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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这件道具。”曲宏峰迅速把【妖精轮】的说明浏览了一遍,下巴微抬,“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明白,再好的道具,也要在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夏挚歪头微笑:“你觉得,你是这个合适的人?”

“当然。”曲宏峰拍去身上的草叶,挺了挺胸膛,“抛去夕阳不说,在这里面,我的级别最高。理所应当优先分配资源。”

夕阳哥一听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抛去他?虽然他的等级有水分,但也轮不到曲宏峰指手画脚吧?

曲宏峰似乎感应到夕阳哥的腹诽,语气放软了些许:“夕阳,你别不平衡。我保证,下次的系统奖励是你的。”

“跟我没关系,”夕阳哥觑了夏挚一眼,心里不免发虚,“给我我就收着,不给我也没意见。你们做决定就行。”

曲宏峰暗暗松了口气。

他倒是松气了,戴拙心里的小火苗却被激得一个劲往上窜:“你的意思,系统奖励应该按照等级高低分配?!”

曲宏峰威胁地看他一眼:“不错。”

卧槽,还好意思承认?戴拙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好家伙,把爷都给整笑了。这是哪门子规定,我们怎么没听说过?你的等级是不是凭脸皮厚升上去的?要不是阿挚救了你一命,你以为现在还能好端端站这儿吗,没出一份力就能白占经验值灵值。不感恩戴德买个救死扶伤的锦旗送来就算了,还搁这儿腆着脸要东要西?!大哥,你是不是伸手党教的大教主啊。”

曲宏峰业余生活太落伍,不明白什么是“伸手党”,但他能察觉出不是好词,被戴拙机关枪似的质问突突得青筋暴跳。曲宏峰怒喝一声,调动灵力将【鬼眼蝠】召唤了出来。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要不是看在同为队友的份儿上,早就替系统收拾掉你们这些低等级的渣滓了!”

“你想要【妖精轮】,也不是不行……”

戴拙扭头:“阿挚?”

夏挚抬了下手,止住戴拙的话头,慢条斯理地道:“只要你改口:系统奖励不能按照等级分配。”

曲宏峰冷哼:“那是按照什么?”

夏挚启唇,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怂。”

魏阙唇角微勾。

戴拙愣了一秒,继而哈哈笑:“没错!你只要承认自己是这场战斗力最差劲的一个,我们还是很愿意照顾照顾你的。”

曲宏峰脸色剧变!

夏挚环视四周:“大家觉得呢?”

星婵从棚顶上轻盈跃下,冷而秀的眼眸中充满讽刺:“我没意见。”

上官星默了一秒,在曲宏峰恶狠狠的眼神中点头:“我和阿月也没意见。”

“夕阳、”曲宏峰像是在吃生肉一样,磨着牙往外吐字,“我们要被这群垃圾踩着登天了,你一定有话要说吧!”

夕阳哥咳了声,深沉望天:“我一早就说了,这事儿你们做决定。”

夏挚轻轻一笑:“曲前辈,60秒马上就到了,你最好快一点回答。”

“好、很好……”曲宏峰隔空冲夏挚点了点,一手摸上【鬼眼蝠】,“不给你们点眼色看看,你们真当我的等级是摆设!”

随着这句话语的跌落,【鬼眼蝠】前肢张开,翼膜威胁性地撑股起来,冲着对面嗞出一嘴尖利的獠牙!曲宏峰眉心的灵核星子般一亮,正要催动灵力进行融灵的时候,身旁的【鬼眼蝠】突然发出一声惊惧的啼唳。曲宏峰连忙回头,发现以他为圆心,周围洋洋下落的雨水突然静止起来,每一滴雨水都像被撞击的风铃,发出整齐划一的卡嚓声,在眨眼之间凝水成冰!

曲宏峰刷地扭头,死死地看向二十米开外的马棚里。里面的男人正闲闲靠着木桩,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有几丝冰蓝色的气流在周身萦绕不散。

“好大的胆子!”曲宏峰愤怒地大吼。

魏阙打了个响指。曲宏峰周围的冰点像是一瞬间被激活了,不约而同地向内挤压凝聚,在呼吸间结成一座密密实实的冰牢,曲宏峰和鬼眼蝠一下子被困在其中!

浓黑色的魔云砰地炸开,数不尽的气鸦倾巢而出,密密麻麻地将【鬼眼蝠】覆盖住,尖锐的鸟喙带着凿穿冰面的力度叼啄而下,瞬息之间就将那只蝠鸟啄得满身血洞。

曲宏峰目眦欲裂,心痛不已。他咬着牙拼命挣扎,一股细细的灵力渐渐流淌出来,不断汇聚积攒,终于在【鬼眼蝠】缩回灵核之后,砰的一下将肩膀以上的冰牢震碎开来。

“呸!有种单打独斗……”

淡银色的光带破空飞来,在空中灵活无比地游动了半圈,突然一缠一绕,死死地圈在了曲宏峰的脖颈上,力度大到直接将曲宏峰勒了个眼珠暴凸!曲宏峰双手卡进光带,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光带反向一扯,粗鲁至极地拖行了十来米!

