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暖和后,省亲别院的建造速度就提了上来。因着元春占了太妃身份必须先于当今宫妃省亲,所以各家各院在建完了自己家的,也都不约而同的暗地里帮着荣国府给元春建省亲别院。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将家里剩下的建材以及之前用过的匠人转个几手送到荣国府去。
不直接送,主要还是怕了荣国府那些下人的嘴。以及他们也真心不想和荣国府攀什么交情。
然而建别院的人手杂了,监工的再心思各异,虽不致于偷工减料,但质量绝对能跟后世的豆腐渣工程有的一拼。
这里面的猫腻王夫人虽不知全部,但自己家建的那个省亲别院是个啥玩意,她心里能没点数?
原本就有应付了事的念头,见此,为了银子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按惯例和贾政的性子,这园子等元春幸过后也是要封起来的。
没人住,无妨碍啦~
此时此刻,想到那省亲别院的质量,再想到那将是自家二房居住的地方,王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说什么她也不能这么糊弄呀。可这话她能当着元春的面说出来吗?
绝对不能呀。
╮(╯▽╰)╭
王夫人发现自己亲生的闺女胳膊肘往外拐,不敢发脾气,只能委委屈屈的表示自己很愤怒的扭帕子。
一脸的委屈,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元春,收回视线再可怜的抿抿唇……
元春见她老娘这副小媳妇姿态,瞬间被一片黑线遮住了视线。
五十上下的人了,做作的没边了。
收在袖子里的手指都想化成猫爪子在垫子上挠几下,到底是多年的教养没叫元春干出那种太失礼的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元春决定最后再跟她老娘讲一回道理,“你们总想着从太上皇那里求恩典,但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此举会不会叫当今心生不满?你们是公主的亲外祖,宝玉是公主嫡嫡亲的母舅,纵使没有爵位,也未必低人一等。
俗话说打蛇不死随棒上,若真要了这个强,大房岂会甘心?琏儿长于庶务,凤姐儿又精明世故,环儿且罢了,宝玉自来就七灾八难的,兰哥儿又小,是珠大哥哥唯一的根苗,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我在宫里尚且自顾不暇,真有个什么…还不是给旁人做了嫁衣裳?”
二房老的老,小的小,为了个爵位跟大房对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以凤姐儿那心性,你抢她嘴边的肉,她不生撕了你?
到最后怕是两房能袭爵的男丁都得早早供在祠堂里了。
“太太快打住吧,我没那金刚钻,干不了这瓷器活。到底是一家子骨肉,纵使做得再天衣无缝,可只要看那最后是谁得了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自家老娘沉思片刻,眼睛亮闪闪的看过来,元春便知道这是为了杜绝后患想要对大房下死手,“…您老不为旁的,就算是为了宝玉,为了兰哥儿也积些德吧。”
“娘娘。”本来前面的话王夫人还能耐心听听,可最后那一句,王夫人瞬间炸毛了,哪有闺女这么说自己亲娘的。“娘娘如今成了贵人,也瞧不上我,”
元春‘啪’的一声拍在椅子扶手,看着自己亲娘时,满是失望,“本宫是瞧不上。您老放利子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因为几两银子就逼死了人命?您老放利子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珠大哥哥已经没了,那些孽债会再报应到我和宝玉身上?为了三千两银子,你怎么就,怎么就下得去手?”怕是她当初带进宫的银票都沾了血腥味。
元春想到前儿抱琴捎给她的信,浑身发冷,血都凝住了。
放利子钱,包揽诉讼,多年前收债的时候先是逼死一对夫妇,随后还将那对夫妇的一双女儿卖到那种脏地方。还有刚入春那会儿,竟然还为了三千两银子就以势逼人,最后害得人家一对未婚夫妇双双自缢身亡。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抱琴原本还站在一旁听王夫人娘俩说话,等到元春因为王夫人有些油盐不进而有些气急败坏的时候,抱琴才扭头看元春,然后就发现元春脸色极差,当即就慌了。
“送宜人出宫。”元春被气得眼前发黑,扯着抱琴的胳膊吩咐了一句便晕了过去。
王夫人没想到元春说话间就突然晕过去了,此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元春怎么就突然提起这话,更不知道她亲闺女对她有多失望。
元春是失望,但更多的是想不通。
他们家的日子怎么就到了非要放利子钱才能过活的地步?哦不不不,她得到的消息是她老娘用嫁妆银子放利子,而这笔银子也并未归入公中。
母亲出身金陵王家,本就嫁妆不菲,她又管着家,在府里也不曾被苛待,怎么就走了这条路。
想到这些年她进宫后陆陆续续花掉的那些银票,元春便觉得她也没多干净。
自从知道了这些事情,元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边觉得自己母亲过于视财如命,又一边觉得都是自己的拖累才让事情便得如此不可挽回。
这些日子经受着内心的煎熬,元春整个人眼瞅着消瘦不少。等太上皇闻讯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元春躺在床上,不停的试泪。
看到太上皇进来,元春欲语还休最后直接淹面哭了个梨花待雨。
荣国府看着还是豪门大族,可实际内里是什么样的,有些眼力的都看得明白。如今阖家上下了就她这个太妃有些脸面给他们撑势。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太上皇一把年纪,有今天没有明天,哪日咽了气,她这个太妃屁都不是。那长安守备痛失爱子,岂能善罢甘休。如今不过势危于荣国府这才忍下这口气,他日...咬下一口肉都是轻的。
荣国府于她到底有生养之恩,她心中即便再恨,也不能忘了她欠荣国府一份情。
这会儿有太上皇压在头上,当今那性格现在看着竟是极孝顺妥帖的一个人,可以后呢?
