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必多礼。”春纤看着来人,在装不认识和装无辜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对着来人扬眉一笑,一副高傲又目中无人的样子。
傅试摇头轻笑,看向面前姑娘的眼神很是轻蔑。
四目相对,虽二人脸上都扬着笑,但空气里却有一种非常凝重的气压在聚拢。
都是看不得对方好,恨不得对方倒霉的那种。
天寒地冻,春纤也没了跟这人‘应酬’的心思,想必面前这人也未必有心思想要跟她说什么,于是春纤扬起下巴,淡定的越过傅试走了。
傅试看着春纤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深处,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背着手离开了。
想到宫里的贾太妃,傅试心忖了一句不枉他这两年在贾政那蠢货面前装三孙子。
如今林如海赋闲在家,他大小也是一方通判,年底了,不妨纳个妾吧。
傅试已经想好等春纤成了他的妾室他要怎么磋磨春纤时,春纤却想到了刘姥姥帮她看的那家店。
小说影视看多了,开了铺子后,就总会有些被害妄想症。这会儿遇到傅试了,春纤便担心再出现小说影视里的情节,垂眉敲响林家木门的时候,春纤还想着稍后早些离开,去铺子里跟刘姥姥说一声。
她的这个铺子能出事的地方也就是收到假货,破货,以及卖出去的货出现质量问题这种事了。
纯手工艺品的假货...也必然是手工艺品,所以假不假的,无所谓。至于破损的货,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毕竟刘姥姥做事不会那么粗心大意,不当了,有心算无心的情况,就算再认真,也防不住人家算计,不过再算计也就几两银子的事,这点银子她还赔得起,所以收货这方面她是不担心的。
而卖出去的货最容易出现纷争,不管这事最后如何解决,只要吵闹起来,都容易坏了铺子的名声和招牌。
耸了耸肩,春纤满不在意的笑了。她不怕以后卖不出去货,只担心以后收不到货。不过只要银钱上不差事,收货这种事情,应该也会有太大的影响。
年底了,先放刘姥姥祖孙回家过年,等过了二月二再进城。进城后,先只收货,至于什么时候往外卖货,等省亲结束再看情况吧。
不是她高看傅试,而是缺德之人的下限总能跌破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程度。明年整一年,京城到处都是盖省亲别院的‘皇亲国戚’,那傅试真想要坑她,说不准真会借力打力,让别人来咬她。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林家落势了,普通的混混也未必敢跟林家叫板。可若是那些盖省亲别院的人家呢?
春风得意,谁又会将林家放在哪里?更何况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铺子,真要惹上不该惹的人,林家也未必会保她。
反正她开这间铺子为的也只是做好系统的中间商,卖不卖货还真不是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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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转了一圈主意,春纤便将这些事抛到脑后了。当然说抛到脑后也未必真的就不上心了。
她虽然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很是信奉,但不得不说,春纤还做不来人家未动手撩骚前就迫害妄想病严重的见谁都觉得人家会害她,进而先撩骚。
不过有些事,还是先做好准备才不会太被动。嗯,回去就打发人一边盯着这个傅试,一边打听一下傅试这两年的政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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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之孝家,先给林嬷嬷请安,之后又与小红一起陪着林嬷嬷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跟小红去了她房间说悄悄话。
林之孝俩口子仍在荣国府当差,所以小红对荣国府的消息总是知道的比旁人多,也比旁人快些。俩人凑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荣国府的各种八卦。
这会儿进了小红的屋子,就看见屋中绣架上的大红缎子,回头促狭的对小红眨眼,念了一句早前在船上听到的民谣:“大姑娘窗下绣嫁妆,绣一对鸳鸯,喊一声我的郎呦~”
“呸,真是什么都敢说。”小红被春纤闹得微微有些脸红,嗔了春纤一脸,给春纤倒了杯茶,道:“快来尝尝我新得的茶。”
小红态度大大方方的,到□□纤这态度打趣起来也没甚意思。接过茶,先是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后又抿了一小口,“这茶叶里应该是用了糯米提味。”
“也不知道是谁送了半斤来,祖母和我爹妈都不爱吃,我吃着到还好。怎么样,可吃的惯?一会儿走时给你包些?”
