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抱着舒望晴可能会被宁洛落解决掉的打算,可当宁洛落的尸体被抬入医院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
这宁洛落……怎么死了?难不成是舒望晴?
所有人都知道是宁洛落带走了舒望晴,可宁洛落“回来”了,舒望晴下落不明,会不会是舒望晴下的手……
牵扯到人命,事情总会变得复杂,宁洛落一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她虽然可恨又不择手段,但一个人的离去总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宁家炸开了锅,尤其是宁父,明明都已经把宁洛落赶了出去,可现在却是一脸痛心疾首,在媒体面前哭诉自己失去了女儿。
闻霆北表情更是莫测难辨,只让人把宁洛落的尸体送去检查,他本来担心舒望晴,可宁洛落现在……是不是代表舒望晴更加危险,她到底置身于什么样的局势,又能不能脱身呢?
闻霆北等不及了,他必须要立马知道舒望晴的下落,不管她有没有事。
闻霆北找上白景瑞,白景瑞是他为数不多的认可的人,宁洛落一事交给他,闻霆北会放心很多。
白景瑞也知道闻霆北的意思,直截了当道,“恐怕这件事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准备。”
“怎么个不容乐观法?”
白景瑞压低声音,“宁洛落脸上有伤疤,法医那边检测出……有舒望晴的dna。”
闻霆北瞳孔一缩,白景瑞的“不容乐观”是指舒望晴可能和宁洛落的死脱不了干系,但闻霆北担心的,是舒望晴是因为什么对宁洛落动手,是不是遇上危险,又或者为了逃生?
闻霆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恐慌,白景瑞知道他对舒望晴的心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总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宁家那边没有了女儿,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有一条人命在,事情已经不是只有商业性质那么简单了。”
白景瑞说的对,闻霆北可以用商业手段压制宁家,逼宁洛落现身,可宁洛落的“现身”,直接将所有事情复杂化。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知道小晴的下落。”
闻霆北不在乎宁洛落的死和舒望晴有没有关系,他在乎的是舒望晴的安危。
白景瑞点点头,他多年的侦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并不简单,恐怕,其中有更大的阴谋……
也许是事情发酵过大,再加上宁父在媒体面前的痛哭流涕,很多人都开始体谅关心这位父亲的心情。
“宁先生,请问你女儿的死和你把她赶出宁家有关系吗?”记者问。
宁振涛一脸悲痛,道,“我是把她赶了出去,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她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女儿好好的,她对闻霆北一腔深情,一时想不开带走舒望晴我理解,但我没想过她会自寻短见……现在舒望晴还下落不明,她要是再出什么事,这岂不是我们宁氏的责任。”
宁振涛看似一脸悲伤,实则将所有人的注意往舒望晴的身上引。
“如果舒望晴出了什么事,我们宁家更是难辞其咎,可怜我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没了,希望舒望晴能平平安安的吧,她们两个在一起,总要有一个平安无事。”
“宁先生,您知道宁洛落把舒望晴带走的事吗?”记者问。
“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是闻总告诉我,我才清楚,”
“那你有尝试联系过宁洛落吗?”
“她已经被我赶出宁家,”宁振涛像是十分后悔,“如果我知道她会遭此不幸,我就是被万人指责,也不会让她离开。”
宁振涛的父亲人设做的很好,很多人都有些动容,但宁振涛这话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既然是宁洛落带走了舒望晴,那宁洛落怎么会死,舒望晴呢?
有些人不禁大胆猜测,但因为畏惧闻霆北,一直不敢说出来,只等着宁洛落的报告出来,才好定夺。
白景瑞已经让内部人员压下了宁洛落报告一事,但不知从哪个渠道泄露了出去,宁洛落的报告出现在网上,所有人都知道宁洛落被舒望晴打伤过,宁洛落脸上的伤疤就是舒望晴下得手。
不仅如此,舒望晴划伤宁洛落的钻石,刚好就在宁洛落的手里,所有人都在婚礼现场见过舒望晴戴的首饰,而且这套绝无仅有的首饰还是闻氏代代相传,不是舒望晴做的,又会是谁?
