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橙刚进房间,门就被人“嘭”的一下关上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逃,可门已经打不开了。
卧槽?!!!
来真的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房间里怎么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过来!”
半昏暗的室内,陡然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是那种她从未听过的沙哑,就像是……
许橙暗道一声“不好”,这房间内的香味该不会是迷香吧?狗督军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吗?
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的男人,眼角的余光在室内环视了一圈,慢吞吞的挪步,声音不情不愿,“干嘛?”
裴西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钉出两个窟窿,“为什么要救小六?”
许橙愣了愣,他喊她过来是问这个的吗?
“我恰好知道癫痫的急救方法,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
我去!这是怀疑她别有用心啊!
许橙深呼了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裴西宴坐在床沿上,如同一只鸷伏的狮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橙的面部表情,试图发现她在撒谎。
可遗憾的是,他在许橙的脸上看不到半点撒谎的痕迹。
要么,她真的是一位训练有素的间谍,能抗住自己的施压;要么,她真的只是想救人。
“生命无贵贱?”
裴西宴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许橙白天救人时说的话,语调颇为玩味。
许橙哼了哼,本来就是啊!她说错了吗?
裴西宴倏地盯住她,“我记得很清楚,许大小姐11岁那年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许橙脸白了白,狗男人也忒记仇了吧!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老是翻旧账,有意思吗?
“你都说了那是我11岁时说的话,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大孩子,懂什么?不外乎人云亦云呗!不能代表我真实的观点。”
“许大小姐倒是挺会强词夺理。”
“我这是陈述事实。”
许橙说完,就听到裴西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
刚才他坐在暗影里没看真切,这会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双眼赤红,就连脖颈处都是红的,一看就不正常。
许橙条件反射的想逃,强装镇定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必须得争取时间想对策!
裴西宴脚步微顿,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比任何一位姨太太都要好听,是他梦中都会反复听到的声音……
“我没事。”
“你骗人!这房间内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她声音清脆,带着几分质疑。
裴西宴顿足闻了闻,是容姨太身上的味道,居然还没散去,女人都爱吃醋,许橙这是吃醋了?
反正她今晚也逃不了,她只能是自己的,管她是不是间谍,他今晚都要彻彻底底的拥有她!
“你去把窗户打开。”
“……噢,你房间内谁来过啊!”
许橙纯属没话找话说。
裴西宴却误会了,她果然是吃醋了。
“容姨太给我送补汤。”
“补汤?”
只怕是那方面的补汤吧?难怪狗男人双眼赤红,一副像是中招的样子。
“嗯,她亲手炖的。”
“……”很显然了,亲手炖补汤,然后俩人顺势滚床单,合情合理啊!
等等!既然是容姨太送的补汤,那容姨太呢?为什么让陈副官把自己叫过来?
“容姨太呢?”
“她走了。”说完后,裴西宴又补了一句,“她不会打扰我们。”
许橙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果然被自己猜对了!狗男人真的中招了,中招找自己干嘛?他疯了吗?!!!
许橙深吸了一口气,在看到旁边的花瓶后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淡定的转过身去开窗户,拧了好一会也没拧开,故意抱怨道:“好紧啊!推不开是怎么回事?”
难得听到许橙这么轻柔的和自己说话,还带了点小女人的那种撒娇,裴西宴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迷药的缘故,想也没想的就朝许橙的方向走去。
“让我来。”
许橙知趣的侧身,趁裴西宴背对着她关窗户的时候抄起旁边的花盆猛地朝他的后颈敲击。
下一秒,裴西宴就失去意识往下倒。
许橙不敢让外面的人发现,连忙伸手扶住他,结果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她刚好被压在了下面。
花瓶也“嘭”的一下碎成了四分五裂。
好在花瓶在敲击他的后颈时就碎了,掉到地上后的动静不算大,伴随着许橙夸张的叫声,被掩盖住了。
守在外面的十一和十二听到督军的房间内传来许橙的声音,俩人都知趣的望天看星星,陈副官刚离开的时候说了,只要许小姐不跑出来,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进去打扰督军的好事。
所以,他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许橙被裴西宴压得重死了,她使出吃奶的劲才推开他,然后发现他后颈的皮肤被花瓶的碎片割了一条口子,这会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帮他止血,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绑在椅子上,还将他的两只手分别绑好,用的是一种很特殊的死结。
这是她在网上学的,这个时代的人肯定解不开。
她才刚绑好,裴西宴忽然醒了,在发现自己双手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后,赤红的双眼一片冷骇,看向许橙的眼神仿佛带了刀子,“许、橙!”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许橙很无辜的摊手,“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没办法了,我不想和你那什么,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