“乖乖……”夕阳哥心惊。

泥浆掺杂着草屑,糊了曲宏峰半张脸。他眼神怨愤,狼狈不堪地从下向上瞪过去:“操.你大爷、你们联手搞我!”

一只小牛皮登山靴毫无预兆地踩上他的脸,直接将曲宏峰的脏嘴压进泥巴里。

雨幕中,夏挚单手插兜,身形纤拔如竹,潮湿的发丝显得眉眼愈发清俊动人,嘴里的话却是不能更加暴戾乖张——

“搞得就是你啊……”一只纯黑气鸦拍展翅膀,停落在夏挚肩上。男人脚下加重力度,雪亮的牙齿从微启的红唇间露出一角,像个横行人世的恶魔:“不服憋着,懂么。”

曲宏峰眼眶血红一片,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夕阳哥壮着胆子走上前,试探道:“那个……李志啊。”他看着夏挚淡淡瞥来的眼神,下意识吞了口唾沫,“要不算了吧……给他点教训就差不多了,道具归你,我们都同意。毕竟这场战斗你出力最多。”

夏挚低眸,慢吞吞地问:“曲前辈,你还想要吗?”

夕阳哥遮遮掩掩地使眼色:“老曲,快回话啊。”

曲宏峰吐了口泥水,咬着牙摇摇头。

夏挚收回脚,撤掉名片,转而对星婵道:“你看下【妖精轮】的说明,合适就收下。”

上官星和下官月略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乔惊蛰将吃剩的坚果扔进食槽里,拍拍手:“你这位小朋友以后不简单。要是成长起来进入【曳杖队】,【四象主】里必有他一席之地。”

魏阙神情平淡:“他不会进。”

乔惊蛰想起了什么:“是啊,还是别进的好。咱们也就外表光鲜,实际上……”他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藏着点儿,别让老大看上他。”

魏阙平静地嗯了声,撑开雨伞走出马棚。

星婵两三秒扫完道具说明:“这个适合戴拙。”

夏挚点头,看着戴拙:“还不领?”

“……真给我啊?”戴拙突然有种吃独食的愧疚感,“我这次也每帮什么忙,还是你收下吧。”

“怎么没帮。”夏挚撸了把他的头发,一手水,面不改色地往戴拙衣服上蹭了蹭,“收了吧,巧努努在前面等急了。”

巧努努似乎听到了夏挚在说它,从草丛中站起来,撒泼似的狂甩鼻子。只可惜它个头太小,戴拙只看到一个气急败坏的鼻尖。

戴拙没有再推辞,收下【妖精轮】。众人继续前行。

曲宏峰被夏挚按在地上揍了一顿之后,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得萎靡起来,夕阳哥找他搭话也不回,低着头缀在队伍的最后面。

“坏了,自闭了。”夕阳哥摇摇头,背着手来到情侣身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下官月想同情一下曲宏峰,可是酝酿了两秒,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幸灾乐祸的心情居多:“……可能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吧。”

上官星沉吟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些人的等级明明很低,为什么面对8级玩家也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能更胜一筹?”

“那个叫q的还好说,”夕阳哥压低声音,“【灵媒道】和【妖怪道】的战力一半看等级,一半看天赋。那家伙在断崖上露的那几手就已经远超4级水平,灵媒天赋一定很恐怖。但是李志就很莫名了,看样子,看样子他是个……”夕阳哥的表情已经带上惊怖了,“【混合道】啊。”

“确实,尤其是那手【龙岩刺】……”上官星语气探究,“恐怕在场的,没有人能抗下来。”

下官月皱眉思索:“发挥出那样的实力,应该和他身边那个增益傀儡师助阵有关系吧。”

夕阳哥摇头:“你刚刚没看到吗?那群树叶小人只是续航了灵力,并没有为他提升攻击力。灵池深浅会影响招式的持续时间,攻击范围,但是和战力没关系。举个例子,15级的玩家和1级的玩家使用同一张初级名片,战力是一样的。”

“不说了。”上官星截住话题,“就目前看来,他们并不是有恶意的玩家。大家相互配合,努力做完这个任务吧。”

“也是。”夕阳哥道。

巧努努偶尔停下来抽抽鼻子,其余时间都在尽职尽责地在前方带路。众人开始还会聊聊天,后来被接连不断的暴雨整得没了脾气,各自沉默下来,专心走路了。

“还没到吗……”夕阳哥忍不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撑着膝盖喘气,“别怪我乌鸦嘴哈……只是,向叶怎么会在大晚上跑这么远?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啊……”

乔惊蛰扒开地图看了看:“快到了。”

夕阳哥欸了声:“你咋知道的?”

