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是不是很厌恶我,呃,很厌恶男人吃花酒,逛赌坊?”刘贞妹纸的态度叫柳湘莲很受伤,这日在马车上,柳湘莲不由问起了春纤对这事的看法。
更准确的说法是对他的看法。
春纤闻言,微微扬了扬下巴,态度坚决:“当然,正常女人都会厌恶有这种嗜好的男人吧。”
这种问题的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绝对的毋庸置疑呀。
抽大/烟,喝大酒,嫖g,赌博,打老婆……这样的男人活着都是一种对空气亵渎,死了都是对大地的污染。
春纤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叫柳湘莲心里生出一股子微凉来,不过柳湘莲转念想到之前春纤跟他讨论过自己吃花酒留宿的事,当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呀。
如今想来,莫明的竟然还觉得春纤提起这事时带着隐隐的期待。仿佛巴不得自己留宿花楼。
当时她不是想要洗个澡嘛。
斜了柳湘莲一眼,春纤觉得这男人脑子一定进了水,这种问题都能问出来。
刚要回他这个有些冒昧又有些尖锐的问题就听到刘贞在马车外面喊她,于是春纤直接将柳湘莲抛到身后,颇不极大的跳下马车跟刘贞汇合。
一路走来,春纤发现刘贞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她给春纤讲走镖的那些江湖事,春纤也会跟她说一些京城里的八卦是非,大户人家时那些奇葩规矩。
春纤的女红经过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学习和练习,虽然仍旧比不过那些后宅里的丫头小姐,但放在外面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就是绣东西的速度出奇的慢。不过春纤美其名曰那叫慢工出细活。
刘贞有时候也会来春纤的马车,发现春纤的马车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立时就爱上了。她也想要有这么一辆舒适的马车,可他们如今正在赶路,到不方便专门为了辆马车就耽误行程。于是刘贞便暗暗下定决心等到了洛阳一定要定做一驾一模一样的。
在马车里做针线,那不是在挑战自己的眼神,就是在折磨自己的劲椎。所以春纤都是在在客栈的房间里做上几针。
往常她也懒怠做,开始的时候是刘贞来找她见到了,对着她好一顿夸,这一夸就给春纤的积极性夸起来了。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刘贞的针线做的还不如春纤呢。
就这样,日常闲了春纤也会绣个花,缝个东西。这次路上的时候,刘贞和春纤便说起了天气,说是今年暖的比往年快。她只带了两件春纤,夏装没带云云。
春纤的交易系统里倒是不缺夏装,不过柳湘莲却没有。于是俩人晌午歇脚的时候便决定等进了平遥县便先去绸缎庄逛逛,买上几身料子做夏装。
因如今做马车的时候比较多,再加上马车内部空间狭小,穿裙子就有些不方便。再说上下马车以及野外出恭时,穿裙子就极容易飞起来或是刮到哪,所以春纤现在穿的都是散腿裤子。
日常就是里面一件窄袖小袄,外面罩上一件无袖的掐牙褙子,下面一条裤腿有些肥的裤子,打扮得干净利落还方便出行。
不过为了干净,春纤还给自己做了两件带袖子的围裙,这样一来,弄炉灰和在马车里做饭的时候衣服也不会脏了。
只要日子过得没心没肺,快乐就是双倍的,如今的春纤就有那么点味道。而刘贞也多多少少受到了春纤一些影响。
至少是在对待柳湘莲的态度上是这样的。
一时下了马车,柳湘莲等人卸车,春纤和刘贞以及小喜往客房里倒腾行李,等都忙完了,大家又齐齐用了晚饭。饭毕,春纤和刘贞才带着小喜去了县城的绸缎庄。
黛玉在配色上极有天赋,荣国府的丫头也对如何穿戴既鲜亮又不艳俗有着独色的见解,哪怕春纤再蠢笨,多少也受到了一点熏陶。这会儿和刘贞挑料子的时候,一边挑还一边跟刘贞说她要用什么颜色花样的料子做什么,说得头头是道的,别说刘贞小喜听入迷了,就是绸缎庄的老板听了都觉得这样配又鲜亮又大方。
男人穿的衣服样式都差不多,差别只在颜色上。因是做夏装,所以春纤选的都是浅色系的料子。
没选普通的料子,而是按着当初第一次见柳湘莲时他当时的衣服料子做参考,没降低生活水准,也没提高生活档次。
至于春纤,自然是挑好的,挑她看得上眼的。
好吧,连贡缎,上用和官用的各色绸缎都穿过的春纤,眼界早就如坐火箭一般爬高了。她挑中的料子真真是又贵又好看。
好东西人人都爱买,姐妹淘逛街,一个买了好东西,另一个哪怕心疼钱,也不会委屈自己,所以刘贞也不可免俗的照着春纤的样买了些。
做衣服最重要的不是绣花,针角,而是裁剪。不说春纤原本裁剪学得怎么样,只要按着旧衣服照葫芦画瓢总不会差。
当天在客栈里,春纤便按着旧衣服将料子都裁好了,然后在裁剪的料子一角用划笔轻轻写了几个极小的阿拉伯数字。
衣身是1,左袖是2,右袖是3,领子4……
这是春纤防止自己做着做着就犯糊涂,然后缝错了位置。
有小姑娘可以一起说笑,做针线,春纤明显比之前活泼不少。柳湘莲就住在春纤隔璧,房间里的说笑声时不时的就传到柳湘莲的房间,然后柳湘莲那颗心呀,就又开始不是滋味了。
