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诚益给出的解释是,权菲菲做这事情,的确是太过分了,一点都没有动过脑子。
所以,他特意将人送去了国外,等她学好了规矩礼仪,才会重新将他接回来。
在此期间,他会让权菲菲记住这个教训。
权觐北不置可否。
权诚益表态就行,至于如何处理权菲菲……
在他看来,权菲菲根本就不需要处置。
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儿死。
……
事实上,“流放”这个处罚,是权菲菲主动提出来的。
权诚益纵然对这个女儿有些失望,可多年的愧疚到底还是起了作用的。
即便不满女儿的做法,可是真让他对女儿做点什么,他又下不去手。
权菲菲看出他的顾虑,主动请缨:“爸爸,宴会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可我也只是想成全自己的梦想。”
“对不起,在动手的时候,我没有想过家里的处境,让您为难了。”
“不过您放心,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解决!”
她说着,就提出了自己出国“流放”的事情,“我出了国,他肯定就不会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了,您到时候也能和他修复一下关系,我相信,只要爸爸您愿意,就没有您做不成的事儿!”
权诚益被她一番恭维,而且看她是真心悔改,也就松了口,答应了她的请求。
也因此,权菲菲在出国之后,才能撇开他送去跟在她身边的人,自己逃之夭夭。
权诚益收到女儿的来信,说她想要一个人散散心的时候,也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会不会不安全。
完全没想到其他方面。
权觐北和时摇光倒是听了一耳朵。
权菲菲出国之后失踪的事情,他们俩都是知道的。
对此。
二人的意见是一致的。
权菲菲出国,有诈!
或许,她还在酝酿着某个大阴谋。
不过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出了国,暂时不会出现他们面前。
……
再说权菲菲。
她出国之后,就甩开了权诚益安排她身边陪着她的人,自己拿着钱,租了栋公寓,请了菲佣好生伺候着。
生子药丸的效果,和系统描述的一样好。
到了能够检测出胚胎存在的时间,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查了。
查完之后,她就彻底的安心了,每天窝在公寓里养胎。
丝毫不知道,国内又掀起了一波风浪……
身怀攻略系统的梵愠书,身上可是有着半个月的时限枷锁的。
如果他没有办法攻略时摇光,那等待他结局,就只有死亡。
不。
死亡都是妄想。
如果无法完成任务,他可能会魂飞魄散。
虽然人活着只有一辈子的记忆,下辈子,下下辈子是人是鬼还不知道呢。
可终归还是有幻想的。
陡然告诉他,他只能活这一辈子。
将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谁能甘心?
最起码,梵愠书是不甘心的。
想当初,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继续攻略时摇光。
哪成想,对方直接跟着权觐北跑去了明珠市。
他在明珠市没有产业,也没有认识的人。
去了明珠市,两眼一抹黑。
仔细想了想,干脆放弃了。
他就在帝都,等着时摇光回来。
顺便还能趁着这段时间,将自己的攻略计划,重新修改一下。
之前没能让时摇光感动,他也反省了一下自己。
或许,时摇光就是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原本,他以为她是一个拜金绿茶。
可仔细一想就会知道,没有哪个绿茶,是她这样的。
更别提拜金了。
那么多东西,咔嚓一下就捐出去了。
换成他,他……
他……
好吧,他根本就不会捐!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如果不是为了攻略她,他才不会拿钱出来呢。
如果是拿钱攻略一个拜金女也就算了,他就算肉疼,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明知道对方拿着钱,并不当一回事,还直接拿出去送人,那就和拿着他辛辛苦苦赚的钱,直接去街上撒钱有什么区别?
即便时摇光做慈善的时候,还提了他的一嘴。
他指向说。
他,梵愠书,不稀罕!
任谁拿了那么多钱出去,都不是想听个响。
可纵然他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不满,都无济于事。
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她就是有这个本事!
梵愠书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终于,他忍不住了。
他气不过,直接找上了从明珠市会帝都的时摇光。
“摇光,你终于回来了!”
他说着这话,红了眼圈。
时摇光后退一步,一脸的鄙夷,“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她也不是嫌弃爱哭的男人。
毕竟,性别从来都不是定义一个人标准。
在她看来,不是所有的女孩,都需要喜欢粉色。
不是所以喜欢粉色的男孩,都是娘娘腔。
再者说了,娘娘腔这个词,本身就带着定义性质的。
不过……
时摇光是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梵愠书的。
梵愠书和普通人不一样。
“梵少,你该不会是受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委屈,所以这性别都发生了改变吧?如果是这样,那我可真的同情你。”
说着,她的视线从与他对视,到缓缓下移。
最终,在某个高度停下。
口中还配合的“啧啧”两声,遗憾摇头,“看来,昵称未来的伴侣没有办法体会你的给性福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倒也不尽然。”
梵愠书闻言,刚想松了口气,就听她道:“你虽然不能用了,可还有能用的人嘛。”
“我相信,只要梵少你愿意,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沦为你的裙下之臣的,你说呢?”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他看时摇光的眼神,就像是要生吞了她的似的。
偏偏,时摇光一本正经的表情,看起来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口角之争,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胜过时摇光,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也正是对自己有了足够的自知之明,他现在才不想招惹时摇光。
努力压下心头升起的怒火,他挤出了笑容道:“摇光,你别说笑了,我今天来,是有正经事的。”
此时,他再不提时摇光走了这么多天,他有多思念的话。
时摇光眉梢一挑,眼神带着几分打量,“梵少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