荣国府和母亲做的那些事情不会水过无痕。等以后事发了,当今不会卖她这个太妃的面子。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
垂下眼眸,元春决定冒上一回险,将荣国府做的那些丑事提前曝出来。太上皇看在小公主的面上想来也能重轻发落。
太上皇正是稀罕元春的时候,见元春这般,自然是心疼的哄起了人。
“陛下待臣妾恩重如山,可臣妾,臣妾委实羞于见陛下了。”泪光点点的看向太上皇,然后柔弱无依的靠进当今怀里,小声的将王夫人做的那些事说了出来。
太上皇看着元春一脸羞愧,自责的样子,摸着她的头发半晌没有说话。
元春知道此举颇为冒险,但这事却宜早不宜迟。这会儿她主动坦白,看着小公主的面子,二房虽会受到惩戒,却不会有性命之虞。
这世间夫妻一体,母亲做的事情,父亲哪怕全然不知,也难逃干系。而父亲担了干系,整个二房也就都在惩戒范围之内。
但话又说回来,她如今是太上皇的女人,她和她娘家出事了,太上皇脸上也无光。
以她对太上皇的了解...这事并非死局。
果然,事情就如元春所料那般。
太上皇一边心疼元春,觉得元春品性上佳,堪为皇嗣母。一边又觉得王夫人品性卑劣,贾政无用,实难登大雅之堂,不配做皇嗣外家。
从元春那边回去后,太上皇就先叫人将他所有后妃以及当今所有女人的娘家查了个底朝天。
谁家包揽诉讼了,谁家放利子钱了,谁家儿郎仗势欺人了。
总之就是他不想一个人丢这个脸。
这世上只有一个荣国府,但纨绔子弟堆积的落没家族以及新起之家却是不知凡几。
像王夫人这样胆大妄为的内宅妇人也是多得几页纸都写不完。
那怎么办呢?
公事公办呗。
于是王夫人就被掺夹在众多宫妃娘家的女眷里一道被问审了。
世人都会犯错,但人分三六九等,错也分轻重缓急,所以一般权贵人家的女眷犯错都会被送到类似尚方司那样专供贵族女眷受审惩戒的方。
此处不会影响家族名声,也不会坏了女眷名誉。情节轻者,受罚后再出来,也不会有人旧事重提。情节过重的,审训后会内悄悄的发还尸身,让各家体面出丧。
王夫人犯的事,不算太大。当然,这得是跟更可恶的人比出来的。
有位年纪跟贾母差不多的老太太,自打小媳妇起就在外面放利子钱,直到做了老祖宗了,这位也没金盆洗手,这几十年的工龄,想想都叫人打怵。
这么一帮人被集中关起来接受律法制裁,虽然只有上流社会的人知道听说了消息,到底各家都是人心慌慌的。
你们皇家都是属狗的吗?
前脚体恤宫妃不能与家人团聚,又是二六拜见,又是回家省亲的。如今各家都建了省亲别院了,你特么又将不少人家的当家主母给关起来了。
这脸...打的啪啪的。
当然,各家觉得被太上皇打了脸的同时,当今也觉得太上皇缺德到家了。
可他能说什么?
