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房子小,但是因为年份久远,又三年没有人来打理,问题不少。青苔瓦,杂草乱长,泥巴墙,木门有雨打风吹的痕迹,院中草深,阴翳潮湿。
那片长得葱郁的杂草丛里,宣汉总觉得里面会有些别的什么动物,其实是不敢自己去搞的。
在村子里一般只吃两顿饭,一顿在早上10点左右,一顿又在点的时候。
他将门打开来,然后绕着草丛,将三间屋子的门都打开来了。
周宋将人领了过来,和宣汉打了招呼,人有三四个四五十的,还有两个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六十二岁高龄的宣汉,是他们当中年龄和辈分最大的。
“二叔。”
“二大爹。”
“二爷爷。”
宣汉点点头,“谢谢你们几个来帮我。”语气很是平稳诚恳。
年长的那几个没什么表情,倒是两个小的听宣汉还谢人了,便面面相觑,两人传达着彼此的吃惊:这个二爷爷,好像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几个人先要把院子里的杂草收开,宣汉自始至终都只敢在外面拔草。
两个侄孙辈的人和他在一起,在家长在的时候,一些年轻人总是装的很正经的样子,但是眉眼官司还是要打的。
宣汉弯着自己的老腰,靠着墙边清理杂草他这处的墙有些潮湿,墙上有些泛青,是青苔。有一种草汁清新的气息,像是飞溅在他周围的。
宣汉觉得腿一痒,下意识就是觉得不妙,低头一看,吓了个半死。
这是一条蛇,已经缠着他的裤腿爬到了膝盖处。
宣汉急忙抖起来,他脸色青白,“有蛇,蛇爬我身上了!”
周围的几人纷纷向他看来,其中一个更是放下手里的工具,直接过来,手法很特殊,一只手掐住蛇的头,一只手握住蛇的七寸处,另一个人上来,掰开蛇因为被抓住而将宣汉缠得越来越紧的身子。
“二大爹,你没被咬着吧?”
“没有没有”宣汉拜了拜手,大喘着气,他真的别的没什么怕的,就是怕蛇这种冷冰冰软趴趴的动物。
此时蛇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都不敢去抓蛇那两人那边。
“二大爹以前被蛇咬过,所以怕的很。”
一人解释道,宣汉这也才知道,原来原身被蛇咬过,也很怕蛇。
“不怕不怕,这条蛇,没得毒……之前咬二大爹的那条蛇啊,是‘青叮子’,这条只是菜花,没有毒的,就是有点粗了。”
说着,众人走了出去,刚才的两个小辈,看落在后面靠着墙还惊魂未定的宣汉,又互相看了一眼,上来搀扶他。
宣汉和他们一起跨出院门,就坐在一旁的台阶上,他腿软着,告诉搀扶他的这两个小辈:“让我坐一会儿,我有点累了,他们要去干嘛?”
脸上长了麻子的那个小伙说:“三爹他们说,要去找东西把蛇装起来。”
宣汉点点头,低头,看见这两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的脚上。
是黑色的布鞋,穿得黑黑旧旧的,还有好些补丁,那个麻子脸的小伙有一处新擦碰的地方,漏了个洞。
宣汉看他的那只脚往后面缩了一下,就不去看了。
“你们两个多大了啊?”
长麻子的那个说:“今年十七岁了。”
另一个个头比较矮矮,是个刺猬头,但是看着却更腼腆,“我今年十五岁了。”
宣汉听后皱眉想了想,就说,“你们两个是没有在念书了吗?”
他们两个点点头,就这么吧话题像是打住了一样。
刺猬头跑到墙角,用石块蹭自己脚底的泥巴,宣汉院子里有一部分是比较潮湿的。
“为什么不读书了?”
宣汉看还站在他身边的麻子脸,麻子脸笑了笑,“就是不想读呗,读不进去。”
“嗯,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麻子脸伸了个懒腰,“我啊,我准备先跟着村子里面的人做些伙计,之后到了18岁,我成年了,我就可以出去打工了,之前我也去过,人家不要童工。”麻子的表达欲好像比之前要多。
但是宣汉知道,他是要讲明白自己有打算,并不是想混吃等死的那种。
宣汉只好点点头。
太阳不一会儿就立到了当头上,是正午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有些踉跄着,从不远处走来。
一看,是昨天的那个女孩。
麻子也看了看,却没什么表示,刺猬头看小女孩过来了,反而愣了一下。
走进了,小女孩脸上的伤和身上的痕迹,让目睹的人都能有猜测。
刺猬头迎上去,“笤笤(tiao),你怎么了?你车呢?”
叫笤笤的小女孩本来是下意识要躲开的,见到是刺猬头,便愣了一下,然后就哭了出来,\"小欧哥哥……呜呜呜呜。\"
麻子脸走过去,“怎么,她们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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