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禾晚上刚洗完澡躺上床,江潮就发来慰问短信。
【与江潮私聊】
江潮:我的禾啊,听说时太太请你喝茶了,到底咋回事儿?
慕知禾:没什么事儿。
江潮:别告诉我没什么事儿,听说时太太还给你支票了呢。是不是连打胎医生飞机票都给你搞定了?
江潮:你给我一个准话,让我看看用不用跟你划清界限,毕竟我才来到大公司,不想拿前途开玩笑,我上有老下有小,希望你能谅解。
慕知禾:你还是跟我划清界限吧,别拿前途开玩笑。
江潮:总裁他妈到底给你多少分手费?
慕知禾:没多少,二十亿。
江潮:你不会出幻觉了吧?分手费给得这么阔绰?以她的势力,完全可以让你卷铺盖走人呢。
慕知禾:她没让我卷铺盖走人,她把他儿子的铺盖卷来给我了。
江潮:???
慕知禾说完就退出聊天界面,因为时轻舟打开了他房间的门。
这事发展得有点玄幻。
时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找他哭诉,最后嘱托他一定要照顾好她儿子,并且在慕知禾还没回家的时候,将时轻舟的行李铺盖全都打包扔到他家门口。
现在他不得不为时轻舟腾出一间客房。
副人格推门而入,抱着枕头,微笑朝着床边走来:“知禾,我要跟你睡。”
慕知禾脑子里瞬间想起副人格白天说得黄色废料,他惊起坐在床上,说:“不行。”
副人格笑容僵硬在脸上,满脸错愕:“为什么?你都跟主人格滚床单了。”
慕知禾:“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副人格:“你骗人,你们都一夜七次滚过好多天晚上,为什么我就不行?”
慕知禾哑巴吃黄连,这种事,他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副人格目光黯淡下去,抱着枕头的手互相握住,捏紧。
“我知道,你喜欢主人格,不喜欢我,但我就想在睡觉前看着你,我怕我一闭眼,再也醒不过来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希望能在看见你的时候,好好看看你。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消失,也许是今晚,也许是下一次睁眼后,我怕我消失后,你忘了我……”
“但主人格不一样,你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
“为什么我不是主人格?”
“为什么我要成为那个被融合的一个?”
“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慕知禾心被刺了一下,房间内的壁灯极其昏暗,映照着副人格俊美的脸受伤的眼,给人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
这么长时间,副人格就像个孩子一样黏着他,依赖他,陪他将小时候没做完的事情一件件的做完,他会说各种甜言蜜语,他会各种哄他开心……
与其说他是时轻舟主人格的衍生品,不如说他是活生生的实实在在的人。
他舍不得这个副人格了。
他突然希望人格融合的过程慢点,再慢点……
他心里有点乱,他怕自己一觉睡醒,时轻舟告诉他,人格成功融合,副人格消失了,不存在了……
可是……这不是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吗?
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
上次这么难过还是他妈妈去世的时候,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副人格犹豫半晌,转过身,失落说:“我明白了。”
他抱着枕头打开房间门,失落的孤单的背影让慕知禾心里一紧。
慕知禾不由自主开口喊着:“你被子报过来了吗?我这边没有备用的被子。”
副人格错愕扭头:“???”
慕知禾将自己的被子往边上拉了点,给副人格腾位置,说:“去抱被子吧。”
副人格眼底瞬间有了笑意:“好。”
等把被子抱过来,慕知禾将暖气调高一点,说:“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副人格:“啊?”
慕知禾挺难受的,副人格因他诞生,把他当成全部生命,而他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这最后一段时间了,起码能最后为他再做一点事。
“你把你想做的事情,就在那个本子后面写,只要我有空,我都陪你全做了。”
慕知禾小时候的那个本子最终还是被副人格拿走了,而那个本子只写了一小半就戛然而止。
副人格眼睛一亮,连忙跑回客房翻出本子,工工整整写着——我希望知禾能亲我一下。
写完,他将本子亮给慕知禾看。
慕知禾满头黑线,看着副人格满怀希冀等待的眼神,他又不想让他太难过。
就如副人格所说,他或许就此沉睡。
他挺直了身体,跪在床沿,在时轻舟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时轻舟伸手抱住慕知禾,不允许他后撤,手按着在他的脑后,不容拒绝的吻了上去。
他一会儿代入副人格,心里难受。
一会儿代入他本人格,慕知禾从来没亲过他,却愿意亲副人格,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他觉得自己真的精分了。
慕知禾推开时轻舟,说:“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时轻舟摸了摸唇角,连忙钻到被窝里:“好。”
这一晚,副人格很乖,只是会时不时的隔着被子抱慕知禾外,基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有好几次,慕知禾被人抱着很热,他想要推开他,但是一想到副人格或许正在消失过程中,他就忍下来了。
与此同时,时家别墅,时夫人悠闲躺沙发上做面膜:“小儿子被扔出去的第一天、爽!”