“我们现在离三棱山越来越近了。”乔惊蛰道,“目前没人凑齐剧情道具,手里没有上山的门票,所以最多走到山下而已。”

夕阳哥赶紧放大地图,一喜:“还真是!上面蓝幽幽的那个标志……是湖吗?”

夏挚目光一凝,轻声道:“是湖。”

夕阳哥又想问‘你咋知道的’,没等说出来,他自己也明白了——百余米之外,一片浩渺的湖泊显露在众人眼前。那湖泊占地颇大,无穷无尽的水波随风缓荡,湖面之上有无数颗圆圆的小坑,昭示着雨幕的密集。

星婵秀目一眯,超过常人的视力摄住一道身影:“向叶。”

夕阳哥掏出一个望远镜,怼在眼睛上往湖的方向看。一棵三人怀抱粗的垂柳之下,倒伏着一具成年男人的身体,脸庞半埋在草中,看不太清,不过衣服确实是向叶的衣服。

“去看看。”魏阙开口。

几人加快速度,顶着大雨来到来到湖边。夏挚俯身伸手,魏阙拦他一下,将地上的男人翻了过来。

戴拙也不嫌脏,抹去男人脸上的泥巴:“啊,真是他!”

下官月:“快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戴拙将向叶的衣领拨开,正要去摸大动脉,却被他脖颈上的伤痕吓了一跳。

“我天、”戴拙皱眉,“他这是……被什么怪物袭击了……”

夕阳哥缩了缩,有点怪自己之前乱说话乌鸦嘴了。

乔惊蛰将向叶烙煎饼似的翻了一圈。夏挚发现他脖子上的伤痕虽然是好几道,但所有红痕都在交汇在后脖子的位置,好像一个小小的圆圈,将四道细长的红痕连接起来一样。

像是某种怪物的爪印……

众人神色惶惶,魏阙伸出两根手指,贴在向叶大动脉上停留一瞬:“还活着。”

“太好了。”夕阳哥挤上前,“有气就行。这个也是锤两下?”

乔惊蛰失笑:“对,锤两下。”

“交给我。”

夕阳哥终于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不轻不重地往向叶肚子上怼了两三拳,没醒。

夕阳哥啧了声,气沉丹田,加大力度:“给我醒过来!”

向叶痛哼一声,刷地睁开眼睛,没等夕阳哥来一场兄弟情深,他双眼一翻,再次阖过去了。

“……我不会把他锤死了吧……”夕阳哥脸色刷白。

“在雨天里泡太久,发烧晕了而已。”乔惊蛰无奈地看他一眼,单手将向叶一拎,抛给夕阳哥,闲闲地道,“前辈,帮忙搬回去吧。”

夕阳哥吭哧吭哧地走出五六十米,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个低等级玩家使唤了。他想挣扎一下,脑海中却闪过曲宏峰那张被人按到泥坑里的脸,赶紧神色如常地闭上嘴巴。

来的时候因为要配合巧努努的速度,众人都压着步子,回去的时候就快多了。只是距离实在是远,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走了五个小时啊!”夕阳哥将向叶扔回他房间,坐在沙发上直喘气。

戴拙和上官星帮向叶换了身干净衣服,洗了脸,又吹干头发。向叶一沾到干燥的被窝没两秒,就悠悠转醒了。

“嘿,你醒的倒挺是时候啊。”夕阳哥半开玩笑半抱怨,“早两分钟,咱俩就能手牵手走回来了。”

向叶迷迷糊糊地和夕阳哥对视两秒:“你怎么在我房间?”他转转脑袋,结果看到一群人都围在他床边,“欸?你们都在?”

“不记得了么……”夏挚垂眸,“昨晚,你失踪了。”

夕阳哥咳了两声:“我第一个发现的,大家伙冒着大雨一起出门找你。还好你小子命大。”

向叶脸色渐渐发白:“我想起来了……昨晚、昨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神志不清地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是不是一个湖?”戴拙问。

“对……”向叶歪头想了想,自言自语,“不对,好像也不对……对还是不对啊?我没印象了……”

上官星皱眉:“还记得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向叶抬手一摸,脖子上火辣辣的疼,嘶嘶地道:“我操?哪个王八蛋弄的啊?!这不是往死里搞我嘛。”

魏阙:“昨晚发生的事,你能想起的有哪些?”