原来她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沉稳,原来她也会笑闹的撒娇求饶,原来,好多的原来,叫柳湘莲觉得过去同行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
不过说真话,看到春纤活泼开朗的样子,柳湘莲也不由心情愉悦。
她笑起来的样子,仿佛吃了蜜,齁甜齁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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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贞每每看到柳湘莲的时候双眼都会发亮,里面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可惜转眼间就想到柳湘莲的那些‘恶习’,刘贞眼里的光就会熄灭。
无他,正常女人面对美色也绝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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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春纤和刘贞都对各地美食和特产感兴趣,所以他们一行人除了前两天赶路快了些,后面的路程都是走走停停的。
城要进,庙会要逛,道观寺庙要上香,素斋要吃,街边铺子,各地小吃也不能错过。于是东一下,西一下,直接拉长了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一行人堪堪三月才到了洛阳。
当然了,这其间春纤和刘贞又各自病了一场,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感染了风寒。
马车里热,马车外又有些冷,一冷一热的可不就倒下了嘛。
有些规模大一些的客栈除了客房外,还有客院。一个最小的客院,不算厨房还有六间房。他们一行六人,至少要四五间房,再加上两辆马车,四匹马,若是多住几天,还要煎药养病,包下一处客院最划算。
这一次刘贞和春纤一起感染风寒,吃的药也是一样的,所以当刘贞主动包下食宿和药费的时候,春纤与柳湘莲商量了一回,便直接给了店小二一点银子,让他帮忙找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照顾起居。
一个负责做饭和煎药,一个打扫房间和洗衣服。
他们一行人出来许久,大家都没怎么洗衣服,那婆子一来到是方便了许多。至于那个做饭的粗使婆子,听说做得一手好饭菜,拿着客栈那边领的食材做了一顿,大家都觉得味道不错,便决定拿几两银子叫她买些米面,然后每日去采买新鲜菜蔬回来做饭也就是了。
生病的时候,哪怕是春纤也多少有些脆弱。刘贞有小喜照顾,春纤这边就只有柳湘莲这个‘舍妹’的哥哥了。
一遍遍的在冷水中浸湿帕子盖在春纤发热的额头上,见春纤因发烧而嘴唇干裂,又小心翼翼的拿着汤勺沾着温水润着春纤的双唇。
很笨拙,但却叫此时无依无靠的春纤特别的依赖。
人烧糊涂的时候,总会说些糊话。春纤也不例外,不过因为嗓子哑了,声音又低,说出来的话柳湘莲泰半没听清。
而听清的那些,柳湘莲又全然没听懂。
╮(╯▽╰)╭
这一病,就病了七.八日。等彻底好了的时候,春纤脸上那点婴儿肥都没了。
对着镜子惋惜脸上那可能一去不复返的婴儿肥,春纤特别心疼自己。因为就算脸上再长肉,那也不会是婴儿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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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这些天,柳湘莲大半时间都守在春纤身边。看着春纤看杂书,守着春纤做针线,时不时的俩人还会说上一些话。柳湘莲明显感觉到春纤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变得很亲昵。
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时候,连生病都不敢生,生怕没人照顾最后熬死自己。那种无助,春纤再明白不过。如今有柳湘莲照顾,倒叫春纤越发的觉得委屈。所以难受的时候,她还会眼泪巴巴的看着柳湘莲。
柳湘莲喜欢春纤不想吃药时,一脸可怜兮兮看着他的样子。柳湘莲也喜欢春纤无聊的看着窗外,用手指扒拉来扒拉去的样子。
不过叫柳湘莲心软难受也最不想见的就是春纤看着他,一边说着好难受,一边无声落泪的样子,一颗心都叫她哭得生疼。
等到病好了,要离开这处客院的时候,柳湘莲竟然无端的有些不舍。
之后上路,竟是一路平安无事的到了洛阳。柳湘莲驾着马车先送刘贞一行人去外祖家,然后婉拒了刘贞的热情邀请准备在洛阳城里找一家客栈安置。
今年比往年暖一些,听说牡丹的花期也提前了。因此整个洛阳城都是慕名赏牡丹的游客,春纤和柳湘莲正好赶上这一波赏花季。
走了好多家客栈,终于在一家看起来极气派的客栈订到了一间房。
没错就一间房。
因那客栈是老子号的客栈,那客房也是收拾得极舒适雅致,所以才会因价高而空置。能在这种时候有一间客房住,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了。春纤不差钱,自然不敢错过。
