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星然和司澄的离婚,这场闹剧算是落下帷幕了。
司家更是试图修复和雷家的关系,但裂痕已有,再怎么修复都是没用的,雷老爷子对仕途本就没有太强烈的渴望,经过这件事后看得更淡了。
对司家的示好也是爱理不理。
回到雷家的雷星然虽然得到了解脱,可心情还是有些闷闷不乐,除了关素兰谁也不见。
雷家担心她触景生情,问过心理学专家后决定将她送去国外治疗,想着换个环境或许对她的治疗更有益处。
为了不让雷星然受到打扰,陪同她前去治疗的就只有母亲关素兰,哪天出发,去哪治疗全都是仅限于雷家部分人知晓。
离开外交部的雷星沫心中虽有遗憾,却不后悔为了双胞胎妹妹动手,问心无愧就好,人一辈子若是计较太多,反而活得很累。
暂时失业的雷星沫认真思索过后决定去南极看企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夏知星带着儿子年年、女儿安安去机场送她,同去的还有希灿。
安安小公主抱着小姨的脖子不肯松手,软糯糯的开口,“小姨,我也想去看企鹅,你带我一起去吧!”
雷星沫心都要被萌化了,“姐姐倒是想带你去呀!但这样一来你就见不到妈妈、爸爸和哥哥了,你也愿意吗?”
听到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小公主有些犹豫,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妈妈,“妈妈,安安想看企鹅嘛!”
她拖长音调,像往常一样撒娇。
以为能得到糖吃的安安却被妈妈拒绝了,她气呼呼的鼓起腮帮,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年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可你不是最怕冷吗?企鹅生活的地方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那里是没有暖气的。”
听到哥哥的话,安安顿时摇头,“那我不去了,小姨你帮我带只企鹅回来吧!”
“哈哈哈哈……”
三个大人听了她的话后忍俊不禁,还是年年最了解妹妹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目送雷星沫过了安检,希灿便带着年年去了男洗手间,夏知星则牵着女儿出了机场大厅,准备去车上等他们出来。
突然前方涌过来一群穿着一样上衣和戴着统一帽子的大妈和大爷,一看就是旅游团的。
夏知星刚要拉过女儿,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就看到女儿手上拿着的玩具掉地上了,她连忙蹲下身子去捡。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她就被那些迎面走过来的大妈和大爷挤得看不见安安了,她心中刹那间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不停的喊着女儿的名字。
“安安!安安!”
没人应她,隐约像是听到了女儿反抗的声音,可隔着人海重重,她看不见也触不着。
像是被隔绝在外……
夏知星刹时心跳如擂鼓,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了,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从头到脚透心凉!
“安安!安安你在哪?”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试图推开眼前挡住她的大妈,“让一下!我要找我女儿!”
可大妈却故意找茬,“你推我干嘛?你这个小姑娘有没有礼貌的?”
旁边的大妈也跟着帮腔,“就是啊!先道歉!”
夏知星眸光锐利的扫了一眼试图阻止她的两位大妈,声音冷骇,“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立刻给我滚!要是我的女儿有任何闪失,我要你们一个个陪葬!”
大概是她眼里迸射出来的光芒太冷冽了,挡在她面前的几位大妈嘴里虽然骂骂咧咧,但身体却知趣的后退了两步。
夏知星努力睁大眼睛搜寻着女儿小小的身体。
可怎么找都找不到。
明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安安却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她都没看到安安怎么不见的,也没看到是什么人动的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肯定混在这群大妈和大爷中间,一个个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和帽子,根本就无从分辨。
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的带走安安,肯定是提前就演练好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夏知星整个人都在抖,不受控制的那种抖。
她近乎失态的大喊着女儿的名字,只要见到抱着小姑娘的大人,她都要走近去看看。
希灿牵着年年隔老远就听到了声音,一大一小心里同时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吓得希灿连忙要将年年抱起来,却被年年拒绝了,“小舅舅,我没事的,妈妈这样喊妹妹肯定没用,我们先去调监控,总能拍到一些蛛丝马迹。”
年年冷静的说道。
希灿如同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这才牢牢牵着年年朝警卫处走去,不忘叮嘱年年,“小舅舅知道你很懂事,但如果真有人敢在你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劫走安安,那说明人家是有备而来,咱们还是不可大意。”
年年懂事的点头。
希灿边走边拿出手机拨给二哥雷星廷,“二哥,安安在机场门口被人劫走了,你赶快想办法联系机场负责人,我们要看监控。”
雷星廷大吃一惊,“行,我马上带人过来。”
希灿将年年带到警卫处后,那边已经接到了雷星廷的电话,一大一小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只看到了一群穿着一样衣服的旅游团背影,根本就看不到正面照。
安安蹲下身子捡玩具后,她整个人就陷入了监控死角,根本就看不到了。
也就是说她是如何被带走的,被谁带走的,根本就看不到,只看到她蹲下身子去捡玩具……
不管监控路线如何拉近,放大高清都看不到。
希灿和年年俩人的表情是同步的凝重,年年抿着唇,他看到了监控里面妈妈声嘶力竭的喊妹妹名字的样子,声音不自觉的哽咽了几分,“我去找妈妈。”
希灿知道他的心思,连忙伸手拉住他,“年年你不能去,听小舅舅的话,你现在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等二舅舅过来,我就带你去找妈妈。”
年年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底满满的难过和被他刻意藏起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