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蜜汁自信，也不知道随了谁。
程昱哽了一下，都无语了。
霍七七将鹿灿拉上楼，两个姑娘坐在卧室，经过了那样的生死考验，霍七七再见到鹿灿，都有种想要流出泪来的冲动。
“你说说，你干嘛一声不吭的跑到凉城，还遇到了地震，你能捡回一条命来，都算你命大了。”
语气里带着担心的责怪，她和鹿灿的感情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和亲姐妹差不多，当时她在新闻里看到凉城发生的天灾，真是差点没直接昏厥过去。
现在看到她只是胳膊骨折，或许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跑到凉城，可你哥哥也没让我消停，不是照样找来了？”鹿灿无奈的叹口气，最终还是没躲掉。
和他在凉城的那些日子，她身上有伤，精神上也受到巨大创伤，都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
“你真要和我哥结婚？”霍七七小心翼翼的观察鹿灿的表情：“你们和好了？”
鹿灿有些无语，甚至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都是你哥哥一个人在说，我根本什么都没答应。”
“可是我看我哥，好像挺当真的。”回想刚才霍起铮的表情，带着一种天真的兴奋。
那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霍起铮露出那样的表情，他不是号称阅女无数吗，怎么连一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想真心嫁给他，都看不出来？
“我是因为不想和他吵架，如果我直接sayno，不知道他还要怎么闹呢……”鹿灿叹了口气：“你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比起霍起铮的热情高涨，鹿灿明显就是个敷衍的态度。
不过她也能理解，在鹿灿还对霍起铮抱有希望的时候，他却迟迟没有行动，所有的热情，都在他的怠慢中被一点点的耗光。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就算现在霍起铮想要洗心革面，恐怕在鹿灿这里也难以起到作用。
结婚的事，从来都是霍起铮一个人在自说自话，鹿灿从来就没接过这个话茬儿。
两人正在卧室里聊着天。
霍起铮已经端着几份甜点上楼来，是程昱在闲暇时，做好的小点心，让他端上来给她们尝尝。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直接和他说，我怕他听不进去，七七，不如你帮我和他说说，让他以后都别来找我了，毕竟我和你还是朋友，和他也不想撕破脸，就算分开，不想闹得太难看……”
“刚才他还说要和你结婚，现在你又让我和他说，你要和他分开，就我哥那个暴脾气，你觉得他能接受吗？”
“他接受不了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强迫我……”
门外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霍七七和鹿灿同时收声，两人对看了一眼，一起站起来，推开房门，就看到霍起铮正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他是手上还缠着纱布，脸上还有没有消散的伤痕，这样看过去，竟然还有一点滑稽。
但是霍七七却不敢笑，她看到他的眼里正在喷射的怒火。
很显然，刚才她们在屋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哥……”
霍起铮的目光却紧紧盯在鹿灿脸上，鹿灿下意识往后退缩一步，不过，也没有出声解释，反而淡然的说道：“你都听见了？”
其实，听见也好，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鹿灿舔了舔嘴唇：“这次你能在我出事时，第一时间赶来找我，我很感动，可是我真的没想过和你再在一起，阿铮，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脚下都是掉落的甜点，一地狼藉，只是谁都没这个心思低头去捡。
空气都仿佛在瞬间凝滞。
两人的目光对视，霍七七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霍起铮的压抑和隐忍。
本以为他会在瞬间暴怒，以霍七七对他的了解，真不知道他会在这时候做出什么事。
可是没想到，下一秒，他转身就走了。
利落而决绝。
前一刻，他还在嬉皮笑脸的告诉程昱，他和鹿灿要结婚了，可是这一刻，他的心仿佛碎成了渣子。
一直以来，都是他让女人伤心，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这样彻底的伤害他的心。
看着他利落的背影，鹿灿的脸色煞白，眼眶里也一直有泪在打转，可是霍七七却能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决。
鹿灿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关上门。
……
过了年之后，街上的酒吧夜总会都开始陆续营业，霍起铮本来就是这里的常客。
给杜博宁打电话的时候，杜博宁还在床上和老婆腻歪。
不过丁茜显然不待见他，一直用被子蒙着头，他动手掀开，她就又把被子扯回来，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代表能一直忍受杜博宁的折磨。
他手机响了好几声，也没去接。
“你快去接电话吧……”最后是丁茜实在受不了了，才出声提醒一句。
她已经快三天没和他说话了，似乎是想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对他做微弱的反抗，看着杜博宁眼里，却只会觉得她愚蠢可笑。
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她想离婚，连门儿都没有。
杜博宁邪肆的勾了勾唇，转身终于接起电话。
“有空吗？不出来喝杯酒？”霍起铮在那边粗声粗气，明显是心情不好。
杜博宁的脸凑近丁茜，能看到她对他的躲闪，以及神情里不自觉流露的厌恶。
他就用力扳过她的脸，手里一边捏着手机，说了句：“喝什么酒？准备要孩子呢，不能喝酒。”
丁茜的眉头紧皱，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变得更加煞白。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在说给她说。
非要这样吗？
她睁开大大的眼睛瞪着他。
杜博宁却是无声的笑，随后又听见霍起铮“切”了一声：“你有个老婆了不起啊，只要我愿意，宁城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愿意排着队嫁给我呢。”
原本杜博宁是没放在心上，不过听见霍起铮这带着怨气的胡言乱语，怔了一下：“阿铮，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是鹿灿那女人又惹你生气了？”
他只知道最近霍起铮和鹿灿在一起，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听霍起铮这语气，应该也是不太好。
杜博宁从丁茜身边坐起来：“你在哪家酒吧，我现在过去。”