一切证据都指向舒望晴,舒望晴是凶手,似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我觉得就是舒望晴做的,宁洛落想报复舒望晴,舒望晴就下了狠手,才好逃掉。”
“那这应该属于正当防卫,应该不算……杀人吧?”
“怎么不算,我觉得舒望晴可能正好想趁这个机会对宁洛落出手。”
“那也是宁洛落的错,谁让宁洛落在人家婚礼上下手。”
“那也不至于杀人吧?”
“怎么不至于,我看咱们也别在这议论了,还是赶快找到舒望晴再说,找到她就真相大白了。”
“找什么找,我看舒望晴以后都不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什么意思?”
“舒望晴杀了人!闻霆北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不护着她,我看闻霆北就是找到舒望晴,也会把她藏起来。”
“这……”好像有道理……
一时之间,宁洛落的事又发酵成了一场考验人性的事,舒望晴到底能不能找到,闻霆北又会不会把她交出来,成了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
而宁振涛,看着网上公布出来的报告,一脸得逞的笑。
“看来事情进行的很成功。”一道女声响起。
“是,这闻霆北也正如我们预料的一般,强大又令人畏惧。”
“再强大有什么用,我要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
“若是让你失望呢?”宁振涛问。
“那只有对舒望晴下手了。”女人一顿,又道,“不过你不关心你的女儿吗?宁洛落可是因为我们的计划牺牲了。”
“这几天面对记者流的泪已经够多了,我仁至义尽了,再说,她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宁振涛全然没有了白日里慈爱又悲伤的父亲样子,只要目的达成,这些算什么。
——
舒望晴被冲到了一片沙滩上,她悠悠醒来,浑身已经虚脱,咸湿的海风吹的她头疼,如果找不到人求助,她恐怕就……
不过还好,她没有溺死在海里,舒望晴仍庆幸自己跳下海是个正确的选择,只要她再撑一会儿,找到人,就有希望。
舒望晴把身上的婚纱撕破,简单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看着手上的钻戒,不禁苦笑。
和闻霆北宣誓仿佛还是上一秒的事,可现在她流落荒岛,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但愿,那个蒋一凡能把她扔给她的首饰拿去卖了,这样也有一丝希望。
舒望晴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她现在需要食物和淡水,这一片荒岛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居住,如果这里没有人,她恐怕要学鲁滨孙自己求生了。
好在舒望晴找到了一些椰果,她大口喝下椰汁,身体才恢复了一些力量。
不过这里有椰果,应该也有人居住吧?舒望晴继续往岛的深处走。
大海是最神秘的地方,人类的探索有限,很多岛屿和少数民族,都没有被发现,舒望晴正好被冲到一个少数人居住的岛屿,她看着眼前穿着奇怪的岛上居民,暗想要不要上去打招呼。
他们穿着有些异域风情,不过和现代也相差无几,应该不是与世隔绝的部落。
“你们好。”舒望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亲切。
可能是长期在岛屿生活,他们的皮肤有些黝黑,不过看到陌生人,还是热情地招呼。
“你是谁?是来旅游的吗?”
舒望晴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她多虑了。
“我不是来旅游的,我是被海水冲到这里的。”舒望晴解释。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打量着她,转而咧嘴道,“我就说嘛,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来旅游,不过以前也有人来过,但我们这里没有开发,所以很少人知道。”
可能是因为见到舒望晴觉得稀奇,男人的话有点多。
“你们这里很美,很漂亮。”舒望晴夸赞。
“谢谢,我们岛上人很少,再加上也没有先进的科技,所以有些落后,不过我们这里很久都没来外人了,欢迎你来,我叫赛克斯。”
舒望晴友好握手,“你好,我叫舒望晴,你叫我望晴就好。”
舒望晴暗道自己幸运,要是她漂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岛上,她可能真的要为自己担忧了。
“望晴,你怎么会来我们这,你是遇上海难了吗?”
舒望晴不好解释,只好点点头。
“那你的家人呢?”赛克斯问。
“我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赛克斯,我能借你的手机一用吗?”
赛克斯不好意思抓抓头脑勺,“望晴,我们这里没有手机,我们都不怎么和外界联系。”
“那你们平时怎么出去?”
“我们不需要出去,大自然赋予了我们一切,我们只需要开开心心在这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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