向叶锤锤脑壳,苦恼得不行:“我是真忘了,脑袋里嗡嗡地响,是不是脑震荡的征兆啊?”

乔惊蛰伸出两只手,捏骨似的将他脑袋瓜捏了一遍:“没包没坑,发烧烧的,吃点退烧药吧。”

向叶哦了声,别别扭扭地道:“谢谢你们啊。”

夕阳哥摆摆手:“大家都是队友嘛。”他按着向叶的胸口按回床,“行了,你休息吧。我们先去吃饭了,也不知道早上那顿还留没留着……”

向叶赶紧道:“记得给我留条鱼,半条也行,还有米饭。”

戴拙笑了笑:“行,有的话我给你端上来。”

夏挚:“走吧。”

一行人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前往楼下餐厅。

夕阳哥一反常态地走在最后,神情莫名,不时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魏阙和夏挚对视一眼,放慢脚步:

“不是着急吃饭么。”夏挚眼眸转落。

夕阳哥抬起头:“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魏阙眉峰微挑:“哪里不对劲。”

夕阳哥前后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拉着夏挚和魏阙来到一边的角落里。

“刚刚,我摸到了向叶的胸膛,发现他、发现他……”夕阳哥压低声音,怪异中夹杂着惊疑,“他的心跳,是从右胸膛上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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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夏挚靠在床边,手指捻动着被角,喃喃,“镜面人么?”

镜面人是人类胚胎在发育时因突变而造成的医学现象,身体里的各种器官都是长反了的,但是生理功能和正常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发生机率只有百万分之一。虽然很低,但是不排除向叶几十年前在他妈妈肚子里不小心突变的可能。

窗外,暴雨依旧,嘈杂不歇,耳畔安安静静,无人应答。夏挚的视线从客栈标配的素白被面上转开,落在另一张床上。然后,果不其然看到一个双手交叠于腹部,正打算睡觉的人。

因为室内开着灯光,他脸上覆了条眼罩,纯黑色的料子,一点花纹也没有。

“睡了?”夏挚声音放低。

“睡了。”魏阙答,声音清醒。

夏挚笑了,起身按灭室内灯,又去关床头灯。魏阙带着眼罩,抬手拦了他一下:“没事,我还在酝酿。”

夏挚收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俯身:“你怎么……”一张嘴,就尝到一股浅浅的冷雪香气,在棉被体温的烘烤下带上些许暧昧,他声音不自觉地轻软下来,“……你怎么活得像个老年人。”

“我比你小一岁。”魏阙将眼罩往下勾,落在鼻唇间,像一个缄默的口罩。

“比我小?”夏挚震动,情不自禁地重复,瞳光像是震惊的露珠,摇摇欲坠想要滴落在哪片幸运的叶子上,“你怎么可能比我小?”

魏阙屏住呼吸,往后仰了仰,像是避开他的锋芒,语气轻嘲:

“抱歉,这事儿我能说了算的话,一定赶在你前面。”

“……那我先谢谢您了。”夏挚哭笑不得,回到自己床上,忽而道,

“你觉得,向叶是剧情发展的一部分吗?”

魏阙抬了下眼睛,眼窝里像藏了一场雨夜,空静而激荡的。他重新把眼罩戴回去,鼻梁下,薄红的嘴唇微微上牵,“你觉得是?”

“不确定、”夏挚长眉微微锁在一起,“心脏长在右边不算特别稀奇,但我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儿。”

魏阙单手枕在脑后,不急不徐:“还有5天,线索会慢慢放出来。”

是啊,还有5天。夏挚觉得自己是心急了。

不是着急做任务,而是一种令人心痒难耐的好奇,就像一只闲在家的猫总想捉住什么东西玩弄一下。

夏挚按灭床头灯,踢掉拖鞋滚回床上。

“晚安,弟弟。”他促狭道。

魏阙轻笑:“晚安。”

夏挚扯过棉被,突然觉得,魏阙除了在刚开始见到自己时,表现出过明显的在意,其余时间都很淡定。

似乎……在确认过他能过的不错之后,便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看起来不太像私生饭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叔叔粉??

夏挚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慢慢陷入睡眠。

乌云凝重不散,寂静的夜里,充满规律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夏挚徐徐睁开眼睛。

“嗒嗒嗒——”

夏挚一板一眼地坐起来。另一张床上,魏阙仍然沉浸在睡眠中,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响。

“嗒嗒、”

敲门声催促在夏挚的心脏上,他踩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

“我有件东西不知道丢在哪里了……”门外,一道刺亮的闪电撕裂天幕,向叶微笑着,嗓音在轰鸣而至的雷声中变得轻而飘。

“你能……陪我去找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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