他只能跟着他老子的步伐,同仇敌骇呗。
而荣国府这边呢,还没搞明白什么状况呢,就有一批内侍来势汹汹的入了荣国府。不担带走了王夫人,还将凤姐儿也一并带走了。
没错,这位也放利子钱了。
然后查利子钱的同时,还查出这位手上沾了人命。
死的是凤姐儿当初从王家带到荣国府的陪嫁丫头。
然而按着这个时代的草蛋规矩,下人奴才的命类比猪羊。反正就是打死个下人,所受处罚还没打死头牛来的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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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一下子被带走了两个能当家主事的,不说府里瞬间就人心慌慌起来,就说没了这二人在府里,运转都是个问题。
邢夫人见此,自告奋勇的要接手管家。贾母当即一口唾沫给她喷了回去。心里担心王夫人姑侄,正好有一股子邪火没处泄呢,邢夫人就撞了上来。不将人骂得怀疑人生,那她就不是古今第一败家老太太了。
等骂跑了邢夫人,贾母也顺过气了。想到府里的情况只得将李纨叫出来,让她带着三春一块管家。
反正姑娘们都大了,也是时候学习管家了。那林丫头管的就挺好,她一个人,你们四个人,还能不如她?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所以有时人多也未必是好事。
更何况这荣国府又怎么能跟林家相提并论呢。
就在王夫人和凤姐儿与一干女眷接爱并痛的教育时,太上皇那脑残的玩意又下了一道脑子进了水的圣旨。
她将元春过继给贾敬了,直接给自家那个不能认祖归宗的亲孙女整了个姑姑。
元春接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
孙女,姑姑,祖父...咋就这么能呢。
元春计算过,这一波只要操作得当,荣国府和她老娘都不会有大事。虽然一定会为自己当初的行为负责,但相较于以后再爆发出来,绝对算是轻的。
但叫元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太上皇会将她过继到宁国府,最重糟心的还是命令宁国府全权负责太妃省亲之事。
太上皇同意将省亲别院赐给二房分家,然后转眼又叫宁国府负责省亲,这岂不是叫宁国府出银子给二房收拾宅子?
没这么坑人的。
宁国府这边秦可卿接到圣旨的那一瞬间,直接傻掉了。
天上掉下个大姑姑?
而这姑姑还是她亲祖父的妾…我的亲祖父呀,您老是不是老糊涂了?
相较于秦可卿这边的满心抗拒,荣国府那边是彻底懵逼不会了。
尤其是贾母和贾政这对母子。
这二人虽然一直怀疑太妃能不能给家族带来好处,但却仍旧希望太上皇长命百岁,元春也能一直受宠爱。可如今家里人都还在为元春省亲苦学规矩,转眼间人就被过继出去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太上皇为啥过继元春到宁国府?
一来太上皇觉得荣国府两房都没个叫人看得上眼的,二来便是他想到了给自家孙女找到公主姑姑做依靠。
太上皇也是等圣旨颁布下去了,才想到一件事。
元春按辈份是他孙女的婆姑母,元春所出的公主就是她的表妹。可实际上,他的小公主应该是孙女的亲姑姑才是。
这辈份乱的...太上皇只头疼了一瞬间,就将这些恼人的辈份抛到了脑后。
还不行人家老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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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这些是是非非,别说贾家人看得目瞪口呆,就是黛玉父女都快要惊掉了下巴。
父女俩讨论了一回当今此举的用意后,一个去给林家那俩小哥俩上早教课程去了,一个去给春纤写信了。
黛玉每隔几天就会给春纤写封信,信里都是京城发生的各种事和流传出来的各种八卦。
今儿这事与他们林家不算远,又是发生在京城,所以黛玉回了房间便提笔写了下来。
她怕时间过去的太久,会将这些事都忘掉。
她告诉春纤,京城内外,好多人家的太太奶奶都因为放利子钱和包揽诉讼受了惩戒。被罚了银两,还勒令将那些借据全部销损。
有好些要典儿卖女的人家都因此受了恩惠。
然后信上又写了元春过继后,宁荣两府就只有尤氏和秦可卿有资格进宫拜见过继来的元春。
不过说起这个,还有两件事是黛玉不知道的。
一件是元春拿了些太上皇赏赐的银两补贴秦可卿用做太妃省亲的抛费。而另一件便是秦可卿从元春的凤藻宫出来后,便‘偶遇’了太上皇。
转天,元春又让人送了两大箱各类摆件到宁国府。
这些都是宫中之物,专供宫中贵人使用。如今送出来是叫秦可卿拿这些布置省亲别院的,等省亲结束后再收拾好了原样送进宫。
元春能给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有了这两箱器皿摆件到也省了一笔支出。再一个秦可卿接手了省亲别院,就要用宁国府的人。而宁国府的下人早就被秦可卿‘矫正’好了,所以后期的跟进抛费并不大。
秦可卿知道元春为什么会送摆件过来,这是明确告诉自己,就算省亲别院在省亲后归于荣国府二房,但里面那些东西的去留却归宁国府安排。
这是元春担心自家那位王家出身的老娘再为了这点子东西跟宁国府闹开来。
毕竟连利子钱都放了,三千两银子的人命都弄出来的人,还能指望她什么?