清晨时分,慕知禾感觉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他瞬间惊醒,见到时轻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睁大眼睛看着他,满眼错愕与难以置信。
这应该是主人格吧?
时轻舟质问:“你们干了什么?”
慕知禾:“什么也没干。”
时轻舟:“你别想骗我,我醒来的时候是抱着你的,你是不是跟副人格那啥了?”
慕知禾:“没有。”
时轻舟:“没有?你们会躺在一张床上,抱在一起吗?你竟然跟副人格上床了?我去……虽然用的是我的身体,但一个黏糊糊的奶狗有什么技术……”
慕知禾想抽他。
时轻舟暴走中:“你们竟然上床了?你背着我跟其他人格上床?你对得起我吗?你跟他干过什么,你都要跟我干一遍,那粘人讨人嫌的奶狗技术一定没……”
慕知禾一脚将他踹下床。
早上十点钟,时娱娱乐又炸锅了。
“今天时少爷没来公司,就看到慕知禾一个人在。”
“大概是时少爷想避开他吧。”
“也是,时夫人肯定不光光找慕知禾谈话,说不定此刻让保镖把时少爷关在家里,不让他跟慕知禾来往……”
江潮听着流言蜚语,小声问当事人:“时二少今天没来公司。”
慕知禾点头:“我知道啊。”
江潮:“你知道?”
慕知禾:“他在我家。”
他早上一脚踹得太重,时轻舟摔下床时一头撞到床头柜,额头肿起乌青大包,一向自认为全世界最帅的时少爷偶像包袱十万吨,为此,他窝在慕知禾家里养伤,坚决不出门,甚至早上让慕知禾给他做了一天的饭,连外卖员都不见。
江潮意味深长“啧啧啧”笑说:“工作安排下来了,时娱挺有诚意的,你看看这档综艺,邀请你去做音乐导师。”
慕知禾静静等着江潮继续说,他与江潮合作六七年,基本配合无间。江潮能看中的综艺,应该还不错。
江潮笑了:“《未来之星》第二季,邀请你去做音乐导师,合同发你邮箱里,抽空看一下,没问题,我就可以走了。”
慕知禾:“我最近有点忙,你看吧,觉得可以,就签。”
江潮:“你要干什么?”
慕知禾目光黯淡下去,缓缓说:“没事,你看吧,可以我就签。”
他最近要留出来大量的私人时间陪陪时轻舟副人格。
陪他做他想做的事情,让他能够快快乐乐的度过这最后一段时光。
“草草草——”金莱一大早的发起了疯,一脚踹在夏明修化妆间的门上,门被踹得咚得一声响。
夏明修噱了他一眼:“怎么了这是?”
金莱:“那边节目组给了回馈,说《未来之星》第二季音乐导师找的慕知禾。”
夏明修疑惑:“怎么可能?之前不是说我有很大几率能被选上吗?为什么突然落到慕知禾身上了?”
这节目音乐导师只有两个人,据他得到的小道消息,其中一个人已经定下来了,那么现在如果慕知禾被邀请了,那么他就无缘这档大火综艺了。
金莱想起那制片人就是一肚子火。
那制片人话语间掩饰不住的对慕知禾拍须溜马,他告诉他慕知禾今年一年的话题度与歌曲销量已经稳拿艺人排行榜第一了。
那制片人还将夏明修与慕知禾比了比,并且告诉他,夏明修还是有很大进步空间的。
进步你妈?
他家那白莲花似的夏明修跟慕知禾之间就差了一个时轻舟。
谁他妈的知道那制片人是不是为了巴结时轻舟?
夏明修烦躁说:“那制片人叫什么?”