毕竟错过这一间,他们今天指不定要去哪里借宿呢。
房间在客栈的三楼,里外两间的规格。春纤见了,到是比之前想像的要满意许多。
里面卧室,外面会客。但春纤与柳湘莲不可能都住在里面卧室里,但整个房间却只有一张床,没办法又加了些钱,叫店家送来一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罗汉床。
“且先这样吧。”看了一眼因为加了一张床而显得有些拥挤的外间,春纤给了店小二一颗银豆子,“我们要在洛阳住上一段时间,若有空余房间了,麻烦通知我们一声。”
三楼是贵宾里外二室的客房,而二楼的房间就是那种普通一室的客房。二楼两间客房的价钱比三楼一间的价钱要便宜许多。当然了,不管是二楼还是三楼,只要能有空房,春纤是不介意立时给柳湘莲定上一间的。
店小二得了好处,无有不应的。然后又在春纤的询问中说了这家客栈的招牌菜。春纤问了柳湘莲一声顺便点了饭食和热水,叫人送到房间来。
先送了热水,春纤与柳湘莲分别洗漱又换了衣服后,点的饭食才送上来。
旁的倒罢了,到是这客栈做的燕菜,味道特别的鲜。那么一大海碗端上来,春纤自己就吃了有一半的量。
饭毕,店小二按着掌柜的吩咐送了一壶加了牡丹花芯的牡丹茶来。春纤喝了些,觉得味道不错,心里便想着回头买上一些自家吃。
柳湘莲看了一眼时辰,便让春纤将之前放在她那保存的包袱给他,他要去给人送过去。
“一个就在洛阳城,一个在洛阳城外三十里处的洛家村。若晚了今夜许是就回不来了,你一个人在客栈一定要锁好门窗。”一边接过春纤递过来的包袱,一边叮嘱春纤注意安全,“若出了什么事,不妨去刘姑娘外祖家暂避,我若找不到你,自去那里寻你。城里人多手杂,今天且先别出去了,等我回来再陪你一道逛。”怕春纤呆着无聊,出去闲逛,柳湘莲临了又嘱咐了一句。
春纤点头,乖乖巧巧的保证自己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客栈,哪也不去。
柳湘莲闻言这才放心的离开。
春纤确实没准备出去,因为她今天还有很重要的家务活呢。
这些日子春纤用的一直都是她早前带上路的被褥,之前生病时,到是洗过一次被罩褥子罩,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也差不多脏了,所以春纤准备将被罩和褥子罩都拆下来,套上新的。
然后...加上换下来的衣服,还是找人洗吧。
不过那个不着急,她先将要洗的都收拾出来,等明天柳湘莲回来了,将他今日骑马穿的那一身换下来,再一块找人给洗了也就是了。
一直不习惯用客栈被褥的春纤直接将客栈的被褥都塞到客房的衣柜里,然后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上面的床帐,直接上手将床帐摘了,然后就着房间脸盆里的清水将整张床都床了一遍,最后才挂上她自己的床帐以及铺上她带来的被褥。
等将床收拾完了,春纤才又看了一回这个房间她可能用到的家俱,最后才认命的拿了块抹布擦了一回。
出了里间,又去外间。外间新送来的罗汉床是没有被褥的,上面只有一块薄薄的猩红毡子。
春纤见此,依旧将那块毡子塞到柜子里,然后擦拭一回罗汉床,将拿起客房就被丢在一旁属于柳湘莲的被褥铺在其上。
马车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搬到了客房里。一来是为了使着方便,二来也是因为住在客栈里,马车里的东西更容易被窃和被人动手脚。
原本春纤只想到了马车和马目标太大,不好偷,但马车里的东西总有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被人偷了一时也发现不了。
还是柳湘莲告诉春纤,早前儿他外出的时候救下一对父女,原因就是父女俩个在客栈住宿的时候将干粮和水袋忘在马车里被人动了手脚,第二天出城的时候遭遇了久候多时的贼人。
春纤听柳湘莲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东西被人动了手脚,而是被下在干粮和水袋里的蒙han药。
听到春纤问这药,柳湘莲一脸嫌弃的说那些下三烂的东西他如何会不知道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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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担心被盗和被人动手脚,但拿到客房里的仍旧只是一部分用到的和怕被人动手脚的物件,其他的东西,都被春纤上了锁。
至于能不能防得住...至少现在还没发现丢东西就是了。
一时忙完,春纤脱了外套歪在床上,开始时还在想东想西,没多久便睡得人事不知了。
柳湘莲先去城里那处送镖,随后骑马出城,到了城外才快马加鞭的朝洛家村的方向去。
而春纤一觉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
好半晌才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间的圆桌处拿了笔墨开始给黛玉写信。
正月里出来到现在只传了一回消息回去,也不知道黛玉那边是否已经着急了。
若连黛玉都没将她放在心里,那她岂不活的很可悲。所以黛玉应该会为她担心,会惦记她安危,会思念她的吧?
