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傻笑两声,瞧着黄蓉说道:“儿媳妇,你觉得如何?”
黄蓉余光见到欧阳锋手舞足蹈间,身后的影子愈发怪异。黄蓉心念一动,向欧阳锋高声道:“谁说你武功天下第一?有个叫欧阳锋的人你就打不过!”
欧阳锋这会心神迷乱,骤然听到“欧阳锋”这三个字,只觉得格外耳熟。总觉得这人要么是最为亲近之人,要么平生大敌。在黄蓉言语引导下,欧阳锋脑海中无数念头逐一闪过。他经脉顺逆不定、神魂阴阳不分,最终陷入无穷恐怖的境地。
“欧阳锋眼下是无关紧要了。”叶辰望着欧阳锋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想道。欧阳锋这一去,神魂迷乱消失的无影无踪,若要相见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同黄药师、洪七公等人分别后,叶辰一路南下往襄阳城而去。
叶辰知道成吉思汗不是易与之辈,他断了中原一带蒙古兵马的后路。成吉思汗必要大军南下攻击襄阳,不为攻城略地只为争得些许尊严。这位纵横天下的成吉思汗,已然无法想当年一般可以容忍耻辱了,睚眦必报、不择手段是他奉行的准则。
一念之间已过万里,叶辰来到江西南路一带,只见树林之中一人正挟着一名青衣女子一路疾行。那名青衣女子正是穆念慈,而挟持她的人则是彭长老的一名弟子。
与杨康交合后,穆念慈听闻杨康要前往辽东辅佐完颜洪烈建国,自然不愿同这等杀父仇人同处。穆念慈离开临安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刻意躲避镇抚司缇骑的寻找,在上饶一带的树林中居住下来。不料这弟子自此经过,见穆念慈颇有姿色,就将她掳了意图不轨。
叶辰定住那弟子身形,降下云端将穆念慈拉到身旁。
“叶国师……”那弟子双膝一软,磕头如捣蒜,“还请您老人家饶小的一命。”连他的师父彭长老都不明不白的死在叶辰的手上,他这等三流货色又算什么呢?
叶辰一拂衣袖,那弟子化作血水散逸一地。
当日,叶辰在穆念慈家中坐了一会。穆念慈问起杨康近况,叶辰告诉她后金战况虽然激烈,但总能坚持个十来年。穆念慈听明白叶辰的意思,知道后金自建立之初就注定是大宋牵引蒙古的诱饵。但旧情难忘,穆念慈越想越是难过,禁不住泪眼婆娑。
但到最后,却又想起一切是杨康自己所选,求仁得仁又有何怨?
“叶先生请您给这孩子起个名字。”穆念慈将一个婴孩抱在怀中,颤声说道。那婴孩眉宇间孕育着一股紫青之气,显然是承载大气数之人。
“名过,字改之。杨康平生只慕富贵,虽然有所改变却不离其宗。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有过必改,能够行大仁大义之事。”
叶辰接过孩子,沉吟片刻后缓声道。接过杨过的一瞬间,叶辰见到了无数种可能。这个南宋武学的集大成者,将会在叶辰安排下,成就更为可怖的功业。
“愿如叶先生所说。”穆念慈拜道,她犹豫片刻向叶辰恳求道:“还请叶先生能收这孩子为徒,有您教导他,日后定能成才。”她心灰意冷,已想遁入空门了。
“世间之事,不过是因果二字。”叶辰没有答应,指着杨过缓声道:“我与他因果未到,他人生中尚有一位恩师。不过你我相识一场,我自当竭力帮他。”
穆念慈本有些失落,但听得叶辰这么说,还是向叶辰连连道谢。
吃完晚饭后,叶辰就要离去,临行前赠了几千贯钱给穆念慈。叶辰有心要镇抚司的人在周遭守护,但穆念慈却是不愿,“蒙古势大即将南侵,我虽然是寻常女子无法为国效力,却也知道不能拖累社稷。叶先生还是将镇抚司的人用在刺探军情上吧。”
穆念慈如此说来,叶辰也不必再劝,寒暄几句后横渡虚空转眼即到襄阳。
那襄阳城中尚是一派安详的模样,市集繁荣,百姓安居,不时有孩童打闹而过。叶辰也不急着去见吕文德,这位安抚使可谓是权柄滔天。在真正历史上倒算得上是一方名将,不过在这小天地中却多了几分嚣张跋扈的性子,叶辰有心要打压他一二。
叶辰寻到安抚使门前,给了门房几两银子。那门房掂了掂银子,将其揣入怀中后,却满是鄙夷,“我家大人还忙的很,你若要拜谒他老人家,还得等上半个月呢。”
“不知能否再快一点?”叶辰不动声色的又递过去五两银子,那门房毫不客气的接下后,语气总算好了许多,“这安抚使府事情繁杂,即便安排一二也要三日后才能见到。”
“多谢了。”叶辰和善笑了笑,不同门房多言语,转身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