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舟听音乐的心被搅得一团糟。
日了狗了。
这群家伙,站错了cp,还敢这么放肆,现在国家不是严格打击邪教吗?各处小巷子里不是还写着“打倒邪教,崇尚科学”吗?这群邪教为什么还不铲除,留着过年吗?
靠靠靠——
看着面前两人一弹一和,一钢琴一小提琴,美妙跳动的音符就好似落英缤纷般浪漫,空气中充满了暧昧气息。
时少爷要疯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朝着前面走了两步,想把慕知禾拉走,但是刚走了两步,他又退缩了,他害怕慕知禾又觉得他占有欲太强跟他闹矛盾。
他现在跟知禾相处的还算融洽,他不想把关系弄僵,但是不把慕知禾拉走,他心里不好受,他控制不住自己。
胸腔仿佛有什么要炸开了,仿佛那无数只挠他痒痒的猫突然发疯了,亮出锋利的爪牙,在他心脏上挠来挠去,把他挠的千疮百孔……
周遭的空气与呼声就像一张宣纸,而那宣纸沾满水,贴在他的脸上,如果古代酷刑贴加官……周遭的尖叫声将这酷刑无限制放大,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
妈的,一定要控制住,不能让林申那小人得逞,只要我控制住了,打倒邪教,指日可待。
控制住,一定要控制住,我现在是奶狗人格,如果我还跟以前一样将慕知禾占为己有,那不是露馅了吗?
一旦露馅,慕知禾就会知道我骗了他,那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时轻舟给自己下定心丸。
可是……
真的控制不住了。
谁他妈的说奶狗一定要老老实实听话?这个人可是慕知禾啊,老子为了他都精神分裂了,连平时自己最看不起的奶狗都装了,他却跟别的狗在卿卿我我,他当着我的面在摸别的狗,他竟敢撸别的狗……
啊——
时少爷要炸毛了。
这时,才进门一位大叔牵着一只圆滚滚的小奶狗,小奶狗肥圆肥圆的,像个南瓜一样滚到餐位下,小奶音哇呜的叫唤着,欢快的摇着尾巴。
狗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大叔,大叔微笑着:“你就蹲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奶狗蹲在餐位面前,萌萌哒的等着自己的主人。
中年大叔走到餐厅的一角撸了撸其他客人的狗。
那奶狗一脸幸福的看着它的主人撸其他的狗,时不时的还欢快发出一声小奶音……
时轻舟走了过去,对奶狗说着:“你他妈的能忍?去干它啊。”
那小奶狗奶音哇呜的叫唤着……
时轻舟鄙视这奶狗,瞥了眼撸别人阿拉斯加的奶狗主人一眼,说:“我要是你,我就干那条狗……”
奶狗转过身,拿着滚圆的屁股对他。
靠。
时轻舟很烦躁,他用脚推了推奶狗:“活该你主人不要你了,死蠢死蠢的。”
奶狗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反扑过来逮住他的鞋子咬:“哇呜。”
时轻舟看向不远处狂欢的人,心情越来越烦躁。
算了,不听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就朝着餐厅外走去。
慕知禾看着时轻舟面色难看朝着餐厅外走去,顿时弹错了一个音。
他心乱了,虽然手上的钢琴继续,但是却调不成调。
慕知禾的调子乱了,林申也就没办法和上,他心里十分不痛快,就好比,他觉得慕知禾是白月光,只能远看,他从未想过指染,但是他只希望他是永远的白月光,他不触碰,别人也不许靠近。
现在时轻舟靠近了,他却无能为力。
慕知禾有点负罪感,说不上来这点负罪感来自哪里。
在这个粘人的时轻舟副人格的认知里,他们是恋人,而他当着时轻舟的面跟人合奏,看时轻舟这情况,大概是生气了。
时轻望嘱托过他,让他避免时轻舟情绪波动太大,而现在,那副人格指不定去哪儿生闷气。
他连忙终止了这首曲子,说着:“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
说着,他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粉丝们尖叫:“慕哥,卫生间不在外面,在后厨这里,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