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灿回头望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凝望霍起铮，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他说这些话：“你不要总是用这种态度对我，霍起铮，我和你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我对你是什么态度？”
见鹿灿冷下脸来，霍起铮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上前一步，鹿灿也不怕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两人面对着面，从医院楼宇里反射出来的灯光，柔和的照在他们身上，有浅浅的倒影落在路边。
“我在想什么？”
鹿灿眯了眯眼睛，像是在下某种决定：“好，霍起铮，是不是你只有得到了，就不会再纠缠我？”
霍起铮怔了怔，像是想分辨她话里的意思，鹿灿却忽然踮起脚，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轻启的嘴唇凑到他的耳廓：“就一次，我跟你回家。”
她说话的语调很轻，好像羽毛一样刮过霍起铮的心上。
可是，她的声音是软的，眼神却是冷的，直勾勾的注视着霍起铮，尘封已久的心，好像被一把刀插在心上。
“灿灿，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难道不是吗？”鹿灿的眼里忽然含泪，她心里忽然有一股委屈的情绪翻涌而出，如果他是真心的，那她并不是会直接拒绝他，可是他现在这样，好像逗猫一样的对她，让她从心里感觉到一种冒犯。
还有上次，他还吻她，他凭什么吻她？
鹿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难过又倔强捂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转身就跑开了。
这一次，霍起铮没追，他站在她的背影之后，许久，才抬脚离开。
……
医院的病房内，封谨骁手里拿着霍七七给他求的平安符。
“做手术的时候我一直握着呢，结果还真是没事，这东西还是有用，不光保佑我，也保佑了程姨。”
“嗯，我妈的麻药还没过，你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封谨骁摇头，真是他苍白的脸色骗不了人，霍七七皱了下眉，还是扶着他躺下。
“今晚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没事，你去程姨那边吧，早上的时候陈赢过来。”
“我说了我留下。”
“七七。”他一伸手，将她拽到身边：“我是真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就对我心存愧疚，我给程姨捐骨髓，只是因为我和她的配型合适，之前你不是还给我姐姐输过血吗？”
“……我没有愧疚。”她站在他面前，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有些不自在，将头瞥向一边去。
封谨骁的眼神直白肆意，她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其实在霍起铮和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确实是非常震惊的，是没想到封谨骁真的会做到这个份上，同时又回想那时候他带她去薰衣草花田，还和她拍照，当时他说程昱做手术那几天他要出差——
其实那时候在他心里就已经有了计划吧。
封谨骁也没再说话，只是伸手勾了勾她的手指，温热的感觉通过指尖传递。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句：“上一次的那个，我没做措施，你也没吃药吧？”
“……”她茫然的转过头，半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
“要不你明天去查查？说不定，怀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