“到是偏了你的好茶。”这种带着糯米味的普洱,春纤喝着还挺喜欢。见小红要送,也没跟她客气,谢过了小红,春纤一边喝茶,一边想着菠萝饭。
云南的糯香普洱,云南的菠萝饭。
来这里好几年,她还真没见过菠萝这玩意的,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吃到菠萝饭。
算了,晚上看看能不能弄个竹筒饭吃吧。
“上次我来时就听说婚期定下来了,等明年开春便由林嬷嬷送你回扬州那边出门子。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添妆。”小红夫家的一位长辈秋日里便有些不好,前儿来信说想要看到小辈成亲。因时日无多了,又是这样的理由,林家这边也不好推拒。
林之孝家的舍不得,但早点成亲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旁的不提,能就近照顾林茗这一点,就足够了。
“快别提了。”接过春纤递过来的东西,小红一边打开看,一边跟春纤说家里这边的事,“当时那边来信时,大姑娘尚未封妃。我爹娘想着到时候跟府里的主子求个恩典,也能送我出门子。可这大姑娘早不封妃,晚不封妃的,偏在这时候封妃。封妃便封妃吧,她能封妃,对我也不是没好处,可却又偏偏要建那劳什子的省亲别院。这样一来,我爹娘又哪里走的脱?”
春纤送给小红的是两套十二生肖,一套纯金的,一套纯银的。小巧精致,看着也不简薄。这会儿跟春纤抱怨完了,就一脸不是滋味的在那里摆弄这玩意。
春纤能说啥,她还真不知道要说啥,最后只笑着说道,“听说省亲很是热闹,到时候我一定写信告诉你。”
切,稀罕。
“对了,我到是想起来了。紫鹃是怎么回事?听我妈说她竟然进了宝玉房里当差。”小红将十二生肖都小心的收到原来的匣子里,将从她妈那里听来的八卦跟春纤分享。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春纤一听紫鹃到底走了这一步,心里感叹她脑子进水了才往那等是非地里的挤,面上也多了几分不屑,“你只当人各有志便是了。”
“说起来了,你也不小了。将来可有什么章程?总不能一直跟在林姑娘身边吧。”
“我哪里不小了?我还小着呢吧?”春纤白了小红一眼,非常不认可这种话,“现在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等过几年林姑娘订了亲事,我再,我再想以后也不晚。”
那你都多大了?
小红腹诽了这么一句,见春纤无意谈及自身,便也不在说什么,只跟春纤说起了绣嫁妆和家里给她准备了多少嫁妆的话。
“我来之前,还和林姑娘说起你了。林姑娘说,回头她也要给你添妆呢。这个月初,朝.廷便派了新的巡盐御史去扬州接替林大人的差事,消息一传出来,林管事便带着人回扬州了。若是晚上几个月,你从扬州出嫁,林家那边多少能帮衬一二。”壮个声势也是好的。
话说回来,吏部的文书一出来,林家这边就知道了消息,于是林如海便派了林管事回扬州将巡盐御史衙门给新御史腾出来。
也正好可以借着各家各户建省亲别院,到处采买的时机将置留在扬州那边的家产悉数运回京城。
一听这话,小红更觉得她这件亲事到处都不顺,于是又与春纤唠叨了一回。小红有些未嫁新娘对婚姻的忐忑和恐嫁心理,与春纤说了一通,虽然没改变多少,到是疏缓了许多。见时辰差不多了,又要留春纤用了饭再走。因春纤心里惦记刘姥姥那边,便找话由推了。
从小红家出来,春纤便去了刘姥姥那边。给刘姥姥发了‘年终奖’,又将正月的工钱提前给了刘姥姥。陪着刘姥姥和青儿将所有的货都收到东厢房的仓库里,说了二月初六开门营业的话,还叫刘姥姥明日便雇辆马车回村。
“二月初六?”刘姥姥一听要二月初六才营业,当下就有些愣,不由问春纤怎么那么晚。
春纤笑笑,只说她们这个铺子收的货里大多都是绣品,正月里不是实在困难的人家,女眷都不会动针线。至于其他玩意,早一天晚一天也不耽误什么。在说这卖货吧,一般人家,要买什么早就在年前买了。正月里采买的极少,尤其是她们这种铺子,生意不会太好,很不必早早营生。
“姥姥就带着青儿和板儿好好在家歇上一个正月,不耽误事的。”
刘姥姥一听这话,这才不再问什么。
帮春纤叫了辆回林府的马车,刘姥姥看着马车走远,跟青儿说了一句‘再没见过这么宽厚的东家。’便带着青儿开始收拾屋子和行李。
到了冬天,地里就没什么农活了。刘姥姥家里没养猪,只养了几只鸡。因冬天干养着鸡,不下蛋不说,还一个劲的掉膘,所以上个月便都杀了。原本刘姥姥是准备等这两天春纤过来的时候跟春纤商量一回能不能叫她女儿和女婿住到铺子里跟她们祖孙一块过年。
既不耽误铺子营业,也能一家团聚过个好年。没想到春纤今儿突然过来,给了过年的银子不说,还给放了假。那这样一来,他们祖孙正好可以回村过年了。
城里到底不比乡下,干什么都要花钱。而且这几个月她们祖孙也挣了几个子,回村也能显摆显摆。
当天刘姥姥先去雇了一辆回家的骡车,定好明日出发的时辰后,便挎着个篮子去了其他杂货铺。
糖果,糕点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这才回了铺子。
一边带着青儿将这个月用不到的东西都收拾好,一边又将回村穿的衣服都打进包袱里。
转天,刘姥姥三人吃过早饭,又将被褥铺盖打成卷,带着行李以及前前后后买的过年用的东西坐上骡车出城了。
又过了两天,春纤才拿着她手里的备用钥匙去铺子里将仓库里的货都收到系统里。
然后就在铺子里将所有收进系纺里的货都卖了一个好价钱。
......
