓的忙活着捆麦子,听着周久安的喊声,扭过头来,小声的问,“安安啊,有什么事吗?”

“给!”周久安把水壶扔了过去。“喝点水吧!”

王文德接过水壶,心里感激,“谢谢啊!”流了这么多汗,他早就渴了,可是没有盛水的水壶,只能干熬着,周久安的水壶可真是及时雨啊!

“老丁,老陈,过来喝点水。”王文德喝完就叫和他一块劳作的俩人。

陈茂德受不住热,汗流的把衣服都塌湿了,嘴唇干的开裂出血,正是缺水的时候,听见老王的叫声,如遇甘霖,“给我喝点,我快渴死了!”说着拿过水壶咕嘟咕嘟喝了痛快。

看陈茂德的牛饮样,王文德锤了他一拳,“你这个莽汉,别都喝了,给老丁留点啊!”

陈茂德喝了几大口解了解渴劲,“还有呢,你急什么!”

王文德气急的从他手里夺过水壶,生怕水壶的水被他喝光了。

“老丁,给,喝点水润润喉。”王文德把水壶递给慢吞吞走过来的丁逸明手里。

丁逸明接过水壶问,“谁给的?”

王文德知道他担心什么,“放心,安安给的!”

丁逸明这才放下心喝了口水。

不怪丁逸明多心,实在是自从运动以来,他遭受了太多背叛和别有用心的好意,实在经不起任何波折了。

作为下放到谢家沟的三人组,王文德是个文学作家和大学教师,因为学生举报,和亲人断绝关系,被下放到这。

陈茂德是个老红军,因为直言不服老领导被下放,也被人弄下去了。也是因为他的身份,三个人中他受得罪最少。

受罪最多的是丁逸明,他是个红色资本家,可是因为家人多在海外,被怀疑有特务嫌疑,因此打成□□,被抄家。

落魄后,更有小人怀疑他藏匿资产,千方百计的想从他手里弄到财产,对他百般折磨,下放的路上不断有人装作同情他可怜他的样子对他示好,想从他嘴里套出财产的所在。

可惜,丁逸明好歹纵横商场几十年,如此雕虫小技怎么能骗过他,可是如此层出不穷的奸计另他心神憔悴,原本就不容乐观的身体更是因此雪上加霜。

要不是下放途中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这些跟踪监视的人觉得他实在是无利可图,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来到谢家沟是他们三人度过的难得清净的日子。谢家沟地处偏远,进城不方便,村民每天为了吃饱饭风里来雨里去的忙活,没时间搞些幺蛾子,运动搞不起来,这些人也就不愿意跋山涉水的过来了。这对遍体鳞伤的三人来说,算是难得喘了口气。

把手里的水壶递给王文德让他还给周久安,说起来,能和周久安相识也算是他命不该绝。

押送他们三人来到谢家沟的路上,因为被长久的折磨,他的身体经不住终于崩溃,大病一场。没人愿意给他这个□□请医生,丁逸明本以为这次挺不过去了,没想到会碰到周久安去县城拿药,看到这个情况,周久安帮他拿了药,请大夫治了病,他这条老命才能活到现在。

王文德把水壶还给周久安后来到丁逸明身边坐下,不禁有些感慨道,“每一次看到安安,我都不由新奇,这样的人物竟然出自偏远的小山沟,他的相貌气质比那些城里来的知青都毫不逊色,难道真是老天偏爱不成?!”

丁逸明身为资本家见过的人多了去了,相貌比周久安俊美的精致的也不是没有,不稀奇。可是尤为特别的是周久安身上的气质,纯净,空灵,平和,距离,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笑起来又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眼中,这些种种都让这个还在成长的男孩变得尤为神秘。

“可能吧!”丁逸明说道。

陈茂德听到王文德的话不同意了,“那有什么稀奇的,都说山水养人,谁也不能规定谢家沟鸡窝里不能飞出个金凤凰啊!”

“你不懂别乱说,我就不是那个意思!”王文德说道。

“那你啥意思,我听你就是那意思!”陈茂德拌嘴说道。

“你管我啥意思,我就不告诉你啥意思!”王文德回道。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啥意思!”陈茂德顶嘴道。

“你说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王文德气结道。

“那你告诉我,那是啥意思?”陈茂德不依不饶的问道。

“哎呦,好了好了,我都被你俩啥意思啥意思的弄蒙了,别啥意思了,赶紧干活吧!”丁逸明拿着镰刀继续割麦子。一边割麦一边祈祷,希望这样平静的日子以后能继续下去。

王文德和陈茂德俩人听到也不好意思拌嘴了,拿着镰刀开始赶工。

一直忙到中午头,沈秋树他们这块任务田才终于割完。完成任务,沈秋树领着周久安和方辰去村长那里交任务。

周全看着一上午就完工的三亩小麦十分高兴,“好好,干的不错,下午继续努力!”

说完就看着那些半亩都没完成的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好好干,谁先干完,谁就是满公分,你一天都干不完,就一天没公分!”

沈秋树这时已经带人往家走。到了家,周久安赶紧去厨房做饭,下午还得赶着上工,得手脚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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