金莱:“古巴,一个少数民族的。”
夏明修愕然。
其实他跟金莱都心知肚明,这位名叫古巴的制片人的习性。
与其说他是看在时轻舟的面子上,还不如说古巴是慕知禾的粉丝。
古巴人如其名,非常古板,他有后台有背景,也有才华,他所制作的节目,从来都是实力规则第一,他连自己亲儿子参加节目都要被刷下去,更遑论其他人?因为他太有才了,所以他的节目,从来都是他说了算,至于投资人,你爱投资不投资,老子的节目从来都是比肩叠踵,永远不缺流量,更不缺资金。
人一般都有自我麻痹遮丑功能,永远都不肯承认自己的缺点。
金莱固执的将这一切归结为古巴看在时轻舟的面子上,一向骄傲的夏明修心里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比慕知禾差,但是被有名的制片人这样点评,难免心里会有点落差。
有落差就会不爽。
他更不爽的是,明明之前古巴的助理给他透露的消息,他可以被选上做导师的,转眼之间,导师被其他人夺走。如果不曾有希望,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大的落差。
这个慕知禾好死不死这个节骨眼上偏偏跟他撞上了。
还有那个古巴有病吧?他跟慕知禾哪有可比性?他一个靠自己实力打磨的偶像跟这种靠其他手段上位的人放在一起,让他觉得恶心……
晚上,公司为慕知禾举办了欢迎会。
田天与郑振愉快跑过来跟慕知禾唠嗑。
慕知禾惊讶看着这两人:“你……”
田天:“我是时娱的啊,你知道的。”
影帝郑振:“我后面的资本是时娱,所以我也算半个时娱的吧。”
慕知禾微笑着:“奥。”
田天:“慕哥,还是你面子大啊,想当年,我加入时娱的时候,别说欢迎会,连个搬行李的人都没有。”
郑振:“你当时进时娱就是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孩,能跟慕哥这种早已经成名这么久的人比?”
田天:“奥。”
时轻舟不在,时轻望亲自给时娱的介绍慕知禾,并且欢迎慕知禾加入时间集团,慕知禾也礼貌客气给那些高层敬酒。
时太太一脸欣慰看着慕知禾说:“我就是来露个脸,我待会儿还有点儿事,所以你别介意啊。”
慕知禾微笑:“不会的。”
时太太:“那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找轻望。”
慕知禾:“好的。”
全公司的员工如同被响亮的一巴掌抽醒:说好亿万分手费呢?你们不会下的聘礼吧?
夏明修昨天听到慕知禾要被时静赶出公司,今天就看到这“母子情深”的场面怒看向经纪人。
金莱也一头雾水:“你别这样看我,我也是听说的。”
“听说什么?”一位穿着西装梳着干净利落背头的年轻人将手搭在夏明修的肩膀上,他看着夏明修旁边的空座:“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夏明修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谁敢介意吴大少啊?”
这位吴大少名叫吴鹤,父亲是公司的元老与大股东之一,而他本人却是个非常会玩的花花公子。
吴鹤将一份礼物盒展开,礼物盒里摆放着一只十分贵重的腕表,上面明码标价四百万。
他笑嘻嘻说:“别生气了,我刚从巴黎给你拍了只手表,希望你能心情好点。”
夏明修将腕表一推:“不用了。”
吴鹤看向金莱。
金莱知道夏明修最厌恶圈内的潜规则,因此也没办法替这位大少爷说好话,就闭口不言。
吴鹤开门见山说:“明修,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管答不答应,我都喜欢你,我知道你厌恶圈内的潜规则,但是你要明白,我这不是潜规则,我这是真爱。”
金莱点点头:“是啊,明修,吴大少爷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跟慕知禾不一样,你们是真爱,慕知禾那纯粹就……”
吴鹤不解:“什么慕知禾?我刚回国,搞不清楚国内发生了什么?”
见两个人不说话,吴鹤以为他们惧怕时轻舟的势力,便说:“你们直接说吧,时家那两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时老爷子护着,现在早就被股东大会赶出去了,我爸说了,现在时老爷子过世了,这两崽子人心不稳,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迟早有一点,股东大会会剥夺这两崽子的继承权……”
金莱微笑:“还是吴大少爷威武。”
吴鹤:“谁让这两崽子上位后就把集团的元老给得罪完了,这不是找死吗?你们别看时家兄弟现在表面风光,其实就是外强中干,本少爷就算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也不敢动本少爷一根毫毛,所以别怕,有事直接说,我就不信了……”
金莱唉声叹气,左右看了眼,见周围没人,大家都忙着喝酒,便悄悄凑到吴鹤耳边小声说:“公司新来了一位艺人,跟二少爷不清不楚的,姓慕,叫做慕知禾,他一来,不仅利用二少爷抢走了明修的资源,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明修处处不如他……你看,看人家混得多风生水起,也不知道喂了什么洗脑药,让时夫人对他刮目相看。”
吴鹤朝着那主席位看去,看了眼慕知禾,唏嘘冷嘲:“是他啊?”
夏明修:“什么意思?”
吴鹤微笑着:“他不就是慕横的野种哥哥吗?”
夏明修:“啊?”