春纤不是小钱不乐意挣,大钱又挣不来的人。一文两文她不嫌少,百两千两她也不嫌多。所以她自己收的货会卖给系统里,有时候她也在旁的杂货铺子里买些东西转卖到系统里。
小小的挣个差价。
这日从铺子里收完货,春纤又照例去了其他绣坊准备挑些针脚好的小件绣品买回去挣个中间商的差价,这一进去便看到晴雯拿着个包袱气呼呼的往外走。
“晴雯姐姐,你怎么在这?”
“春纤,你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完话,看看对方,又左右看了看,同时问道:
“你卖绣品?”
“你还收吗?”
眨眨眼,又眨眨眼,虽然都没说话,却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于是同时扭头看向绣坊的掌柜,俩人非常有默契的往外走。
天冷呀,也不可能在外面打开包袱检查绣品,春纤便‘□□湖’的带着晴雯去了旁边一家客栈。
要了一间客房,便带着晴雯进了房间。
“怎么一股子怪味?”晴雯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进客栈,这会儿一边打量这间客房,一边拿帕子掩住口鼻的嘟囔了这么一句。
“这还算是干净的呢。”春纤想起她以前住过的客栈,心有余悸的跟晴雯说了一回房间脏得都叫人反胃,“……屋子里都是臭脚丫子的味,被子的被头黑的发亮,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那被子只看一眼就够够的了。”
说得晴雯一阵恶心,张嘴便想让人送些茶水来。春纤一听这话连忙拦了,“这客栈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咱们就俩个姑娘,出门在外总要小心谨慎些。又不是实在渴的受不得,且先忍忍吧。”
看完绣品,她们就各自回家。等到了家,多少茶水喝不得呢。
晴雯一听这话,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一边打开包袱,一边问春纤若是只有两个姑娘出门,那难道就一直不喝水吗?
“当然得喝呀。”春纤将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放到一旁,一边走到晴雯对面看包袱里的绣品,一边跟晴雯普及这个时代出门的注意事项,“不过这个喝水也是有讲究的。你先准备一个水壶,然后去茶楼找给客人续茶的店小二,他手里的茶壶给客人续过水后,你再从他手上买水。吃的也是这样,最好是买那种看得见的。像是街边的包子铺一般都会将老大的蒸笼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你买这种包子,点心都是没事的。”
“这么麻烦?”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真叫人盯上了,药倒了,提腿一卖,说什么都晚了。其实这还是好的,那些看你是年轻姑娘上路的,有的都敢明着抢人。”
“那,那你怎么敢一个人上街?”晴雯吓了一跳,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反问春纤。
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无知大胆的出府了。那春纤呢,既然知道还敢一个人往外跑?
“各朝各代,强抢民女的事还少了?”春纤嘿嘿一笑,指了指天刚刚转冷就剪了的防冻厚刘海发型,“不过,我长的安全呀。”
刘海很厚,一张小脸被挡了三分一。再加上春纤知道这世道不太平,所以走在外面,穿戴都不会太显眼。不像面前的晴雯,原就长的好,又爱美。出门前还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打扮了一回。若不是出门时穿了大斗篷遮了身形,带的镶毛的帽子又将整张脸遮在了里面,再加上天冷了,街上的人少了,不然指不定多扎眼呢。
晴雯被春纤这么一说,到还真有些后怕。
京城是天子脚下,可正是因为他是天子脚下,出身世族的纨绔子弟才不会少。就她这小模样,不抢她抢谁呢?
抢别人,对得起她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吗?