……
扬州,花宅。
只是认了个闺女,那银子就花得跟流水似的。花婆子的那种心痛,一般人体会不了。
这也间接说明春纤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大家千金做过,卖身为奴的丫头干过,这会儿连小家璧玉也体验了一回,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了。
让人将琴摆在院子里,春纤洗了手后便坐在院子里抚琴。
没那么多的高雅情趣,但却仍旧坐在那里摆造型。
一边抚琴,春纤还一边遗憾这个时代没有相机。
她今天穿了枚红的裙子,白纱袖子的水蓝织锦缎的褙子,还梳了一个倭堕髻,这要是照下来,一定很好看。
可惜了了。
花婆子从外面回来,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院子里的琴声。弹的好不好的,她也听不懂,但听着到是极好听。
及此,花婆子的心情不由好了几分。
这丫头虽然是个败家的,但也有几分真本事。
“娘亲,你回来了。”
见花婆子进来,丫头们行礼,春纤也笑着站起来,巧笑嫣然的跟花婆打招呼问好。
“我的儿,院子里暑气重……”坐在院子里新采买回来的石桌石凳前,花婆子一脸疼惜的看着春纤,仿佛春纤真是她亲生的一般。
“娘亲喝茶。”春纤看向一旁的丫头,让她倒了杯茶给花婆子,“屋里闷的很,便出来散散。到是您老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这个时辰并非花婆子下班的点,所以春纤才会有此一问。
花婆子喝了口茶,笑着回了,“回来收拾些东西,一会儿要去趟绍兴。”
“绍兴?”
“得了消息,说是那边的官老爷犯了事,男的都斩了,女眷和下人都就地发卖。”
“……”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春纤也听出来了花婆子那股子捡漏的兴奋。心里替那些即将落入花婆子手里的女眷默哀了几息,然后才抬起头,很认真的问花婆子,“家产充公还是也会拍卖?若是能买上个小庄子,或是两间铺子,租赁出去,也是笔进项。”
呃?
“在绍兴置产?”花婆子闻言想都不想的就要拒绝春纤这个不靠谱的决定。可转眼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到是没在言语。
虽然不知道这婆子想到了什么,但春纤却知道这话她虽然听进去了,却未必会做。
更何况就算是衙门拍卖那些充公的家产,也轮不到花婆子去采。春纤说这话,不过是提醒花婆子,就算是什么都不会经营,也可以买些铺子,庄子坐等收租。
这个话题就这么夭折后,那个负责侍候花婆子的丫头在询问了一回花婆子这次会离开多久,又要带什么东西后便进屋给她收拾东西了。
绍兴离杭州不远,但来来去去的也得三五天的功夫。春纤倒是无所谓,但花婆子却有所谓的看向春纤,生怕她这几天恢复记忆,然后趁她不在再跑了。
如意楼的老鸨在安排她去绍兴的时候,花婆子满脑子想的都是春纤。不能叫到嘴的鸭子飞了。
“娘这一走好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到底叫人提着心。娘叫了楼子里的护卫来家里照应。人就住在前院,有什么事情只管让丫头去传话。”
心知此举是防止她逃跑,春纤也只做不知的点头,“还是娘想的周全。”
反正她一时半刻也没打算离开,就算想要离开,就那两个护卫也未必拦得住她。
春纤交易系统里有几张梯子,除了摘果子,就是爬墙逃跑用的。真要离开了,将上次柳湘莲给他的那个迷烟一吹,将人整晕了,或是开门离开,或是直接踩梯子翻墙过去都是可以的。
又交待了几句话,花婆子才拿了包袱走了。春纤站起来恭送花婆子,等人离开了,又坐下去弹了一刻钟的琴,然后让人将琴送进屋里,就拿出医书打发时间。
她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学呢。
这个时代的中草药,药效和质量绝对完胜后世那些人工培育的。
这会儿多看看医书,等以后将能用到的药材都买上一些装在交易系统里岂不美哉。
那个什么安宫牛/黄丸,尤其是几十年前制出来的,后世都炒成了天价。
还不是因为里面的牛/黄等主要材料都是那种野生嘛。
不知道概率高不高,但春纤家里的亲戚,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不是脑出血,就是脑梗塞。而这个安宫牛/黄丸听说对这种病最有疗效。
若是她在这里多买上一些牛/黄等物,拿到后世...呃,算了,她还是先研究药方,再学习配药,自己做药丸吧。
在物质满足了的时候,为了让人日子枯燥乏味,就得再追求一些精神进步。比如说学习一些技能。
若是学习的东西是那种买一赠一的,就再好不过了。
何为买一赠一?
自然是一世学,两世用啦。
想到后世小说里那些穿越女主在一个时空学习了各种技能,然后到另一个时空称霸的情节...春纤半夜都能捂着嘴笑醒。
她也想这么惊艳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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