吴鹤:“我跟慕横是高中室友,他有一个野种哥哥,据说在他妈妈没跟他爸爸结婚前,被另外一个女人劫了胡,他爸爸跟另外一个女人结了婚,生了小孩儿,那个小孩就是慕知禾,后来,他爸爸才坦言他一直爱的是他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慕横的妈妈,反正慕横是这么跟我说的,应该是个野种吧。”
金莱没想到慕知禾还有这种料。
这时,慕知禾敬酒过来了,这个小空桌只有他们几个人。
慕知禾端着酒杯微笑:“多多关照。”
吴鹤显摆似的站了起来,笑:“哎呦,慕知禾?”
慕知禾疑惑:“您认识我?”
吴鹤淡淡笑着:“认识啊,当然认识,慕横是我同学呢,他高中时候经常提起你跟你的妈妈……”
慕知禾听到慕横,保持着良好的微笑:“哦,是吗?吴少爷,这杯我干了,您随意。”
他干完一杯后,就冲着吴鹤笑了笑,转身朝着另外一桌走去。
吴鹤撇撇嘴,骂着:“野种就是……啊啊咕噜噜——草——”
吴鹤的头被人摁进了面前的汤碗中,他咕噜噜冒着在汤里吹气泡……
好不容易挣脱钳制他的手,迎面就被人揍了一拳。
他脸上被油刷刷的,嘴里挂着几根香菜,模样好不滑稽,那一拳头直接将他重新打进了汤碗中……
哗啦啦啦——一桌子的菜被他扑的横扫一片。
偶像包袱十几万吨的时少爷本来不想来公司的,但想来想去,今天是慕知禾的欢迎会,他如果不来的话,不太好,有人会说风凉话。
他来了就听到这逼崽子在说这么难听的话。
时夫人走到地下停车场,秘书打开车门,她弯腰正要上车,就见不远处豪车上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老男人鹰眼如同涂了毒的寒刃,脸色冷峻,急切的迈着稳健的步伐,他后面跟着的人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
时夫人上前微笑打招呼:“吴老爷子,您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这位吴老爷子是公司元老级人物,跟她父亲风风雨雨三四十年,是时间集团的首位大功臣,自从她父亲去世后,这位头号大功臣就越来越叛逆了。
吴峰老爷子见到时夫人,鹰眼顿时清明起来,眼底压着的怒火泛滥成灾,“时静小姐,请您以后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时夫人忙问:“我儿子怎么了?两个儿子都完美无缺,这还用管教吗?”
吴峰显然不想跟她说话,欲要侧开她。吴峰的观念里不跟女人胡搅蛮缠。
时静拦住吴峰,怒说:“吴老爷子,我敬重您跟我父亲风风雨雨三四十年,但是您在一位母亲面前诋毁她儿子,这件事必须说清楚,我父亲虽然去世了,但是也轮不到任何人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吴峰压迫性的瞥了她一眼:“你小儿子出手把我儿子打住院了,怎么?您不知道吗?”
他先后经历两次丧子之痛,本以为吴家会绝后,却没想老来得子,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吴鹤,平时他连句重话都不敢对吴鹤说,更别提被时轻舟一顿暴揍给打进了医院。
这还是在自家旗下集团公司的聚会上,时轻舟都敢这样对他儿子出手,要是放到外面,时轻舟岂不是要断了他吴家的香火?
时静脱口而出:“什么?轻舟怎么这样?”
吴峰冷眼瞪着她,说:“道歉就免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时静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小宋的电话:“喂,轻舟打人了?是吗?”
小宋:“是的,夫人,少爷……”
时静:“那他手疼不疼啊?都把人打住院了,手怎么会不疼呢?没事吧?”
吴峰:“???”
小宋:“!!!”
时静焦急跺脚,高跟鞋在地面上哒的一声:“说话啊。”
小宋:“少爷手没事,就擦伤了几道小口子。应该不疼吧。”
时静焦急说:“小口子怎么会没事呢?他干嘛要用手打?这孩子,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
说完,她将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限量版黑色丝巾往肩膀上一搭,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朝着时娱大厅跑去,冲着秘书嚷道:“快去叫私人医生,轻舟手受伤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爱护自己呢?”
吴峰怒火噌一声点燃:“时静,你别欺人太甚。”
时静瞥了他一眼:“我欺人太甚?我儿子为什么不打别人,偏偏揍你儿子?你怎么不看看你吴家的家教?”
吴峰气得脑门冒青烟。
作者有话要说: 时家的家教是护短!感谢在2020-01-2322:41:35~2020-01-2501:3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雏佚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可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