╮(╯▽╰)╭
“你若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英莲可不就是例子。”那英莲先是被拐子拐,然后被货卖两家。若不是长的好,薛家的哥儿能为了她打死人。
“可不就是这个话。”说起英莲,春纤也有些同情那姑娘。若当初她没被拐,也许她家最后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至少有她在,她老子就有一半的概率不会跟着跛足道人与赖头和尚出家。
咦~,春纤猛的想到当初在扬州发生的事,不由开始琢磨被‘拐’的甄士隐这会儿会在哪嘎达犯傻。
“又想什么呢,这眼睛都直了。”晴雯见春纤发呆出神,又转头看了一眼这间客房,有些冷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开始催春纤赶紧忙正事。
春纤回神,朝晴雯笑笑,接过晴雯递过来的绣品看了起来。
晴雯针线活是真的好,绣出来的东西活灵活现的,一点都不呆板。仔细的看了几幅绣品,春纤又查看了一回早前从晴雯手里收货时的价钱,便笑眯眯的给晴雯报了个价。
“还是你给的价钱公道。”晴雯想起自打春纤不帮着收绣品后,她的绣品就没卖出过这个高价,有些不胜唏嘘。
她找了婆子帮忙问了一回绣坊,又找了房里的小丫头出去打听,打听回来的价钱都比当初春纤给的低了许多。晴雯不甘心,正好今日得了闲,便自己出来了。
春纤手里没银票,系统里放的都是金银,在心里换算了一回,便拿出两个小金元宝递给晴雯,“也是赶巧了,身上正好带了这么多。我先垫付着,也省得再给姐姐送到府里去了。”
接过金元宝,晴雯又问春纤以后还收货吗?若是收货,还给她留着。
“这也是人家回来过年,正好叫我碰上了,听说正月初六就又起程了。若再收,也要等到年底这个时候了。”春纤摇头,“姐姐若是能等,不妨慢慢绣着,年底的时候一块卖也是一样的。”
“我想想吧。”
然后晴雯帮着春纤将绣品都用包袱皮装好,边装还边跟春纤说起了紫鹃。
“姐姐快别提了,前儿我去林大娘家,她家的姐姐也说起了紫鹃。我当时还不信,出来后又悄悄找人打听了一回。原来紫鹃真的去了你们那里。姐姐还不知道吧,当初紫鹃娘来求我们姑娘,说是给紫鹃说了一门好亲事,想求主子恩典放回家去。我们姑娘什么性子,咱们一屋住了那么久,你们也是知道的。虽比旁人伶俐些,可到底没那么多的城府。一听紫鹃娘这话,不但放了紫鹃回家待嫁,还赏了不少好料子,就连生辰时伯爵府送的红宝石头面都送给紫鹃添妆了。你瞧瞧这都什么事,我们姑娘当时气得就要过来找她理论,做什么这么骗人?”
叹了口气,春纤继续跟晴雯胡谄,“再怎么平易近人,那也是有脾气的。好说歹说拦了下来,这不,正在家里不自在呢。其实说起来,还是林大人这一伤一病闹的。愿意攀高枝就攀去吧,只盼着旁人别将我跟她相提并论,也别让人知道这么个玩意是从我们房里出去的,就阿弥陀佛了。”
春纤说的这些事,晴雯还真不知道。普一听说,也气炸了。美目一立,双手插腰,小嘴一张就要来一顿噼里啪啦的国骂。
春纤见此,连忙捂住她的嘴,“好姐姐,可千万别在这里嚷嚷。”
这客栈人来人往的,让人听去,丢不起那个人。
收到了好质量的绣品,春纤看了越长越精致的晴雯一眼,也不敢带她在外面闲逛,收拾好了东西便拉着她出门了。
在门口叫了辆马车,直奔荣国府角门,在那里将晴雯放下,又叫马车往林家去。
......
贾雨村落魄时,记得娇杏那回眸一笑。后来发际了,先是纳了娇杏做二房,之后直接扶正了。而傅试呢,他的人品与贾雨村绝对有的一拼。他自然也会记恨发际前后与春纤发生的小摩擦。如今他又不是之前的他了,见识阅历,心思手段也都得到了升华。
这会儿子再见春纤,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春纤。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真将春纤逼急了,这姑娘都能一石头将他砸成肉泥。
反正论逃跑躲避,春纤就算不是专业的,那也是个业余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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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打听了一回春纤的消息,知道春纤受林家大姑娘宠信,如今赐了名字不说,还跟着主子姓林了。
傅试闻言嗤笑一声,越发瞧不上春纤。
知道春纤开了间铺子,傅试便挑了挑眉,派人去打听那铺子的事。只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打听出这间铺子到底有没有林家的事,一时到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冲着这铺子出手逼春纤就范。
就在傅试犹豫的空当,刘姥姥关了铺子带着一对外孙回村过年去了。于是直接将傅试心里那点歪念头给压了下去。
傅试比春纤想的还要狠一些,他开始的时候只想着将春纤纳回来,当个妾室磋磨。后来嘛,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他,竟然想要在春纤出府的时候,直接将人绑了。
先关在旧宅里,等磋磨够了,再卖到京城外的暗娼寮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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