黛玉还真不敢想她。
正月里的事闹得不小,死了一个朝.廷命官不说,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江湖和出家人。
从来官府和江湖就有璧,这会儿一个江湖行走的出家人杀了当朝通判,这事能是小事吗?
衙门里的人若不是林家和荣国府这边施压,非得将春纤当成杀人犯将此案了结。
毕竟从古自今这样的冤假错案,层出不穷。再一个,追捕一个杀人的小丫头和满天下的寻找缺了一只胳膊的老尼姑更容易向上面交待。
说起来,春纤倒霉,但傅家也有比她还倒霉的人在。
傅试一死,傅家就没了主心骨。傅试有一妹,名唤秋芳。这姑娘已经到了许嫁之龄,又赶上亲哥没了,这下子婚事就直接耽误了。
新帝登基时,傅试看着他妹这个年纪,这个容貌,便想着将傅秋芳送到宫里搏一回前程。现在是彻底没戏了。
原本秦可卿在宴席上见过傅秋芳,觉得这姑娘无论样貌还是规矩,甚至是家世都能配得上贾蔷。不想有了这么一个亲哥哥,秦可卿一下子就膈应得不行不行的,这事自然就提也不想提了。
都说外甥似舅,有这么个舅舅,那外甥能是好的?这样的媳妇,谁家敢要?这就跟薛家的宝姑娘一样一样的。
不不不,不一样。
薛家的薛蟠还活着,只要这两年脾气秉性改了,人们都是健忘的,时日一长,对宝姑娘亲事的影响也能减到最小。而傅家...傅试是没那个机会‘浪子回头金不坏’了。
傅家的傅秋芳大小也是个美人胚子,早年赖尚荣还惦记过,不能娶正妻,纳个良妾也是好的。可惜后来因着傅试的态度不了了之了,这回没了傅试,能摆布也能庇护傅秋芳的人没了,以赖尚荣的德行,傅秋芳的命运着实堪忧。
不过这些都不是黛玉会担心的事,虽然黛玉极力否认春纤的身份,但白家那边,尤其是白太太却已经认定春纤就是乐家的那个赖在人间不赶紧去死的臭丫头。
黛玉不知道春纤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她担心春纤的踪迹会被白家那边先发现,直接提脚将春纤活埋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都将自己都转晕了也没想到什么办法,黛玉这才一脸忐忑的去找她老子交待实情了。
旁的都是小事,先把命保住了是正经。
林如海装出一副他早就知道春纤有来历,但却不想是这种身份来历的吃惊诧异模样。先是训了黛玉一通,然后才告诉黛玉这会儿想要保住春纤,不叫春纤陪葬,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忠诚候那边。
只说咱们家的丫头出事了,才从白家那里知道这丫头可能的身世,因也不确定,但却不好不知会一声,这才特特捎信过来分说一二。
若忠诚候那边因为京城这些日子的风言风语否定了春纤的身份,那白家的那些说辞就站不住脚。
跟你们家小子有冥婚约定,在官府立了婚书的是忠诚候的嫡长女。如今忠诚候否认这个丫头是他们家的,那你们...定是认错人了呀。
林如海料定乐清晟在知道京城的那些闲言碎语后,会为了名声清誉否定春纤的身份。但白家那女人已经疯魔了,想必这样的理由也不会打消她的念头。那唯今之计就是在京城四个城门处做些安排。
“……找四户忠厚老实,又见过春纤那丫头的下人,分别在四个城门外三五里的地方支个茶水摊子。”林如海想了想,便将林管事叫过来一通吩咐,“也不拘什么茶叶,无偿提供给过路的百姓,只随他们喝去。若见到春纤那丫头……”
林如海感激春纤在黛玉最艰难的时候给予的帮助和陪伴,也感谢她在林家需要帮忙的时候,为林家出谋划策。
以前他孝道至上,不喜春纤不顾父母双亲的冷漠行为。更因为黛玉性子单纯,不喜或者说是担心春纤拐带黛玉移了性情。但时间长了,他倒也看明白了那丫头的脾气秉性和一些心思。对于乐家,那丫头秉承着当初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只当自己死了的决绝。而对黛玉和林家...绝无恶意。
如今他儿女双全,也愿意为儿女积德行善。更别提春纤与林家早就已经难以分得清楚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春纤的婚姻:大火烧开,小火慢炖,然后慢慢的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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